《万能不良卡》热绯

37、另一个版本

　　柯魏叫停，“好了，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也经历过相同的事情，为了节约时间中间这段就跳过吧，从你们来到风之眼开始说吧。”
　　“……进化联盟的人有一部分进入风之眼，其实这风之眼很早已经就是他们的领地，他们也一直在找神明，我们一进来就被他们抓住了，趁他们转移地点的时候找机会逃了出来，但是他们一直穷追不舍，我们慌了神到处乱跑，结果遇上震潮醒来就发现身体变小了，然后被这家人捡回来了。”
　　艾索：“进化联盟这么没用，到现在都没找到神明？”
　　“应该没找到，如果他们找到了，干嘛还留在这里。”张文宇反问。
　　“也许只是因为他们没找到路出去而已。”
　　苗冠一张开嘴，露出里面的两颗大黄牙，由于很久没有剃胡须，一张脸看起来脏兮兮的。“风之眼的确不是容易进出的地方，但是我敢跟你们打包票，他们绝对没找到神明，更没有拿到元素力。”
　　乌瓦感到疑惑，“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是我的守护神兽告诉我的。”
　　柯魏听后，忍不住乐了，“守护神兽？该不会是你来之前在自己家附近寺庙里求来的吧？！”
　　面对嘲笑，苗冠沉下脸，踢开椅子直起身，指着柯魏鼻子开骂：“你个混蛋，不准笑，再笑一次，我打烂你的头！”
　　柯魏吓了一跳，知道是自己玩笑开过头了，连忙道歉，幸好苗冠也不是太过暴力的人，没再跟他计较了。
　　柯魏小声吐槽：“我去，玩笑话也听不出来吗？”他是觉得气氛太沉闷，临时开个玩笑活络气氛而已，没想到苗冠情绪那么激动，真是个暴力狂。
　　乌瓦同样小声对他说：“不是每个人都开得起玩笑，你跟陛下相处那么久，该不会老跟他开这种玩笑吧。”
　　“有时候会啊，但他从来不生气，还对我笑呢，只是有点不好笑而已。”
　　“……陛下对你真大度。”
　　艾索看了柯魏一眼，然后又问其他人：“你们的情况也是一样吗？”
　　阿笑：“我和孙老师一起来的。”她口中的孙老师就是那位老先生。“我是他的助理，我们是九死一生来到这里，中途有好几次想要放弃，感觉坚持不下去了，后来是在其他人帮助下来到这里，我们没有事，但是帮助我们的人……”
　　她说到这儿，胆战地看了一眼其他人，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
　　不过乌瓦倒是猜出一点他们之间的秘密，“这里一开始应该不止你们七个人，还有更多人是吧？”
　　见他似乎知道了什么，张文宇觉得也隐瞒不下去了，直接告诉他：“没错，在你们来之前，我们一共有二十六人。”
　　“二十六人，到现在只剩七人，其他人呢？该不会死了吧？”柯魏问道。
　　“他们伪装人偶的时候出了意外……死了。”
　　柯魏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伪装人偶出意外？！”
　　三人内心感到震撼。
　　因为他们联想过很多死亡原因，认为大概率和进化联盟有关，可能是对方使诈杀死了他们，但听到张文宇的话后，他们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是那个孩子杀了他们？”
　　柯魏刚提到‘孩子’两字，阿笑和小满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她们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
　　乌瓦急切询问：“难道是孩子在玩人偶的时候杀了他们？”
　　“没错……他们的尸体就埋在花园里，你们昨晚看见的小土包就是他们的坟墓。”
　　柯魏三人傻眼了，没想到一个二十六人的团队不是作战牺牲，而是被一个熊孩子搞死了。
　　什么熊孩子，那么贪玩，竟然把人给弄死了。
　　艾索：“你们没想过逃跑吗？”
　　“他不是一般的孩子，即使看见我们‘活’了，也依旧不肯放手，把我们当实验品一样玩弄，还故意半夜把我们抓起来，让我们单脚站立，跟我们看谁先撑不下去，谁先倒下就会被他抓去解剖，或是扭断手脚，最后扭断脖子……”
　　乌瓦：“也就是说，这里最危险的不是进化联盟，而是熊孩子。”
　　孙老师摘下眼镜，一脸痛惜，“这家人太邪门了，他们的眼睛在黑夜里会发光，只要走出城堡就会被他们发现。”
　　柯魏想起刚进门也看过这家人，年龄最大也没超过三十，唯一的孩子就是菟丝莳……
　　说到名字……柯魏问道：“我昨天听到几个名字，都是菟丝什么，难道菟丝是他们的姓吗？”
　　“应该是吧，他们只有最后一个字不同，但是谐音听起来像是从大到小在报数。”
　　“报数？”好像名字里确实含有数字谐音，六、三、七、九、十……“还真是啊！”
　　十个孩子，姓菟丝。
　　名字是一到十。
　　还有夜里眼睛会发光……
　　种种症状，怎么都令他想起那个生物呢？
　　下一秒，柯魏忽然领悟了，“他们不是人，是那群兔子！”
　　乌瓦和艾索也想起来在洞壁里的经历，确实挺像的。
　　不过其他人还是一头雾水。
　　张文宇问：“什么兔子？”
　　柯魏没有回答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然又说：“我知道你们和进化联盟为什么始终不能摆脱这里了。”
　　张文宇等人齐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们没有解密啊。”
　　“什么解密？”张竞一脸不相信，“这里又没有出现什么谜语，干嘛要解密？”
　　柯魏知道跟他说不通，只好把他们之前的经历讲给他们听，“……我本来还以为十只兔子只是引路使者之类的，想不过他们竟然在风之眼变成了人，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在他们身上解密，才能出去。”
　　阿笑快速反应过来，“谜面就是你说的十只兔子的儿歌。”
　　“答对了！十只兔子说的是大兔子病了，老二老三老四买药给老大治病，中间五兔子莫名其妙死了，老六老七老八去安葬老五。”柯魏回忆着儿歌内容，三言两语将事情概括完整。
　　小满忽然叫到：“我们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一直没见过老大和老五，难道他们都已经死了？”
　　乌瓦摇头，“儿歌里面说过老大病好了，只有老五死了。”
　　突然张竞好奇问道：“老大生病和老五死了，两者之间有关联吗？”
　　“你问到点上了。”乌瓦打着响指。“我记得网络上有流传一个版本，老大生病了，老二是医生，他在给老大看病，正好跟这家老二的医生职业对上了……”
　　“没错，他就是医生。”苗冠粗犷的声音响起。
　　张竞埋怨道：“你别打岔，听别人把话说完嘛。”
　　乌瓦笑笑，接着说：“儿歌后面说老三去买药，老四在熬药，可是他们是兔子并没有钱，那么他们买的是什么药呢，居然还把老大治好了，所以那其实不是药，而是药引，药引就是莫名其妙死掉的五兔子。”
　　“啊！”小满和阿笑听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缩成一团。
　　阿笑对乌瓦说道：“你不要告诉我，他们把五兔子……杀死了……”
　　柯魏撇撇嘴，“都说是药引了，自然是杀了当药给大兔子服下了。”
　　苗冠也感到很震惊：“这个家里的老五，从来没有露面，我们还以为他活着，原来他早就死了。”
　　“等等，你们别忘了，不止老五没有露过面，就连老大也没有露面，这家里从来都只有八个人。”张文宇说。
　　一直坐在桌旁神游的孙老师，忽然说话了，“或许他病好了，一直在休养呢，屋里可有好几间房间没人进去过。”
　　柯魏挥挥手，“唉，不管老大在哪里，都跟我们要解决的问题没关系，总之我们现在就是在玩一场名叫‘十只兔子’的游戏，我们需要找出杀害兔子的凶手，你们倒是动动脑想一想谁是杀害五兔子的凶手啊。”
　　张竞嗤笑，“这还不简单，儿歌已经讲出答案了，杀死五兔子的人就是老二老三和老四。”
　　“嗯……从谜面上看的确是，可是真的有这么简单吗？”小满不安地看着大家。
　　阿笑也说：“我也觉得没这么简单……”
　　苗冠烦躁地拍着桌子，把她们又吓了一跳，“女人就喜欢多想，想来想去把自己绕进去了。”
　　“不是我们多想……”
　　“你说没这么简单的根据是什么，难不成你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了吗？”
　　阿笑她们一时语噎，最后阿笑也只能说：“是直觉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
　　“直觉？”苗冠鼻子重重哼了两声，“要是靠直觉，你们早该走出去了，想不到办法就少插嘴，别打扰我们的思路。”
　　一场讨论还没商量出结果，他们自己人居然开始起内讧了。
　　这个张竞和苗冠二人果然没辜负自己的外貌，长得虎头虎脑，脾气也确实不大好相处，跟男人处在一起说话直点没事，跟女人说话怎么也这么直，确实有些不尊重女性。
　　说话间不是哼哼，就是翻白眼，谁见了不觉得讨厌啊。
　　话说回来，也蛮惊讶，其中一个人跟张文宇是好朋友，进来这里遇上同样强势的人，没有言语不和打起来已经很万幸了。
　　恐怕中间也少不了有人主动斡旋，不然他们到来前七个人就已经早散伙了。
　　张文宇也看不下去了，喝道：“现在正在说正事，你们扯哪儿去了？！”等他们都不闹腾了，张文宇问柯魏：“你觉得凶手是谁？”
　　柯魏有些犯难，“这案子看起来是谋杀案，主犯应该是二兔子，因为是他出主意要五兔子当药引，至于三四六七八都是从犯，参与犯案还动手杀人。”
　　“嗬，这么说来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咯。”苗冠忍不住说风凉话。
　　此时张文宇提出一个问题：“九和十真的清清白白，没有犯罪吗？”
　　柯魏：“我记得歌词里说九兔子在悲哀，十兔子很不解，依照内容来看只是在借他们的反应阐述黑暗现象，并没有哪一点说明他们也有参与犯罪，再者从十兔子懵懂不解这一点也可以证实十兔子还很小，不明白杀人和死亡的意义，所以九和十并没有参与犯罪。”
　　但是张文宇又说：“这个家里的小九很奇怪，她曾经精神失常过，一直在服药，缓了两年才开始好转，并且她一直说客厅里有一双眼睛在看她，如果不是她杀了五兔子留下心理阴影，为什么她老是出现恐怖幻影？”
　　“有这种事？”
　　小满也附和道：“还有菟丝莳，别看他只是一个小孩子，但是心肠太歹毒了，说不定他也是帮凶之一，帮着那些坏人杀死了自己的血亲。”
　　“小九也许曾经亲眼目睹过五兔子死亡场景，愧疚和痛苦将她折磨疯了……”孙老师提出不同见解。“小十正因为还年幼，不懂死亡的意义，所以对手中的生命没有同情心，他们俩的情况我觉得十分符合柯魏说的歌词。”
　　乌瓦也点头附议，“我觉得孙老师说的很对，九和十的情况没有脱离歌词内容，还在歌词规定的情景内，所以我们不需要怀疑他们的行为。”
　　然而，从头到尾只是听着，并没有发言的超市售货员小赵忽然打断他们，“其实……我是恐怖童谣的爱好者，我也听过十只兔子的歌，还上网搜索过歌曲背后的故事……其实这个故事还有另一个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