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珏》陈灬小五

2、遥相见物是人非

　　岳阳城西有一处荷花池，那是仙族楚家的地界。
　　仙门楚家，仙族中最大的贵族，仙族掌权人仙君都出自楚家。
　　仲夏之夜，微风拂过淡淡的荷香清人心脾，荷花池中央坐落着一个古朴六角亭，无丝毫奢华的装饰，却与这片荷塘相得益彰，这里是喧嚣的城中难得一遇的宁静之地。
　　荷塘边一排郁郁葱葱的合欢，让南鸾舞恍惚，莫名的熟悉感浮上心头，那似乎是记忆中缺失的一环，模糊不清，似乎这段记忆并不属于自己，那一株株合欢不知不觉中印入了少年的心中，一眼万年，此景再也无法从记忆中抹去。
　　亭中坐着一位温文尔雅的红衣少年，炙热的红衣仿佛一簇熊熊燃烧的烈火，纤细修长的手指在一支青色的玉笛上优美的上下跳动，少年的长发随意用一根红色的发带束起，发带在风中摇曳，鬓边的青丝缓缓拂过少年的面颊。
　　此时的少年沉醉在他的世界中，全然不知不远处一位与他同样不羁的白衣少年对他充满着好奇。
　　红衣少年身型高挑，高挺的鼻梁，剑眉星眼英气十足，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扰的清冷气息，看到红衣少年的那一瞬间，南鸾舞身体中那一份悸动再也无法抑制，有那么一种冲动，想要把眼前这位公子拥入怀中。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个南鸾舞迫切想要了解的人，想要知道他的一切，想跟他把酒言欢互诉衷肠，想感受他的悲喜。如果南鸾舞此时能看到自己的胸口，便会发现，那一抹红色的印记如同一簇烈火在自己胸口熊熊燃烧。
　　曲终，红衣少年缓缓的睁开双眼，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丝毫情绪的波动，红衣少年缓缓的看向南鸾舞所在之处，只是南鸾舞早已不知所终，红衣少年眸子里闪现一丝失落。
　　红衣少年轻点脚尖优雅的落在南鸾舞刚才栖身之地，空气里还残留着他的气息，红衣少年闭上了眼睛，他在那里站了许久，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做了一个决定，红衣少年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神里充满了炙热的占有欲，下一秒红衣少年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或许，这一次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如果不好好把握，恐怕那人永远也不会记起曾经那一段时光，属于他们的，青涩而又绮丽的时光。

　　回到客栈，南鸾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脑海里不断的浮现着那位红衣少年的身影，这位素未谋面的少年是何人，为何自己内心深处会有如此强烈的熟悉感，不知不觉中，南鸾舞昏昏沉沉的睡去，就在睡着的前一秒，南鸾舞仿佛闻到了一阵熟悉而又陌生的香味，这香气似乎就是自己追寻已久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南鸾舞缓缓的醒来，周围的一切熟悉而又陌生，那一股幽淡的香气充斥着他的鼻腔，南鸾舞看了看四周，着明显不是客栈的房间，很快南鸾舞就反应过来这是梦境。
　　南鸾舞起身，看着眼前的景色思索了片刻才想起，这不是别处，正是他在极北苦寒之地修习的梅林，这里留下了自己太多的记忆，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基本上都是在这里度过的，只是这里在那一场浩劫中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还没等他感叹完，不远处的两个人引起了南鸾舞的注意。
　　寒梅树下，两个身影，一黑一红，虽然看不清脸，但是通过那俩人散发出的气息南鸾舞得知那位黑衣男子正是自己，只是跟自己在一起的红衣男子是谁？这处梅林除了自己在无人踏足，这位红衣男子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梅林？能出现自己的梅林中，这人跟自己的关系不简单。南鸾舞定睛看着眼前的两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两人怎么看着有那么一点不对劲，氛围太暧昧了，南鸾舞是不会跟他人近距离接触的，更别说···衣衫不整的躺在一个大男人的怀里了。
　　看到眼前的一幕南鸾舞满脸通红，这红衣少年的气息真的好熟悉啊。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南鸾舞慢慢的靠近两人，即便近在咫尺，南鸾舞也看不清两人的脸，两人也丝毫没有感觉到南鸾舞的存在。
　　红衣少年俯下身温柔的亲吻着“南鸾舞”，此时的“南鸾舞”也沉浸在这个吻里，情到深处，“南鸾舞”翻身将红衣少年压在了身下，两人的身影渐渐的被柔光包围，诱人的喘息声不断的的在南鸾舞的耳边回响着，令人无限遐想。
　　南鸾舞脸更红了，身体某处也开始有了反应，南鸾舞想要运转玄气压制体内的躁动，可是在梦境里玄气并不能压制体内的躁动，身体的某处的反应越来月明显，体内的躁动愈发强烈，此时南鸾舞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影。
　　“鸾舞。”一个空灵的声音在南鸾舞耳边响起，那声音暧昧至极，充满了诱惑。
　　南鸾舞呼吸越来越急促，内心的渴望也越来越迫切。就在这时南鸾舞脑海里浮现的人影慢慢清晰，是傍晚见到的那位红衣少年。与此同时，一股暖流抚摸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自己心中的躁动慢慢平复下来，不知过了多久，那一份欲望也得到了释放。
　　南鸾舞从梦境中醒来，喘着粗气。
　　此时南鸾舞感觉浑身酸痛，脑子里一片空白，空气里似乎夹杂着淡淡的檀香的气味，南鸾舞断定这屋有人来过。不知为何南鸾舞脑海里突然出现荷花塘那位红衣少年的身影，有那么一个冲动油然而生，他迫切的想要见到那人。
　　南鸾舞揉了揉太阳穴，不知为何他有种预感，这人就是解开自己为何记忆有损的关键。南鸾舞草草的穿好衣服，此时依旧明月高悬。

　　南鸾舞来到那一处府邸，此时这坐府邸被结界封锁，南鸾舞饶有兴致的观察着这座府邸，之前来到这里只是去了这座府邸后院的荷花池，当时只顾着观察六角亭中的红衣少年并没有仔细看，这下细细看来发现这里跟自己的霜霄阁竟然一模一样。
　　南鸾舞满脸疑惑，霜霄阁是他自己设计的，除了他没有人见过霜霄阁的全貌，这神秘的红衣少年并非魔族之人，为何能还原霜霄阁？就连从小在霜霄阁长大的南思衣都无法知晓霜霄阁的全貌，这人跟自己是什么关系？
　　如果说这座府邸的构造跟霜霄阁一样是巧合，那么这外面的结界就不会是巧合，这种的守护结界是南鸾舞改良过的，整个九幽大陆除了南鸾舞没有人知道。南鸾舞很轻松的突破了结界进入到院中，释放神识感受到了那人所在之处。
　　由于结界的存在，小院安静极了，南鸾舞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
　　走到后院，南鸾舞看到了那一抹身影。
　　只见那位红衣少年坐在一株合欢树下喝酒赏月，周身被柔和的蓝光包围，四周的玄气一丝一丝在他头顶上方聚集，缓缓进入他的体内。这一幕南鸾舞感到很是熟悉，仿佛这就是自己这些年苦苦追求的答案。红衣男子感觉到了南鸾舞的气息，缓缓的抬起头，满眼眷恋的看着南鸾舞，似乎有太多的话想说，只是一时间不知道从何开口。
　　“阁下是何人？”南鸾舞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在下，楚忘忧。”楚忘忧的声音微微颤抖。
　　“阁下可认识我？”南鸾舞打量着楚忘忧，南鸾舞断定，眼前的这位跟自己想要寻求的答案有关，为了找寻答案，南鸾舞忍住想要胖揍楚忘忧的冲动。
　　“我···”楚忘忧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或者，就在刚刚阁下为何偷溜进我的房间？难道我的房间里有阁下想要找的东西？”南鸾舞满脸怒气的看着楚忘忧，尽管眼前的这位长得还不错，嗯，惊为天人，风度翩翩，自己还挺喜欢的。呸呸呸，想什么呢，南鸾舞暗暗的鄙视着自己，自己什么时候也是看脸的人了。
　　“我···”楚忘忧红着脸，刚才只是是自己鲁莽了，可是···
　　“怎么，楚兄敢做不敢承认？”南鸾舞看着楚忘忧一脸窘迫，一脸戏虐的看着他，自己竟然对他无礼的行为一点也不生气。
　　“鸾舞，我···”楚忘忧很想把一切都告诉南鸾舞，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
　　“也罢，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南鸾舞确定自己要寻求的答案就在眼前了，这么多年都熬过去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鸾舞，你要知道，我永远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楚忘忧眼神炙热，藏在袖中的手已经紧紧握拳。
　　“看来，在下与阁下的关系可不简单啊。”南鸾舞随意的摸着自己的下巴，周遭淡淡的檀香的气息已经将楚忘忧的行迹暴露，至于真相南鸾舞也没有那么迫切的探寻里。
　　“你···”是我想要明媒正娶携手终生之人。

　　你以为的偶遇，不过是他预谋已久的邂逅。
　　魔尊南鸾舞，早在十几年前楚忘忧就见过，初见之时，一眼中意。
　　2994年，仙后生辰，数千年避世不出的魔族难得派遣使者前来恭贺，那一年年仅十岁的南鸾舞第一次离开苦寒之地，从未见过外面的世界的他对蓬莱境的一切都十分好奇，特别是龙栖阁庭院中那一株合欢，南鸾舞站在树下，看着合欢飘飘洒洒，嘴角微微上扬，他不知此时的不远处有一位红衣少年正看他看的入神。
　　十二岁的楚忘忧，初见南鸾舞，一见倾心，从此之后，那一颗心不知不觉的就贴在了南鸾舞身上，十五年间，有关南鸾舞的一切事无巨细楚忘忧都知道，感受他的开心，体会他的苦楚，七情六欲，楚忘忧都感同身受。
　　曾经，年少冲动，也有过片刻的温存，只是···
　　2995年，上任仙君卸任前往蓬莱境禁地闭关，十三岁的楚忘忧继任仙君之位，加仙君印时，他的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南鸾舞在合欢树下的那一抹倩影，楚忘忧力排众议，将仙君印加在了胸口，也是从那一刻起，仙族众家开始全力培养家族中适龄的女子，期盼着自家女儿能有朝一日成为龙栖阁中唯一的女主人。
　　仙君印，是仙族特有的印记，一分为二，一半加在仙君身上，一半加在仙君册封的后妃身上，仙君印的位置可由仙君即位之时自行选定，册封后妃之后，后妃的印记也在相同的位置。只是有一处是特别的，那就是胸口，如果仙君决定加仙君印在胸口，那就表明此生，他仅会娶一妻，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楚忘忧这枚仙君印有所不同，他的仙君印是最顶级的心头血誓，这枚仙君印在另一半加印之前，每个月他都会忍受仙君印的反噬之苦，万箭穿心，玄气在体内肆意乱撞，除了硬抗没有他法。
　　从古至今，楚忘忧是第一位将仙君印加在胸口的仙君。那时的仙族长老就意见纷纷，如果他们能预料到后面发生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楚忘忧胸口加印之事根本就不是个事。
　　七年后，3001年，十七岁的南鸾舞继任魔尊之位，楚忘忧悄悄的来到了极北苦寒之地，远观南鸾舞的继任大典。他想知道，南鸾舞的继任大典上，那五株玉雪寒梅南鸾舞会赠与谁，就是因为这一缘由，楚忘忧才会熬过仙君印反噬的第二天拖着虚弱的身体不远千里来到苦寒之地，亲眼目睹。
　　从大典开始，南鸾舞出现的那一刻，楚忘忧的目光不曾离开过南鸾舞片刻，玉雪寒梅的气息在南鸾舞出现的那一刻楚忘忧便闻到了，一时之间他不知这是自己身上散发的还是来自自己心心念念之人身上。
　　南鸾舞一袭玄衣，长发高高束起，妖艳的眸子里散发着坚毅的目光，微风拂过的他面颊，鬓角的青丝微微吹起，不知为何，南鸾舞突然看向楚忘忧身处的方向，仿佛的到了某种召唤，南鸾舞轻轻迈出了左脚，往那个方向轻微的走了一步。
　　就那么一瞬间，楚忘忧忘记了呼吸，期盼南鸾舞能发现自己，但也不希望南鸾舞感知道自己的存在，胸前的仙君印隐隐作痛，这是第一次楚忘忧开始思考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每时每刻，楚忘忧都在期待再一次遇到南鸾舞，哪怕是一眼，远眺一眼也好。
　　那意料外行为并没有旁人发现，之后南鸾舞忍着胸口的传来的痛感一步一步如此坚定的走向祭坛，上香祭祖受冠，直到礼成，楚忘忧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南鸾舞身上。礼成之后南鸾舞祭出玉雪寒梅，那墨色的梅花出现的瞬间楚忘忧屏住了呼吸，身体微微颤抖，甚至他有一种冲动，他想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把南鸾舞抢走。
　　玉雪寒梅只是被祭出了，南鸾舞并没有把它交付他人，楚忘忧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
　　从那之后，楚忘忧再也没见过南鸾舞，但对南鸾舞的思念日益剧增，仙君印的反噬也越来越严重，楚忘忧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再一次与南鸾舞相遇。
　　楚忘忧把自己的情感隐藏的很好，仙族无人察觉，为了化解对南鸾舞的思念之情，楚忘忧开始用繁重的仙族事物让自己忙碌起来，这样便再无空暇时间思念心中之人。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终于等到了那个足以让自己发疯的消息——魔尊南鸾舞离开了极北苦寒之地，楚忘忧在也坐不住了，无论如何这一次，他要站到南鸾舞面前，他要让南鸾舞再一次的真真切切属于他一人。
　　天下之大，没有任何东西能拨动楚忘忧的心弦，偌大个九幽大陆，楚忘忧想得到的不过是一个南鸾舞而已，哪怕只能远远的看着。

　　“楚兄，深夜独自一人饮酒赏月，不怕床上的美人生气啊。”南鸾舞感觉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尴尬，想要开个欢笑化解尴尬。看着眼前之人，心中竟然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如果每天早上睁眼的瞬间就能看到楚忘忧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鸾舞兄不在，何来美人。”楚忘忧一脸调戏样，目光灼灼的看着南鸾舞，随手给他到了一杯酒。
　　“楚兄这不就谦虚了，凭楚兄这样的条件何愁没有美女相陪呢？”南鸾舞依旧调侃着楚忘忧。
　　楚忘忧痞痞的一笑，缓缓的靠近南鸾舞，低头俯在南鸾舞耳边。
　　“在我眼中，除了鸾舞兄，再也没人能让我称一声美人。”
　　南鸾舞被楚忘忧这么一撩小脸通红，瞬间炸了毛，身体缓缓的往后一倾，楚忘忧身上的气味南鸾舞熟悉极了。
　　看到南鸾舞害羞了，楚忘忧心中调皮的小心思开始躁动不安。南鸾舞那个气啊，调戏不成反被撩，南鸾舞现在很想把楚忘忧撕碎。
　　为了找回面子，南鸾舞深吸一口气，一杯酒下肚仿佛有了足够的勇气，身体向前一探，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可以忽略不计，下一秒，南鸾舞看似不经意的用自己的鼻子蹭了一下楚忘忧的鼻尖，这个距离彼此都能感受得到对方的呼吸，这一刻，楚忘忧的心漏跳了一拍，而南鸾舞也好不到哪里去，那颗心扑通扑通跳的飞快。
　　两人感到不对劲，瞬间退后，让出了安全距离。不经意的撩拨，那一份少年的悸动渐渐的在心中开枝散叶。
　　“咳咳咳，那个鸾舞兄啊，今日有何安排。”楚忘忧率先打破尴尬的局面。
　　“听说岳阳城的西郊甚美宛若仙境，所以在下今日便打算看看。”南鸾舞内心竟有一丝期待，期待着楚忘忧能主动提出一同前往。
　　果不其然，南鸾舞的期待下一秒变成真了。
　　“鸾舞兄，在下也算是半个岳阳人，对岳阳还算是如数家珍，如若不弃，让在下做向导可好。”楚忘忧一脸讨好样，生怕南鸾舞会拒绝。
　　“如此，那就有劳楚兄了。”虽然还没用弄清楚自己跟楚忘忧的关系，但是南鸾舞心里一点也不排斥跟楚忘忧相处。
　　两人继续喝酒赏月，说了一些有的没的事情，天亮之后楚忘忧带着南鸾舞洗漱收拾一番之后便起身前往西郊。
　　南鸾舞顺便路沐泽发了信号，至于他们会不会跟上那就看他们自己了。

　　楚忘忧身上那若隐若现清冽的檀香气息让南鸾舞无比的熟悉，这檀香的味道与一般的檀香不同，里面似乎多了些什么，多出来的部分南鸾舞再熟悉不过，正是玉雪寒梅。这玉雪寒梅是极北苦寒之地特有，味道甘醇，有清心凝神之效，玉雪寒梅极为难得，整个九幽大陆仅有五株，这五株全都精心的种在他的霜霄阁。
　　魔族有一习俗，出嫁的女儿在出嫁之日将会用玄气孕育数株鲜花，这花将传给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做为今后的聘礼或者嫁妆，其中玉雪寒梅最为罕见，仅有魔尊的夫人有权孕育，所以，玉雪寒梅成为了魔尊特有的聘礼。南鸾舞母亲孕育的是极品玉雪寒梅，香味独特，南鸾舞万万不会认错的额。
　　楚忘忧能得到，这里面的缘由已经不言而喻了，那个梦境···
　　“楚兄可知玉雪寒梅？”南鸾舞试探的问道。
　　“我知。”听到玉雪寒梅楚忘忧明显的愣了一下，不过转瞬即逝。
　　“那你因该知道，玉雪寒梅是现任魔尊独有之物，为何楚兄身上有玉雪寒梅的味道？”南鸾舞打探着看着楚忘忧。
　　“鸾舞兄可能有所不知，这玉雪寒梅可是在下心上之人送与在下的定情之物。”楚忘忧微笑着，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幅幅曾经温馨的画面。
　　“楚兄身为仙族之人，跟魔族有所瓜葛着实不妥。”定情之物，南鸾舞看的出楚忘忧并没有玩笑，不过南鸾舞此时还有点接受不了···自己竟然喜欢男人，而且还是仙君～？
　　“既是我心悦之人，即便是魔族之人又何妨。”楚忘忧云淡风轻的说着，可是他心里却无限的惆怅，当初之祸不就是因为自己是仙族之人吗。
　　今时不同往日，曾经的自己根基不稳，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心悦之人，而今自己已经牢牢地握着仙族一应事务，自己皱一皱眉头，整个仙族都会动荡不安，小小的魔族算什么，倘若还如当初，自己为了南鸾舞扫平整个魔族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