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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忽闻清笛声不知是故人 ...

  •   即使世俗不容,我仍许你生生世世,偌大的九幽大陆,总有一块容得下你我的,凄美地。
      仙君之位与我何干,我之所求不过一个你而已。

      九幽大陆,极北苦寒之地,数千百年来都是九幽大陆之人避而不谈的禁忌,那里的一群人,世人几乎淡忘,魔族,成为了一个遥远回忆里的存在。
      九幽大陆现有九大族群,人仙魔鬼兽妖巫医灵,仙族为尊,各族有自己的领地,三千年来,九族之间明面上遵循和平共处的原则,但背地里暗潮涌动,扩张领地的心思在每个族群里都蠢蠢欲动。
      三千年前,九幽大陆还无仙族,魔族一家独大,九幽大陆玄气充沛的蓬莱境与云梦泽都是魔族的领地,魔族在九幽大陆处于统治地位一千五百余年。
      黄泉忘川最深处,长年累月孕育出一方灵脉,这一方灵脉吸纳天地玄气,渐渐的幻化成型。幻化成型的灵脉经过千年的修习终于冲破忘川的束缚来到蓬莱境的一处秘境潜心修行,慢慢的,这一方灵脉日渐强大,最终自成一派,从此九幽大陆便有了仙族。
      九幽历1533年,仙族毫无征兆的发起了一场战争,一场将几乎整个九幽覆灭的战争。
      仙族的壮大使他们的野心逐渐显露,他们不满仅仅占据蓬莱境的一小处秘境,潜心修行千年,仙族的势力不容小觑,放眼整个九幽大陆,兽族最易操控,他们暗地里跟兽族联盟打着除魔卫道的旗号不顾一切开始侵蚀魔族的领地,仙族阴险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魔族为了九幽大陆的万众生灵免遭无妄之灾,无奈之下让出了九幽大陆玄气最纯粹之地,蓬莱境。
      大战前前后后经历近一年,1534年初魔族被迫来到丝毫没有玄气的极北苦寒之地,魔族背负着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却也无处伸冤。为何小小的仙族能如此顺利的吞并魔族,背后之事早已无迹可寻。
      鬼族只因遵循本心为魔族抵挡仙族与兽族的追兵而被逼全族堕入黄泉忘川不见天日。兽族由于一直与仙族交好,大战之后兽族便占据九幽大陆西境大漠,巫族与医家分崩离析散落在九幽大陆各各族群之中,妖族在大战之中保持中立,勉强的守住了自家修习之地东境密林。灵族一向深居简出,除了他们的领地北冥混沌境,九幽大陆其他之地他们从不涉足,灵族也是唯一没有牵涉到这场大战的族群。
      魔族,鬼族从此一蹶不振,仙族跟兽族却日渐壮大。
      仙族的不断的壮大,他们抢来的圣地蓬莱境孕育的玄气早已支撑不了他们的修行,蓬莱境的灵脉近期也有枯竭之势。族长老们开始觊觎九幽大陆其他地界,放眼整个九幽大陆,最好欺负的就是魔族了,极北苦寒之地除了魔族再无族群涉足,那里是否有丰厚的灵脉也尚未可知。当年魔族退守苦寒之地也就数百人,数千年已过,魔族依旧存在,那么极北苦寒之地确实值得探查一番。
      三百年前,3010年,仙族偶然发现极北苦寒之地竟然是玄气充沛的世外桃源,这个发现足矣让仙族的长老们发狂,不顾当年的约定,竟为了一己私利想要占领魔族的领地,仙族那三位长老带领心腹弟子百人浩浩荡荡的前往极北苦寒之地讨伐魔族,只因体质不同,苦寒之地孕育的玄气养尊处优的仙族无福消受,百名弟子在忘我的吸取玄气的时候爆体而亡数十人,仙族长老为了掩盖自己的私欲,将魔族的人无差别屠杀,以防有漏网之鱼,竟不惜散尽修为,祭出西月珏将极北苦寒之地封印。
      仙族那三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合力将其作为九幽大陆的禁地用西月珏永久的封印起来,魔族本就避世不出,这道封印下去,魔族再无离开苦寒之地的可能,三百年前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现已无人知晓。
      数月之后,三位长老狼狈的回来,之后三人便去了蓬莱境禁地闭关从此不再过问世事,三百年间再也没人见过这三位长老,那百位心腹弟子活着的也不知去向。
      魔族一蹶不振,魔尊重伤闭关不知生死,本就在遗忘的角落里的极北苦寒之地再也不会在世人的记忆中掀起任何波澜,仿佛,九幽大陆从来没有过这么一处地界。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们可能忘记了,西月珏本就是魔族的圣物,想要将魔族幸存之人困死在西月珏中,就如同用水淹死一条鱼一般。
      有些事情虽然尘封已久,可是总会有些机缘巧合,在不经意间揭开尘封的一角,往事便如洪水一般喷涌而出。

      3359年,鹅毛大雪洋洋洒洒已数月,皑皑白雪不知堆砌了多厚,一般没有点功力的人都不敢轻易出门,漫天飞雪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看样子这场大雪还会持续。
      “三长老,眼看我们的储粮就要见底了,再不想办法我们恐怕熬不过去了。”一位蜷缩在一角的白衣少年眼巴巴的看着一脸愁容的男子。
      “再等等吧,明天要是还是这个样子我恐怕要冒险出去一趟了,现在舍予公子高烧不退,再这样下去还是很危险的。”负手在屋里不断踱步的男子依旧愁容不展。
      “就希望护法大人能看到我们的求救信号。”白衣少年一脸期待的看着窗外,希望下一秒能看到那个充满希望的身影。
      “今年不知怎的,大雪期竟然持续了这么久。”男子望着窗外心里万分焦急,再这样下去,他们恐怕命不久矣。
      “三长老,您说这次的异常会不会是西月珏带来的。”那少年慢慢起身走到了男子的身边,一同看着窗外那皑皑白雪,那无助感瞬间传遍周身。
      “沐乐,明天思衣如果还没来,你就带着我们全部的补给跟舍予公子去禁地找尊上。”男子仿佛用尽一切的力气做出了这一决定,右手握紧青筋暴起。
      “可是,尊上他…”沐乐对男子的决定有点疑惑,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不管怎么说,尊上是不会看着极北苦寒之地这样下去的,他会有办法的。”男子仿佛回忆起不愉快的曾经,他口中那最后的希望仿佛是不得已而为之。
      “三长老,尊上他怎么会好么好心的救我们,当初要不是他执意寻找西月珏,要不是他···这极北苦寒之地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还有舍予公子···”沐乐气的小脸煞白,如果这位尊上此时就站在他面前恐怕会被他毫不犹豫的撕碎。
      “沐乐啊,尊上他···但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保护舍予公子。”男子眼神空洞的看着远方,那个人,似乎一直被世人所误解,他做的一切只是不愿多说,真正了解他的人才能知道他内心的孤独。
      “三长老,那三百年前,您跟尊上一起出了极北苦寒之地,到底发什么什么,为何尊上重伤,而没过多久那三个老牛鼻子就不顾千年前的约定讨伐咱们?而且护法大人对尊上也不似往日那般尊敬,尊上真的像他们所说,为了自己的利益投靠了仙族?从那以后尊上便闭关不出,难道真的是被长老们囚禁在了禁地?”沐乐一双求知欲满满的眼睛看着男子,他想知道曾经美好的极北苦寒之地究竟为何成为了现在的样子。
      “沐乐,你要记住,任何时候你都要无条件相信尊上,而且,你要相信这世上所有人都可能会背叛尊上,唯独我跟思衣还有那个人,永远无条件相信他,支持他。”男子语气中充满了不可质疑的威严。
      “那个人?咱们魔族成为今天这个样子不就是那个人害得吗?”提起那个人沐乐眼神里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不会,他宁可伤害自己,也不会去伤害尊上,如果他知道舍予公子的存在···”男子淡淡的说道,心里无限惆怅。
      “舍予公子,难道真的是···怎么会?”沐乐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一开始我也不信,可是咱们魔族之人的体质特殊,所以···”男子陷入沉思。
      回忆的闸门一旦打开,那些险些被遗忘的往事,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
      这个故事要该从何说起呢,太久远了,久到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
      那个故事,到底是一场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还是一段本就不应该开始的孽缘呢?

      经历千年的休整,魔族终于恢复了元气,原本以为退居极北苦寒之地将是等死之局,没想到这里对魔族之人来说是一块世外桃源,在这里居住要比在九幽大陆任何一个地方都好,世人只知极北苦寒之地是一个贫瘠之地,却不知,苦寒之地暗藏了一处灵脉,这一处灵脉孕育出来的玄气十分浓厚,在这里修习事半功倍,只是这里的玄气不是谁都能用来修习的。
      魔族有一圣物——西月珏,在数千年大战之中不幸遗失,作为现任魔族魔尊,南鸾舞在仔细研究完魔族的修习之法之后发现西月珏将会是改变魔族未来的重要一环,如果圣物归位,那么魔族将会恢复鼎盛时期,重掌蓬莱境与云梦泽也未可知。
      3009年南鸾舞在思索再三之后决定冒险去云梦泽找寻,西月珏,必须重回魔族。
      云梦泽曾经是魔族的领地之一,在大战之后被仙族占领,随后仙族大手一挥将云梦泽赠与投靠他们的医家,医家凭借云梦泽这块风水宝地种植出不少极品药材,从此仙族医家在九幽大陆上名声大噪,这也是南鸾舞为什么确定西月珏一定还在云梦泽的原因。云梦泽本不是玄气充沛之地,既然能种植出不到极品药材,那么这里定有文章。
      南鸾舞带领着路沐泽与南思衣悄悄地离开了苦寒之地,几经周折终于来到了云梦泽境内的岳阳城,那时的他们年轻气盛,不懂世事的险恶,怀揣着一颗纯净的赤子之心涉世,不曾想,这一次冲动的举动没有带回魔族的圣物,反而给魔族带来了一场空前绝后的灾难。
      从此魔尊南鸾舞闭关,而路沐泽跟南思衣苦苦的支撑着支离破碎的魔族。
      岳阳城曾经是魔族最为繁华的城市,魔尊的居所赤珏府便坐落在此,只不过世事变化,沧海桑田,曾经辉煌无比的赤珏府早已没有了痕迹,就连现在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都不会再去回想曾经那不一样的岳阳城。
      “尊上,这里就是先辈曾经的领地啊。”南思衣看到喧嚣的岳阳城如同第一次赶集的孩子一般,东瞅瞅西看看,一切都是那么新鲜。
      “思衣,我们此行不能太过张扬,要是仙族的人发现了我们跑去长老阁告状,那么我们不知要被关多久。”路沐泽无奈的抓住了上蹿下跳的南思衣,一脸紧张。
      “为什么我们的尊上就要听长老们的,我听说其他族群的尊上可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南思衣不满的撇了撇嘴,全然不顾身边还有一位长老的存在。
      “思衣!”南鸾舞狠狠地瞪了南思衣一眼。
      南思衣感受到了南鸾舞的怒气,灰溜溜的耸了耸肩,躲瘟疫似的藏到了路沐泽的身后,紧张兮兮的探出一半的小脑袋,一幅惊吓过度的样子。
      “鸾舞,你吓着思衣了,思衣这是第一次离开苦寒之地,对于外界的世界有好奇之心是可以理解的。”路沐泽体贴的护住身后的“惊吓过度”的南思衣。
      南鸾舞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样的南思衣,南鸾舞竟有一些羡慕,如果自己不是魔尊,如果那一场动荡不曾出现过,那么自己如今的处境会不会有所不同。
      那原本明媚的午后,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打破了少年平静的生活,那个少年被迫成长,曾经那灿烂的笑容被严严实实的隐藏在了冰冷的面具之下,如果没有那个不堪回首的午后,自己是否还是依旧潇洒,弹琴饮酒好不快活。
      在岳阳城溜达了一圈之后南鸾舞一行人找到一家还不错的客栈投宿,来岳阳的一路上风餐露宿,这好不容易来到一个繁华的城市终于可以好生歇息一下了。南思衣战战兢兢的帮南鸾舞准备好洗澡水,如果不能把南鸾舞哄好,可能下一秒就要被赶回苦寒之地了,好不容易从苦寒之地出来,不多玩几天那真的对不起这一次冒着这么大危险出来。
      南鸾舞褪去衣衫,慢慢的将自己没入水中,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的闭上双眼,任凭缓缓升起的蒸汽拍打着自己的脸颊,这样轻松的时刻上一次是何时他已经不记得了,太过于久远,久远的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
      如此放松,在极北苦寒之地南鸾舞时万万不敢的,不能说周围危机四伏,但魔族经过数年前的那一场动荡,人心浮动,尔虞我诈纯属正常,魔族,也开始乌烟瘴气,如果自己稍有放松,恐怕下一秒自己身首异处也尚未可知,虽然自己早已身居魔尊之位,但这几年却也是步履薄冰,觊觎魔尊之位的人太多了。
      随着体温的升高,南鸾舞胸前慢慢浮现出一个鲜红的火焰形状的印记,对于这枚印记如何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南鸾舞丝毫没有印象。几年前的那一场动乱,这枚印记在危机关头救了自己一命,那个时候南鸾舞才发现自己的胸口有一枚鲜红的印记。只是这枚印记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显现,它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这一次突然出现恐怕···
      南鸾舞还不确定这枚印记是什么,但是他能确定,自己身上的这枚印记还有另外一半,现在它的样子并非原貌,而且这枚印记并非魔族之物,能在他身上落下印记的魔族之外的人,身份一定不简单。

      趁着南鸾舞沐浴的时间,南思衣拉着路沐泽来到楼下点了不少好吃的,岳阳的吃食可是苦寒之地无法找寻的美味,南思衣眼睛都绿了,一桌子美味面前他也顾不得自己的涵养,筷子什么的太影响自己的发挥,他干脆双手齐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荡着面前的各种美食。
      路沐泽看着仿佛饿死鬼投胎的南思衣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太过于顽皮了,怎么说也是从小养在魔尊膝下的,可是魔尊的儒雅他为何没有学到半分呢,这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多少会耳濡目染,可眼下看来,魔尊的教育很是失败啊。
      “思衣,你要注意你的行为举止,你这么有辱斯文,要是被尊上看到了,你回去又要面壁思过了。”路沐泽忍了半晌还是决定制止南思衣这粗鲁的行为。
      “路长老,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为什么还要守着苦寒之地的规矩,反正这里也没有人认识我,不会丢尊上脸的。”南思衣一脸俏皮的看着路沐泽,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
      “思衣,你这样太过于引人注目,被发现了就不好了,本来我们就是违背了当初的约定,这要是被仙族的人抓大把柄,那么魔尊可是要吃苦头的。”路沐泽压低了声音严肃的看着南思衣。
      “好吧,我知道了。”南思衣瞬间成了泄了气的气球,认错似的低下了头。
      “思衣最乖了。”路沐泽微笑的揉了揉南思衣的小脑袋。
      看着处处隐忍的南思衣路沐泽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啊,不属于他的成熟成为了他最有力的保护色。
      南思衣是魔尊师兄第五熠的孩子,只是这一层身份,魔族无人知晓。
      这孩子命苦,母亲在生他的时候由于玄气的反噬造成产后大出血,三日后便身归混沌,第五熠伤心过度,急火攻心玄气逆转,内伤严重,在他闭关疗伤的时候刚出生的小团子便由南鸾舞看抱回霜霄阁养在了自己身边。
      半年之后第五熠出关,南鸾舞依依不舍的把小家伙送回第五熠身边,第五熠见南鸾舞很喜欢这个小家伙便时常将小家伙送到霜霄阁小住给南鸾舞解闷,那一段时光真的很温馨。
      好景不长,小家伙四岁那年魔族动乱,第五熠全力辅佐南鸾舞登上魔尊之位,而他为此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他刚四岁的儿子也死于那一场动乱。半年后,魔尊南鸾舞的霜霄阁出现了一位叫南思衣的公子,对于他的身份,众说纷纭没有准确的说法。
      放眼整个魔族,知道南思衣身世之人也就只有南鸾舞跟路沐泽了。

      半晌过后,南鸾舞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双眼睁开的瞬间一抹杀意从他那浅色的眸里一闪而过,瞬间被满眼笑意所替代。南鸾舞揉了揉脖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么舒服的日子可真是难得啊,苦寒之地难得有烟火气息,那里连人心都是冰冷的,尔虞我诈实属正常,人间温情早已不只是何物。
      一旦身心放松,脑海里那破碎的画面不断在眼前闪现,寒梅树下,一抹高挑的身影,每当自己想要看清那红衣少年的面庞时便头痛欲裂,努力的想要将那些碎片拼接在一起却是怎么也无法做到,南鸾舞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事情当真是无法强求。
      南鸾舞缓缓的起身,轻柔的擦干了身上的水滴,松松垮垮的披上了一件外衣,随意的靠在窗前,南鸾舞身型高挑,皮肤白皙,长相俊秀妖艳,一双水汪汪勾人魂魄的桃花眼让人一见目光便不肯移开,眼角下的那一枚泪痣使他的妖媚之感更加浓郁,如刀削的面庞,精致的五官,俨然一枚妖艳的精致美人。
      浴后的他披散着长发,一袭宽松的白衣,若隐若现的肌肤,令人无限遐想。
      魔族大长老曾说过,幸亏南鸾舞是男子,如若是女子,恐怕会是千年难遇的倾国倾城的妖姬,放眼整个九幽大陆,最美的女子在南鸾舞面前也会逊色几分。
      夜色如漆,熙熙攘攘的街道渐渐安静了下来,南鸾舞皱了皱眉头,从魔族的残卷中的只字片语中可以得知曾经魔族管辖的云梦泽不似如今这般沉闷,曾经云梦泽即使到了深夜喧嚣依旧,可如今天色刚刚擦黑,岳阳城竟然宵禁了。南鸾舞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感觉岳阳城的宵禁不是那么正常,或许跟自己此行的目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南鸾舞本就是不被规矩所束缚的少年,如今他登上魔尊之位,这天下之大恐没有什么能够约束他的了,自由散漫惯了的他,看到这般的云梦泽内心无比的压抑。南鸾舞叹了口气,穿好衣服,拿起酒壶从窗一跃而出来到了屋顶。
      晚风渐起,南鸾舞慵懒的坐在屋顶,看着夜空中点点星光,内心无比平静。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笛声清脆,瞬间引起了南鸾舞的注意。环顾四周,南鸾舞确定了笛声的方位,南鸾舞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悄然的飞向笛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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