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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花瓶事业一体化 ...

  •   白筠虽已经入了后宫,但国师一职未除,就依旧去朝堂议事。

      某些大臣欲言又止。
      林路真作为代表连忙站出来,“陛下,既是后宫之人,怕是不好再参与朝堂之事。”

      公良祁觉得烦,只会吃饭呼吸的大臣,还敢说别人。

      “那你来算命?”

      就…真不是算命。
      白筠叹气,总觉得自己是个江湖骗子。

      “…陛下,是臣愚钝。”

      “还有何事?”

      袁天泽紧皱着眉,“这段时间坊垣城有许多青年无故失踪。”

      “原因?”
      “还未查到。”

      “失踪地点。”
      “多数在家里失踪,一部分出门后再未归。”

      “嗯。你们找找。”

      陛下一直如此,国运不用算都知道得衰。袁天泽跪下,语气染上了几分诚恳与悲,“陛下,关爱子民是…”

      “怎么,你们要不换个皇帝?”

      要是有的话。
      “…臣不敢。”
      袁天泽咽下酸涩,道:“臣会办妥此事。”

      五日面议依旧草率结束,白筠准备回长藤殿。
      钟文追上来,想抓白筠的手腕。

      “丞相!我是陛下的妃子。”她转身躲过,真想呼他一巴掌。

      “是,是。”丞相呵呵笑两声,问她:“皇帝召你侍寝了?”

      “丞相应该早已知晓。”

      “你尽早完成任务。”
      “是。”
      “丞相如无他事,我就先走了。”

      丞相感受白筠的一层云纱划过手背,望着那清丽窈窕的神姿,有些惆怅。

      ——
      “蠢货!谁让你自作主张派人杀他的!”
      男人白发长须,眼下乌青,捡起桌上的茶杯扔到钟文身上。

      “军师大人,我,我也是为了您的计划。早日除掉公良祁,您的大计就更进一步。”
      他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抬眼看那个面目狰狞的男人,道:“何况您有狼妖,如虎添翼,还怕他做什么?”

      军师沉着眼看他,淡声让他起来。
      “过几日把阿狼送进宫里,协助那女子除掉公良祁。”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只能成,不能败。

      “是!”
      “军师大人,为何您如此怕公良祁?还有他的一身武功,我看着他长大,从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了武功。”

      “有些事你不必知道。”

      果然,还是不信任他,什么都不说。
      钟文压下眼里的狠厉。
      “…是。”

      阿狼是只狼妖,军师在东洲边界捡到她,救了她。
      从此阿狼就一直跟着她,为他办事。那时候阿狼就见过他真正的样子。

      “近日新得了一批人,把地牢那几只妖的精血取了,练成丹给他们服下。”

      钟文一惊,哪里来的人?难道…
      “…是坊垣城?”

      “别管,你只负责办好事情就好。”

      “是,军师大人。”

      论实力,钟文没有。
      包括当年逼宫掠杀,也是听军师的吩咐。

      那晚他从北门入内,打着救前陛下的旗子杀了皇帝皇后等人。
      其实军师吩咐他不留活口,但皇室死绝,天下必定大乱。
      于是他为了掌握朝政留下了年幼的公良祁上位,自己摄政。

      公良祁却突然之间强大起来,无人是他对手。

      不过好在公良祁一直以为是自己救了他,对他也是十分尊敬。
      钟文出了破旧巷子,抹着额角的冷汗。

      他当年留下公良祁,军师大怒。
      后来再派人去杀时,发觉公良祁实力猛增,周身的黑气环绕,军师的人已经杀不了他了。

      军师讨厌丞相,但丞相的身份确实为他提供了许多便利,他就暂且留丞相一命。

      ·
      天色渐暗,天空像一张野兽的巨口即将把皇宫吞入腹中。

      白筠命人点了殿内的灯,坐在写字的案台边看书。
      她不能主动去刷好感,糖葫芦计划也实行不了。

      为什么他爱吃糖葫芦,她也一直想不明白。
      反正那一世公良祁偶然吃了一次,那做糖葫芦的师傅便被留在宫中专门做糖葫芦,公良祁对他算十分宽容。

      这一次,她要夺得先机。
      若能得公良祁的信任,有时候说两句,他想来是能听进去的。
      感化一个人,得先取得信任。

      外头彻底黑了,时不时传来一声孤寂的鸟鸣,混杂着清浅的风声。
      珍珠见太暗,怕白筠伤眼,又来添了一盏灯。

      “你去休息,我看看书就睡了。”

      “是,国师大人早些安寝。”
      珍珠行了个简单的宫礼,安静退下。

      白筠手松松握着书,却被一阵风吹得乱了页,她皱眉时,殿内的灯也灭了许多。
      桌前瞬间暗下来。

      一道身影如鬼魅一般飘入,她闻见了那股名贵的香料味。
      警惕心松散下来,装作害怕惊慌的模样看着暗中的身影。

      “是我。”
      果然,公良祁站在桌前幽幽看着她,见她害怕,好心解释了一句。

      他语气阴恻,在黯然的环境里发声,更令人害怕了。

      您还不如不解释。

      白筠轻轻拍了一下胸口,才惊慌起身行礼。
      “陛下。”

      “嗯。”

      “…”所以您到底有什么事。

      白筠将书合上放好,书页上的字便显露出来。
      《病弱公子的野蛮千金》,这是什么书?治病的,还是打架的?
      公良祁多看了一眼,没明白。

      “陛下,您喜欢这本书?臣可以送给陛下。”
      “不喜欢。”
      不喜欢你盯着看。

      “夜已深,不知陛下…”
      “随我去个地方。”

      白筠一脸疑惑的望着他。
      他压下心中的烦躁与隐隐杀意。
      伸手揪了一片叶子,瞬间在手中碾碎,溅出汁水。

      “需要三日,保密。”
      “如何瞒过殿内的人…陛下,您是要出宫?”

      “麻烦。明晚走。”
      公良祁将碾碎成泥的叶随手抛下,如风般离开殿内。

      白筠将桌前灭了的灯重新点燃,暗自沉思。
      这皇帝不会把她带去杀了吧。
      也不至于啊,公良祁杀人何时如此麻烦了?

      那就说明真有事?

      她不再想,思索起如何隐瞒殿内的人。
      烛火闪了两下,她突然笑了。

      有办法了。

      第二日一早,珍珠照常来伺候她洗漱,她特意描了眉,涂了口脂。

      “娘娘今日真美。”
      白筠轻笑,“嗯,我去看看陛下。”

      “好!可需要奴婢准备些糕点带着?”

      “你看着办。”
      “是!”

      白筠去青梧殿看望陛下的消息,瞬间传遍了皇宫,大家都等着她被赶走。
      前几日几位妃子想去见陛下都被赶走了。

      她们等了许久也没等来白筠被赶的消息,反而听说马总管让人进去了!

      当时马总管见白筠来也很惊奇,但还是露了笑容,毕竟这位是陛下唯一宠爱过的妃子,“不知娘娘有何事?”

      “我来看看陛下。”白筠抬了抬手里的糕点示意。

      马总管有些为难道:“娘娘回吧,除非陛下主动召见,否则奴才不敢让您进去。”

      “您帮着去通报一声。”
      “也行。”

      不多时,马总管跑着出来,“娘娘,陛下请您进去呢!”
      这位果然不同,马总管又更加精细了些。

      公良祁躺在他钟爱的榻上,嘴唇似乎更苍白几分。
      “何事?”他的声音也冷的不像话。

      他可真讨厌蹬鼻子上脸的女人,不过是带她去办事,想验证一些事。便又想着接近他的手段了。

      见马总管退出去,她行了礼,才道:“如何秘密出宫臣想不出,不过臣倒是能正大光明的不在殿内。”

      公良祁终于掀了掀眼皮子,淡声问她:“怎么?”

      “臣来为陛下送糕点,陛下甚是喜爱,于是留臣侍寝,几日不让离开。”
      白筠说的一脸正经。

      “…”
      她倒是聪明,公良祁能有办法秘密出宫不被发现,也自然有能力能多带一人。

      白筠偷偷看过去,发现公良祁已经闭上了眼,眼下有些青,此刻呼吸逐渐平稳。
      睡着了?
      看这样,公良祁应该是默认她这个办法了。

      她轻声退出去,在大殿内寻了个角落蹲着。
      如今蹲角落这事,她十分驾轻就熟。

      她抱着腿看着殿里的纱发呆。
      如今成了公良祁的妃子,众花瓶众的一个,但好在她这个花瓶得了赏识,能够搞事业了。

      接近黄昏,屋内才有了动静,似乎类似花瓶破碎、桌子倒地的声音。
      刚想完花瓶理论的白筠心里紧了紧。

      等屋内动静平息,她动了动毫无知觉的腿,缓了一炷香才站起来。

      公良祁坐在榻上,屋内一片狼藉,像极了二哈抄过的家。
      她顿了顿,面色如常的上前,“陛下,可要唤人来收拾?”

      “不用。”

      白筠便站着,看他。
      他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又过了一会儿,马总管带人送来膳食,顺便将屋内打扫干净。
      “陛下,用膳了。”
      这句话倒是小心翼翼,暴露了他的紧张。

      “嗯。”

      等马总管离开,公良祁起身落座,安静吃饭,也不看白筠一眼。
      白筠不敢说话,就看着他吃。

      但公良祁被盯着也绝不会尴尬,更不会良心发现。自己一个人吃完了饭,就又回榻上躺着。

      “陛下,臣一日未用膳了。”
      “陛下,可否允臣在此用膳?”
      白筠轻抬脚步挪过去坐下,“陛下,臣吃了啊?”

      公良祁没回应,平稳的呼吸再次传来,白筠嘴角抽了抽,安心用膳。

      太难了,真是太难了。
      饭可真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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