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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终极笔记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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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水痘好了以后,谷玉跟着吴二白定居杭州,逐渐减少下斗的次数,近七八年甚至一单都不接,以至于道上传出了玉美人在某个极危险的斗里香消玉殒的谣言。
黑眼镜为此还专程来了杭州一趟,一探究竟。
谷玉评价他的行为:“你真有聊。”
“玉美人这么有趣,我必须来满足一下好奇心啊,不过你和吴二爷搞在一起,我是真没想到。”黑眼镜一边咯咯笑一边说。
“不和他,和你?”谷玉冷哼一声,打量着某人几年不见换一身的皮衣皮裤皮靴,浑身上下散发着穷酸的气息。
吴二白给谷玉盛了一碗汤,然后看了黑眼镜一眼。
突然感到一股寒意涌上来,黑眼镜一哆嗦,捂着心口夸张的说:“哎,我是来关心你的,你这样打击报复多不好?”
“关心我?”谷玉跟吴二白相处久了,也学会了他的腹黑,皮笑肉不笑的说,“那这顿饭你请?”
一桌楼外楼的招牌席面,可不便宜。
“既然你和吴二爷不摆宴席,那贺礼我先欠着,还有事儿,先走一步。”黑眼镜狼吞虎咽的吃完,端着一盘点心跳窗子跑了。
谷玉嘟嘴:“他连吃带拿还不送礼!”
吴二白摸了摸谷玉头发,温声说:“没事,他会给的。”
已经跑远的黑眼镜一个激灵。
2004年,杭州,吴二白的私宅
这里没有吴家祖宅的古色古香,却也是饱含江南风格的小园林,有叠石理水,也有琪花瑶草,还有一只正在扒拉花朵的白猫。
是的,你没看错,狗五爷儿子家养了只猫。
这只波斯猫可是女主人的小宝贝,嚯嚯了吴二爷多少珍品花草,依然理直气壮、死不悔改、存活至今的喵星人。
花匠看到这一幕,爆头嗷嚎:“我的爷呀,这可是金沙树菊,您怎么下得了嘴?!”
他难过的老泪纵横。
吴二白爱下棋,爱喝茶,也爱种花,尤其是莲瓣兰,他最喜欢。
这株金沙树菊是他从拍卖会上拍回来的珍品,是目前存世的莲瓣兰十大名品之一,著名的树形奇花品种,产自云南。市面上品相好的金沙树菊,单株就能卖几十万,吴二白这株是一百万拍下的,专门请了擅养兰花的花匠伺候它,精心的不得了。
而今天,它被一只喵啃了。
波斯猫骄纵的哼唧一声,不等花匠反应,麻溜的窜了。
等吴二白收到消息的时候,小猫已经窝在女主人怀里,惬意的享受马杀鸡,呼噜声比发动机还响。
杀气腾腾的眼神扫过某只蠢喵,吴二白叹息:“小玉,你得管管她,死在她嘴里的花没有一千万,也有八百万了,今天还咬断了我的金沙树菊。”
谷玉点点小猫脑袋,说:“白白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跟猫计较。”
吴二白:“……”
他吴二爷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吧?!
算了,等小玉出门,看他怎么拾掇那只蠢猫!
猫狗大战,一触即发。
“小玉,老三和小邪他们要去一趟塔木陀,我不放心,你能跟着老三一道吗?”吴二白问。
“塔木陀?”谷玉不解,“去沙漠做什么?”
吴二白斟酌着回答:“塔木陀腹地里有一座西王母宫,这里涉及到老三、陈文锦他们考古队当年的一些事情,或许跟长生有关系。”
“还有人信长生?!”谷玉一脸看傻子的表情。
“当年被替换的西沙考古队全员都被囚禁在格尔木疗养院,这里面似乎有‘它’的插手,老三虽然侥幸逃脱,但是九门霍家当家的女儿霍玲和陈家的陈文锦成了禁婆,这些年老三和解连环一直在谋划着……”吴二白跟谷玉讲起了九门当年的事情。
谷玉听懂了这里面的纠葛,又问:“保护吴三省还是解连环?”
吴二白不假思索的说:“谁去保护谁。”
“小邪呢?”
“老三安排了人跟着他,黑眼镜和哑巴张也在,出不了事。”
谷玉对九门和‘它’的恩恩怨怨不感兴趣,她只要知道跟着‘吴三省’去西王母宫,再好好的把人带出来,就行了。
“那我跟老三说一声,时间定了你就出发。”吴二白说着要去拿手机。
谷玉一把压住他,挑眉:“单子我接了,钱怎么算?”
“老三给,少不了你的。”吴二白不假思索的回答。
谷玉还是不松手,不依不饶的说:“我这几年不下斗,没什么名声,身价都降了,到底给多少?”
“让老三按黑眼镜的身价给你算。”
吴二白当然是心疼老婆,要不是老三被陈皮阿四挤兑的少了不少盘口,生意不行,请不到什么好手,怕老三有个万一死在外头,他才不会拜托谷玉出马呢,跟老婆宅在家里喝茶赏花逗猫不好吗?
老三给不起?
吴二白才不担心这个问题,没钱就拿盘口和他铺子里的古董抵债,他吴家老二怎么可能是让老婆吃亏的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
资金到手,谷玉满意的撸猫。
吴二白打完电话,越看那只猫越不顺眼,拎着后颈皮把她丢出去。
“你干嘛欺负白白?”谷玉不乐意了,抓起抱枕砸他。
吴二白往谷玉腿上一躺,环住她的腰,不太老实的摩挲,把脸埋在谷玉腹部,蹭来蹭去。
“上神?掌柜的?郎君?官人?白白他爸?”谷玉一边窃笑,一边挠他。从称呼就能看出,宅着的这些年她看了不少剧。
吴二白闷闷的说:“你都有二白了,不要白白行不行?”
“白白那么可爱!”
“二白也很可爱,随便rua,随便摸,还会卖萌。”吴二白抬头,左手虚握,搭在谷玉肩头,喵了一声。
谷玉一愣,随即爆笑起来。
“好吧,我只要二白,以后不让白白进卧室了,行不行啊?”
平时吴二白虽然占有欲很强,但轻易不会表现出来,一般谷玉只能从腰疼程度来推测他有几分醋劲儿,像今天这种直接撒娇的,一年半载才能看见一回,谷玉可稀罕了。
那盆金沙树菊死的不冤。
吴二白把谷玉压倒在沙发上,轻轻咬着她脖子上的软肉,手往下摸索,长期抽烟又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沙哑,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小玉,二白不仅会卖萌,还会给你泡茶,给你买珠宝,在床上还能让你快乐的哭出来。”
“老流氓!”谷玉涨红脸,狠拧他一下。
“夫妻之间正常交流也叫流氓?你当我是圣人啊。”吴二白轻笑一声,手上不紧不慢的。
谷玉难受的喘气,气急了直接一口咬住吴二白喉结,小虎牙磨了磨。
“你这趟估计要走小半个月,先让我收点利息。”吴二白眼神一暗,笑着说,“老人家最近学了不少新知识,谷小玉,一起实践一下?”
窗外还很亮堂,白白挠着门,不过这些谷玉已经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