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果果小豆丁

4、第 4 章

　　4

　　“我配不上王哥，”黄泽得认为自己过得不好，就不要祸害喜欢的人，“王哥什么都好，我什么都没有。”

　　“你比他小，做小奶狗天经地义，理所当然。”酒吧老板蹲下搂住他肩膀，“听我的劝，就王念升了，王念升一定愿意给你钱，养你一辈子的。”

　　“啊？”黄泽得只是找金主要钱而已，“我没说不工作。”

　　“是是是，你有骨气，你要工作，也要金主，”酒吧老板按住他肩膀站起身，“好了，你的休息时间到了，给我起来，然后回宿舍洗澡睡觉，”简单交代完，拿走他搁在旁边的扫把，“我还以为你得抑郁症了呢，吓死人了。”走进酒吧。

　　黄泽得按了一下地面，站起身，等着哥哥出来关门，再一起离开酒吧。

　　而提前离开酒吧的王念升，一个人在家洗澡，刷牙，开着床头灯，躺在双人床上，睡前需要刷一会手机，先是浏览母亲新发的短信息，接着是自己的工作群，最后是手机相册。

　　“我的黄泽得，真的好帅啊！”王念升单看相片就很来劲，“呵呵……”正想要做点不得了的事情，手机又响起了短信铃声，点开查看，“妈妈又来催我去相亲了，”浏览完字，就到彩色图片，“这些人虽然也很好看，但是……”帅哥千千万，都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一款，为了不让自己自寻烦恼，关了短信窗口，回到相册，“还是我的黄泽得帅！”泛滥成灾的少女心，“不管了，先吃相片！”对着相片，“么么哒！”决定做些什么事情缓解一下自己高涨的情绪，“呵呵……”

　　—————— —————— ——————

　　隔天早上，黄泽得一起床，吃了早饭，收拾一套干净衣服放进背包里，去了趟银行，打这几个月漏掉的工资数目，查看自己所有存款，再给哥哥打去电话，主要是请假，得到批准后，黄泽得立即去车站买票。

　　“麻烦买一张……”黄泽得用身份证买了一张去生父母所住城市的车票，“谢谢。”小小的车票捏在手里，背着包，过安检……

　　—————— —————— ——————

　　忙活了一整天，晚上又是广告部组长退休的宴席，王念升不能不去，但去了又不敢喝酒，只能找借口说自己感冒，以茶代酒，吃到九点钟，没去KTV，直接坐车去黄泽得工作的酒吧。

　　“我来了！”王念升今天又是西装革履，一看就是大公司的上班族，“呵呵……”

　　酒吧老板意外好友的出现，“你怎么过来了？”

　　被他这么问，王念升很诧异，“我不能过来吗？”

　　“泽得今天请假，说回去一趟，”酒吧老板算是绕弯子提醒好友自己小弟不在酒吧里，“我以为你们关系好，他会告诉你请假的事情。”

　　“我和他的关系还没到时时报告去向的程度，”王念升倒是想和他有关系，可是没这个胆量，“他有和你说为什么吗？”

　　“没说，”酒吧老板当时接电话的时候忙，没注意问，“但在请假之前，他想我提前给他打三个月的工资。”

　　王念升的脑筋转得很快，“看来是家里出事了，”摸出手机，“我得联系他，问清楚。”

　　酒吧老板还以为他什么都不会做，一直等待，“念升，你要不要这么主动？”

　　王念升拿着手机，拨打完号码，轻低在耳朵边，抬眼瞪好友。

　　酒吧老板不说话，手指了指出口。

　　王念升明白地点点头，保持接听电话的动作走出热闹的酒吧。

　　—————— —————— ——————

　　已经在医院里的黄泽得，听生父亲说完，又去找主治医师，了解了生母的病情之后，手术费就成了麻烦。黄泽得一个高中毕业，没什么门路，能养活自己，已是万兴，现在要黄泽得一次性拿出几十万给医院，黄泽得连固定资产都没有，去哪里找那么多钱。

　　“我知道，现在求你，是我不要脸，”黄泽得的生父对于他很愧疚，“但是我真的借不到那么多钱，泽得，看在你妈生你的份上，多少给一点。”

　　“我只有三万，”黄泽得知道自己这点钱没什么作用，“能拿出来的只有这么多，你要是嫌少，我只能卖血了，”正说着，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抱歉，我接个电话，”摸口袋，掏出手机，看是喜欢的人打来的电话，按接听，“喂？”

　　王念升这个时候还在酒吧里往外走，“泽得，你在哪里？”

　　黄泽得想不到他会给自己打电话，“王哥？”

　　“我问你在哪里？”王念升担心他会做傻事。

　　“我在医院，”这种情况下，被喜欢的人关心着，很容易让黄泽得的情绪激动，引发声音哽咽。

　　王念升停步在车门边，“你怎么了？”

　　“不是我，是我妈，”黄泽得和生父摆摆手，示意自己要出去透透气，“她要做手术。”

　　黄泽得的父亲点点头。

　　黄泽得接着电话走了出去。

　　“给我发定位，我马上过去找你，”王念升摸口袋，掏出车钥匙。

　　“王哥？”黄泽得这下更激动了，“这是……”被感动到的既想笑又想哭，“要帮我吗？”他人再好，也不是自己人，所以自己不能得意忘形，“那么多钱，我，我根本还不了。”突然想起哥哥和自己说的话。

　　“给我发定位，”王念升就是要帮他，口气及其强硬的要求道，“马上给我发定位，要不然我就报警找你。”

　　“嗯……”黄泽得现在很脆弱，他蛮横起来一点也不可怕，挂断电话，趁自己的眼泪没有模糊视线，速度把自己所在的位置发给对方。

　　—————— —————— ——————

　　王念升坐进车里，利落拉起安全带，系好，将手机固定在方向盘旁边，等黄泽得发来定位，立马链接，设定好路线，掌握好方向盘，发动车子，听手机导航，火速赶往黄泽得发定位的地方。

　　“泽得，等我，千万一定要等我过来呀！”王念升在限定的车速里，以最快的车速，开了几个小时的车，终于在半夜一点左右赶到了他发定位的地方。

　　站在医院门口的黄泽得看到面前熟悉的车型和车牌号，“王哥。”

　　王念升停稳车，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泽得！”急匆匆跑向他，“泽得！”没有任何犹豫，一把将他抱住，“会没事的，有我在。”

　　黄泽得先是愣住，接着是被他的好感动得放声大哭，“呜呜……”

　　“有我在，”王念升知道他害怕面对这些糟糕的事情，“泽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抚摸他的后背，希望他能好过一点，“泽得，不难过，不难过……泽得……”

　　—————— —————— ——————

　　哭泣的黄泽得在依赖王念升的同时，也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哪怕自己没有本事，也想继续留在王念升身边，不论用何种方式，黄泽得都愿意拿来换取和王念升在一起的时间。

　　快两点的时候，王念升在附近，找了家旅馆，询问柜台，开了一间标间，王念升付钱，等待对方办理，全程牵着黄泽得的手，柜台服务员在办理业务的时候，有看到王念升和黄泽得的亲密行为。

　　在这个开放的时代，男人牵手不是怪事，柜台服务员在意的是对方的颜值，好看的小哥哥特别容易得到祝福，所以交给他们房卡的时候，还提议送他们上楼。

　　王念升不明白一个三星旅馆为什么服务那么好，“谢谢，我们不需要，”拒绝她的好意，看房卡上写的数字，带他去坐电梯，到达楼层，找到房间，刷卡进屋，“好了，我们洗洗睡吧。”说完，松开他的手，去看房间里有什么，“这里有浴衣，嗯……”很满意这酒店服务，“不错，”拿起一件，“我急急忙忙的过来什么都没带，还以为要裸奔了呢，呵呵……”突然发现自己说着话的时机没对，“我，我开玩笑的，我手机里可以刷钱，怎么可能会出现那种不雅的事情，呵呵……”不敢看他，“我去洗澡了，”急匆匆跑进卫生间，才发现卫生间是全玻璃，想要遮住，需要从外面放下百叶窗，“啊……”尴尬得捂脸。

　　黄泽得看得出他因为忘记了某件事情而尴尬得下不来台，“我来，”这就去把百叶窗放下来。

　　王念升小心移开遮住脸的手掌，看着百叶窗一点点放下，遮住全透明的玻璃，“还挺会照顾人，”对他的喜欢又加了好几分。

　　半个小时之后——

　　“怎么还不休息？”王念升和他都洗过澡，各自坐在自己的床上，“天都快亮了。”说着就躺下，关了灯。

　　黄泽得睡不着的原因有很多，明面上是缺钱，“王哥，我妈要做手术，需要换心脏，我没钱，能不能……”

　　“我明天和你去医院，”王念升现在只担心他，怕他情绪崩溃，做傻事，“别想了，有我在，钱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