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果果小豆丁

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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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子，很能干嘛，”酒吧老板拍拍他的肩膀。

　　“应该的，”黄泽得看吧台上的挂钟，还有时间，“老板，我去扫地了。”

　　“去吧，”酒吧老板看他离去的背影，“叫什么老板，叫哥哥不行吗？这孩子，真是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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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快六点的时候，王念升还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私人公司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靠实力赚钱，坏处是特别现实，职场如果不是服务型公司，女性普遍比男性少，最近出台了三胎政策，内部直接下达不招聘女性的通知，所以预计明年公司只会增加男性劳动力。

　　“年前的招聘内容，现在就要写吗？”员工1叹气，“这不是广告部的事情吗？现在归到我们技术部，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都是男人，好拉仇恨，”员工2跟着叹气，“谁想做刽子手啊？我女朋友都没找呢，国家就开三胎了，哎呀，打工社畜看是找不着对象了。”

　　“好累啊，”王念升这个时候突然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做不完，今晚不会要我加班吧？”

　　“不需要加班，”员工1和他好几年的上下属关系，“但是我很想知道晚上你有什么节目。”

　　“呵呵……”王念升双手收在身后，“不告诉你。”刚说完，办公室里传来下班铃声，“啊！”觉得刚刚好，“下班了！”挥挥手，“走了啊，拜拜！”跑了出去。

　　是员工1羡慕地目光，“拜拜！”

　　员工2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组长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是也不奇怪啊，大家都是成年人，”员工1也想谈甜甜的恋爱，“回家吃饭咯！”起身，“拜拜！”

　　员工2有气无力的回道，“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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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酒吧里忙活到一半，被叫去吃晚饭的黄泽得，和一群工友围坐在桌边，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所说的内容全都是工作里遇见的事情，各种各样的客人，聊天内容，和奇葩要求，什么内容都敢撩。黄泽得没什么好说的，全程只负责笑。

　　七点钟，吃好的黄泽得还没开工，就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喂？”听到不是很熟悉的声音，要不是他表明身份，自己压根不知道他是谁，“爸，有什么事情吗？”听他说完，“现在怎么样？”找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走进去，关上门，“好，好，好，我明天就过去，”仔细听他说完，“嗯，我明早，到时候见面说。”挂断电话。

　　黄泽得虽然和生父母不亲，但他们偶尔会联系自己，黄泽得记不清上一次和生父母联系是什么时候，反正那个时候人很多，都是黄泽得不认识的人，他们脸上都带着笑，敬酒的时候，不停的在祝贺对方，与板着脸的黄泽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再婚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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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点多，王念升从车上下来，白色T恤加牛仔裤，洗过头的发，没了发胶，被风吹动的时候，柔软得有些过分，俊美的面庞，哪怕不笑，也依旧好看，走几步来到酒吧，双手一推，打开玻璃门，看屋里和外面一样热闹，直走最热闹的舞池，穿过人群，来到吧台。

　　“嗨！”王念升和好友打过招呼之后，一屁股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什么时候来都好热闹呀。”

　　“今天这么开心，是不是昨天晚上有进展了？”酒吧老板随意给他倒了杯果汁。

　　“你个思想不纯洁的老色胚，”王念升接住他推给自己的玻璃杯，“谢谢。”

　　“我都没说话，就老色胚了？”酒吧老板同意他追求自己的小弟，“你自己有想法，就有想法嘛，还跟我装。”

　　王念升一边喝着果汁，一边东张西望，“泽得人呢？”

　　“刚才还看见他端盘子，”酒吧老板知道他在犯花痴，“现在看不见怕什么？他在这里签了几年的合同，只要我不同意，他就走不了。”

　　“哦……”王念升还在东张西望。

　　酒吧老板调侃道，“我知道，你也想和他签长期合同，”附身，“有机会的哦。”

　　“讨厌，”王念升推开他，“我哪有你那么坏，总想着榨取劳动人民的血汗钱。”

　　“呵呵……”酒吧老板不介意他把他带走，“你要是心痛，你养他呀！”

　　“我也想养啊，”王念升的确有经济能力多养一个人，“就怕他不同意。”

　　“会同意的，”酒吧老板很看好他们，“我有在帮你说话哦。”

　　王念升害怕他好心办坏事，“你说什么了？”

　　“就说……”酒吧老板看到旁边，某个人跑了过来，“泽得！”

　　“老板，”黄泽得很快跑到柜台，“王哥。”

　　王念升看到他就犯花痴，“嗯！”

　　“王哥，是刚过来的吗？”黄泽得看他今天没穿西装。

　　“是啊，”王念升死死地盯着他的脸看。

　　“他一来，就问你怎么不在，”酒吧老板在一旁凑热闹，“整得我像坏人，故意把你藏起来似的。”

　　“我哪有说，”王念升不好意思起来，“泽得，你今天看起来很忙碌呀。”

　　“每天都一样，”黄泽得为控制自己的冲动，双手不自然的向后，“王哥我先去忙，一会再回来。”

　　“去吧，”王念升看着他离开，等他消失在人群后，娇羞道，“泽得今天也好帅哦！”

　　“是好帅，”酒吧老板承认自己这个非亲生的小弟帅得祸国殃民，“所以拜托你快点下手吧。”

　　“哎呀！”王念升怎么可能像他说的那样大胆豪迈，“别说了。”怕自己做错一步，以后举步艰难，“给我来杯青瓜汁，我需要清醒一点。”

　　“呵呵……”酒吧老板现在只想给他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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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闹的夜生活，是有钱人的天堂，也是年轻人捞钱最快的地方，只要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做什么类型的交易都可以，双方自愿，与开店的老板无关。今天很特别，王念升没有喝醉，不到十一点，就自行离开了，没让黄泽得送。

　　两点后，黄泽得工作结束，打扫完卫生，搁扫把在墙边，坐在门口边的石头上，“唉……”感叹自己的人生，是如此不尽人意。

　　酒吧老板拎着钥匙，走向他，“怎么了？帅气的小哥哥。”

　　黄泽得抬头看，“老板。”

　　“嗯，”酒吧老板作为他值得信任的好大哥，“和我说说，你怎么了。”站在他身边，“我店里的工作是多了一点，但不至于辛苦到需要蹲下来透气吧？”

　　“我自己的事情，”黄泽得想起今天接到的电话，“老板，能提前支付我三个月的工钱吗？”

　　“你很缺钱吗？”酒吧老板看到有其他员工路过自己，和自己打招呼，“嗯，好走，明天见。”和其他员工打完招呼，再看向小弟，“怎么了？”

　　黄泽得此刻没有看向他，“我知道，我的要求有点过分，”自己不是贪心的人，“但我需要钱。”

　　酒吧老板看得出来他和自己要钱，不是为了他自己，“多少？”

　　“不清楚，”黄泽得发觉自己掉坑里了。

　　酒吧老板有预感，他会因为某些无关紧要的人，逼迫自己走投无路，“你是不是在这里考虑出来做？”

　　“我这样的人，存不了多少钱，借得多了，肯定还不起，”黄泽得的确有这种打算，“不出来做，你要我怎么办？”

　　“既然要卖，那就找熟人，”酒吧老板第一时间想到的最佳人选，就是自己的好友，“熟人安全，外面人我不敢说。”

　　黄泽得想不到他连劝都没劝自己一下，“这……”

　　“怕被人看不起？”酒吧老板觉得这是个机会，而他却犹犹豫豫的拿不定主意，“你都说自己需要许多钱，还还不起。而现在你又瞻前顾后，怎么做大事？”

　　“我，我不知道找谁做金主，”黄泽得认识的人不多。

　　酒吧老板还以为他在犹豫什么，“有什么好想的，就你最熟悉的王哥。”

　　“啊？”黄泽得再一次被他惊到。

　　“不行吗？”酒吧老板觉得他们在一起是最佳组合，“你到底是不是出来做的？”

　　“是要做，但是……”黄泽得不敢对自己喜欢的人下手。

　　“念升不好吗？你们既熟悉，又聊得来，长期相处一点也不困难，”酒吧老板故意冷声道，“你还想不想要钱了。”

　　“王哥他和别人不一样，”黄泽得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只会为喜欢的人着想，哪里舍得榨取金钱。

　　“怎么不一样？”酒吧老板蹲下身子，“你喜欢王念升？”

　　黄泽得瞟了他一眼，点点头。

　　“那不正好，反正你喜欢他，找他做金主，既有钱拿，又能无忧无虑的谈恋爱，这么两全其美的关系，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换作酒吧老板自己，遇见了这么合适的人和条件，也愿意下海，“哎呀，我都说了那么多，你还有什么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