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汝（盗墓笔记张起灵bg同人）》水泥屁

33、番外③：初见

　　张起灵与宋汝的初见，是在他第一次去墨脱的那一年。

　　他独自乘着大雪前进，身后是茫茫群山，郁郁霏霏，百川俱下的雄迈。
　　寻常人看到雪山往往会有孤茫之感，他不是。冷意从衣袍布料的细小缝隙钻入，只让他有一种本应如此，理应如此的当然。
　　他跋涉在群山里，身影从万尺的高空看去，像美人脸上的雀斑。

　　他平静踏上厚厚的冰层，这冰层下面有很多或清晰或模糊的身影，他面不改色从其上跨过，如淡漠的神子。

　　直到跨过那一片冰面。

　　张起灵察觉到有些不对，随即转身去看那冰下的东西。

　　平静的冰面下，氤氲着一片隐约的雾，气如爇檀。

　　张起灵能肯定自己闻到了那迅速消散在空气中的浅浅檀香，他顿住脚步，仔细低头去看，就见数米下的冰层里，“悬”着一个女人。

　　说悬也不准确，以冰面上的人的视角来说，她身下也是逐渐变暗的冰层。但如果就她自己而言，她应该是躺着的。
　　女人闭着眼，穿着与张起灵看上去相差无几的藏装，面容昳丽，眉下近眼头一颗小痣，头发被编成厚而长的辫子，顺从地贴在颈边，身上所佩戴的首饰纹样庄重而繁复——
　　是当地藏民朝圣时才会有的打扮。
　　她的手交叠在腹部，面色泛着青，不知是光的折射还是什么原因，但看上去，几近无异于生人。

　　张起灵凝视着她，面上闪过一丝惊讶。

　　她应该是活人。那片笼在她上方的雾气，是她的吐纳呼吸。
　　张起灵站直，面色平静，隔着厚厚的冰层垂眸看着她，似乎在提防着什么。
　　身旁的雪静静落下，一如缓慢流过的时间，直到那个节点。

　　宋汝蓦然睁开眼，长出了一口气。
　　她眯着眼以对准焦距，看到斜上方站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她顿了顿，微微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个堪称无害的笑容。
　　胸腔中的一颗心跳动的速度均匀沉稳，一如她从未停止的呼吸。

　　这是宋汝生命里的第一次迭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