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笑的风情》月影兰析

5、第 5 章

　　第五章

　　石家堡内有一个禁地。那就是石孤云所住的明月楼。
　　明月楼并不是原来就有的，而是五年前兴建的。
　　五年前，石孤云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忽然找人兴建了一座明月楼。
　　而且还下了禁令，未经许可不准任何人踏入明月楼，甚至包括石浩天。
　　这个命令极端的不近人情，如果不准下人们踏入明月楼还情由可源，可是连亲生儿子都下了禁令，那就未免有些奇怪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石孤云下了这样一个禁令呢？
　　这是萧笑一直在查访的问题，他直觉这座明月楼相当可疑，也许可以从这里查出一些上官小蝶父母的事。
　　可惜，石家堡的人口风都相当的紧，这么多天以来他一直查不出什么线索。
　　今天是石孤云出关的日子。
　　萧笑费尽了唇舌，才让石浩天带他们来明月楼里等石孤云，说是前辈出关，晚辈理应在闭关房前等候，以示对前辈的尊敬。更何况他们是客人。
　　萧笑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今日若错过了，以后恐怕就很难再次进入明月楼了。
　　一大早，石浩天、萧笑和上官小蝶早早地就在闭关房门口等着。
　　"小蝶，借我靠一下。"萧笑话才说完，也不等上官小蝶回答，整个人又靠到了上官小蝶的身上，享受着软玉温香。
　　上官小蝶没好气地看着他，"你真这么累吗？"
　　"你知道的。我本来就懒的要命。现在站了这么久，唉，真的很累了。"萧笑慵懒地笑了笑，又眯上了眼。
　　看着又恢复了本性的萧笑，上官小蝶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不过也好，她倒宁愿看见这样的萧笑，也不愿再看见那个憔悴不堪的萧笑。
　　石浩天看着他们俩人不禁失笑，有时候他们看起来真像孩子。其实，萧笑更加适合上官小蝶，只要能看到上官小蝶过得幸福快乐，他也就满足了，他已不想再强求些什么。
　　萧笑虽眯着眼，却在暗中观察着明月楼的布局。
　　整座楼里除了房舍外，几乎没有什么摆设，只是在前院的左侧建造了一座大型的假山。那座假山造得十分逼真。但是萧笑总觉得这座假山放在这里显得十分的不协调和突兀。
　　他睁开了眼站直身子，对石浩天说道："石兄，看来石前辈似乎很喜欢假山之类的玩意儿，这么大型的一座假山，萧某倒是很少见过。"
　　上官小蝶闻言也道："是啊，石大哥，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一看到的就是这座假山，漂亮是漂亮，只是--"
　　"只是什么？"石浩天微微一笑，"有话就直说，我不会介意的。"
　　"只是这座假山与这座楼似乎十分不相称。我感觉有些怪异。"
　　石浩天闻言笑道："其实你难怪你们会有这样的感觉。在未建明月楼前，这里原是石家堡的后园，当时这里并没有这些屋舍。因为这里地方太过宽大，显得有些空旷，家父便在十几年前造了这座假山。那个时候，假山与后园的布局可是相当协调的，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风格。小时候我还常在假山上玩耍。"
　　"原来这里原是石家堡的后园。"
　　"不错。后来，家父临时起意兴建了这座明月楼，刚好这座假山也被圈在了兴建范围之内。家父因不忍心毁了这座假山，就留了下来。所以，这假山便一直保留至今。"
　　萧笑走过去轻抚着山壁，"这就难怪了。"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打开了，一名年约半百的青衣老人急步走了出来，而且风一般掠往萧笑所处的方向。
　　正在聚精会神观察假山的萧笑，徒觉一阵掌风裘来，本能地出掌相迎，嘭的一声，两道掌力相撞，两人各退了三步。
　　"爹，手下留情。"石浩天眼见两人打了起来，忙飞身跃入两个中间。"爹，您不要误会。这位是我的朋友。"
　　原来他就是石家堡的堡主石孤云。好浑厚的掌力。萧笑暗中调息着有些紊乱的内息，但脸上依旧一脸的笑意，"原来是石前辈。在下萧笑。"
　　这时上官小蝶已赶了过来，担心地问，"萧大哥你没事吧？"
　　萧笑看着她摇了摇头，让她放心。
　　石孤云一双锐利的眼冷冷地扫视着眼前的三个青年男女。"浩天，你竟敢违背我的禁令？"
　　"爹，我--"
　　这时萧笑插口道："石前辈这不关石兄的事。是我们觉得前辈既要出关，身为晚辈的，理应在此迎接才是。在下等也是一翻好意，并无其它意图。"
　　石孤云冷哼一声，并没有理会萧笑，"浩天，他们是谁？"
　　"爹，这位姑娘是上官伯伯的女儿上官小蝶，而这位是萧笑。"
　　石孤云闻言，平淡的脸上竟没有什么变化，"好。我知道了。各位的心意我也心领了。浩天，你好好招呼一下上官姑娘和萧公子，我先回房了。"说完他转过身就欲回主屋。
　　刚走到一半，石孤云忽然停了下来，却没有转身，"浩天，以后没有我的准许，不准任何人进明月楼。"
　　"是，爹。"石浩天无奈一叹，他没料到石孤云竟会变得如此不近人情。
　　萧笑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异样，但随即掩了下来。
　　石浩天苦涩地笑道："二位失礼了！家父可能是因为练功过渡，所以--"
　　"石大哥，你别介意。我明白。"
　　萧笑忽然嚷道："小蝶儿，那我们回去吧！这里真得很热。"
　　"好啦！好啦！"上官小蝶无奈一叹，她越来越觉得萧笑像个孩子，她觉得奇怪，自己怎么会喜欢他？
　　爱情，真是毫无道理可言。

　　********

　　大漠的夕阳其实很美。
　　落日的余辉散在金黄色的沙堆上，晕开了一层又一层的金边。
　　萧笑拥着上官小蝶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今天他的心情很好。眼前风景如画，而且怀中还抱着佳人。
　　来大漠这么久了，他已好久没有这么开怀过了。
　　原来爱情的滋味是如此的美妙。
　　"萧笑--"上官小蝶的声音有些闷。
　　"嗯？"
　　"你觉不觉得石伯父有些怪异？"
　　萧笑轻声笑了起来，"我的小蝶儿，原来也是蛮聪明的。"
　　上官小蝶抬起着看着他那双笑意盎然的眼睛，"你别取笑人家了。我可是在和你说正经事。"
　　萧笑拥紧了她，"我知道。石孤云确实有些怪异。按常理来说，你是他好朋友的女儿，就算是他练功再累，也不可能这么冷淡。而且他对石浩天好像也是很冷漠。而且明月楼的那道禁令，还有那座假山都非常可疑。"
　　上官小蝶点了点，"不错。我也有这个感觉。那道不尽人情的禁令先不说，就单说他闭关多时，出关之时竟对儿子不闻不问，这实在不像一个做父亲的。"小蝶叹道："石大哥真可怜。"
　　"我说小蝶儿，你别又同情心泛滥了。"
　　上官小蝶娇嗔地看了他一眼，"小气鬼。你干吗那么介意石大哥？"
　　"知道我小气，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
　　"你真没得救了。这要是让那些江湖上的人看到，肯定会想你这个萧笑是冒充的。"上官小蝶忽然懊恼地叹了口气，"怎么回事？人家在跟你说石伯父的事，怎么又离题了？"
　　萧笑看着上官小蝶懊恼的模样，笑意更浓了。
　　"对了，这只多情环，还给你吧！"小蝶从怀中拿出一直放在她身上的多情环。
　　"不用了，我看就放在你那儿吧！"
　　"不行。"上官小蝶摇了摇头，"这只多情环可是你的护身武器，若放在我这里，万一遇上了强敌你该怎么办？"
　　"小蝶儿，你也太小看我萧笑了吧？给你说得好像一失了多情环我就会死似的--"他话未说，一只纤纤玉手已捂住了他的唇，"我不许你说这种话。"
　　萧笑感动地握住她的手，"小蝶儿，我萧笑可长命的很。两年前坠崖摔不死我，两年后在大漠又渴不死我，你说我的命是不是很硬？"
　　"再硬也经不起折腾的。"上官小蝶轻轻抽回手，将多情环扣到他的右腕上，"这可是你的护身符。你放在身上我才放心。"
　　"小蝶。"
　　"嗯？"她抬起头，看见了萧笑一双发亮的眼睛直盯着她，幽黑的眼中藏着浓烈的深情。她不禁羞红了脸，"你干什么这样看人家？"
　　萧笑低下头，抵着她的额际，上官小蝶的脸上又是一片羞红，他痴痴痴地盯着她低声道："小蝶，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爱你这种娇羞的神情，那日在大漠之中，你那娇羞的一笑，就将我的心给收去了。"
　　"我哪有收你的心--"上官小蝶话未说完，唇已被人堵住。
　　身后，落日的余辉渐渐为他们拉开了一道相爱的影子……

　　********

　　清晨。
　　上官小蝶走出房门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顿感一阵心神气爽。
　　想到昨日萧笑那热烈的一吻，她又不禁羞红了脸。苍天不负有心人，她等萧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让她等到了。她忽然发觉这几日来的甜蜜早已让以前的所受的痛苦烟消云散了。
　　"石大哥。"上官小蝶老远就看见石浩天一个人在喝着闷酒，"石大哥，有酒喝也不叫上我？"
　　石浩天掩下眼中的落寞之色，温和地笑道："小蝶，你不是不会喝酒吗？要是喝醉了，萧兄可不会放过我的。"
　　上官小蝶看出他笑意的勉强，不禁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你不用理那个萧笑啦！今天我的酒兴很好。我陪你喝吧！"
　　上官小蝶也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自己动手拿了桌上的酒杯，倒了一杯，然后紧皱着眉，将酒给喝了下来，结果不小心竟被酒呛到了，她捂着唇咳嗽起来。
　　石浩天忙站起身来，为她拍着背，哭笑不得地说道，"小蝶，我就说你不会喝酒吧？你这又何苦？"
　　上官小蝶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她抬起头认真地看着石浩天，"石大哥，在我的心中你就像我的大哥一样，我真不想看到你不开心的样子。"
　　石浩天的心中涌上了一抹感动，"小傻瓜。石大哥有你这样一个妹妹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那你就不准不开心了。有小蝶陪你聊天解闷，你应该开心才对。"
　　"我是很开心，不过有人就不开心了。"
　　"谁？"
　　这时一道充满了笑意，但又带着些许妒意的声音冷不防插了进来，"石兄真是说笑了，哪会有人不开心？大家都开心地很哪！"
　　"萧笑。"上官小蝶正想转过头，谁知下一刻就被人拥进了怀里。
　　"小蝶，原来你在这里，也不跟我说一声，害我好找。"萧笑的语气中带着些微不满。
　　上官小蝶嫣然一笑，"萧笑，我发觉你真是越来越会生气了。我见你昨晚睡得晚就想让你多睡会儿，所以没叫你起来。"
　　萧笑亲密地刮了刮她那娇俏的鼻子，"以后无论怎样，你都得叫我起来。"
　　"别这样啦！石大哥看着都笑了。"
　　"笑就笑吧！石兄早已见惯不怪了，是吧？"
　　石浩天笑道："萧笑不愧是萧笑，根本不把世俗礼教放在眼中。石某真是佩服。"
　　萧笑拉着上官小蝶坐了下来，"石兄，这一趟沙漠之行，萧笑险些丢了性命，幸亏石兄相救，萧笑还未曾谢过。"
　　"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又何必在意这些？"
　　萧笑又笑了起来，全身上下都充满了笑意，"石兄果然也是我辈中人。那萧笑可就不客气了。来，咱们干一杯！"说着他将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除去情敌的身份，石浩天其实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好，干杯！"石浩天也拿起桌上的酒一口喝尽。
　　"对了，石兄，石前辈既已出关，为何也不见他在堡内走动？"
　　石浩天叹了口气，"自从五年前家父开始修练一种叫'明月心经'的武功后，就性情大变。变得冷漠无情，也变得不爱走动，整日将自己关在屋中，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些什么？"
　　"明月心经？"萧笑的脸色忽然变了变。
　　"萧兄你知道'明月心经'？"
　　萧笑回过神，眼中又恢复了笑意，"只是听一些江湖朋友提起过，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噢！我还以为萧兄知道'明月心经'？"石浩天的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他只是觉得这本'明月心经'似乎不是什么正派的武功，否则爹也不会性情大变，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萧笑瞧出石浩天黯然的神色，忙笑道："石兄，今天咱们先不谈这些。你看，如此良辰美景，身旁又有佳人相伴，此时不醉何时醉？"萧笑举起酒杯，以转移石浩天的注意力，"来，石兄，今日我倒要见识见识你的酒量了。"
　　"哈哈哈……"石浩天掩去心中的晦涩，也笑了起来，"不错，今朝有酒今朝醉。萧兄，论才智论武功，我石浩天或许比不上你，可是这酒量可就难说了。"
　　萧笑眼中的笑意更深了，"那我们今天就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石浩天一口饮尽杯中之酒。
　　一直坐在他们的上官小蝶，微笑地看着两人，但眼中却闪过了一抹深思……

　　********

　　深夜。
　　四周一片寂静，静得仿佛边声音也没有。
　　黑暗中，一道人影灵巧地一个纵身，已跃上了一间小楼的屋顶。
　　他放轻脚步走在屋顶的瓦片上，动作轻灵地仿若一只夜行的猫。他静静地走了几步，忽然伏下身子，轻轻揭开了屋顶上其中的一块瓦片，小心地向屋里看去。
　　屋内，一名年约半百的老人正盘腿坐在床上闭目运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人的头上渐渐冒起了一股淡淡的紫烟，而他的额际竟也泛起了一团紫色的光芒，形成了一副诡异而魔魅的画面。
　　屋顶上的人怔了怔，不禁脱口低呼道："没想到竟真是'明月心经'。"
　　他这一说话，声音虽低，但还是惊动了屋内的老人。
　　"谁？"老者睁开鹰般的利眼，身形一窜，人已跃上了屋顶，那速度快地令人咋舌。
　　可是等他跃上屋顶，屋顶上的人早已失去了踪影，看来来者的武功也颇高。
　　老人凝眼看着远处那一片深沉的黑暗，眼中闪过一抹狠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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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萧笑便忙着换下一身的黑衣。
　　刚才只差一点，他就被石孤云给当场逮住了。还好自己轻功够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没想到石孤云竟真的在修练'明月心经'。如若让他练成，武林必会有一场浩劫发生。
　　"萧大哥--"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小蝶？"萧笑吃惊地打开房门，看见上官小蝶正站在门外一脸凝重的看着他，"小蝶，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上官小蝶看着他，"你刚才去哪了？我看见你刚刚回来。"
　　"进来吧！"萧笑将上官小蝶拉进屋，并伸手点燃了油灯。
　　"萧大哥，你还没告诉我你刚才去哪了？早上我就发现你的眼神不对劲，你瞒得了石大哥，但瞒不了我。"
　　"小蝶，没想到你这么了解我。"萧笑笑嘻嘻坐了下来，并拉着上官小蝶让她坐到自己怀中。
　　上官小蝶至到现在，还是有些不能适应萧笑时不时展现的"热情"，她红着脸微嗔道："萧笑，人家在和你谈正经事啦！"
　　萧笑还是一脸的嘻皮笑脸，"这样坐着也可以谈正经事呀！"
　　"萧笑--"
　　"好了，好了。你就老老实实地坐在我这里吧！难道你不想听我的答案吗？你若不坐在我怀里，我就不说。"
　　"你老是这么不正经--"上官小蝶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
　　萧笑趁机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握着，享受着她那温暖而又柔软的小手，"你还记得早上石浩天曾提起过'明月心经'吗？"
　　上官小蝶点了点头。
　　"其实，这'明月心经'是天下第一大魔功。"
　　上官小蝶的脸色刹时变了，"天下第一大魔功？"
　　"不错。"萧笑沉重地点了点头，接着道："修练这种魔功的人皆会失去常性，以至走火入魔。"
　　"那石伯父他--"
　　萧笑叹了口气，"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石孤云了。"
　　"我想我们应该告诉石大哥。"
　　"不错，我们得尽快阻止石孤云修练这种魔功。否则等他练成，武林必定会有一场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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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浩天看着一脸沉重的萧笑和上官小蝶，心中隐隐闪过一阵不祥的预感。"萧兄，你们今日叫我来有什么事？"
　　萧笑叹了口气，沉声道："是关于'明月心经'的事。"
　　"'明月心经'！？"
　　萧笑的脸上已不见了笑意，"昨日我没有将实情告诉你，是因为兹事体大，在没有证实之前，我不敢随意说起来。"他看着石浩天，一脸的凝重，"昨夜我夜探石前辈的风月小楼，证实石前辈确实在修练'明月心经'。石兄，这是迫不得已，还望--"
　　"萧兄，我明白。"石浩天点了点头，但脸色已有些苍白。
　　萧笑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明月心经'乃是昔日魔教'明月教'的邪门武功。修练这种武功的人必须断绝七情六欲，而且最可怕的是在修练这种武功之前必须先杀掉一个自己至亲至信的人才能开始修练，否则就会走火入魔，经脉尽断而亡。"
　　石浩天低下了头，喃喃道："必须先杀掉一个至亲至信的人才能修练。那我爹已经在修练这种武功了，那他--"他心头一惊，已不敢再说下去。
　　上官小蝶的面色早已变了，她忽然想到五年前爹娘不明不白的失踪，难道就是被石孤云给杀了吗？
　　萧笑见事态严重便说道："石兄，实不相瞒，我和小蝶这次会来大漠其实有另一个目的。"
　　石浩天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们。
　　上官小蝶叹了口气，"石大哥，你还记得吗？五年前，我大哥曾来过石家堡打探我父母的下落。"
　　石浩天点了点头，"我记的。当天刚好是我十八岁生日，你大哥急冲冲跑来，问我爹有没有见过你的父母，可是当时上官伯伯他们真的没有来过。我并没见过他们。"
　　上官小蝶看了萧笑一眼，自怀中拿出了玉佩递给石浩天，"可是一个多月前，我大哥却在一个商人的手中购得这块玉合佩。这块玉佩是我爹送给我娘的定情信物。当时那个商人说是从石家堡的一个下人手中廉价购得了。"
　　石浩天惊地站了起来，"有这等事？"
　　萧笑道："不错。否则我们也不会不远千里赶来大漠查探这件事了。"
　　"那名商人可有说是从哪位下人手中购得的？"
　　"没有。他并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
　　"二十岁左右？"石浩天脸色凝重，"萧兄、小蝶，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我现在就将石家堡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的男丁都叫出来，也许可以盘问些什么来？"
　　萧笑叹了口气，"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