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特先生的秘密》希尔菲丝

9、魔药课的紧急事件

　　这天清晨，当哈利和罗恩无精打采的打着哈欠进入大厅吃早餐，赫敏啪的一声把笔记摆在两人面前：“哈利，醒醒，罗恩，你的南瓜汁溢出来了。”
　　“嗯？赫敏，早安。”正处于睡眼迷朦状态的哈利摘下眼镜，微微的伸了下懒腰：“这是什么？”看看手忙脚乱清理南瓜汁的罗恩，随手一个清洁咒，搞定。
　　“魔药学的读书笔记。”
　　魔药学读书笔记？作业？
　　看向罗恩，他一脸雾煞煞的摇头。
　　“嘿，Boys，我是认真的。”
　　“赫敏，我们好像今天才有第一节魔药课。”哈利煞有介事的指出。
　　“没错。”赫敏点头，但马上抛出一个坏消息：“我昨天听拉文克劳的苏西抱怨，魔药课的斯内普教授简直让他们在地狱里走了一遭，赫奇帕奇有好几个学生时候向庞弗雷夫人要了安神药。”
　　“斯内普教授？蛇院的院长？”
　　“你知道他？”哈利问罗恩。
　　“嗯……弗雷德和乔治自一年级每年暑假都谈论他……好像是……他们好几次对付飞七的恶作剧都因斯内普付诸东流。有着油腻腻头发的老蝙蝠，还特别偏爱他学院的学生。弗雷德还告诉我……哈利，我还没讲完呢！”高谈阔论的罗恩不耐烦好友老是扯他袖子的举动。他不知道的是，背对着大厅正门，压根儿没发现自己口中的老蝙蝠，正向他大步走来，黑色的长袍下摆随着走动飘出潇洒的弧度。斯内普走到罗恩背后，冷冷的瞥了眼揪着罗恩袖子的哈利：“韦斯利先生——”他拖着长腔，低沉的声音仿佛霍格沃茨的冰窖阴冷。
　　“Y……Yes，教授……”罗恩皱着张脸慢慢转身。
　　“或许我可以将你长篇大论的能力认作……你对我的魔药学有独特的见解，试想，莽撞的葛来分多学院出现一个脑袋里装的不是豆腐渣而是魔药渣的狮子，麦格教授一定很欣慰吧。”
　　闻言，罗恩的脸一片惨白，颤抖的双唇立刻向下弯了一个弧度。
　　“还有波特先生——”
　　“是的，教授。”猛然被点到名，哈利吓了一跳。
　　“对于没有及时阻止韦斯利先生错误的言论的行为，葛来分多扣十分！”懒得再看两人惨淡的面孔，一甩袍子，大步走向教师席。
　　“我预感今天早晨会过得十分辛苦。”哈利盯着斯内普离去的背影，干巴巴的说。
　　“我也是。”
　　两人的坏心情很快被猫头鹰的信件冲散。海德薇带来海格一封简短的口信，想邀请他今天傍晚来狩猎小屋喝茶。罗恩似乎很喜欢海格，央求哈利带着他，最后商量下来，变成哈利，罗恩和赫敏三人行。
　　罗恩家的猫头鹰送来韦斯利夫人自制的奶糖和最新的预言家日报，上面的头版头条是古灵阁地下第713号金库失窃，目前尚未查出是何人所为。
　　“玖岚，我记得713号地下金库是……”
　　“海格口中的最高机密。”
　　“报纸上声称失窃之前金库的东西已经被人取走，邓布利多教授……”
　　“哈利——”赫敏近距离放大的脸孔打断他的神游太虚，哈利蓦地向后退，扶正眼镜眨眨眼：“怎么了，赫敏？”
　　“你在发什么呆，快点吃早餐，我们要迟到了。”
　　她指着已经陆续离开大厅的学生。
　　哈利瞄了眼已经在狼吞虎咽的罗恩，决定晚些时候在向海格询问，随便抓了片烤得金黄的土司，三个人急匆匆地抛向魔药课的教室。
　　魔药课教室设在阴冷的地窖里，易于储存各类药材，三人一进地窖，阴冷的气息着实让他们打了个冷战。他们捡了张最后面的桌子坐下，翻开书本希望在斯内普虐待他们可怜的，尚未清醒的大脑之前来得及往里面塞些魔药常识。
　　斯内普绝对是所有教授里面最准时的，时间沙漏不多不少刚刚掉下最后一粒沙子，他风一般的推门进来，大步走向前面的讲台。一个转身，右臂倚着桌子高傲的扫视台下的学生，再扫了眼桌上的点名册，开始点名。
　　哈利的预感没错，斯内普的确不喜欢他，或者说极度讨厌他，当他念到哈利的名字，停顿了片刻，深不见底的黑眼珠牢牢盯着哈利，让他错以为被条毒蛇盯得死死的。斯内普慢慢的收回靠着桌子的右臂：“哈利·波特，伟大的黄金救世主……”
　　哈利觉得他的声音空洞阴冷，就像此刻的地窖。
　　“不知道救世主的魔药成绩会不会跟他的名声一样出名呢？还是说……差的出名。”克拉布和高尔在底下捂着嘴偷笑，德拉科面无表情，细看之下他的两肩在微微颤抖。
　　斯内普的嘲讽让哈利双颊染上淡淡的红晕，双唇生气的抿在一起，翠绿的猫眼儿狠狠瞪着对方。斯内普似乎没有继续讽刺哈利的意思，接着点名。随后，他把名册扔到一旁，双臂环胸，慢条斯理的说：“这里不需要你们傻乎乎的挥动魔杖或是嘀嘀咕咕的念咒语，所以呢，我不期待你们可以理解制作魔药的精妙之处……不过呢，对于那些出类拔萃的……”他的目光落在最前排的德拉科身上，声音逐渐低沉：“拥有特殊天赋的少数人。”他的目光蓦地移开，声音更低了：“我可以教你们如何混乱心智和迷惑感官，可以教你们如何赢得名声，熬煮荣耀，甚至——阻止死亡。”
　　教室里静悄悄的，可以清楚地听清他的每一个字，哈利和罗恩交换下眼色，而赫敏却坐得直直的，屁股几乎离开椅子似乎想证明自己正是那拥有少数天赋的人之一。
　　“波特先生——”斯内普目光一转，落在哈利身上：“告诉我如果把水仙球根粉倒入苦艾汁会产生什么效果。”
　　“是……是一种很厉害的安眠药，人们叫它……死亡之网。”瞄了眼罗恩吃惊的神情，哈利吞吞吐吐的说。
　　斯内普似乎没想到哈利知道答案，撇撇嘴：“若是我要你找一块毛粪石给我，你要到哪找？”
　　“在羊胃里……”深吸一口气，哈利告诉自己忽略身旁的罗恩：“毛粪石是羊胃里的结石，是很多毒药的克星。”
　　“那么草头和乌头有什么不同之处？”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提问。
　　“他们都是一种叫附子的植物”哈利大胆的说出答案，斯内普薄唇轻抿，转身：“坐下，波特，但是你无礼的态度，葛来分多扣一分。”
　　哈利没想过这么快自己又丢了一分，心情沮丧之极不禁相信了罗恩关于斯内普偏袒自己学院学生的话。
　　之后的一段时间内，情况一直没有好转，他让所有人分成两组，按照书上的程序开始配置简易的治疗烫伤的药水。斯内普似乎因哈利答对问题心情不好，打定主意很扣葛来分多的分数。时不时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葛来分多学生背后，用他充满毒液的嘴吐出让人羞愧的恨不得切腹自尽的刻薄评论。
　　“哈利，不要沮丧，乔治和费雷德也经常被斯内普扣分。”罗恩环顾下四周，拍拍哈利的肩膀，好友的沉默让他以为对方还在计较方才的失分。
　　“啊……咦？我没事，罗恩。”哈利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显然又不知神游太虚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没事吧，最近经常看你这个样子。”
　　“没……没事。”罗恩怀疑的目光，让哈利心生警惕，慌乱之余，将手中未经处理的魔药材料扔进坩埚。原本淡蓝色的药水变成沼泽的浓稠漆黑，开始冒出味道令人窒息的深紫色烟雾。
　　“哈利，你的魔药——”赫敏惊呼。
　　“看你都做了什么，波特！”斯内普的怒吼盖过赫敏的声音，哈利抬头，见他怒气冲冲的大步走来，其他人已经用长袍的袖子捂住鼻子，阻挡紫色烟雾的窒息气味。
　　“对……对不起教授。”哈利的声音因长袍的罩住嘴的关系显得模糊不清。
　　“清理一新”斯内普丢出一个清洁咒，冒着紫色浓烟的坩埚立刻清洁一新：“你们的脑袋都被巨怪的恶臭熏晕了？现在立刻离开地窖去庞弗蕾夫人的医务所。”早就想离开教师学生们如蒙大赦，顷刻间跑个没影。没有立刻离开的罗恩和赫敏担忧的目光在哈利身上停留了片刻，抱着魔药课本出了地窖。待两人脚步走远，哈利才慢慢收回目光，抬头，见斯内普居高临下的俯视他，深不见底的黑眸让他想起了隧道。
　　“哈利·波特。”略微苍白的薄唇咀嚼他的名字，在阴森寂静的地窖，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敲打在他的心房上。
　　“教……教授……”
　　“我很想知道你比巨怪脑容量大不了多少的脑子再扔蛇尾蜥蜴的皮进坩埚前到底在想什么？禁闭，今晚六点在我的办公室。”
　　转身，长袍的衣摆随着他的动作甩出一个潇洒的弧度，打不离开教室。
　　“可是，教授，今晚我——”要去见海格。
　　“波特先生……”斯内普停住，微微转身：“你的禁闭会一直持续到万圣节，对于你顶撞教授的举动，葛来分多扣五分。”
　　语毕，只听关门的巨响，整个魔药教师只剩下哈利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