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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喝酒误事 ...

  •   錾银牡丹盘石的玉觞在手中优雅的滑下,撞上地板叮当一声脆响!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慢慢失控的一幕!
      谁说“酒后吐真言”来着?!我要把他送到流烟的那堆“艺术品”里打杂一个月!挫败的紧紧捂住滚烫的脸,我脑子被酒淹了,怎么用了这么个主意来套荥阳王的话!
      “殿下,那是灼华居士的画!”我纠结的摸了摸瘪瘪的袖子,嘶!三十两银子,心疼啊!
      荥阳王置若罔闻,依然蹂躏着这幅大尧国画史上具有非凡意义的牡丹图!这可是没骨画法的先驱啊!当时逛街,别的连扫都懒得扫,却独独看中了这一幅。据说是前朝一流的画家酒后的随笔,幸亏那卖画的掌柜只知其表面价值不懂此画潜在的价值,开口要七十两的愣被我说的三十两就卖了!身上银子还不够,让三白坐那等着我亲自回去找舒和磨了好一阵的牙才带了回来!就这么一幅宝贝竟然被喝醉了的荥阳王当成了面纸,边揉边往脸上乱擦!挺直的鼻一吸一吸的,红红的凤眼直愣愣的看着我,已经不能说是流泪了!更要命的是,湿漉漉的一脸泪水,还拿画着没骨花卉的上品雪浪纸擦!那红白绚烂、烟青浓翠的颜色渐渐全染到她的脸上去了,糊的惨不忍睹!
      我无奈的松开抓着自己头发的手,又看了几眼荥阳王猫一样精彩的脸时,不由挠头抓耳!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啊!只是想灌醉了荥阳王听听她几句“真言”,哪里知道她喝醉了竟是这幅德行!
      长叹一声,我抬头准备扶她进内书房睡一觉,醒了就好了。“啊!殿下,那个酒坛子还没拆…”
      话还未完,就见她一头撞破封纸抢了进去!哗啦一声,半透明的酒液一股股跳舞般挤向空中划了个漂亮的弧线后失力的洒落!
      我用手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液体,心疼的舔着手指——给她上的可都是几十年的好酒啊!也不知道她能喝多少,就让人家酒坊多送了几坛,要是喝不了还能退回去!这下好,那酒坊又卖了我一坛!
      忍着心疼,我抱住她的腰——坛子里咕嘟嘟的都冒了泡了!再不拖出来,她非淹死在酒坛里不可!
      好重啊!这荥阳王请衣服喝酒我没意见,可,这是我的衣服啊!一阵恶寒,我几乎觉得刘老爹鬼气森森的就站在我的身后!“殿下!殿下!”我用力的晃了晃醉的不省人事的荥阳王!不会休克了吧?!
      念头一闪,我指头按上她的人中拼命的死掐!不要啊大姐!你死在我这我怎么跟人说啊?不关我的事,荥阳王自己滥喝淹死在酒坛里了——这话谁信那!
      “醒来啊醒来啊!应该只是休克!难道要做人工呼吸?”愣了一下,我转身把好不容易的喝下去的又吐了个干净!
      我吐了不要紧,手一松开荥阳王向后仰倒“咚”的撞上了地板!这下更坏了!我顾不上满地的狼藉立马飞扑到她身上仔细检查,这一摔要摔出个好歹来那咱们一块儿就下辈子见啦!恩?咕咕的声音?不好!痰堵了气管了!我顾不得什么身份礼仪,一手捏住荥阳王的下巴一手费力的扒开她的牙关向里一看!
      不看罢了,这一看把我气个半死!好么,哪里是堵了呼吸道?根本是嘴里包了一大口酒她醉了不省的怎么喝,这会仰面睡倒她撮着牙花子享受的往下咽了!
      摇摇头,我认命的推着她坐起来。还没等我拉她往起站,“嗷”的一声哭号差点没把我吓的趴下!
      我呆呆的眼看着荥阳王号了几嗓子猛的站了起来,睁开眼呜呜的哭,然后渐渐变的梨花带雨、泣不成声。头发散乱,二目无神的绕着外书房走了一圈,“呜嗷”转头扑倒在一边的书桌上,接着就是鼻涕眼泪乱涂!
      当我看清楚她脸下的画时,脑袋“嗡”的一片空白!
      再回过神来,就见书桌边一堆书籍卷轴下,荥阳王手脚大开的横躺于地酣睡不醒!
      “我的天哪,要了老命喽!”我手忙脚乱的从她身上捧起被蹂躏的最惨的那一幅——月下美人图!一脚踢开客座的几案,小心翼翼的将其展开于地板上检视。
      这下我三分的酒意全无,眼前的美人图东一团西一块的,艳丽明快的色彩被荥阳王的眼泪和鼻涕揉到了一起,哪里还有美人的影子?花青绫的裱边可怜兮兮的皱起,玉骨的轴上还裂了一条长痕!
      这,这这!这可是皇帝赐给贵君,然后贵君又命殿前女官带来预备赏给流烟的啊!啊啊啊!都怪我手贱,拿了前几天下来的中秋恩赏的卷单,见里头有一幅工笔画就心痒痒!更知道赏赐的东西都是前一天运到大臣家里,第二天再当众赏人的!晚上就憋着跟舒和死磨硬缠着要来观赏,偏偏还忘了收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我抬头望了望天色,已经是下午了,到了晚上宾客散去,就该翻席坐正式的中元家宴了!那时,贵君一放赏,流烟接了画展开大家一看,整个相府肯定是蹦三蹦啊!皇上赐的画还没赏人呢,就被弄成这样,贵君头一个就是渎君之罪!舒和和我跟着就是私拆御赏皇封,欺君之罪!
      摸了摸凉飕飕的脖子,哭笑不得的看着地上睡的四仰八叉的荥阳王——她这回算是歪打正着的把个大黑锅扣我身上了,我还不能扣回去!皇帝坐在龙椅上伸长了脖子看二虎相斗呢,我这要一个闪身,欺君之罪落荥阳王身上,回头我就得被“莫须有”咔嚓了!
      “太太!太太!”紧接着就是两声捶门的巨响。
      是三白!我一个激灵迅速将画摊开重新扔到荥阳王身上。“进来!”
      三白刚推开门抬脚便倒退两步!两指捏着鼻子机械的朝室内打量一圈后,扭头大喊“九酝快去大爷屋里找羽斓包件衣服送过来!”脸色青白的朝我笑了笑“三白去打盆水来!”
      眼看三白风一阵似的离开,我抱着胳膊开始分析后果。这件事可大可小,在家里倒是没什么,贵君肯定不会为难亲姐姐。只是人多口杂,万一传出去,被有心的人抓到倒是一桩好大的口舌!尤其是被左相知道,这把柄等于是天上掉下来的,她决不会白白浪费!无风她都要掀起三尺浪来,这么个大浪,还不变成风暴啊?!这盆脏水怎么办?不能背吧,又不能不背!怎么办呢?
      “太太,先洗漱了再换衣服吧!”三白端了盆水放在书案上,转身示意那个叫九酝的小侍帮我洗脸。
      我脱下外袍,接过九酝包来的衣服换了,方就水草草洗了把脸,清清凉凉的井水里散着几朵菊花一撮茶叶。甩了甩头,思维顿时清晰了许多!抬头见三白架着荥阳王进了内书房,我眉头一皱,拉过九酝。
      “你把手上的事且都放了,去里头仔细守着荥阳王。有什么吩咐都推了,单等荥阳王一醒,你立刻来回!”想了一想道“还有别忘了去大爷屋里喊两个小侍来服侍!”
      九酝行了个礼,便进内室去,没会儿三白便擦着脸颠着腿儿跑了出来。
      “我的太太呀,究竟灌了殿下多回?要不是躲得快,这会儿都污了两身衣裳了!”
      我揉了揉太阳,涨涨的疼。“多回?一点都不多!”趁着三白收拾身上,小心的将地上散乱的字画拢了起来,略一点算,差点没晕过去!“才一坛半的量,我还比她多喝了那么两壶!谁知道她的量这么差!”酒品竟然更是差了三分!脑中心里一疼,不由得将荥阳王家八辈儿祖宗问候了个遍,还有她家的那个自己都不知道长啥样的祖宗,老天——谁让你姐姐是天女呢!
      顿了顿没见三白答茬,回头一看!就见这小婢女张着三只手也扶不拢的嘴巴直眉楞眼盯着我看。毛毛的打了个喷嚏,我感觉脑门上青筋直跳。
      “干什么?太太我脸上长花儿啦?”
      三白摇了摇头,转脸飞快的斟了碗茶递到我手上。“太太暂且喝这个,三白就去厨房吩咐做了醒酒汤来!”
      手一抖,一把抓住三白,我阴恻恻的盯着她“你看太太我行动是醉了吗?”
      小婢女一怔,杏眼上下一溜,又摇了摇头。“没有?”顿了会,奇道“太太的酒量,今儿竟渐长了?”
      我没好气看了她一眼“又不是独酌,”朝内室努了努嘴。“有这个对饮,再多也醉不了!”跟她喝是花心思的时候,不知不觉,我倒是想醉,可它醉的了吗?!
      “不对呀?”三白不觉顺口接道“太太以前也经常和人对饮,上有陛下,下有各位小姐大人们?喝不上小半坛必得睡上一天一夜……”
      睡上一天一夜!手腕一紧,我低头死死盯着手中碧清的茶水!竟有一滴冷汗从我额头直直的掉进了茶碗,在我眼皮下漾起了不大不小却起伏难定的水痕……轻轻吐了口气,我强笑道“那是!太太我也奇怪怎么今儿对着这个殿下竟越来越清醒!”这个台阶,还说的过去吧?跟荥阳王这梁子是肯定要结大的,跟冤家对头喝酒,量小的也能变大吧?
      只是,有些…太勉强了…我慢慢的抹着碗沿。千小心万小心,只是没想到一个人的酒量如果细究起来,也是个不可改变的基本特征!张霄的酒量竟这样差,还是我的酒量太好了呢?最要命的,听三白这么说,张霄的酒品是醉了就睡。可我的酒品是越醉越喝,越喝越醉,一直喝到盏净杯干一滴不剩为止!要知道,一个人的酒品更不是说变就变的!以后,更要小心不能让人灌醉……
      “三白领罪!”蓦然一声低咽让我转身,呆呆看着三白垂首落泪,慢慢跪了下去!
      这个贴身的小婢女和张霄情分绝非普通主仆那般,更何况前些天得知张霄和她竟是一父所乳(这话怎么这么雷的慌-_-|||||)自然相处与旁人更是不同!这回,竟然跪下了?!
      “太太只责罚三白,千万不要再作践自己了!”三白像又想起了什么突然拍了自己一个嘴巴,“呸!糊涂东西!这不更勾起太太的伤心事了吗?”一面抽着鼻子强忍,泪却滚瓜似的往下掉。“奴婢这就去带人把荥阳王扛了扔出去!回来再领太太的罚!”
      抽了抽唇角,我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几案上,跷着腿,冷笑道“罚?太太我说罚你了吗?”看样子,真有什么伤心事!只怕还与荥阳王有莫大关系。既然我张慕嘉坐了这大尧右相的位置,这张霄的烂摊子我也得收拾收拾啊!再说,这段伤心事若是延及以后,便绝对有掌握的必要!
      “顶了规矩跪着!”眼看三白乘着性子爬起来就要去扔荥阳王,我连忙拉长了脸将她喝住!眼看她默默的从门外角落里拉出一块青石板顶在头上,乖乖跪下。我不疾不徐的转着手中的茶碗,一字一句道“你把人扔出去,该怎么还是怎么。再说,太太我留下她可不是为了白伤心的!”心里却翻了个大白眼,怎么张霄家的规矩竟是个青石板?我还以为是整本的大部头呢!晃了晃觉得有些沉重的脑门,感谢我家的书香门第,从爷爷那辈起,家里小辈犯了错,那规矩都是顶着整本的资治通鉴面壁思过!其最大的好处就是,家里的男丁个个抗击打能力极强,尤其是那个大脑袋!至于女孩嘛,则是肢体表演越来越以假乱真,晕倒的动作首屈一指!
      三白闻言抬头看着我“不白伤心?太太,她可是陛下的胞妹!”
      “陛下的胞妹?”我故意扭头看了看内室,从鼻子里嗤笑一回,不动声色的继续套着话。“我既然能从皇帝嘴里夺食,她这皇帝的胞妹还不在话下!”
      果然不出所料,三白赶着道“太太气糊涂了?三白说句遭雷打的混账话,这小事就罢了,若是认真计较起来,休说是害子之恨,哪怕就是杀身之仇,也没法报啊!”
      害子之恨?我低头浅抿了一口茶,这荥阳王杀了张霄的孩子?转念一想,又不对!真若是如此,怎么荥阳王几次进府那张霄的老家人仆婢都神色平静,并无半点愤怒怨恨之意?且不说老仆,若有孩子,定出舒和或流烟膝下。可他们的房里,都没有一丝半点曾经有孩子生活过的迹象?而且,“害子”之恨……
      “我子丧于她手已是事实,只要她不是皇帝!太太我的本事,你还不清楚吗?”故意将“杀”子扭成孩子命“丧”,在悠长的刘海遮掩下,我悄悄的看着三白的眼睛。
      三白擦了擦眼泪,下唇紧咬,双眸黑亮。“太太说的是!只要太太不再以酒浇愁,三白便让这荥阳王豪强一时!不然哪怕太太把三白打死,三白也要把这个砍人一刀还往人伤口上撒盐的给扔了出去!”我一时失笑,三白以为我过量饮酒是借酒浇愁,而这个愁正是荥阳王故意刺激的结果!现在就把荥阳王定为始作俑者实在为时尚早,这张霄丧子疑点颇多,看来还得好好查访!这套话还是适可而止吧,言多则语必失啊!
      不对!脑中一丝念头闪电般稍纵即逝,快的几乎抓不住!勉强定了定神,如果张霄的孩子真的是荥阳王害死的,那么这个机会皇帝和左相绝对都不会放过,明面上肯定会有一场争斗。可是,如今我手上留存过目的奏本还有诏谕,字里行间竟连一星半点痕迹皆无!
      我盖上茶碗,耳听“喀”的一声轻响,太阳上的疼痛顿时轻了不少!
      “把人扔出去不过一时解恨而已,只是…”张霄是苦水往肚里吞半字不敢言语,前提是荥阳王害子这事是真的!既然一丝口风都不愿露,那么,她会不会私下告诉三白呢?就凭张霄与三白是奶姐妹,从小脾气秉性是彼此都深知的。抛掉其他所有疑问,只论张霄本心,则三白怎知张霄丧子是荥阳王所为?我悠悠的拖长了声调,放轻语气。“荥阳王的事,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我行为举止细微之间还是与张霄不同,疑问渐深,故此借以试探我吗?若刚才反应稍慢些,想不到这上面,岂不就穿帮了?
      三白果然一脸愧色,恭敬叩了几个头。“太太明察,三白罪责全凭太太处置!”呵,我冷笑的将茶碗丢到腿边。我张慕嘉的视力不大好,可也不是脂油蒙了心的任由人欺哄!这不过只是我当年玩老的把戏罢了!试探我?!“不过,太太放心!”
      我挑挑眉。
      “除了三白,并没第二个人知道!”
      微微一怔,我不动声色问道。“真个吗?”
      三白急道“当日太太屏退奴婢们,皆放心不下,又不敢进院。独三白胆大,恐怕大爷心伤又给太太气受,故此自作主张端了茶来…”神色一滞,嗫嚅数次,方辩“才听得‘荥阳王’‘孩儿’等言语,三白只听一半,因不知缘故。后来又见太太脸色青黑将荥阳王平日所赠扇佩等物悉数毁弃,便斗胆私心猜得,并不敢告知一人!一怕太太恼怒三白二怕太太多心恐三白言语不谨将此事走漏了出去,只得藏在心底罢了!”
      “听贼话儿啊…”我暗自好笑,故作痛心感慨长叹。原来张霄所丧的孩子出自舒和膝下,大有文章!鼻子底下隐约有股不得了的味道啊,我摇摇头。之前三番五次以小事戏耍荥阳王,其挟怒而不发,看来原因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的多!张霄啊张霄,我张慕嘉要不把你的家底吃尽了对不起我这死光了的脑细胞!
      算了,眼下这身份没暴露就好啊!其他的,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慢慢的就明白了!一口也吃不了个胖子啊!今日事今日毕,明日事嘛,明天再说啦!
      低头看看犹顶着规矩的三白,话掏的差不多了,也该干别的了。“那刘大人怎么样了?”
      “啊?!”三白没反应过来,小脸白白的看着我。
      “刘中卿刘大人,她拿了吗?”我摸摸鼻子。
      “哦,拿了!”三白神色一轻,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太太果真神算!三白刚用锦袱将冰连冷猪油包好,遮掩着跑进耳房里,刘大人就跟过来了!出门还来不及打开检视,就被几位御史司的大人给拉回了席上!太太和荥阳王喝酒那会,刘大人正和御史司的几位大人说的眉飞色舞的,慢慢的脸色就不对了。”咬住唇,三白哼哼了几声,半身抖如秋叶,只是那情状喜兴了许多!“先是发青,渐渐就白了。有人问也只推喝多了酒。偏那御尉司的东方大人听见了来打趣,说别人喝高都是脸红,怎么刘大人偏是个白脸?曹大人更是借机灌酒,揶揄刘大人,说刘大人大量,喝的少,是个小白脸,如今我再敬刘大人几杯。举着杯来灌,刘大人欲推不防站了起来,略略有些躲闪。谁知偏不凑趣,怀里捂的锦袱就掉了出来,还散开当堂让人看了满眼!这下笑的更了不得,众位大人见刘大人淋漓污糟的油了衣服,兼且包袱里掉出冰水猪油来。素日就和刘大人不对的几位大人笑说刘大人想是不耐烦太太的酒,往厨房寻了来这个预备回家开荤的!太太的门生乔大人看不惯,冷笑道刘大人平日清水衙门,今日往太太家里捞油水来了?韩大人也趣道刘大人喝高是个白脸,须得人再让一让便是个红脸了!”
      “哈哈!”我瞟了瞟内室,捂着嘴愣是把狂笑咽了回去!真没想到,张霄的这几个门生真是一个比一个能掐会道的!
      三白笑了会歪头问我“刘大人闹了个大红脸坐不住,支吾着回家去了。脸上很不好看,太太,诸位门生大人们是不是闹的太过了?”
      “一点也不过!”我摸着鼻子,笑笑的拉起三白一同往外走。“这种谣诼诟谇专寻别人是非打小报告的小人就得这么治!”
      顿了顿,扭头看了看身后的书房。
      “荥阳王,咱们可真是烧糊了的卷子,”嫣然一笑。“慢慢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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