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王爷，我写小说养你啊》 ...
-
吴守则在尝试睡服顾廷和被顾廷睡服均失败之后，消停了几日没再找顾廷麻烦。
大理寺和宗正寺两边的担子都落在吴守则一人肩上，饶是他工作效率再高，也有些吃不住，连轴转了许多日，生活里除了工作什么也没剩下。
先太子的案子已结得差不多，只剩了最后的收尾工作，可紧接下来便是立储之事，这次宗正寺又成了最核心的机构。
吴守则苦笑，心想为何皇帝陛下最关注的事情里最核心的任务最后总会落在他头上。
被顶头上司重视和信任的感觉的确不错，可压力也是真的大。
好在这次接管宗正寺的事务，吴守则不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他有顾廷协助。
顾廷是个十分得力的助手，年纪不大，做事却机敏又老辣，虽为外臣，处理皇室谱牒却毫不手软亦不畏缩，坚守立场，处事果决，加上他在刑部历练出来的手段，让吴守则如虎添翼，到最后甚至开始依赖顾廷的协助。
两人默契的配合在最终提交立储预案的时候出现了裂隙。
皇帝在朝堂明确说了，储君一位，只在湘君、温佐、汀使三人中选出，虽说皇帝最属意的是湘君殿下，可吴守则和顾廷都是儿时便伴随湘君殿下左右的，也都十分清楚这位小殿下做不了储君。
而最后二选一的选择题里，吴守则和顾廷产生了重大分歧。
吴守则站四殿下汀使，顾廷站三殿下温佐。
两人已争论许多日，谁也说服不了谁。
吴守则拿着顾廷给出的温佐的全部材料看着，顾廷看的是吴守则汇总的汀使的情况。
沉默着看了阵，吴守则先坐不住了，不断摇头，“温佐身有残疾，锦朝不会允许出现一个坐轮椅的皇帝的。”
顾廷掀起眼皮看吴守则，“锦朝就能允许一个皇帝与婢女一夜情的产物做储君？”
“哎！谨言慎行！”
吴守则惊得睁圆了一双眼，先瞅瞅窗外，又看向顾廷，“这里是宗正寺，不是你的衙门，乱说话传出去当心乌纱帽保不住。”
顾廷缓缓摇头，整了整手上材料，显然并不在乎自己的话传出去。
吴守则又说：“出生怎样，其实并不重要，因为极容易抹去，甚至直接对外称汀使殿下是皇后娘娘所出，短时间内或许会有些舆论压力，可相信要不了几年，百姓便会淡忘了汀使殿下原本的出生。”
顾廷摇头：“出生不重要，是否残疾便重要么？百姓终其一生能有几次机会见到当今圣上，若是出生可以抹去，那残疾亦可抹去。”
又僵持片刻，吴守则索性放下手中材料，坐直了身体，与顾廷对视，顾廷感觉到吴守则的目光，也放下文牒，镇定回望着他，等他开口。
“顾廷，你我都清楚，残疾还是出生不好，都不是重点，不是吗？真正重要的，还是那人选的品行和能力，是否足以胜任储君之位。”
顾廷点头，认可了吴守则的说法。
吴守则又说，“顾廷，你与我说实话，你当真觉得温佐殿下能胜任储君之位？”
顾廷认真点头，声音清亮，“我当真如此觉得。”
吴守则盯着他看了阵，失笑摇头，“温佐殿下能力无可厚非，可……你不觉得，他有时会给人一种……阴狠诡谲的感觉么？”
顾廷与吴守则对视片刻，也笑起来，“感觉这个东西，太主观了些，每个人都能给出不同的评判，我只认证据和事实，事实是过往的记录显示，温佐殿下做事严谨，从未行差踏错。”
吴守则愣了片刻，冷笑说：“先太子泽臣，做事也极严谨，在策划谋反前，从外臣角度来看也未行差踏错过，先前宫变时，你刑部便是打着所谓只认证据和事实的名号将我大理寺直接打成协助景王谋反的叛贼，害我们失了先机，如今还要再将这一套搬出来？”
“你就不怕，温佐成为第二个泽臣？”
吴守则问得认真，顾廷也一字一顿答他：“温佐殿下，不会成为第二个泽臣殿下。”
吴守则摇头，指着顾廷说：“你这方面眼光太差，我才不会信你，你先前但凡有点脑子，就不会在那个节骨眼将我和小可押去你刑部大牢了。”
顾廷对吴守则揪住他黑历史不放这件事极为不满，“哎！对事不对人啊，先前那也是证据所指让我不得不做出那样的决定，之后翻案不也是我处替你翻的，你何必定要反复旧事重提？”
吴守则耸耸肩，上前将顾廷手中材料抽出来，拢在自己手里，“我这人就喜欢翻旧账，你不知道么？我去你刑部但求一睡却被你关进大牢的旧账，早晚也要跟你算。”
“……哎！”
顾廷恨不能直接上前去捂吴守则的嘴，最终克制住了，只警觉地望向窗外，“这是宫里，讲话能不能注意些？”
吴守则笑，“现在让我注意些？刚才自己胡言乱语怎的不说？”
顾廷便懒得理会他了。
吴守则将材料收好，说：“其实这事我们不过是给个参考，最终立储之人定谁，还是陛下说了算，我们在此争论不休，不过是看个热闹罢了。”
顾廷笑笑，没说什么。
宗正寺会将湘君、温佐、汀使三人做储君的详细预案都交给陛下，最终定夺权只能是陛下自己。
可这三套预案会同时在朝堂给所有官员传阅，且会在都城做一段时间的公示，以彰显本朝对百姓意见的重视。
所以宗正寺的立场，看似不重要，实则暗藏玄机。
两人暂时别过，吴守则拿着材料去御书房与陛下讨论，顾廷接下来一日暂时没有安排，便离开宗正寺，预备出宫回刑部处理积压许多日的案子去。
行至一处隐蔽的小径，顾廷被两个宫人拦下来。
“顾大人，我们殿下有请。”
顾廷面上没什么表情，朝两个宫人点头回礼，直接由两人领着绕去一处可以看到湖景的六角凉亭里，在那凉亭正中，停着一张构造繁琐的轮椅，轮椅上坐着个清瘦少年。
“温佐殿下。”
顾廷朝他恭敬一礼。
少年转回头，朝顾廷浅笑，“顾大人，别来无恙？”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王爷，我写小说养你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