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峰回路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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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爆炸事件刚刚有了进展，背后的人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秘书长蔡京。这真是一个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情理之外的答案。
情理之中的是，他的确有这个能力一手压下游艇爆炸事件；情理之外的是，傅氏集团的背景原来这么深。诸葛组长开始犹豫了。
什么叫一手遮天？
蔡京就是。
秘书长平时负责处理□□的日常工作，□□的所有文件都要经他手转交。也就是说，上交的那些文件，他要让主席看到，主席就看得到；他要不让主席看到，主席就看不到。
这，就是一手遮天。
东方神剑和雪豹突击队他管不到，科研院秘三组和七略他管不到，公安厅和国安局却被他压得死死的。也偏偏现在冲在前边的，就是这两个部门。诸葛正我的犹豫，不无道理。
成崖余在一旁看着诸葛正我接电话，一时心思百转。
他知道电话的内容，也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更知道眼前这个待他如师似父的人犹豫了。可他成崖余并没有犹豫。这件事儿，他非查不可。
成崖余伸手按断了诸葛正我的电话。
“你干什么！”诸葛正我暴怒的看着这个他一手带大的徒弟。伸手挂人电话的事情，不应该是这个永远适时宜的徒弟干出来的。
“阻止一场带有潜规则色彩的政治交易。”成崖余面无表情地回答。
“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诸葛正我气得发抖。
“我知道。”成崖余不甘示弱，“我要查下去！”
“查？你怎么查？对方一句话，你就连人手都调动不起来。你想送死，不代表你手下的人都愿意和你送死。”诸葛正我烦躁地大吼。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烦躁，看到这个断了腿的徒弟就更烦躁。
“如果我不查下去，会比死还要惨。一个没有腿的连云组组长，说出来像不像一个笑话。”这个言论一点都不好笑，但成崖余差点就真的笑了起来。
“这一点都不好笑，我以为你成崖余从来都不是靠着这双腿坐上副组长这个位置的。”
“我是不这样认为，可是决定我能不能坐上这个位子的人是这样认为的。如果我想坐上这个位子，就要立威。”斩钉截铁，毫无余地，确实也没有退路。
诸葛正我看着那双扣在轮椅上青筋暴起的手，发现他肚子里那么多的道理，没有一句讲得出口。只得放低了音量，尽量地柔声道：“其实还有很多路可以走，很多人愿意帮你。”
“可那些不是我的，是别人施舍的，他们随时可以收回。而且靠着别人坐上连云组组长的位子，也不会服众。”成崖余依旧不肯退让。
诸葛正我闻言不禁长叹一声，看来这个徒弟已经下定决心，再无更改可能了。
“如果你确认你现在绝对的清醒，那我无话可说。”
“清醒？我清醒得很，就是太清醒，才会这么痛。”
诸葛正我沉默地捋了捋胡子，放弃了坚持。
“随便你吧！”
***
崔略商无聊地看着表针，已经指到5点钟了。距离把人犯带回来，已经过了5个小时。可是为什么他听到的还是那么两句？
“是谁指示你们炸游艇的？”
“大爷，您行行好吧，我都已经招了啊，是傅氏集团的黄金麟。”
如此往复循环的对话，两方人都□□了5个小时之久。不得不说，人果然是一种执着的动物。崔略商暴汗。
本来问讯到这里，应该就结案了。不过太多的疑点，却让铁游夏怎么都放不下心来。
首先，高鸡血和尤知味藏身的地方太干净了。干净到除了两个大活人，什么有用的证据都没查出来。用采证组的话来说，连个第三者的指纹都没给我们留下，这哥们儿太专业了。
第二个疑点，就是抓得太容易。从通风报信开始算起，两个人逃跑的速度也有问题。用崔略商的话来说，这点时间，都够他跑出二里地去了，这俩大爷还跟那儿蹭呢。
“他们肯定没那么简单。”铁游夏不死心。
“可这些你都没有证据。”成崖余点出重点。
“这我知道。可是这次的采证组都是从有桥部借调的，他们说八成是同行。”铁游夏揉着太阳穴说道。5个小时，他都快崩溃了，高鸡血和尤知味的逻辑居然一点都没有混乱，不得不让人怀疑。
“同行？他们也是特工？”成崖余一惊。这是一个理由，一个必须查下去的理由。如果抓住了，蔡京就算再手眼通天，也绝对不能阻止一场捍卫国家主权的行动。
“同样没有证据。”铁游夏双手一摊，无奈道：“有桥部说是已经去查他们的身份了，但这种东西，不要抱太大希望。”
“要证据？”成崖余好笑的开口道：“这种东西我们说有，它就有。”
“安什么罪名？”
“卖国通敌！”
铁游夏一愣，却又瞬间释然。终于还是急了吗？不过也好，要怎么干，他跟着走就好了。比起那个毫不在意的成崖余，这样的大师兄看起来才更像是个人。
“大师兄，二师兄。”冷凌弃推门而入，神色焦急，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冷静。
“七略发出国家安全警戒，申请六扇门全力配合。”
安全警戒？
成崖余和铁游夏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难不成，随便说说都能蒙中？
三个小时后 公安厅连云组地下基地
厉南星和崔略商的手紧紧拉在一起，面容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几天前，同样是这群人，还同他们一起在游艇上为略商的升职庆贺。那时候，他们是爸爸，是叔叔伯伯，还有哥哥。可现在，这些人在二师兄的介绍下，却都成了不熟悉的人。
崔岳延坐在会议桌的右下，身着野战迷彩，正在接收雪豹突击队各个小组的安全检查报告。铁游夏告诉崔略商，崔岳延是雪豹突击队的大队长，负责这次会议的保全。
崔略商咬紧嘴唇。当初崔岳延是怎么告诉他的？
普通军人！
4个字里，骗了他两个字。
“坐在主位右下的，是东方神剑的组长陆正羽，代表□□来旁听。如果没有重大问题，他基本上不会发表任何意见，不过他具有一票否决权。再下边的是国安局有桥部的部长方应看，这次采证组就是他派的人。而主位上的，应该就是今天召开安全会议的七略组长了。这个……其实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三师弟……”铁游夏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他本来就不擅长安慰人。
崔略商没有理会铁游夏的安慰，他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是死死地盯着主位上的人。那个人，不用介绍，他也知道。
那个人他很熟悉，熟悉到每天都会见到。每天都会宠着他、由着他；每天都会叫他起床，给他做饭；每天都会敲着他的脑袋让他收拾房间；每天都会笑骂着一把搂过耍赖要和哥哥睡的自己；每天都会……
崔略商的眼睛酸痛酸痛的，想要伸手揉一揉，却发现手被厉南星抓得紧紧的，关节都握得发白了。
“你们三个打算站着开会吗？坐下。”顾惜朝眼皮都没抬一下地呵斥道。他不打算解释。如果逼急了，他也绝对只会告诉他们，国家机密，无可奉告。
“咳，游夏。”诸葛正我抬眼示意，铁游夏赶忙拉着崔略商坐下，顺便一掌打醒了发呆的戚少商，让他带着厉南星也坐下。
息红泪站在方应看身后，神色复杂地看着戚少商，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神色复杂地看着顾惜朝。她突然觉得有点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黄雀到底是谁？
“昨天零时，七略在网络上监察到有外国的IP群组攻击傅氏医院机组，意图盗取某些文件。七略组织了反攻，截止到现在，已经查明此IP群组为美国SAD⑸总部附属群组。但意图暂不明了……”顾惜朝斟酌着汇报昨天的情况。他和成崖余有过协议，哪些应该说，该怎么说，都大有学问。况且现在还牵扯到了厉南星这个假污点证人应该怎么解决，更容不得他半点疏忽。
“卖国通敌？”东方神剑的大队长纯属职业病的反应。
“还不能确定，有三种可能。第一，傅氏医院私下进行隐秘的重大科研被美国知晓，SAD意图进行窃取，但可能性较低。第二种，傅氏医院无意中拿到了SAD的某些文件，SAD在进行追回。可能性比较大，是我们重点关注的对象。第三种，SAD和傅氏勾结，窃取了我国某些机密，却被傅氏私吞。SAD意在报复并找回，可能性也比较大。”顾惜朝解释着阐述了所有可能性，这是他和成崖余这两台人形电脑共同运转后的结果。
“结论！”方应看的口气相当的不耐烦，成崖余从进来一眼都没有瞟过他。
“不论是哪种可能性，都有一样东西是我们不知道的，而对SAD很重要。并且有一半的可能性是从我国窃取的。”成崖余终于算是搭理了方应看一次，不过目光却落在顾惜朝那里。
“你们打算怎么办？”
“此次行动因为涉及到境外人员、网络犯罪，所以请求批准连云组、有桥部和七略共同行动。然后……”顾惜朝停顿一下，目光也转向了成崖余。
“然后彻查傅氏及其相关人员。”成崖余接口道。
对于这个决定，在场的人都没有疑议。
“都没意见？没意见的话事情就这么定了吧。回来七略把报告做好，直接交给蔡京秘书长。”谁说东方神剑只会打打杀杀，陆正羽老爷子这招敲山震虎比谁玩的都好。
“那南星怎么办？”顾惜朝忍不住提出最为担心的问题。
“接到军区吧。现在已经不能肯定到底是傅氏，还是SAD的人下的手了。高鸡血和尤知味可能是特工。”成崖余分析了下现状，觉得厉南星这个污点证人已经不重要了。有了这次游艇爆炸事件，就已经能让傅氏寝食不安。没必要放着个污点证人，让他们狗急跳墙地来伤人。
“傅氏那边先不要打草惊蛇，先看看SAD和傅氏是不是一伙的。七略暗中调查下SAD在找的东西是什么。至于那两个特工，就转交给有桥部继续调查。既然是特工，人道主义精神就救不了他们了。”成崖余快速地分配着每个人的任务，脸色终是恢复了过来。而诸葛组长在一旁脸上则是笑开了花，怎么看还都是这个大徒弟最顺眼，全然不记得刚才是谁犹豫来着。
“那我们干什么？”崔略商听来听去，好像连云组已经没事情干了。
“你们？实在没的干就查查炸游艇的炸弹是哪儿来的吧。”成崖余丝毫不介意把除了自己以外的连云组众人说成吃闲饭的。
“这个要去哪里查？”崔略商新人一枚，还什么都不太清楚。
“唐人街⑹的霹雳堂呗。北京市的军火七成是从他们那里流出去的。”戚少商解释道。
“剩下的那三成也和他们脱不开干系。”冷凌弃补充。
“霹雳堂可不一定卖我们这个面子。”铁游夏接口。
“但雷卷一定会卖戚少商这个面子。”成崖余转目直看戚少商。
一下子，戚少商感觉到了众矢之的的滋味。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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