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神副本和荒神恋爱了「主文野」》一零二四

9、第九章

　　听到中原中也的声音，仿佛小腿疼痛突然愈合一般，男子瞬间恢复了他的耍帅表情，后背结结实实弹回了他的首领座椅。

　　他的双手交握在桌子上，撑在下巴前方，似是确认的目光将岸优介全身扫射过一边之后，开口：
　　“我是森鸥外，初次见面，岸优介。”

　　“倒不如说，终于见到了。”

　　***

　　没给她对于这句似是自言自语一样的话提出疑问的时间，名为森鸥的男子接着开口。
　　“虽然感觉上是出了不少不该有的意外情况，但是，「自新世界」，真是一个泛用性极高的技能不是吗？”
　　“可以瞬间让一定范围内的全部战斗力化为虚无，如果暴露出去的话，相信现在所有战争中的国家都是会抢着向我们发出天文数字的订单。”
　　“只是这样的你，被像是遗弃一样放养在那种小破事务所里，就令人不禁令人感到疑问和惋惜。”

　　「只是...」？
　　岸优介皱眉。

　　“既然人质在手，你们可以随意利用我的异能力，但我是不会凭自己的意愿成为港口mafia的一员的。”岸优介表明她的立场。

　　在「加入港口mafia」的任务之后出现「和港口mafia首领交谈」，傻子都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森鸥外桌子上的各式电子产品又开始轮番轰炸起来。
　　他仿佛有选择性耳聋一样镇定地在一群电子音的围绕中拿出来了一个牛皮纸袋，递到岸优介的手上。
　　“我想等你完成这个任务之后，才是我们讨论这个问题的最佳时机。”

　　岸优介接过牛皮纸袋，比想象中的沉，里面似是放了很多坚硬的小物品一样叮咣作响。

　　“里面装的是按照港口mafia正式员工规格定制的备品。”森鸥外解释道。

　　“包括装有GPS时时刻刻监视使用者位置的手机吗？”岸优介挑衅似的问。

　　“不仅如此，它还可以连接港口mafia的内部网络，里面有很多资料，会帮助到你的。”森鸥外平静地回答。

　　岸优介叹了口气，为了自己冲动说出了明知没有任何意义的质问，将牛皮纸袋夹到腋下。

　　看到她的动作，森鸥外把头转向中原中也。
　　“那也麻烦你了，中也。”

　　听到森鸥外的话，中原中也插着兜的双手手肘往后一推，将自己从倚靠着墙的姿势摆正：“是。”

　　“太宰君。”森鸥外又叫住了早就开始自顾自地研究首领书架上摆着的藏书的太宰治，确定等他回过头之后，他才开口，“那就麻烦你送他们去机场了。”

　　太宰治听闻，只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

　　***

　　一开始岸优介还不明白为什么即使有中原中也这种五大干部之一，战斗力天花板在场，只是从港口mafia到机场而已还需要第二个五大干部的陪同，直到五大干部的第三位尾崎红叶率领着一群异能力者与非异能力者表情严肃地等在了mafia总部大楼的下面。

　　太宰治将左手放到了她的肩上，跟在中原中也的后面，他们朝着人群走去。

　　二十米...十米...五米...
　　为首的尾崎红叶叹了口气，然后举起左手，人群整齐地向两旁分散开。

　　“我相信你明白，这件事，不会就这么完了的。”在与岸优介擦肩而过之时，尾崎红叶如此说。

　　“你说的没错。”岸优介回敬道，“总有一天，我会亲手为它做出一个了结，包括吉田组的事。”

　　***

　　这种擦肩而过互相放狠话的环节比的就是人的气场，所以岸优介说完之后就直视前方大步流星，再没给过尾崎红叶一个眼神。

　　而尾崎红叶却一直盯着岸优介的背影，眼神里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大姐头，要重新调查一下这次的事件吗？”身边常年跟随她的mafia适时地向她提问。

　　她低头，手捏下巴，略微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得出了结论：“不。”

　　“我有种预感，这是中也君该负责的事情。”

　　***

　　要是岸优介和岩下和真只是单纯地杀了五个底层港口mafia的话，事情到不至于激化成这样。

　　俗话说，不怕AI多强大，就怕AI有梦想。这句话用在使用方法和AI没啥区别的港口mafia中下层员工身上真的是再合适不过。

　　不是在每个小团体都会有的吗？那种其实能力并没有很突出，但是却具有似乎令人觉得是天赋一样的领导力和社交力的那种人。死掉的港口mafia小队队长，贵仓大树就是这种的典型。

　　虽然身为中下层mafia，可他那快要超乎于人类范畴的优秀人格却感染了每一个和他共事过的mafia，甚至包括他的上司，甚至是连非异能力者名字大概都记不住的干部们。

　　可以说，论在港口mafia的风评和人脉，他当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港口mafia劳模中原中也也不行，虽然能挣钱但是喜怒无常的太宰治当然也不行。

　　其实森鸥外也不是没有想过给他一个官职。
　　提拔一个普通人的代表，可以给予在mafia工作的非异能力者一些信心。
　　可是被他拒绝了。

　　贵仓大树是为了还下父母欠的债才加入港口mafia的。

　　那要追溯到贵仓大树还在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
　　不同于异能力者，人人在港口mafia都是宝贝，像他这种可有可无的战力，往往只是被用来进行自杀式袭击、或者冲在最前面抗伤害的一件工具而已。

　　谁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这种环境下还能活到现在的，但着身于这座城市最黑暗的淤泥中显然并没有影响到他高尚的人格。
　　他可以说是完美的，是那种在上班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地提起背后的冲锋枪冲在战线最前方将敌人杀个片甲不留，同时也会将同事的性命放在第一位判断，在不违反上司命令的情况下尽量帮助每一个甚至是他第一次认识的人，下班后会爱护这座城市的一草一木，帮助老奶奶过马路，甚至定期去匿名给因他而失去了家人的无罪之人进行资助那种完美。

　　「在这个崇尚个力量的个人英雄主义的世界里，会有这种人被推到平凡人代表一样位置令人仰望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在lupin，太宰治曾经这么评价过他，「但是他是不同的。他是唯一一个，在听完我的生存无意义论之后，没有展现出丝毫动摇的人。」

　　这样的他有一个梦想。他希望能在还完父母的债之后，能开一家专门位喜好读书和写书的提供的咖啡店。

　　在前天傍晚，他离他的梦想，还差2000日元。

　　***

　　到了羽田机场之后，太宰治与他们告别，然后转身，再度拉开了mafia干部专用加长款商务车的们。
　　窗外的景色平稳划过视野，这里是东京，和横滨不同，不是他们异能力者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
　　说起来，似乎也有一个和他们一样，明明主要由纯种日本构成，却非要学欧洲那边，把自己裹得一身黑的组织盘踞在东京来着。
　　想起一身黑色，不自觉地，太宰治的思绪就转到了也是一身黑的贵仓大树身上。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可能会带来变数的人，竟然被两个完全不能理解他价值庸俗之人给杀死。太宰治想到这一点，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手肘部份的大衣布料。

　　无论是那个绿毛在拷问刚开始就露出的扭曲神情，还是那个女人那份装作无谓的自我牺牲。
　　太过于稀松平常。

　　令人反胃。

　　***

　　飞机上，岸优介打开了那个牛皮纸袋。
　　里面东西倒是很全面，有一沓她的伪造证件，从普通的护照到持枪证甚至船舶驾驶证一应俱全。
　　还有一台手机一个轻薄的笔记本电脑，和它们的适配充电器。

　　经过这一连串的事件，她已经十分明白，反抗目标栏所记述的文字就是纯粹的徒劳。世界上似乎真的有「命运」这种东西存在。
　　既然如此，倒不如尽量在命运中争取一些主动权，比起被动接受命运倒要好得多。

　　而且，虽然有些不想承认，她对于森鸥外的那句「这趟旅程对于你来说也并非毫无价值」也有点在意。
　　从他的眼神中，她感受到了几丝和真渕明初见她的时候的相似性。
　　都是像是渴求着什么一样的，疯狂。

　　真渕明是希望她能成为普通人的救世主，杀掉世界上所有异能力者。
　　不知道已经拥有了那么多异能力者的他，到底想让她干点什么呢？

　　岸优介一边想着事一边打开电脑，连进港口mafia的内网。她所需的资料已经被港口mafia专业技术人员整合到了她的账号上，查阅起来非常方便。

　　她打开资料夹，里面除了一些会让连续快30个小时没睡觉的她稍微瞟一眼就头晕眼花的外文资料之外，还附赠了一段视频。

　　她选择点开视频。

　　从拍摄角度以及周围的建筑物来看，这段视频的来源大概是老旧的机场监控。大概是因为监控的设置位置距离被拍摄物体过远，视频中有明显的放大痕迹，这同时也让它的画质降低到了只能隐约看清人脸的程度。

　　***

　　画面中，一身穿着一身白的，皮肤也白的病态，甚至脸头发和体毛都是接近纯白的象牙色的，大概年龄在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被几位的纯黑制服的港口mafia护送，也有可能是扣押着，下了机场的小型摆渡车。

　　复制黏贴一样的底层mafia带着武器围在他的身边。
　　还好监控摄像头的角度比较高，才让岸优介得以勉强窥探到他脖子以上的部分。

　　像是在担忧什么似的，小男孩几次回头看向监控的右下角，也就是机场的西南方。

　　在他大概是第三次回头过后，他似乎和位于左边的mafia说了什么，但明显对方的回答并没有解开他的不安，他指着位于前方的飞机，好像是在催促他快点过去。
　　白发小男孩继续带着纠结的神情低下了头，然后不情愿地迈着步子。

　　然而，就在下一瞬间，画面发生了巨变。

　　那位小男孩像是突然昏厥一般向前倒去，位于他斜后方的底层mafia接住了他。
　　几位底层mafia大概是从来没料想到会有这类突发事件，明显能感受到他们有几十秒的呆滞。

　　同时，倒在底层mafia怀里的小男孩也悄悄地醒了过来。
　　他冷白色的，纤长的手指悄悄上移，勾出了扶着他的底层mafia西装胸口口袋中的钢笔。
　　然后他单手打开笔盖，在笔帽掉落到地上发出声音引起mafia注意之前，将钢笔刺入了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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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一章的的时候我也很纠结，尤其是写贵仓大树那一段，我直到发出来都很不确定
我知道有些宰厨可能想骂人
但emmmm我只能说，我个人理解的宰是那种对于世界上大多数凡人持一种negative态度的人，但是对于极少数他认定的非凡人会比较在意，而且，悄悄说，这里的信息不是完整的信息（）
想骂我的我很欢迎，还能增加评论数，只求不取消收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