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追忆故人

1、韩信赠鱼肠剑

　　广西区武术比赛南宁总决赛比赛会场。
　　宽阔的比赛会会场观众席上坐满了人，所有的人视线都凝聚于比赛的两个人。
　　我挥剑朝对手郑艳霞发去，郑艳霞以流利的动作，左闪右跳躲过我数次攻击。再以流水似的动作换以颜色，我被猛地逼退，挥剑左挡右击，打下她剑法的猛攻。最后找准时机，挥剑直逼其咽喉。怎料对手郑艳霞比我快半秒，剑尖已触及我咽喉。裁判宣布比赛结束，仅仅是半招之差，就足以决定区武术代表的人选，全国武术比赛的入场门票。
　　下午放学后，我带着剑客来到海边。剑客是我养的一只导盲犬，因为，我喜欢剑所以给它取名‘剑客’，它是一只善解人意的狗。每次输比赛，都会带剑客来到海边吹海风，我在岸边找了块岩石坐了下来，剑客似乎知道主人心情不好，就自己在一边玩耍。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我出身于舞蹈世家，父母是舞蹈家，哥哥姐姐们是舞蹈演员。可是，我对舞蹈一点也提不起劲，妈妈最讨厌女孩子舞刀弄剑，从小就逼我学舞蹈，尽管我不喜欢。十四岁那年在我恳求下，妈妈终于答应让我习武。十四岁开始习武，到现在只有短短的一年时间，起步如此晚，我真的能练成无敌的剑法吗？
　　对于一个执着于梦想的人来说，梦想就是她存活的理由，而梦想的一再破灭，就等于摧残的她的灵魂。
　　赫然，在旁玩耍的剑客，叼着一根黄色的木状的东西，上面还粘着一些泥土，朝我跑了过来。我一看便骂道“剑客，你不是找打呀，干嘛老是把垃圾叼回家。”剑客正如他的名字一样，不仅喜欢找狗打架，看到坑坑挖挖的地方还老爱去挖，跟着就把没用的垃圾叼回家。剑客听我的责怪，似乎抱怨地慢悠悠走过来，我从岩石一跃而下，跳到剑客面前。它的前脚粘满了泥土，一看就知道它又去挖宝了。我蹲下拿走剑客叼的东西，擦上面黏着的黄土，那是一把古色古香的折扇，用黄色的丝绸和上好的柳木制成，上配有一个雕工精细的玉坠。我坐回了原先的那块岩石，打开扇子，惊奇地发现扇子居然是本剑谱，一面画满了剑招，一面则用繁体字工整地写剑诀。我想这一因该是古代的谋位剑客，没有找传人而感到遗憾，索性把剑谱写在扇子上，等候有缘之人。
　　我没有表扬找到剑谱的剑客，便就开始研究剑谱。剑客似乎知道主人不在责怪自己，像小孩子一样跃上了岩石，卖乖地舔舔我的手臂，依偎在我的大腿上。我不知不觉地闭上双眼，仿佛被剑谱带到另一个世界，用思绪练武术。我感觉到海水不停地冲刷着脚下的石子，海风也在呼啸着，衣服、头发伴随风的节奏舞动起。‘嗖…嗖…嗖’熟悉悦耳的舞剑声，在耳边徘徊不去，眼前只模糊地看到刀光剑影交加，两个舞剑人的影子，在眼前轮流徘徊。剑法流畅，宛似行云流水。
　　公元2213年，西汉王朝初年，长安皇宫冷宫。
　　一位年龄约十三岁，身材高大俊俏少年正在冷宫的院子里练剑。寂静的冷宫不时传来‘嗖…嗖…嗖…嗖’挥舞剑时发出的声音。落叶迎剑漫天飞舞，华丽的衣服配合动作飘扬。招式环环相相扣，招招急发，气势吓人，但看起来不像人在舞剑，反而像剑在耍人。赫然，少年猛地一把收回软如蛇身的软剑，哀叹了一声。
　　一直站于一旁的仆人阿吉，阿吉是少年的唯一仆人，从小就跟着他。阿吉见少年心情烦闷便上前问道“皇子殿下，练剑不是您最愉快的事吗？为何感到心情烦闷？”
　　少年叫‘刘汩’，是西汉高祖刘邦的第九个儿子。
　　刘汩将视线从阿吉脸上移到手中的剑，那是一把软剑，剑身薄得只有几毫米，两剑面分别画着两条飞龙，首剑上系着一块玲珑剔透的玉佩，玉佩上刻着四句话。刘汩另一只手拿起玉佩，有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始终未能领悟，玉佩上的四句话。”
　　阿吉歪了歪头满是不解地说“殿下，阿吉没读过书不认识字，玉佩上到底写了什么啊？”
　　刘汩一脸迷惑地说道“强起似棍，舞起似蛇。”
　　阿吉有又问道“哪后面两句呢？”
　　“领悟此意，此爱惜剑必成。”
　　阿吉将刘汩的话重复了遍“强起似棍，舞起似蛇。领悟此意，此爱惜剑必成。”后歪了歪头说“怎么短的两句话，也算是剑诀吗？”
　　刘汩皱眉伸缩地“一套剑诀，怎么会跟棍法跟蛇扯上关系呢？”
　　阿吉笑了笑自作聪明地说“我听说剑客将剑看得像生命一样重要，所以，他的剑锋利无比，割人头颅似切瓜。”阿吉用鄙视的眼光看着那把剑说“这把剑别说割头颅了，连个割片树叶也割不破。”
　　刘汩变得异常兴奋说道“这也许就是他剑法的高明之处。”
　　“我一直觉得奇怪，这把剑是藏在娘娘的卧室里，而娘娘是一介文弱女流，根本不会用剑，为何还要藏着这样一把剑。殿下，难道不想去问问娘娘吗？”阿吉说道。
　　刘汩退后几步，懒散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抖着脚，手里玩弄宝剑。说道“母后根本不想让我习武，只希望我是个文采博众的皇子。”
　　“殿下……殿下……”院子外赫然传来沈姨的叫声，沈姨是刘汩的娘的陪嫁丫鬟。
　　听到这声音，厌倦的表情从刘汩脸上掠过后，立刻像触电似的跳了起来。和阿吉异口同声地说道“沈姨，赶我们去读书了。”
　　阿吉是个不爱读书的少年，但又不敢违抗娘娘的命令，他茫然地望着刘汩，低声地说道“殿下……”
　　刘汩的脸上赫然蹦出少年般调皮的微笑，一把住阿吉的手，故意大声喊道“快跑。”说着就拖着阿吉跑向狭长的走廊，刚走进院子的沈姨，见皇子逃课自然也追啦。边追边喊“皇子殿下别跑啊……皇子殿下别啊……”
　　你越是叫，越是着急，他们越是要跑快点气死你。可怜，上了年纪的沈姨追得上气不接下气，阿吉还仗着有皇子撑腰，不时回过头来做鬼脸。
　　“汩儿。”一声威严的吆喝，令刘汩和阿吉立即站住。这个人都是刘汩的母亲，林颜容林妃娘娘。
　　刘汩站在那不仅敢回头，还低下头自言道“这回惨了。”
　　主人都害怕成这样了，阿吉自然也不敢放肆了，只有取求主人的保护。他低下头，怀里紧紧抱着剑，害怕在脸上展露无疑“殿下，怎么办？”
　　刘汩悄悄低对他说“把剑收起来。”
　　“殿下，放哪啊？”
　　林妃错后面走上来，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刘汩一见林妃，立即从阿吉怀里夺过剑，使劲塞进阿吉的袖筒里，“啊”剑尖刺疼阿吉的胳肢窝。
　　“你们究竟在搞什么鬼？”一声严厉的吆喝，从身后传来。
　　刘汩和阿吉转过身来。刘汩虽然低头认错，但眼珠还在不停地打转，想借口脱身“母后。”
　　由于阿吉右手藏着剑，害怕被剑弄伤，所以，不敢弯曲手臂像僵尸一样伸直着手，阿吉一脸羞愧地低头喊道“娘娘。”
　　林妃皱了皱清秀的眉毛，问道“阿吉你怎么啦？”
　　阿吉茫然的表情看了看林妃，又看了看刘汩，不敢说话，怕小主人生气。刘汩沉默了一下子，展露少年般滑稽的微笑，跳上前说道“学僵尸啊。”说着便学起了僵尸，一蹦一跳。阿吉配合地说“是啊，学僵尸。”
　　林妃花容透出怒色，骂道“跟我回去。”
　　刘汩的母亲林妃，因为，惹怒刘邦而被打入无人知死活的冷宫，在冷宫生下刘汩。也许，是林妃为保护儿子，即便生下皇子也不向外宣传，刘邦根本不知道，刘汩这个‘偷生子’的存在。从小生活在冷宫的刘汩，在林妃的教育下长大，没参与过宫廷斗争，十分天真单纯。
　　刘汩左蹦右跳地来到林妃面前，脸上又展露出调皮少年的微笑，林妃的愤怒迅速被单纯的微笑软化了。愤怒变作了担忧“若是不读书以后如何管理国家？”
　　刘汩大胆发表自己的言论“穷人读书，是为了升官发财，哥哥们读书，是为抢那张又破又烂还老定期拿维修的龙椅……………”
　　身后的阿吉听着这荒繆结论，不有得捂嘴偷笑。
　　话没说完，林妃火气立刻往上冲，吼道“汩儿够了。”
　　刘汩立刻把调皮微笑深深藏起来，摆出羞愧的表情。
　　“这是一个皇子因该说的话吗？”
　　刘汩低头说“母后，我知道错了。”
　　咸咸的味道渗入鼻端，那是海风的味道，海水柔情地冲刷着我脚下的石子。不过我感觉不到冰冷，大腿上躺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他不断地将温暖散发给我。赫然，我感觉到脸庞痒痒的，好像是剑客在舔我的脸。我猛地睁开眼睛，剑客的黄色长毛便样入眼帘。我笑着说道“剑客你舔得好痒哦”我剑客搂在怀里，剑客像个被宠惯的小孩，撒娇钻我的怀里。我眺望四周，远处是一望无边的大海，而我依旧坐岸边岩石上，剑客依偎着我。我从实岩石上走下来，剑客也随后跳了下来。虽然，所处之地乃旧是海边，但心里总觉得有写不对头，有又说不上来。
　　沿着海边的路我来到一片树林，我家就住在海边附近，我经常到海边散步，从来没发现海边有个小树林。难道是我走错路了？觉不可能我摇摇头，这条路我走了十几年从没错过，今天是怎么回事啊？
　　“此路是我开，此山是我摘，要想过路留下买路财。”声音是从树林里传来的，说话的是一个男人，语气让人狠不得K他。
　　这话让我不由得发笑，都什么年代了，还用怎么老套的对白。我好奇走上去看，一个身材魁梧，气宇不凡颇有武将之风的中年男人，他身穿高级丝绸，定是个有钱人，被七八个人围住，这七八个人身穿破烂的布衣，手持大刀，看形势像拦路抢劫。给我的第一感觉，原来，是那些家伙在拍古装电视剧，难怪对白会如此老套。随后，我将视线从他们的身上移开了，环顾四周，却找不到我要的答案。如果，是拍电视剧的话，为什么没有摄像头，没有剧组人员呢？
　　中年男人看了看包围他的山贼，个个彪悍魁梧，气势一点也不输给他。中年男人依旧摆出自己的牌持剑姿势,背着左手右手放于前面,剑将玩弄于右手五指间。由于他使用的剑比其他剑的要短要细小,可灵活玩弄于五指间。高傲的姿态露出近似狂妄的微笑“你等可知是何人？”
　　另一个彪悍的中年男人对他的人说道“兄弟们少跟他废话，干掉他。”
　　那中年男人亮出他的武器，我一眼便认出那是“鱼肠剑？”
　　中年男人三剑两脚将敌击退十米，打得不够狠的地方就加上一剑。被击退的山贼又聚集在他身边，他用剑格开一山贼的狠拳，另一山贼拔剑冲上前，中年男人一脚踢向剑首，使其刚离鞘四分之一的剑身从新回鞘，又躲过右边袭来的一山贼的腿法，闪过他背后给他一剑，再给迎面袭来的一山贼一击后，抬起腿踢下一山贼的狠拳。他挥剑撒泼自如，不拘泥于一招一式，挨到哪，打到哪，宛似一阵风掠过，想攻便攻，要退便退，不能阻止，也无法挽留。一山贼从中年人的背后冲出，挥剑偷袭，中年人一甩手将剑搭在后脑勺上，姿势像挑偏担一样，山贼的剑落在他的剑鞘上，这似乎在他的预料范围内。重身一跳，猛地一个回身将剑打下。
　　我曾听教练说过，过去江湖上使用鱼肠剑的剑客并不多，最有名的便是西汉开国功臣韩信，他不仅是位战无不胜的将军，还位出色的剑客。“好厉害的剑法啊，真不愧是韩信。”我惊讶地说道。
　　与敌交战数分钟，剑始终未曾离鞘，招式多采取躲、闪，似乎故意放弃主动进攻的机会。一木棍从韩信身后偷袭来，韩信闻声作出攻击，将剑从右肩上向后送出，剑鞘的尖端顶住木棍头端，‘啪啦’内力将木棍振裂，木棍喇叭花花开似的裂开。此人雯时感到双手失去直觉，动弹不得，血液点缀着皮开肉绽的手掌。同时，四敌攻上前。韩信随即拔剑出鞘，他的拔剑姿势可谓千奇百怪，无奇不有，即可将剑扛在肩膀上，也可将剑搭在后脑勺上，更可背着双手拔剑，只要他创出姿势便就一定能做到。一气呵成摘下四人头颅，头颅猛地飞得老远。
　　看到这我全身的筋脉里的血液都沸腾起了，真希望舞蹈离我远远的，每天这样的一场格斗。一个头颅在天空划出一道弧形轨迹后，向我面前降落，我伸出手上，头颅就落在我的手掌上，披头散发，五孔流血，一双恐怖的眼睛紧盯我不放。黏黏呼呼的血液从头颅里渗出，染红我的双手。这绝对不是拍电视剧，没道理怎么逼真，换镜头都不换。如果，不是拍电视剧又是什么呢？
　　“啊，人头啊。”条件反射地将头颅扔向天空跑了。
　　韩信又换一招牌持剑姿势,背着双手,剑乃然玩弄于右手五指间。斜眼看了看，剩下的三个山贼，一个年龄约20岁左右的山贼鼓足勇气问道“你是谁？”
　　“呵呵”高傲的韩信冷笑了两声说道“行不改名，做不改姓韩信。”
　　三山贼一听‘韩信’二字，持武器的那只手不由自主地颤抖，战战赫赫地说道“开国功臣……兵仙……战神……韩信………”
　　韩信将腰挺得笔直，气势逼人地说“正是在下。”
　　三个山贼一听这话，立即丢盔弃甲“快跑啊。”
　　韩信依旧神采奕然地立在原地，又一牌持剑姿势,背着左手右手放于前面,剑将玩弄于右手五指间。“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了又为何避而不见呢？”
　　韩信似乎知道我躲在树丛里，被发现了法办，只好乖乖地走出来。韩信回过头来，看这位躲在树丛里的不速之客。剑客看到我走出树丛，也跑出来凑热闹。韩信一见我，手中玩弄的剑便停止了，面露诧异。由于我刚放学就来海边，未来得及校服。韩信的眼睛在我的身上打转了一下，我身穿深蓝色西装校服，一双黑色皮鞋，一对卡通袜子，身边还带着只引进外国的导盲犬。韩信心想：这少女不仅衣着怪异，就连身边的那只狗也怪异之极。
　　我谨慎地向迈了半步问道“先生请问，你真的是西汉开国功臣韩信吗？”
　　韩信没回答我的问题，他怀疑的眼神盯着我，让我好不自在。“姑娘的打扮即不像中原的汉人，不像蒙古人，更不像西藏人，不知姑娘从何而来啊？”
　　这叫我怎么回答呀，什么都被你说完了，我还说什么呢？“我从很远的地方来。”
　　“很远？哪是多远？”韩信追问道。
　　你叫我怎么回答，我自己都弄不清楚，一觉醒就来到在这里了。我随即岔开话题“韩将军您的剑法如此怪异，敢问师出何门？”
　　看来韩信也算是个武痴，提到武术就忘神了，自豪将他的脸填得满满的，说道“□□。”
　　“自由问？”我歪了歪头纳闷地问道“从未听教练说过有这门派？”
　　韩信笑了笑，视线落在他手中玩弄的剑上“□□之意即是，无门无派，无拘无束，心能创剑自成一派。”
　　据说韩信自幼家贫，母亲死后便投奔了，起义军首领西楚霸王项羽，后又投奔刘邦，替他打天下。我想他的剑法，一定是在敌死我亡的战场上练出来的，身经百战的剑客才是真正的剑客，是值得我佩服的人。我微笑着点点头说到“哦，原来是自己搞定自己。”
　　“自己搞定自己？”韩信纳闷地问道。
　　“就是自学成才。”
　　“哦”韩信点头明白。
　　“韩将军可否剑看。”
　　韩信那锐利的眼神看了看我，迟疑了一下，但碍于面子还是将剑递给了我，我心怀兴奋，慎重地接过他的剑。鱼肠剑的剑鞘刻有鱼鳞图案，这并不是鱼肠剑得名的原因。据传鱼肠剑的剑身细长柔韧，能够沿鱼口插入，在鱼的胃肠中曲折弯转，而抽出时便恢复成一把钢韧无比的宝剑，这正是韩信能如此灵活使用剑的原因之一。鱼肠剑同时也是，刺客最衷爱的武器。我拔剑出鞘，鱼肠剑比一般的匕首，要长出几寸，果然，如同传说的一样。我还剑归鞘后，学着故人拜师的礼仪，拱起双手下跪“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韩信接过剑，他的回答却让我出乎意料。“姑娘，你有什么冤情吗？”
　　“啊”我小小地吃了一惊，仰望他那和善的面容，想到古代人习武大多是为了报家仇。我理直气壮地说道“不报仇就不能习武了吗？我要拜您为师，练成无敌的剑法。”
　　韩信又摆出习惯性的持剑姿势,背着双手,剑乃然玩弄于右手五指间。他高傲地笑了笑“天下的确有无敌的剑法，但没有绝对的剑法。”
　　我歪了歪头起身，感到不解问道“哪到地有没有啊？”
　　“也可以有，也可以没有。”韩信的回答等于没说，但感觉很深奥。
　　我与他同行。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韩将我有一事。”
　　“何事？”
　　“对付刚才的山贼，以将军的剑术，足可以一剑取敌性命，为何一再错过？”
　　韩信又换一招牌持剑姿势，说道“对于一个剑客，对手太早死了是一种孤独。”
　　我跟韩信来到长安城，那是西汉的首都。我一进成就引起一阵骚动，一个穿着西装校服的现代少女，带着一只外国产的导盲犬走在长安街市上，想不引人注意都很难。所有的人蜂拥而上，似乎把我当成‘国宝’，在那指指点点地议论我。让我气愤的是，居然有一妇女指着我的大腿说“你看那少女真不要脸，在大庭广众下裸露着大腿。”另一妇女符合着说“就是，就是。”
　　“姑娘贵姓芳名？从何而来啊？”他已经不是一次追问我了。
　　我有些厌烦了，难不成跟你说我是从两千年后来的，你会相信吗？我只能告诉你“我叫秦傲君。”
　　“‘傲君’高傲的君子，好名字。”他笑着对我说道。
　　我来到韩信的府邸淮阴侯府。
　　对于现代人来说这叫‘古朴雅致’，对于古代人则是‘富丽堂皇’，府邸就像我读书的学校怎么大，毕竟是淮阴侯嘛。一进府邸韩信立即令下人，带我去更衣，似乎对我着身衣服很不满意。
　　女仆带我来客房，换下我一身的衣服，还不忘记仔细打量一翻。
　　“敢问姑娘你来自何方？”女仆好奇问道。
　　M遍的对白，我随口扔了个答案“很远。”
　　两个女仆为我穿上漂亮的少女衣服，一女仆又问道“很多那是多远？”
　　她们替左挂一个一块玉佩，右挂一块香囊。看起来十分累赘却非常华丽，我制止了他们“行了行，弄得我就像颗圣诞树似的。”
　　“圣诞树？是什么啊？”帮我穿衣服的女仆，停手望我问道。
　　我跑到镜子前像舞蹈似的，抓着衣服转了几圈。这样华丽的古装以前只能在电视看到，如今穿在身上倒挺喜欢的。“圣诞树啊，是西方的节日一种必备的一种树。”
　　“西方？老爷（韩信）东征西讨怎么没听他说过圣诞树呀？”
　　我在镜子前自我陶醉的照个不停“我的西方是地球的西方。”心想古代人哪懂这些啊，“算了不，不说了。”
　　在门外的剑客也成了，众人关注的明星，准阴侯府的家丁都跑来看，没剑过这样的狗。
　　晚上我带剑客到后院去逛逛，以前每天晚上我都会带他出去逛逛。今晚剑客心情十分郁闷，我知道他想家了，更想念邻居家的母狗。现在我敢肯定，我已来到两千年前的西汉初年，原因是那把折扇，幸运的是我遇到剑术高手韩信，我一定要拜他师，学会他的自然剑，再回未来。想着我便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回忆今早他使用过的招式。
　　这时，韩信正与他的侍从李维谈话，他们边说边走向后院。李维对韩信说“侯爷，请恕属下直言。”
　　“但说无妨。”
　　“你带回来的这个姓秦的姑娘，不仅举止着装怪异，就连随行的狗也十分怪异。她一进长安立刻引起骚动，此事已传到圣上那，现今正处多事之秋，侯爷最好还是让他快点走吧。”李维说道。
　　韩信想了想点头“有道理。”
　　两人走到后院门口，便止步不前，故意躲避在门的一旁偷看。我模仿韩信千奇百怪的拔剑姿势，看他拔剑时感觉非常容易，但要真正做到却比登天还难。不仅一个动作都完成不了，还抓不牢树枝，树枝老飞出去。我想要完成这些杂技似的动作，一定有什么窍门。
　　韩信在旁看到，我很努力的练他的剑，手都被树枝刮红了。韩信叹了一口气，说道“她看起来只是个单纯的武痴。”
　　李维皱了皱眉毛说道“侯爷，江湖人心险恶。”
　　第二天，早上韩信的家丁将我请到后院，我来到后院。见韩信一人坐在凉亭的石凳上，石桌上放着一个红色的木盒。我走进凉亭拱手行礼说道“韩将军。”
　　他对我笑了笑，作了个手势叫我作下。我坐在了他对面石凳上，“将军找我有什么事？”
　　韩信打开木盒，里面躺着一把鱼肠剑“我知你喜欢鱼肠剑，所以，连夜叫人打造了一把鱼肠剑送给你。”他说着并慎重地将鱼肠剑递给我，我自然要用双手去接，连声说“谢谢，谢谢。”我兴奋地将剑，放在手中仔细端详，恨不得立即学回自然剑。
　　“我乃朝廷中人，并非江湖上流浪的剑客。你还是到江湖上，寻找真正的剑客吧。”
　　听到这话我的兴奋迅速被冷却，他是在下逐客令。我成了不速之客，总觉得被人这样驱赶很丢脸，我很失落地抓起剑，拱手行礼“打搅一夜，在下告辞了。”
　　韩信送我到门口，我提着包袱拜别了他，转身我要走时他对我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姑娘。”
　　我止步回身“韩将军有什么事吗？”
　　“你的剑有风一样的速度，却无风一样的感觉。”
　　我纳闷地重复道“有风一样的速度，却无风一样的感觉？”
　　韩信并没多作解释，从袖筒里取出一根，和鱼肠剑一样长，但比他还要的细小铜棒掷给我，我接过铜棒后他对我说“当你能将铜棒灵活地玩弄于五指间时，再会来找我。”
　　我一股兴奋直冲脑门，我拱手行礼说道“谢前辈指点。”
　　我的江湖之旅就此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