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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茶里苏】治疗中 ...

  •   ★CP:阿帕基×里苏特
      ★原作if

      ——————

      01.

      阿帕基和里苏特出去喝酒的时候遭到了暗杀。

      原因无他,他们穿得太显眼了,一看就知道是□□,还是有身份地位的那种。众所周知,在意大利只有「热情」□□的成员才穿开胸的衣服。

      一开始他们喝酒喝得还算畅快,阿帕基喝醉了就开始骂人,除了他谁都不敢在这间酒吧骂人,因为这里是布加拉提管辖的地盘。

      里苏特默默喝干杯中的酒液,听阿帕基从上司的上司骂到下属的下属,只偶尔说两句布加拉提的好话,最后瘫在吧台上嘟嘟哝哝。

      他微皱眉,鲜红瞳孔盯着吧台上的银发男人,问道:“阿帕基,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不久前他刚结束一个任务,教父派他去解决一个毒贩,那是个很懂反跟踪的替身使者,条子和他们自己人都被干掉了不少。他一路追着离开意大利,最后在某个不知名的地中海小国遇见目标,短短十秒就取了对方的性命。

      但是路程花了整整两个礼拜,一路风餐露宿,他现在只想回房间睡自己的大床。

      他还没闭上眼睛,阿帕基就把他喊了出来。

      差不多半年前他们成为了酒友。

      当时新组织刚刚整合没多久,里苏特带着暗杀组六人不知何去何从,旧的教父被推翻他固然高兴,但新的教父他也不敢贸然接触。更何况他们两队人不久前还是敌人。

      布加拉提就在那时找上门来,说他们需要他。

      “里苏特,你和你的家人需要一个能继续发挥才能的地方,新教父也需要一队能力卓越的暗杀者。让我们冰释前嫌吧。”

      里苏特答应了。不是因为工资报酬比以前高,而是因为他们理解“家人”的含义。

      02.

      欢迎他们入新组织的那天,在同样的位置,阿帕基悄无声息地落座在里苏特身边。

      “抽吗?”阿帕基递出一根烟,半斜着艳丽的眼睛看他。

      “谢谢。”里苏特接过,看了他一眼,“我认得你,雷欧阿帕基,你是布加拉提的部下。你把我们的伊鲁索打得够惨的。”

      阿帕基笑了一声,有点骄傲的样子。他掏出打火机替里苏特点燃烟,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混在嘈杂的背景音里。

      里苏特深深吸了一口,烟雾从口鼻慢慢漏出,他像是全然放松一般吐了口气。

      阿帕基一直盯着他,同时也抽着自己的烟。要是里苏特再懂得观察人心一点,或许能发现那是想要调情的目光。可惜里苏特年近三十,还没谈过恋爱。

      “所以说,你是暗杀组的队长。我以前可没见过你。”阿帕基一边弹烟灰一边打量他。

      “你见不到我。我和你们小队的人不一样,轻易不出门。”

      “为什么?”

      “因为记住我样貌的人一般来说都得死。”

      阿帕基不置可否地挑眉:“怎么?难道你是那种被看了就得出嫁的女人?”

      他说话真够不好听,听起来还像是无聊的调情。里苏特分辨不出来,但也不觉得被冒犯。不如说,这是这些年来他第一次和除了队友之外的人闲聊,甚至还觉得有点开心。

      “我看起来像女人?”里苏特有些迟疑地问道。他太缺少交流技巧,只能顺着阿帕基开玩笑。

      阿帕基一愣,大笑起来:“你的个子就不会让人认错。”

      他笑得很漂亮,银色长发垂在胸前。里苏特默默想,这才是会让人认错性别的容貌。

      “你也挺不容易的。”阿帕基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不远处狂high的其他人。

      兴奋,喜悦,再加一点点的不甘心,他们今夜已经决定不醉不归。而里苏特必须负责把他们都好好送回家。

      “我已经习惯了。”里苏特微微笑了一下。

      阿帕基也理解地拍他的肩:“那倒是。队里都是些小鬼的话,必须得习惯。”

      里苏特却反驳道:“这和年龄没关系。我认人还是比较准的,你在你们小队是经常被照顾的吧?比如,不管喝得多醉,都会有人把你安置好。”

      阿帕基惊讶地眨眨眼,没有生气,只是挑衅地说:“我不会喝醉,里苏特。你想试试吗?”

      于是接下来的一小时,里苏特看他一杯又一杯地灌高度数的液体,离开前依旧神色清明。他拍拍他的肩,说了句“你是个不错的陪客”。

      陪客,听上去怪怪的。

      03.

      而今天阿帕基喝醉了。

      他从臂弯里抬起头,白皙美艳的脸庞带着两抹红晕。他拿自己被酒精泡得发软的金紫色眼瞳回望过来,默不作声地看着里苏特。

      里苏特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我他妈,以为你早知道了。”阿帕基断断续续地说,“原来,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知道什么?”

      “哼。你想逼着我说出来,里苏特。”阿帕基像小孩一样气急败坏地嚷,“我偏不!我不会让你看我的笑话。任何人都不行。谁看我的笑话我就让谁喝我特制的茶。”

      他实在太醉了,不知道现在的样子就在让人看笑话。

      里苏特只能思考等下怎么把他运回布加拉提那里去,或者直接找个房间安置一下就算了。

      他其实也是第一次看到阿帕基喝醉的样子,组织所有人都知道阿帕基酒量太好,几乎千杯不倒。今天是小小的意外。

      就在这时,阿帕基又小声哼道:“里苏特,我希望你不要走。走之前,也告诉我一声。”

      他一愣,似乎从那些话里抓住了什么东西,他的视线和阿帕基对上几秒,沉默片刻后,他有点局促地问:“你是想让我为你做什么吗?”

      他希望阿帕基不要再多说什么了,他还没准备好。但是阿帕基和任何一个醉鬼一样我行我素,无法自拔地继续用言语撩拨他。

      “没错,没错......”

      他摇摇晃晃地从高脚椅上下来,差点摔在地上,里苏特连忙扶稳他,他就这么顺势倚在他怀里,全身烫得吓人。

      接着,他突然微仰头,看着比自己高一些的里苏特,露出一个甜蜜的笑:“不对,是我想对你做什么......”

      他抬手拽住里苏特的帽子,逼得杀手不得不低头。里苏特有点惊恐地瞪大眼睛,失去了一切反应能力,只能愣愣地看着阿帕基凑过来,把自己的嘴唇印在他的上。

      枪声就是这个时候响起来的。

      04.

      等里苏特干掉倒数第二人,敲晕了最后一人,酒吧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他抹去脸颊上的血,检查完敌人的生命体征,绑好俘虏,等做完这一切,急忙看倒在地上的阿帕基。

      阿帕基受了伤,鲜血正不断涌出来。他喝得太醉,失去了出色的体术能力,甚至放不出替身。

      里苏特先简单用「金属制品」缝合他身上的小伤口,却对内伤毫无办法。冷汗从他额角滴下,溅在失去意识的男人脸上。阿帕基终于动了动眼睛,一动就疼得浑身一颤。

      “里苏特,我还以为你哭了。”他一边抽气一边说。

      “我不会哭。意大利男人不轻易落泪,更何况我是个杀手。”里苏特冷静地帮他擦去唇角的血,“坚持住,我想很快就有人来了。”

      阿帕基点点头,又淡淡地笑了一下,说:“别这么紧张,这种程度不会死。”

      “......我知道。”

      里苏特默默回答,却用手捧住阿帕基已经失去了知觉的手指。

      05.

      果然很快就有人赶到。

      里苏特看见布加拉提带着一大堆人从门口进来,又从那堆乌压压的人里看到一抹耀眼的金色,连忙站起身来。他没想到他们的教父也来了。

      “怎么回事?”

      布加拉提环顾自己地盘的一片狼藉,眉头皱得死紧,又看到倒在地上的阿帕基,更是像看死人一般看着那个被留活口留着审讯的杀手。

      “阿帕基受伤了吗?”

      人群自动为他们的小教父让道,乔鲁诺快速过来蹲下身,替身浮现在半空,金色微光覆盖在阿帕基身体上。血一下子染红了他的手掌,他微蹙着眉替阿帕基修复体表的伤口,还补充了血液。一切都有条不紊,但这些还不够。

      “乔鲁诺,怎么样?”布加拉提跟着他一起蹲下身。

      里苏特的心脏狂跳起来,深怕教父说出不好的话,他听说「黄金体验」的治疗效果并不是万能的。

      如果阿帕基有个万一……里苏特觉得自己半个身子都冷了。

      幸好乔鲁诺依旧平静,他抬起眼睛安抚道:“没有性命之虞,只是断掉的肋骨戳进了肺,这让我有点头疼。布加拉提,你先把他搬到沙发上去吧。我会想办法的。”

      里苏特稍微松了口气,既然乔鲁诺这样说,阿帕基就能毫发无损地复原,不过就是得吃点苦头了。

      “感谢您,BOSS。”他由衷说道。

      一说出这句话他就有点后悔了。毕竟连布加拉提都没什么表示,和阿帕基并不是一个小队的他说感谢的话会显得非常奇怪。

      果然,乔鲁诺略显好奇地看过来,似乎没想到话少的他会说这个。但他平静的目光并没显露多少让里苏特窘迫的情绪,只是回了一个友好的微笑。

      里苏特开始思考要不要再说点什么,突然,乔鲁诺的表情凝固了,他看着里苏特,难掩目光中的惊讶。

      里苏特还在纳闷,但不过那么一瞬间,乔鲁诺就已经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仿佛刚刚都是里苏特的错觉。

      乔鲁诺用平常的语气温和道:“为你们治疗是我应该做的。里苏特,你有哪里受伤了吗?”

      他摇摇头:“这次的杀手不是替身使者,伤不到我。”

      “我想也是。你是我最信任的出色暗杀者。”乔鲁诺笑道,接着又说,“不过阿帕基很少在其他人面前喝醉。你们是什么时候关系变好的?我记得我没有给你们派过搭档的任务。”

      里苏特一惊,下意识看向他。乔鲁诺微笑着,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快。

      他有点迟疑且窘迫地看了会他的绿眼睛,又低头看着地面。他不知道教父是在单纯表达疑惑还是试探他俩有没有发生职场恋情。

      他直觉教父不会喜欢有谁公然在组织内部谈恋爱,那会影响工作效率......虽然他自己从来就不介意小队的谁和谁谈恋爱了,有时爱情也会让人奋发图强。

      不过应该不会。就连他这个当事人也是刚刚才知道,阿帕基如果不喝醉酒,说不定他还会一直不知道......想到这里他微微脸红。

      他只谨慎地说:“我们只是经常一起喝酒。今天他心情不好,我就陪他多喝了几杯。”

      乔鲁诺微笑着“唔”了一声,过了几秒,又补了句“原来如此”。

      05.

      布加拉提把阿帕基弄上了唯一还完好的沙发,银发男人平躺在上面,呼吸漏着风。里苏特有点担忧地和乔鲁诺他们一起围在他身边,希望他快点醒来。

      哪怕他醒来之后可能会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吻。

      布加拉提观察了一会阿帕基的状态,问道:“乔鲁诺,阿帕基失去意识了,要弄醒吗?”

      “弄醒吧,他的反应能帮助我判断「黄金体验」的治疗是否正确。”

      于是布加拉提动作十分粗暴地把阿帕基晃醒了,他在生气阿帕基又无缘无故酗酒。

      “操......”阿帕基呻吟着醒了过来,目光还是带着醉意的混沌,“我,他妈的,全身都好疼......”

      “阿帕基,认得出来我是谁吗?”乔鲁诺微微低头靠近他的脸。

      “操,乔鲁诺?!”阿帕基茫然地瞪大眼睛,“怎么是你小子?离我远点......我不是在喝酒吗?”

      “你醉疯了?”布加拉提严厉地斥责道。

      被骂了的阿帕基像个小孩一样委屈地嘟哝道:“对不起,布加拉提......不过......”

      他徒劳地转动脑袋,混沌的目光在空气里搜寻,像是在找什么人,但目光甚至无法聚焦在一点。里苏特谨慎地往后退了半步,直觉现在如果被阿帕基看到,那后果会很严重。

      幸好乔鲁诺换了个位置,把里苏特挡住了。里苏特在心里赞美他们的教父。

      “没事的,布加拉提。阿帕基现在意识维持在混沌和清醒之间,或许还能减少治疗中的痛苦。我正好也想实验一下醉酒状态下「黄金体验」的效果如何。”乔鲁诺温和地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于是在阿帕基还露出茫然无措的表情时,乔鲁诺就把闪着金光的手掌覆盖在他身上。

      阿帕基像触电一般浑身弹了一下。

      里苏特不忍再看,默默退出了包围圈。

      布加拉提和他一起出来,露出歉意的笑:“很抱歉,里苏特,我的队员又......”

      说话的时候他的语气渐渐迟疑,目光也凝在他脸上几秒,但很快也和乔鲁诺那样若无其事地移开了。

      “怎么了?”

      “没什么。”布加拉提保持微笑,“我是说阿帕基又给你添麻烦了。”

      “......倒也没有。我没受伤,更何况我也没保护好他。”

      “这不是你的错,是他自己喝得太醉了。不过也情有可原,毕竟他醉了,而且人不可能每时每刻都保持精神高度紧张,总得有放松到什么都不想思考的时候。”

      没错。里苏特想。暗杀前一刻他俩还吻得难舍难分。

      “不过,你们是什么时候关系变好的?”布加拉提云淡风轻地问道。

      已经被乔鲁诺问过一次,这次里苏特很淡定,他默默回道:“我们平时就是一起喝酒的关系。这次运气不好就撞到了暗杀。”

      “哦。”布加拉提笑着点点头,“原来如此。”

      06.

      沙发那传来一阵哀嚎。那声音的惨烈程度,比阿帕基中枪时还要来得强烈。

      阿帕基不怕疼,里苏特很清楚,他在中枪的瞬间也不过是皱着眉哼了一声,曾经为了完成任务甚至能毫不迟疑地切下自己的手腕。

      没有哪个□□怕疼,更何况像他们这种受伤已经变成家常便饭的。可想而知「黄金体验」的治疗有多痛苦。

      里苏特还没有尝试过,不过他知道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想在濒死状态□□验血肉和骨骼在几分钟内重新生长出来的剧痛。

      阿帕基满脸都是冷汗,他脸色惨白,银色长发乱成一团,身体甚至开始痉挛。

      乔鲁诺回头朝他们说:“请你们帮忙按住阿帕基,他的脚快踹到我了。”

      布加拉提过去按住阿帕基的脚。

      “......里苏特......”阿帕基嘶哑着嗓音喊道,他终于想起自己在找什么人。

      里苏特于心不忍,不再管其他有的没的,快速过去蹲下身:“阿帕基,你需要我做什么吗?”

      阿帕基混着痛苦和醉意的眼瞳紧紧盯着他,虚弱道:“......我希望你别走。”

      “我就在这里。”

      被冷汗淹没了脸庞的男人摇摇头:“不是这个。”

      里苏特疑惑地看着他。

      “......我是说任务。这次你走了两个礼拜,没有留一句话......我很怕你再也不回来了。”

      里苏特的脸涨得通红,他偷偷看了眼乔鲁诺和布加拉提。没有人不懂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幸好,乔鲁诺在认真地治疗,布加拉提在专注地看碎了一地的玻璃。他们都善意地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这是我的工作,阿帕基。”他嗫嚅着说道,再一次捧住他的手,“但是下次,我会告诉你,我很平安。”

      阿帕基终于露出放心的表情,但下一秒又被剧痛扭曲了。治疗进入了收尾阶段,乔鲁诺认真修补着他破了两个洞的肺。

      里苏特紧紧握住他的手,希望能传递一些力量过去,让它不再冰冷。

      乔鲁诺对布加拉提轻声道:“我觉得自己像个恶人。”

      布加拉提微笑:“没错,各种方面来说。”

      07.

      治疗结束,再次陷入昏迷的阿帕基被乔鲁诺带着先离开了。里苏特远远看着教父的车子远离,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放心吧,阿帕基不会有事的。”布加拉提站在一旁说,又回头看了眼酒吧,叹气,“真不知道该怎么收拾了。”

      “我也有错,在攻击的时候没有收敛。改天请你吃顿饭吧,布加拉提。”里苏特抱歉地说,希望借此补偿一部分的金额。

      他们的二把手适时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当然可以。不过既然要聚餐,把你的队员也叫上吧。大家见个面互相认识一下。”

      “......”

      有一瞬间里苏特怀疑布加拉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真的不是想办个双方亲人互见会。

      “喂!布加拉提!”

      突然,有三个人吵吵闹闹地赶到现场,里苏特认出这是布加拉提和阿帕基的另外三个队员。

      “我听说阿帕基受伤了,他在哪?”那个小麦色皮肤的枪手焦急地嚷道,里苏特记得他叫米斯达。

      “他该不会......”另一个头上系着绑带看上去像小学生一样的男孩惊呼道。

      “别傻了,纳兰迦!”第三个人暴躁地说,“乔鲁诺都过来了,阿帕基怎么可能有事。”

      里苏特认得他,教父的得力参谋福葛,他曾经还羡慕他上过大学。

      “阿帕基没事,乔鲁诺带他回去了,不出意外晚上还可以一起吃晚饭。这也是多亏里苏特队长。你们几个来打个招呼,这位是暗杀小队的队长,我们「热情」数一数二的暗杀者,里苏特·涅罗。他很快要升干部了,你们注意礼貌。”布加拉提介绍道。

      他们三人都把带着敬意的目光移到他脸上,接着,都惊讶万分且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里苏特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哎呀......这,这真是惨,布加拉提,这个店还能开吗......”米斯达一边挠帽子一边默默进去了。

      “福葛!我觉得我得先给阿帕基打个电话,不然不放心啊!”纳兰迦一边夸张地大喊一边掏出手机。

      “嗯,没错......”福葛推着他也进了酒吧。

      “喂!我和你们说了要有礼貌!”布加拉提斥责道,又对里苏特抱歉地颔首,“那我们下次见面再聊吧,里苏特。等这个酒吧重新装修好,你带着你的队员来,我可以给你们免单。”

      里苏特独自一人站在街道上,如释重负却又茫然地吐出一口气,接着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开始思考怎么和自己的队员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

      唇齿间弥漫开一股奇怪的味道。

      08.

      他拿手指抹了下嘴唇,那上面沾着阿帕基浅紫色的唇膏。

      09.

      过了几日,暗杀小队收到教父发来的信息。

      【阿帕基即将痊愈,布加拉提小队为了表示感谢,特托我邀请暗杀组的各位于三日后在那不勒斯海举办的私人轮船派对共进晚餐。届时请务必出席。——giogio】

      加丘当场摔了接收信息的电脑。

      “队长,恭喜啊。”伊鲁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阴阳怪气地说,“听说有钱在海湾办轮船派对的布加拉提小队的你那位弱不禁风的男朋友......终于——要痊愈了。”

      普罗休特阴森森地说:“我以为还得再躺半个月呢。”

      里苏特恍若未闻,换了身衣服出门。刚关上家门,就听见里面爆发出一连串的怒骂和踹家具的声音。

      他叹口气,觉得自己的队员很不让人省心。然后去花店千挑万选,买了一束对他来说超出预算的百合,前往探望阿帕基。

      银色长发的男人穿着睡衣倚在床头,米斯达和纳兰迦陪着他,三人正打着牌。见他走进来,阿帕基苍白的脸一瞬间涨得通红。

      “哟!阿帕基,这不是暗杀组的里苏特队长吗,他,为什么,要特意来看你呢?”纳兰迦怪叫道。

      阿帕基恶狠狠地瞪他。

      “那我们不打扰了。”米斯达挤眉弄眼,推着纳兰迦嘻嘻哈哈地出去了。

      里苏特想把百合插进床头的花瓶里,但里面已经有花了,是白色的蔷薇。

      阿帕基目瞪口呆地看看他,又看看他手上的花,难以置信道:“你居然会给我买花......那个扔了吧,是乔鲁诺用纸巾变的。”

      里苏特则硬是把自己手上的百合一起插进花瓶里,默默说:“我觉得你会想闻好闻的味道。”

      “......”阿帕基露出不堪忍受的表情,“里苏特,为什么我只是受了一次伤,大家就都说我们在一起了!你也是,突然变得这么......温柔......我是对你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

      他越说越脸红,显然不记得前几天自己说过的话。

      里苏特面无表情:“你觉得这样不好?如果这样,我就当你是醉酒之后说的胡话。我走了。”

      他站起身,想要离开。

      “等等!”阿帕基一下子坐起身喊住他。

      里苏特顿了顿,转过身问道:“阿帕基,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阿帕基气急败坏地看着他,害羞地飞快说道:“你就这么想逼着我说出来!里苏特,你知道……我爱你。”

      那三个词滚过阿帕基的嘴唇,轻飘飘却又沉甸甸地砸进里苏特心里。

      里苏特张张口,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小声重复了“爱”这个词。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过别人对他说这个了。十八岁之后,他就不再期待有人能爱他。

      好半天后他才回去坐下,看了会阿帕基紧张等待回应的表情,默默问道:“今天你喝酒了吗?”

      阿帕基一愣,笑了一声:“没有。我被罚一星期不准喝。”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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