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识》明回

16、待续的商战

　　“那天晚上——”那人的眼睛里充满了懊恼，原来他是这样悔恨的，自己怎么会以为他在躲自己，嫌弃自己呢。
　　“我们都忘记之前的日子，好吗？以后再也不谈，不想，好好地过生活，你依然是我亲爱的——兄长。”百花仙子打断了他的话，之前的那段日子，有太多不美好的回忆。如果能忘掉，岂不是功德一件。爱情不能强求，能以兄妹相称不也挺好。
　　“好。”翩翩点了点头，眼神有些黯然。终于只能做兄妹了，回到了原点，却没了当初的选择。只是这样也好，自己也不用再去考虑自己喜不喜欢她这个问题。至于曾经的伤害，自己会加倍地弥补她，以一个兄长的身份。
　　“老板娘，给我半斤桂花糕。”
　　“来了。”
　　“大娘，这是你要的桂花糕，总共二十文钱。”
　　“菲菲，今天早点收摊吧。”
　　“可是还有些糕点没有卖完。”
　　“楚怜和木白好几天没来烦我们了，清静了，反倒还真是不习惯。以前老去我们小木屋混吃混喝，今天我们去回访。把这些糕点带去吧，给他们树立点好榜样——礼数。”翩翩嘴角微微上扬。
　　“好。”好心情原来真是可以传染的。
　　“先生、菲菲，快快请坐。”楚怜看到他们来访，显然十分的高兴，“来人，快快备茶。”
　　“糕点。”顾木白直接将访客忽视，眼睛如星星一般亮晶晶，手一张，便要扑上来，“真是知我者，莫若菲菲也。”
　　“错，是知你者，莫若息乐也。”百花仙子将息乐往前一推。木白扑了个空，嘟了嘟嘴。
　　几个人倒是乐了。
　　“木白是越来越爱耍宝了。倒是把家中四老逗得开开心心的。”楚怜摇了摇头，轻轻一笑，“话说你们两个怎么有空来看我们。”
　　“这些日子你们销声匿迹，不见芳踪。怕你们逍遥快活，心里不痛快。过来刺探军情，搞搞破坏。有矛盾，就激化它，没有矛盾，就制造它。”息乐轻轻抿了口茶，脸上是许久不见的轻松。
　　“逍遥快活？天地为鉴，消啦消瘦的消，摇啦地动山摇的摇，哪来的快活？”木白头一低，脸一侧，嘴一嘟，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夸张。别听他瞎闹。”楚怜无奈一笑，转过头来，却是一脸的认真，“顾楚联姻，我和木白都是家中的独苗。这顾楚两家的生意也便理所当然结合在一起。顾楚两家本来就是葵县数一数二的商家，现在又联姻，理应是拥有不可动摇的地位。可是，这几日，有人玩针对，不少生意被抢。对方的财力绝不在顾楚两家之下，而且最糟糕的是敌暗我明。”
　　“针对？为什么你们会认为是针对？”
　　“顾家的顾顾客栈正对面突然开了家少顾客栈；顾家的米店正对面开了家少顾客栈；顾家的银号左面突然开了家少顾银号，还有还有——”木白说到这事，面露青筋，竟开始奔走。
　　“楚家的情况也是这样。只是字号变成“少楚””楚怜抓住不断奔走的木白，做了适当的补充。
　　“不过为什么叫“少顾”、“少楚”？”
　　“就是价格要比顾楚两家便宜的意思。拿米店来说，一斤的米，顾家楚家卖的价格是30文钱，少顾米店则卖27文钱，这基本上已经是毫无利润的价格了。另一方面也取其音“扫”顾“扫”楚。”
　　“看来这人野心挺大。”
　　“顾家和楚家都是做相邻生意的，向来开价公道。这3文钱的利润已经是这一带最低的了。”
　　“那成本还能再降下去吗？”
　　“我们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工作量很大，恐怕一时半会，也理不清。对啊！”楚怜就象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兴奋，“先生，这段时间你也兼职在做一些账房工作。先生能否帮忙——”拿着本账本两眼炯炯有神地望着息乐。
　　“好吧。”翩翩微微点了点头，朋友有难，拔刀相助。
　　“先生，跟我过来。”
　　百花仙子、翩翩跟随着楚怜往厅内走去，而木白，则尾随其后。
　　整间房子堆满了账本。整间书房就像刚刚被抢过一样，凌乱无比。
　　“这些都是有关顾家米店的账本，其他店铺的资料还没有搬过来，而楚家的账本则还放在楚家，免得弄混了。我和木白现在已经是两个头四个大了。”楚怜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也来帮忙吧。”百花仙子自告奋勇，吃了千年的饭，难道会被一屋的账本给打败吗？“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那我们分工协作吧。”翩翩看了眼满屋子又厚又高的账本，暗暗地吸了口气，这顾家够财大气粗的，“我们先把这些账本分门别类。分成四大块，其一，计算三个量的问题，即买进的、卖出的、坏掉的数量，这块便交给木白兄来负责。”
　　“好。”木白轻轻敲了敲手中的扇子。

　　“其二，管理过程中所产生的费用，以及上交国库的税费。这个交给楚怜就再适合不过了。”“但听先生安排。”
　　“还有两块：一个是向米农收购的大米价格的统计，这个问题，菲菲你来；再一个则是计算运输大米的费用、搬运工的工钱、储存的费用，这个则由我来负责。”
　　“现在感觉明朗多了。”百花仙子松了口气，虽然千年道行算这屋子的账本，应该还是可以的，但是她毕竟没有百分百的信心在短时间内算出来，“既然，工作都安排好了，现在开始整理这些账本。”
　　整理完账本，天已经渐渐发白。
　　“我们过来的时候还是昨天下午的时候，这天什么时候黑的，这时候咋又白了。”百花仙子望着自己眼前高高堆起的账本，有些感叹。
　　“难道你不知道书房一天，人间早已百态？”息乐趴在自己面前厚厚的账本上，闭着双眼。
　　“既然已经整理出来了，大家都休息一下吧。先生，菲菲，我让下人给你们安排两间厢房，这段时间你们就在这住下吧。”楚怜扶了扶桌子，强打起精神来安顿剩余的活。
　　“我们还是把这些东西带回小木屋去慢慢算吧。这一时半会也算不出来的。”百花仙子犹豫了一下，看了息乐一眼，他们才刚刚和好，小木屋才是他们的家。
　　“可是——”楚怜还想继续劝说。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待那破陋的小木屋习惯了，反倒养出娇性，其他地方还真是不适应。”翩翩婉拒了楚怜的好意。
　　木白早已躺在书上睡着了，不合时宜地打着呼噜声。几个人相视都不免一笑。
　　“奇了，我怎么闻到我家桂花树的香味？”
　　“这桂花香还不都一个样，就是味有深浅，也不至于能辨别出来。”息乐一边将账本打包好，一边应着。
　　“呵呵，可能真是累了。”人有失手，百花仙子也会闻错香，若是传上天庭，真是丢了百花园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