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曰》许五六

24、爱你的星星（1）

　　“可恶啊**！”能量仓被破坏了！华安骂了一声，手下操纵星舰的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

　　“该死的家伙们！老子*****！”嘴里的话都属于要消音的那种。警告的红色光不停的闪烁，照在他的脸上平添一份诡异。“要是下次被老子遇见你们，我就***！！”

　　破碎的星舰碎片砸在他身上，到处一片混乱。在金属的倒影中，勉强看得清驾驶员眉清目秀的脸和脸上扭曲愤怒得要喷火的表情。

　　驾驶的飞船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冒着滚滚黑烟一头扎进了不远处的星球里。

　　“嘭！”艰难的一个减速着陆，华安有些头晕目眩的撑起身体。

　　外面是一片荒漠。不在意的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他看了看表盘上的星球信息，露出被恶心到的表情。

　　他掉到那群家伙们的地盘了！

　　一切还能更糟吗，***！

　　这是一切开始的那个下午。

　　季原一边收拾着乱七八糟的酒杯，一边吼：“季书秋！把窗子打开！别用灯，你不知道那点能量很珍贵吗？！”

　　他把杯子装着的绿色液体倒进桶里，动作粗鲁的发出嘭的声音。

　　吧台后面的男人醉醺醺的嘟囔：“哪有酒馆是白天开的？关了窗才有气氛嘛！”

　　季书秋歪理一大堆，他非常不正经的往嘴里灌酒，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一个笑。“乖儿子，别把我酒杯弄坏了！”

　　季原都不想认他这个爹：“那就关灯！我说了多少遍了，关上你那个该死的灯！”

　　“好吧好吧。”季书秋从狭窄的吧台里站起来，不再委屈蜷着他那双长腿，“我关灯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宝贝灯，再看了一眼能量石：“糟，没能量了！我出门一趟。”

　　季原沉默了一会，收拾好杯子。然后洗了个手拦住季书秋：“算了，我去吧。”

　　在昏暗的灯光中，季书秋表情温和起来，没有推脱：“早点回来。”

　　季原“嗯”了一声，嘱托道：“在我回来之前别开灯。记得少喝点酒，注意点身体。”

　　季书秋终于关上了他的宝贝灯，敷衍道：“好好，我知道了。早点回来，我就在这等你两天。”

　　于是季原收拾了点东西，打开了他家那扇门，并把“嘿，喝酒吗”的木牌翻过来换成了“滚，没开门”。

　　然后他沿着巨兽石头一样的皮肤走到地面上：“五杯，我走了！”

　　趴在地上的巨兽顺从的发出一声低吼回应他。

　　“对了！”他父亲从巨兽上的小木屋里丢下来一把刀，“把它带上！”

　　季原接住刀，抚摸它粗糙的刀鞘和上面刻的“秋”字，对季书秋挥手：“好，我走了！”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荒漠，只有废墟的阴影中生长着紫色或绿色的草。

　　他一路避开潜伏休息的巨兽，随手搜寻遗漏的物资。

　　在路过一处山谷时，他敏锐的注意到山峰上有新的划痕。有人？

　　季原手放在了刀柄上，像狼一样潜伏前进，直到看到了——飞船。

　　一艘从来没见过的飞船，损坏得很严重。

　　谁的飞船？

　　他才走到飞船一百米附近，突然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喂，你再过来我就要开枪了！”

　　季原没有看见说话的人，他感受到了危险，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

　　握住刀柄的手逐渐用力，指尖都变白了。

　　那个人观察的目光由上至下，他能感觉到杀意。

　　在哪？

　　左边……不，右边。在飞船右边……枪……再等等，就是现在！

　　千钧一发之际，他拔出刀挡住了射来的子弹。秋刀坚韧无比，哪怕子弹都没有损坏它一丝。

　　在秋刀的侧面勾勒这半张鬼面，眼睛的部位深邃而诡异。哪怕秋刀如此厉害，但季原拦下子弹还是费了好大的劲。

　　他退了几步，卸掉力。然后目光如炬看向飞船的右边：“出来吧，别躲躲藏藏了！”

　　华安暗骂了几句，放下手里的枪，终于正视起突然冒出来的青年。

　　他翻身站上飞船，取下辅助眼镜，露出一张眉清目秀的脸来。

　　季原愣了一下，没想到袭击的人这么年轻。但他很快收回心神，问：“你是谁？”

　　华安没有回话，他看着季原，脑子里罕见的一片空白。刚刚他没有注意，现在看来，只觉得浑身发冷。

　　对面的人迟迟不说话，季原皱了皱眉：“喂，你是谁？”

　　然后他看见那个人脸色苍白得像鬼一样，喊了一声：“季原？”

　　“诶，你认识我？”季原疑惑着迟疑的放下刀。

　　那个人就这样沉默了一会，突然扬起一个笑：“我是华安。我当然知道你了，大名鼎鼎的季原！”

　　那个笑在阳光下灿烂绽放，像会发光。

　　两人不打不相识，很快熟悉起来。

　　在交谈中季原了解到华安是星际的旅行者，在路过的时候没能量就被迫降落了。

　　说话的时候两个人待在附近的山洞里，封上了洞口。只有华安的灯散发出白色的冷光。

　　“这样啊，”季原笑了笑，“你是来找能量的？好巧，我也是。”

　　华安不骂人的时候，他极具欺诈性的样貌让他看上去特别乖巧。

　　他盯着灯看了一会，低声说：“对不起，我开枪打你。我以为你要杀我。”表情放空，似乎在回想什么事情。

　　季原不太在意：“没事没事，要是突然遇见人，开枪是很正常的事。”

　　华安勉强笑了一下，抬头看他，嘀咕了几句，但除了他自己谁都没有听见。

　　季原：“你说什么？”

　　华安：“我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找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