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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全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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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便在一日悉数展开,无所遁形……
淡绿色的青瓷茶杯,印着各自的面孔。所有的一切似乎还不曾开始便在他抬手的一刹那结束。
一瞬间沉默的空气,让两个鬓发有些发白的母亲也只能无言,蓦然无语的对方,自是看到了儿子右手的僵硬……
再多的修饰又如何?
好工作,好相貌又如何?当一切演变成一种交易的时候,它们在一个叫做命运的筹码面前便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原本还泛着一丝热气的茶水也渐渐的凉了下来,倒映着四个各怀心事的面孔,弥散着的袅袅香气亦不能打破这难掩的尴尬……
沉默终于还是被打破……
“对不起!我想是我们事先并没有那么了解。”微微苦笑一下,“我并没有隐瞒的意思……对不起……”
大约还要说些什么,但是本就有些清朗的声音却被淹没在不远处传来的争吵所盖住?
回头之间,却被不远处有些细瘦的身影所吸引。
碎碎的争吵,也让众人听明白了大概……
无非是已经分手的情侣勉强撮合,却还是见面便是争吵,家长里短,几乎连八卦消息都算不上……
二十
大凡女生过了二十五岁,似乎便已经成了亲友眼中有些大逆不道的一件事情。原本终日见不着面的亲友们似乎也便成了红娘月老。
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他,曾经爱过的男人,却在订婚的第二天便与自己最好的朋友相拥。真的爱她?抑或是只是因为寂寞?
熟悉的笑颜,却让她心中一阵厌恶。相陪的表姐早就告假离开,她却再也按不下心头的厌恶。
“为什么是你?”
“梦梦,别小孩子气了,跟我回去吧。我爸妈他们知道后都气病了……”
“是吗?原来你只是个孝顺儿子啊?”
“梦梦,那件事只是个误会,我道歉还不行吗?”
…………
不愿再多听那人的无谓言语,匆匆拎起包走了出去,却在出门的时候不由被今日有些略长的裙角绊到,一个踉跄之下扶住身旁的门柱。
缓缓走去,心中似乎却越发的委屈起来,脚下的路似乎也变得越发的沉重。
他那般说她:你太过冷血,大约一辈子都不会想要用心的爱一个人。起因无非是她不愿跟着一个本已异心的男人回去。难道这也是一个错误?
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水,沿着墙缓缓坐下,看着行人来来往往的脚步,心中却莫名的渴望起一个可以拥抱的怀抱来……
二十一
所有的戏剧终究都会散场,或许是悲剧或许是喜剧,抑或是我们根本看不到结局……
不长的时间,大约她已经走出了很远吧!
谁都不会停在原地等待谁,可是为什么还是想要顺着她走去的路看看呢?
如果让他再回到今天,大约他一定会再走一段今天的路。即使,明知道后面给她的是泪水多过于欢乐,大约还是会义无反顾的走过去。
倚靠墙角坐着的她,眼角似乎还挂着的些许泪珠。
蓦然走近。
原本有些低垂的头,突然抬起,却没有预料中的惊慌失措。
仿佛是空落落的心中突然被人填满,怀中有些馨香的身体,让他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
“对不起。可不可以借给我五分钟,只要五分钟就好?”
怎会不好?如果可以,你愿意多久都可以。
互相贴近的温热身体,机会可以听清的彼此的心跳。让他的心头也微微一动。生命有的时候太过孤单太过寂寞。似乎只有当彼此靠近的时候,我们才可以感觉出真实的心跳。原本有些捉摸不透的生命也便在此刻变得真实起来。
轻轻伸手抚上她挺直的后背,却不由暗自苦笑起来……
不会有感觉,永远不会感觉出她温度的一只手。以为自己终会渐渐习惯,却仍是改不了终年的记忆。
它,是不是也是无意间提醒着他们的距离……
二十二
我们喜欢赌博,因为要体味赢的时候的那种快感,却往往忽视了我们也曾经一败涂地,甚至无法东山再起。
她抱住他的那一刻,他退后了……
那一刻,她很惶恐。
如果,他就这样把自己推开,她该怎么办?
其实,她想说的是更长……
是一辈子?
一辈子或许太过虚幻,那可不可以让我抱着你一直到你再也不愿让我拥抱?
欲言又止,却只敢许下五分钟。
胆怯的赌徒们,向来只敢用极小的筹码来满足自己寂寞的心灵……
极是淡漠人,原来怀抱也是微凉的。
没有抗拒,让她原本有些忐忑的心也有些定了下来。环紧他有些清瘦的身子,心却微微抽痛了一下,真的很瘦啊,几乎自己的一条手臂就可以圈住。
似乎是无赖一般,她整个的都贴近了他的身子,既然不能汲取温暖,那我便为你取暖好了……
一下,两下……不甚有力的手缓缓的拍着她微微有些颤抖的后背。
眼泪,也在这时不争气的掉落下来。
“如果,我说我喜欢上你了,可以吗?”不待回答,却又缓缓的说道“其实我真的是一个很烂的赌徒呢,明知道开盘一定会输,我还是下注了。只怕这次我又是倾家荡产吧……”
渐渐温暖起的怀抱,似乎连拥着自己的手也微微用力起来。
二十三
“对不起……”瞥见拐角处隐去的身影,他终是松开了那温暖的躯体。愧疚之言,也不由自主的说出。
聪慧如她,定是早已看见那离去的身影……
“是吗?其实你根本没必要说的,只不过是我又输了一把而已……”她擦了擦有些润湿的眼角,微微牵起嘴角“其实,至少我的演技应该还算不错吧,总算还不是一无是处……”
想要辩驳,想要挽留,却是畏惧……
她转身,他终于有了勇气。似是极轻的一句“其实,这次你没有输……”
她却是听见了。
原来,从不是自己孤单的演戏……
他还是记得的。
原来,他竟然还记得该如何喜欢……
二十四
幸福是什么?
如果我们可以不再想明天,我们大家都会找到幸福。
每天回家喝上鲜美的适口的汤,却在看到他有些疲惫的脸色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