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是赘婿？》大公海堂

87、第八十二章 毒

　　英雄队和医护人员进入到了疗养院内。
　　出乎程俊安的意料，整栋大楼都停电了，虽然有紧急用的电力维持电梯和少数精密设备的运作，但楼道、大厅以及各个房间都漆黑一片。

　　“啊啊啊啊——”
　　大楼时不时传出瘆人的惨叫声，听上去不止一层楼在发生恐怖事件。

　　这支队伍里除了杜安，别的人程俊安和顾千言都不认识。卢哲和其他一线的超级英雄都被调到国外执行任务了，现在的这支队伍里，程俊安反而算是老队员了，其余人资历甚至不如他。

　　杜安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新人们，安排起了任务分配。
　　“每层楼分三人小队，抵达楼层后，不要有任何犹豫，遇到具有攻击性的敌人请立即与之战斗！就算杀死对方也没有关系，你们要记住，疗养院里的敌人很有可能也是能力者，而且能力都很危险。医护人员留守在各楼层的楼梯口，全员保持联络，有救援需要就通话联系。”
　　简单地下达完命令之后，杜安迅速把人群分成了十二组，每组都配备了至少一名具有战斗经验的英雄队员。
　　至于他自己的队伍，则是全员都具备战斗经验，包括他自己，尽管能力是偏医疗的，但他射击技术很好，特殊情况下，他是有持枪权的。

　　杜安这么安排是有原因的，既然停电了，那么供电房里必然有敌人，那个位置绝对很危险，这不同于探索和解救，那个位置的敌人是故意停掉电力的，他们一定具备敌意和攻击性，不能把这样的敌人交给新人。

　　“联系卢哲了吗？”另一名老队员问杜安，他们这些人都清楚杜安和卢哲算是老组合了。
　　“就算他们赶最快的飞机，从中东那种地方回来也需要时间，短时间内只能靠我们自己了，现在已经用上所有留守的英雄队员了。”杜安打消了其余人的想念，他们只能专心这次任务了。

　　“杜安先生，您有多余的武器吗？”顾千言问道。
　　“你……顾千言是吧，我记得你的能力并不适用于战斗。”
　　“我学过散打，也会开枪，我十三岁时参与过当年透明球事件的战斗。”
　　甚至他还远距离狙击了当时的恐怖分子头目。——杜安想起来了，他因为这次战斗，在英雄队圈子内还挺出名的。

　　“我把第二把配枪给你，你会使用吗？”杜安虽然已经拿出了武器，但还是不放心地看着顾千言。
　　“放心，我拖不了后腿。”千言主动结果武器，熟练地检查了残弹和是否上膛，动作熟练，顿时嚷杜安倍感安心。

　　“你们还有谁有过战斗经验吗？”杜安问剩下的那些非超能力者，这些人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我和程俊安负责一片区域就可以了。”顾千言对杜安说道：“我们两都懂急救知识，有过这方面的训练。
　　把战斗资源留给别的队伍吧。”
　　得力于尤金外公的亲力亲为，程家小孩（包括程百香）即便被丢进荒野，生存力也远高于一般人。

　　“你们两没问题吗？”杜安有些不放心，他知道人员确实不够，但一层楼只有2个人，未免也……
　　“放心吧。”程俊安说道：“有我呢。”

　　也是，这家伙虽然参与的任务不多，但他的战斗记录杜安世看过的，就能力上而言，为他担心是多余的。

　　分配好任务后，程俊安和顾千言自然而然地选择探索12层。

　　俊安打开消防通道的门，侧身探进了走廊。在见到里面情况的瞬间，他感觉到一阵恶心。
　　有一些普通的医护人员被失控的能力者残忍地杀害，这层楼几乎成了血楼。一名可怜的女护士身体被撤成了几段，从动脉喷涌出的血溅满了附近的墙壁和天花板。

　　“唔！”程俊安捂着嘴，血腥味刺激着他的生理反应让他想吐。
　　顾千言见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安抚道：“忍着吧。”
　　黑发青年自己的表情也很难看，眉头紧锁，抿着嘴，他也不想多呼吸这里的空气。

　　“他们是因我而死的。”程俊安咬牙说道：“因为我想要救出爸爸，所以……”
　　“别胡说了，所有的计划都是我一个人制定的，我是选择了偷偷给病人使用口服肾上腺素。”顾千言打断了他，现在不是让他们愧疚的时候。
　　“你和一淳分头行动了吧？他人在哪里？”顾千言问道。
　　“就在你身边。”马一淳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看来他一直维持着能力状态守在入口处等着他们两个。
　　“需要我现身吗？”一淳问道。
　　“安全起见，你暂时维持这个状态，现在立刻下楼，去门口假装你是第一次来到这个现场。”顾千言说道：“虽然停电了，你也不会被监控再拍到，但很快散布在本市的其他超级英雄就会来支援，你自然地加入到那个梯队吧，别留在这里，不安全。”

　　“好。”
　　马一淳听从了顾千言的建议，转身跑向了的安全出口。

　　为了防止被其他人听到脚步声，他这一次穿的是软底的鞋子。从十二楼跑下去也没经过多久，他中途没遇到什么人，非常幸运地抵达了一楼。
　　他听从顾千言的建议，在离开疗养院后，就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解除了能力，然后以第二波救援者的身份再度绕回到疗养院正门。

　　正如顾千言所预料，不少居住在市内，没在公司常驻的超级英雄，以及沃克公司总部的私人安保团队也抵达了这里。
　　马一淳在孙天事件中见过这个安保队，他们应该是向国家提交过申请。在沃克公司的地界内执行安保任务的时候，是可以持枪并且开枪的，不过大部分时候他们枪杆里装的都是橡胶弹，并不能杀死敌人。
　　不过这次，搞不好他们用的是真枪实弹。

　　“一淳！你也来啦！”
　　一个爽朗雄厚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抹带着太阳气味的白色毛茸茸物体跳进他的视线。
　　“四月。”看到好友，马一淳感到欣慰了不少，不愧是拥有天使微笑的狗，光是看到它的脸，就令人身心愉悦。
　　抵达疗养院的不只是马一淳和四月，黄峰人也来到了现场，不过从他脸上乱糟糟，下巴上还挂着泡沫的状态来看，离开家的时候应该挺狼狈的。

　　不同于心情变好的马一淳，四月在靠近他的时候，却是略微皱着眉头，它把大鼻子贴在了马一淳身上，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努力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怎么了？”黄峰见它这样，有些好奇，他知道这只类人犬性格还挺稳重，这种盯着人闻气味的事，挺没礼貌的，它应该很清楚。
　　“哦，没什么。”四月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它放开了马一淳和他保持距离，不在意的回道：“我闻到他身上有股猫薄荷味儿。”

　　“你也喜欢闻这个啊。”黄峰笑了笑，不再有疑，他离开两个高中生，去参与指挥安保工作，和第一梯队的人接应。

　　看着他走远了点，四月才重新收起笑意，眼神沉重地看向马一淳，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音量小声说道：
　　“里面的情况很严重吗？”
　　“啊？”马一淳心跳加速，心说这只狗是怎么回事？会读心吗？
　　“你身上有股浓重的血腥味。”四月回答道：“你不是从外面才抵达的，你是从里面出来的。”
　　“……”马一淳无言以对。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吧，我发誓我不会乱说的，一淳，我只是担心你。”四月真诚地说道。
　　马一淳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黄峰，他已经和走出疗养院的杜安汇合，后者手上拿着自己和程俊安早些时候往里滴过药剂的纸杯。
　　两人对话的时候，黄峰的表情也由轻松转变为严肃。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几个的小计划就会暴露，到时候横竖也瞒不过四月。
　　“我们，在计划营救俊安和百香的父亲。”马一淳用手捏揉着眉心，小声答道：“对不起，四月。出了点小意外，不过，这场骚动，确实是我们一手造成的伤害。我们本来只想引起骚乱，转移沃克公司安保的注意力，完全没想到过他们居然来得这么快，装包如此精良。

　　“你刚才说，程俊安和顾千言两个人单独组队去了第十二层？”黄峰几乎是差点脱力。
　　“是哈，考虑到俊安的能力，我个人觉得他们两个也够了。”杜安回答。
　　……他们已经知道了程衍被自己关在十二楼了！——黄峰马上意识到了这一点。

　　“咳咳！”
　　“咳咳咳——”
　　与此同时，现场的情况突然混乱了起来。
　　有些人突然莫名其妙地开始咳嗽、或者吐血，严重的甚至于七窍流血。

　　“怎么回事？”杜安下意识地用手捂住鼻子，他也开始觉得呼吸有点疼痛。他也忘记了身边还有黄峰在，不管不顾地冲向那些起症状的病人，尚未靠近，他的步伐就变慢了。
　　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之后，杜安也倒下了。

　　“毒！”
　　黄峰立刻往反方向跑，同时对还能行动的人喊道：“非战斗立刻撤离！所有人！包括总部和第二实验楼的人！告诉他们立刻离开公司，撤离到十公里外！
　　还能行动的！马上去总部实验室换防护服！”
　　“哪来的毒啊？”一名安保人员问道。

　　“有个超能力者失控了，得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