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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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很怀念校园时光的，什么也不用担心，什么也不用负责，只要吃喝睡读考，过着猪一样的生活。当我摸进三教那宽敞明亮的教室时，竟然有点激动，尤其是在发现自己并没有引来异样的目光后，这种激动就掺杂了一丝自恋。这说明我看起来很嫩啊，居然和周围人差不多。
等老师进来后，我就盼着他快点点名，好早点溜走。可这个选修课十分龌龊，居然历时两节课，当中还不带休息，教课的显然也相应龌龊（我身边的人告诉我，这个老师每学期这门课都会关掉一半人，A从来不给满，尤其喜欢以缺课次数作为管人依据，偏偏记性还超好），居然不是一上来点名，而是一直到快结束时才点。这绝对是个阴招。我一开始还很庆幸自己没走，要知道一路点下来，几乎有一半人不在场，大部分是必须修这门课的经济学院的学生。那老师越点越心痛，眉头也越皱越紧，而我已经要睡过去了，就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喊：
赵雨，赵雨，经济学院的，有没有这么个人啊？
我心想：哦，原来还有个经济学院的。可隐隐又觉得哪里不对。等那老师嘀咕着说再不答应，就算缺席的时候，我猛然回过神来，大喊一声：
到！
全场朝我行注目礼，我顿时无地自容。那老师怀疑地看看我，问是我么，我十分肯定，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回答就是我。他让我报学号，我流利地报了一遍，他又仔细打量了我一番，这才继续往下点。全过程历时四分三十秒，期间我表现得异常镇定和无畏，简直可以和解放前地下党员相媲美。
等散课时我正打算回宿舍，有俩国金系的女生把我叫住了。她们惊疑不定又表情暧昧地看了看我，我正奇怪她们要干嘛，其中一个说话了：
你不是赵雨吧，赵雨我们认识。那丫头怀疑地问。
我无辜地看着她，心里纠结这是不是个陷阱。这年头的人，尤其是未成年和刚成年不久的人已经不复往日那么天真了。另一个不给我喘息的机会，也开口了。
我们两个系一起上体育课的，赵雨是我们网球班的。
你们想干嘛?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静观其变。那俩丫头笑了。
别紧张，就是问问。听说经济系今晚上很多人都逃课了，没想到居然找了你来。你哪个系的？
我？我医学院的。我不动声色地撒着谎。那俩女生惊叹一声。
哇，医学院的啊。你是她朋友？起初还以为是她男朋友，心想还满般配的。后来听声音觉得不对啊，哈哈……
我完全成了摆设，她们俩自己愉快地八卦起来。这种情形很常见，基本上每次看门诊都会碰到。那些大妈都是这么兴奋地因为我而开始八，只是没想到俩二十来岁的女孩子也有这种大妈潜质。
我无语地等她们八完，很礼貌地和她们再见。临走前，她们还希望我下次再来上课，有可能也代理一下她们的业务等等。总之在一片亲切友好的气氛中结束了谈话。
回到寝室，我开始回顾整个过程有无纰漏，越想越不对。考虑到我的长相，我本次点名时过于杰出的表现，都有可能会给老师留下深刻印象（这个已经被事实验证过了），我感觉下次如果赵雨自己去上课，要么老师会以为她是代我去的，要么我这次就是白去了。无论如何，缺课一次的风险都是存在的。
我很慌，偏偏我很慌的时候那群女生回来了。她们倒是很兴奋，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所见所闻。我室友，也就是赵雨本人，看到我就跑了过来，先是很礼貌地感谢，然后就关心起上课的进展。
老师点名了么？她有些焦急地问。我点点头。
那点到我了么？她似乎还寄望这种点名制度的多样性。当我告诉她是全点的时候，她紧张了。
那没问题吧？
应该说没什么问题……我很谨慎地回答，她立即松了口气，笑了起来。
那谢谢你……她刚开口道谢，我的职业病又作怪了。刚才那个回答显然是不严谨的，本着一种学术精神，我咳嗽了一声。
但有可能你下次去上课会有些问题……
赵雨一愣。下次？她很诧异地看着我，我很无奈地把事情讲了一下。
当然，你可以寄望于老师记性很差，还有课程安排过于松散。我补充了一句，发现没有缓解她的焦虑情绪。她转身摸出一张课程表，叹了口气，递给我。我一看，傻了眼。
后天又要上？我苦着脸问，她点点头，盯着我，想了想，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不知道你……她很犹豫，我意识到她要说什么，本能地想要拒绝。
这个……我露出为难的表情，其实心里一点不为难，因为没有丝毫要去的打算。赵雨很失望地看着我，然后笑了笑。
也是，这次麻烦你已经不好意思了。还是谢谢你。
她善解人意地打消了这个念头。我松了口气，可心里却有些不好受。很奇怪，我居然有点内疚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