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有洞》权蓝

8、爹咪*触手系咒灵

　　二

　　“轻点······我都说了轻点了。”
　　逃跑失败。被两个一米八以上的男子高中生架在中间，佐藤幸无力地说道，穿着高跟鞋的双脚将将能碰到地面。

　　夜色之中，两个少年牵制着一个女人的身影并不引人注目，甚至偶尔有人注意到，也只会刻意避开目光。

　　“想让我们轻点的话，你倒是别逃跑啊。”
　　五条悟紧紧锢住她的肩膀，笑得咬牙切齿道。别的不说，小黑的速度相当惊人，即使是他也差点大意了。

　　“你要是敢直接变成咒灵形态，我就当场把你祓除。”
　　夏油杰则环着她纤细的腰肢，感受到手下的温软有一瞬间的变化，出言警告道。

　　“你们还是不是人了!”

　　眼见着逃不掉，佐藤幸现在濒临崩溃，只想捂住自己的脸。

　　“你们不在意社会性死亡，我在意啊！无论是富婆老牛吃嫩草还玩双/飞，还是两名男子高中生胁迫性感OL玩三明治夹心，都是可以上社会新闻程度的糟糕了！啊我知道了，你们一定是铃木副总派来搞我的吧，他不爽我升职很久了······”

　　“不想社死你倒是给我闭嘴啊！不怕别人听到吗？”
　　夏油杰顿时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佐藤幸的嘴，看着她憋得绯红的脸颊与委屈的眼神，啧了一声，松开了手。

　　“啊这，我不是故意的，我脑子越混乱想起的黄色废料就越多······说到底还不是你们人类的错，倒是反省一下自己奇怪的xp系统啊！你以为我这种触手怪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强！”
　　佐藤幸彻底放弃了挣扎，一边任由两人拖着往前走，一边小声快速地控诉道。

　　“呜呜呜，我本来当我的小章鱼当得好好的，突然有一天就觉醒了意识还被灌注了一大堆黄色废料，从此每看一本触手本子都得喊声妈，现在还要被两个不讲道理的男子高中生蹂/躏，我太难了我怎么这么难，这周末还要加班······”

　　“有什么遗言就快点说完吧。我等会儿还想去买冰激凌。”
　　五条悟揽着她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

　　“······我肩膀上还留着你昨晚搞出来的淤青，你现在就这样对我说话，过分。”
　　佐藤幸轻咬红唇，眼含泪光，狡猾的咒灵显然极其擅长利用自己拟态的外表。

　　五条悟一顿，空出来的手已经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佐藤幸神情一肃，立马乖巧道。
　　“好的对不起爸爸我错了，您需要我干什么”

　　“找一个能安全谈话的地方。”

　　“您看看那边有个情侣酒店······”

　　“换一个！”
　　两个男高中生立即异口同声道。

　　佐藤幸叹了一口气，悻悻道。
　　“那就去我家吧。”

　　-

　　坐在公寓的沙发上，佐藤幸抿了一口醒酒茶，不着痕迹地将昨天随手一放的内衣藏到沙发缝隙中，然后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了精致的浅灰色格子名片盒。

　　“重新认识一下，鄙人名为佐藤幸，毕业于庆应大学数学系，现任xx会社部门总管。感谢两位今日能够光临寒舍，若有冒犯还请多多包涵。”

　　抵抗六眼和咒灵操术是没有意义的，佐藤幸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但她依旧抱有一点微弱的希望——如果自己真的要逃跑挣扎，作为普通人的邻居和公寓管理人会站在自己这边。而要是进了高专两人再出手，她大概率直接就没了。

　　“······呜哇，是社交辞令。”
　　五条悟一边惊叹着，一边毫不客气地在别人的沙发上摆出了大爷坐姿。
　　“杰，你什么看法？自己家散养的宠物背地里竟然是个成功人士，简直太有趣了不是吗。”

　　岂止是有趣。眼前的女人看上去大约二十岁后半，气质成熟，身材窈窕，裹在黑色丝袜中的小腿线条修长而美好，香水是温柔内敛的晚香玉茉莉，谈吐之间流露出接受过良好教育的气息。
　　与大多数低级咒灵相比，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无关系。

　　“有趣吗。低劣肮脏的咒灵竟然能变成人，想想就头皮发麻。”
　　夏油杰冷冷道。
　　“佐藤幸······我见过你的人类形态。”

　　“您还记得？当时我应该还是高中生，您好像只到我的腰这里。”
　　佐藤幸挑了挑眉。
　　“低劣肮脏也太过分了吧，我可是好心好意地帮过您。”

　　夏油杰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更黑了，五条悟见状开口道。
　　“所以你普通地上了高中和大学——竟然念的还是数学系——然后一直工作到了现在”

　　“确实。”
　　佐藤幸叹了一口气，忧郁道。
　　“数学系不大好就业，我犹豫了很久应不应该走研究方向读博，最后还是跟很多同学一样在普通外贸商社找了工作，想来还是挺可惜的。”

　　“一本正经地说出了很【人类】的话呢，小黑。”
　　五条悟眼色一暗，依旧笑着感叹道。

　　他知道杰的抗拒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对【佐藤幸】作为人类的认同，过于完备的拟态终究让她的存在有些特殊。
　　可是六眼清楚地告诉他，眼前这个样貌美好，能说会道的生物，仍旧是个散发着不幸气息的，不折不扣的咒灵。

　　而咒灵，是不可信的。

　　“那你觉得现在我和杰应该怎么做呢”
　　五条悟笑着问道，墨镜下的眼睛碧蓝澄澈，睫毛雪白。

　　佐藤幸盯着那双眼睛，良久，叹了一口气。
　　“说实话，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我能保证我【有意识】以来没有杀过人类，顶多是轻伤······我可以跟你们定下束缚，当个遵纪守法的好咒灵。我的智力开发程度甚至比一般人类要高，死亡或者被奴役，对我而言都是想要避免的事情。”

　　“除非你们想走本子发展路线，我也可以考虑考虑，但这样要素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什么人外，触手，年下，3/p，胁迫，杰还勉强可以算养成，这么一想咒灵操术好色哦······”

　　“幸。”
　　夏油杰眯起眼睛，微笑道。
　　“闭嘴。”

　　“对不起。”
　　佐藤幸低下了头。
　　“请不要对从黄色废料中诞生的咒灵抱有任何期待。”

　　她在日常生活中一贯压抑着作为咒灵的天性，但说实话现在她的心理处于崩溃的边缘，简单来说就是san值快要掉光了。

　　佐藤幸自傲于自己独特的能力，也知道只有一级以上的咒术师才能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对她来说，以人类拟态遇见五条悟或者夏油杰，就是直接game over。
　　所以用咒灵形态接触这两个天才咒术师有利有弊。虽然会增加人类形态暴露的风险，但同时暴露之际也更容易争取到死刑以外的待遇。

　　只是佐藤幸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暴露竟然纯粹是一个巧合。

　　东京那么大，人那么多，可正好五条悟和夏油杰一起接了个不太重要的任务，正好任务的委托方跟她的公司在同一栋楼，正好她在下班的时候跟他们迎面撞上，正好她昨天才去过高专，下意识觉得是自己留下了证据，不打自招。

　　心态就挺爆炸的。佐藤幸已经开始怀疑在咒灵之间流传的“六眼是神之子，做什么都心想事成”的传言是不是真的了。

　　“杰，你是怎么想的？”
　　五条悟托腮，转头问身旁沉默不语的同伴。
　　“我认识小黑也才几个月，说实话，我无法相信一个没有限制的咒灵······但毕竟你养了它好多年，不是吗”

　　“我的确认识了她十几年。可今天之前，我一直都以为她是个弱小得甚至不值得操控的四级咒灵。”
　　夏油杰转头，凉薄的黑色瞳仁注视着她的身影。
　　“你觉得我还能够相信你吗。”

　　佐藤幸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想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怎么搞得像是她做错了一样。

　　她想说你们是咒术师，她是咒灵，两方天生就站在对立面上，她为自己做多少打算都不算过分。你们不也一边谈论着祓除她，一边责怪她有所保留吗。

　　太傲慢了。

　　“太傲慢了，你们。”
　　佐藤幸呢喃道。

　　“傲慢的应该是你吧，小黑。”
　　五条悟摘下了墨镜，天蓝色的六眼澄澈耀眼得令人眩目，长长的睫毛如同松枝上的积雪，沉沉地压了下来。
　　“擅自玩弄着人类社会的规则制度，妄图凌驾于普通人之上，又擅自将自己从人类自带的束缚中摘除，不交付任何一丝信任或感情。啊，说起来，你有那种东西吗”

　　咒灵的人类拟态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了一声。

　　“你作为高中生的时候，跟你同居的成年男性，姓氏是【禅院】。”
　　夏油杰皱着眉回忆了一下，突然开口道。
　　“你不该解释一下吗？”

　　“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们，反正没什么意思。”
　　佐藤幸靠在沙发上，淡淡地说。

　　“只是一个没有咒力，自暴自弃的没用男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