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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忘了吧 ...

  •   (一)
      我和杨柳再无联络。
      春节后,我退出了班级Q群。管理员把我拉进去,我又退出。连续几次,再无人拉我。不久后Q扣被盗,让我觉得一了百了。这回,连杨柳灰色的头像都不想看了。工作是我唯一的乐趣,花草是我精神的寄托。即使是偶尔还会在梦里梦见杨柳,哭得死去活来的惊醒,醒时我会对自己说: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有什么好伤心的。不管我有没有爱过他,也不管他有没有爱过我。杨柳和我,早就是过去式了。我们甚至连正式的手都没有牵过,更别说情侣间的山盟海誓,通通没有。
      两年后的情人节,又是一个不用上班的周末。
      公司宿舍里,一边在阳台清理花草,一边听着电脑里播着电台节目。几乎每个周末,我都是这么渡过的。此时,主持人正在读一首诗。没有配乐,没有杂音,只有男主持人黯哑低沉的嗓音: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掘了一道无法跨越的沟渠……”
      望着酢酱草的心形叶子呆了一会儿,我笑了。原来,如此。
      (二)
      “滴滴滴~”Q扣头像闪动,是安艺。那个不管上班还是下班,没事就找我聊天的老乡加学妹。现已是一个3岁孩子的母亲,没有上班,在家做全职太太。有大把时间和我闲聊。
      我点开消息框,一朵玫瑰花打开动态图,一句‘情人节快乐!’。我随俗发了一个爱心表情给她,也回了句“情人节快乐!”,加一个笑脸。
      “你什么时候过广州来玩?我们也好多年没见了,每次回家你都没回。”安艺问。
      “有机会一定来玩。”我说。广州,有我不想见的人。虽然广州城很大,但我不想去。我不知道这是怎么样一种心情。别人因为一个人,想念一座城。而我却因为一个人,不想进一座城。
      “你们同学杨柳,上次我见到了。还去他们家玩了,他们也说有机会在广州聚一聚。”安艺说。
      “他们家?”我输过去信息。
      “对啊。他和孟雪飞结婚了,宝宝都快一岁多了。”安艺把信息发过来。看着屏幕上的这行字,我呆愣当场,眼泪瞬间滚滚而下。安艺看不到,当然不知道这几个字在我这里如一个轰天响雷。
      “这样,真好。”我打下这几个字,眼泪却模糊得我几乎已看不清屏幕。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安艺说。
      “哦。我们好久没联络过了。”我打过去,字里,不悲不喜,淡然如水。
      “安艺,我有点事,要出门去一下。晚点聊。”我又输了一行字过去。
      “哈哈哈哈!”坐在电脑前的我忽然觉得整件事情多么可笑。我疯狂大笑,泪却不止。真是太可笑了,我竟笑得停不下来,尽管已经泪流满面。
      我就那么一直笑,一直笑,笑到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不能不笑,因为真的太好笑了。我真是笑得没有力气了,我坐到床上去,抱着枕头,接着笑。
      杨柳从来没跟我谈起过和孟雪飞的交集,孟雪飞曾经打电话给我也从来没有提起过她和杨柳的交集。杨柳,之前你不是很讨厌孟雪飞的吗?说她没教养,粗鲁。你们怎么这么有默契?
      哈哈哈哈!原来她才是你爱的人!原来你喜欢的是她这样的类型!我还想着,你一定是喜欢大学同学了,或者喜欢上新的同事了。没想到杨柳,你竟然喜欢的人是孟雪飞!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哈哈哈哈!我真傻!!!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情!哈哈哈哈!我的爱,竟然蠢得这么彻底!哈哈哈哈!我想停下来不笑,却没办法停下来!哈哈哈哈!什么是泪如泉涌,我今天算是体会到了!
      现在的我,就是。
      哈哈哈哈!肚子好痛!可是我笑得已经不能自已,停不下来了!我是不是要疯了?我一边笑一边怀疑。哈哈哈哈!!我是不是要死了?心好痛好痛!痛到要我的命!哈哈哈哈!!我会不会就这样哭着笑死?还是说笑着哭死?我在心里问自己。哈哈哈哈!!……
      我停不下来,无论笑还是泪。
      我没有哭死,也没有笑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哭着笑着睡着的,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一看手机已是凌晨三点半,抱着的枕头已经被泪水浸得完全湿透了。这大概,是我今生到目前为止流得最多的一次泪了。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泪能有这么多。眼泪,管不住,哗哗流。
      我在悲伤什么?痛哭什么?我不知道。
      我想,我大概,真的已经傻了。
      (三)
      万念俱灰。真的想死。
      抬眼望天,天是黑的;看云,云是黑的;往来的人,是黑乎乎的;林立的高楼,是暗沉沉的;全世界,都是黑色的。
      我缓缓走了出去,走到大街上,那条很宽很宽的马路,车流滚滚,很合适。我不看红绿灯,只抬腿踏出去。一步,两步,车子从身边飞逝而来,飞逝而去。撞我吧!求你们!我不要赔偿,我会感谢你们!带我上天堂也好,下地狱也好,不要再留我在人间,我感谢你们。
      我脸上挂着微笑,慢慢走着。从我身边飞逝的车子越来越少,最后没有了。难道是红灯?我看向红绿指示灯,是绿灯啊!你们为什么不过来??齐齐停在斑马线前不动?甚至连个喇叭都不按!冲过来吧,求你们了。一了,百了。
      我站在马路中间不动,车停在斑马线后不动。连个喇叭都不按!你们是约好了么?都来欺负我?哈哈哈哈!我又丢人了,对不起。我缓缓走过马路,斑马线后的车子们,从我身后呼啸而去。
      我走到了广场,找了个花坛边坐下。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人事物,一群练跆拳道的小孩光着脚从我身边跑过,累得满头大汗,教练在后面吼:“跑快点!再快点!没吃饭么!”小孩们加快了速度。
      图书馆前面,有人搭起了舞台,是另外一群舞蹈培训中心的小朋友,在做汇报演出,天真烂漫。台下是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他们在使着劲儿鼓掌。每一个孩子的双眼,都闪着无邪的光。
      孩子们,你们知不知道,人长大了,好痛苦的。
      一个拉着满人力三轮纸皮的老汉,从转角处出来。那里有个斜坡,他推了几次,都没能上来,很是无奈。正焦头烂额的时候,一群穿着红色马甲的义工小伙子们跑来了,他们围着三轮车又拉又推,三两下便将满载纸皮的三轮车拉上了坡。老汉用毛巾擦了擦汗,对前来帮他的义工小伙们鞠躬道谢,小伙们挥挥手跑了。
      青春,真好。我把最好的年华荒废了,我活该。
      图书馆门口的木棉树下,一个妈妈推着一个婴儿车,车里有个女宝宝,大眼长睫毛,还有两个小酒窝,长得很是漂亮。她们在等人。突然女宝宝在婴儿车内一下子手舞足蹈起来,向着图书馆大门内招手。一个男人从里面拿着书出来,原来是宝宝的爸爸。他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宝宝亲了又亲,宝宝抱紧了他的脖子,笑得像太阳花儿一样灿烂。妈妈在旁边,接过了爸爸手里的书,看着父女俩亲热,一脸幸福。
      羡慕。
      一排休息桌椅,摆在墙边。一些年轻人在那里吃东西,一个乱发苍苍的乞丐老妪行在桌间寻找别人剩下不要的食物。一张黄色桌子上,还有半盒饭菜,她将快餐盒小心翼翼地拿起,把外面掉出来的饭捡到嘴里吃了,饭盒收起来拿走。她走向花坛边,那里有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同样蓬头垢面。她开心地在小女孩面前打开快餐盒,里面有肉,小女孩狼吞虎咽地吃了,她笑得像过年。
      我这是怎么了?要死要活的。
      我缓缓站起来,走进图书馆,去看会儿书吧。
      “姐姐,看书走这边。”一个穿着红色义工马甲的帅气少年看我行动迟缓,以为我不知方向,满脸笑意地跑过来给我指路。他的笑,是春日里的太阳。
      “谢谢。”我向他微笑道谢,然后走进电梯。
      人生在世,有谁不苦?我们活在这个世上,到底为了什么?
      也许还有另外的活法呢?成败又如何。你在这里呼天抢地,别人可能觉得不值一提。这段情,从未开始,那就让它吹散在风中吧!心苦如此,我这是何必?
      感谢那些,将我从黑暗世界里拉出来的人们。
      愿你们,福报一生。
      (四)
      几天后Q扣上显示有陌生人添加,验证备注:“柳依依,老同学,加一下。”
      我加了,出于礼貌。但我没想到居然是孟雪飞,若我知道是她我一定不会验证通过。
      我不是大度的人,我不想和她有任何话题。
      照例一阵嘘寒问暖,照例孟雪飞把我夸赞一翻。这些年,她怎么能一直这么违心地将我赞美下去?我真的非常非常地不能理解。我不冷不热客气地应了,不想和她多说一句话,一个字。
      她把宝宝的相片发过来给我看。我们都是虚伪的,我俗套地夸可爱,长得像妈妈。我不问孩子的爸爸是谁,她也没说孩子的爸爸是谁,只告诉我是个儿子。
      我看到这句话,有些匪夷所思。仿似看到一个思想守旧的村妇在向我炫耀。我说恭喜,有事忙,改天聊。她说好,有机会来广州玩,请你吃火锅。我道谢,再见。
      呵呵。加我就只为说这个么?我不找你们,何苦来找我?心里不堵不舒服么?
      第二天,她又拉我进班级群,我和其他同学胡乱聊了一会儿。我聊什么,孟雪飞照例总是要赞美我一下的,我无视。她得了夸我的病,不夸一下,似乎不能舒服。我不能理解,她怎么能够做得到。换做是我,一定做不到。晚上,我又退了群。
      隔了几天我把她从我的联系人中删除。我不想再跟他们有瓜葛。
      真不想,因为心,实在太痛了。
      (五)
      时光就这样悄悄地流走,我们再无瓜葛。
      当我以为这一切都已沉封时,一天谷雨在Q扣上问我电话号码。我的Q扣里只有他一个高中同学了,没想到上学时没什么交集的人,竟成为我Q扣里留得最久的人。我说什么事可以直接□□上跟我说,他却说不是他要我电话,而是杨柳在找我,在到处问我电话,似乎很着急。
      杨柳?搞什么?心里升起问号。想找我很容易,为何弄得满城风雨的样子?我觉得我们并没有什么可以联络的,便装作没有看到,也没有作出回复。隔了几天谷雨又来问要我电话,反复跟我讲,杨柳在四处打听我的消息,谷雨要我赶紧把号码给他,他似乎比我们更着急。我想了一下,担心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我要是没联络,以后保不准哪天见了,岂不更难堪?便将手机号发给他。
      电话发过去之后,谷雨才说他们在闹离婚,杨柳要找我。电脑前的我突然就笑了。杨柳,你要离婚,关我什么事?何苦找我?今时今日,找我,又能如何?
      杨柳最终并没有打给我,我也没问。或许事情已经解决了。只是很不解,他不联络我又满世界找我做什么?想我再死一次?我算什么?到时候我就名正言顺成了你们离婚的藉口?别人口中的第三者?这样,突然的?
      临睡前,我望着天花板在心里说:“杨柳,我们好好的,不要再见了,好不好?”
      我们真的并没有再联络,我想我们永远都不会再联络了。
      不久后,我回了老家一趟,一时怀念青春便在Q扣空间上传了几张旧照感概时光匆匆。立即有个陌生人评论了相片,在下面说怀念,问我过得是否还好,温情满满。我一时奇怪,询问是哪位。结果很尴尬,是孟雪飞。看来我当初删除联系人的时候没有选择把我从她的联系人中删除,她还能一如既往的“关怀”我。看来,他们的婚,没离成。
      呵呵。
      也许是相思成灾,也许是以为在梦里。在一天清晨迷糊中我居然打通了杨柳的电话!通讯录里,他的电话是我唯一的留存。我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呢?不该的。
      当我听到杨柳在电话那头问我是谁时,我清醒了。我是谁?我笑了,说:“我是柳依依,你还记得吗,老同学。”故意念旧。
      他说:“呵呵,好久不见,你好吗?”谦恭有礼,客气有余。
      呵呵,杨柳。你居然也能用这么公式化的语气跟我打招呼了。他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没事,摁错了。挂掉电话我扬起嘴角自嘲,真是,好得很。
      然而,年底孟雪飞又在Q扣上找我了。哦,对,我没有选择我从她的联系人中删除,我联系人中没她,她联系人中还有我。她又来赞美我,是无药可救?还是情商超高?
      我看她的Q扣头像是个小女孩,一时好奇问道:“二胎了?”
      她说:“没有,就一胎,这是我女儿。”呵呵,你当初跟我讲儿子是为什么??用心良苦?何苦!我不是一直没有骚扰过你们吗?你们两口子,一个在群里乱喊找我,一个Q扣上来找我,这样,有什么意思?要我怎样做,你们才甘心?!要我怎样做,你们才安心?!要我死吗?想让我从这个世界消失?眼泪,没忍住,掉了下来。有伤心,也有委屈。
      我不伤人,却有人找上门来伤我。
      你们两个,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承认,我还爱着杨柳,仅此而已。我曾试过尝试过各种办法,企图将他抛得远远的。可是,心里的那道坎总是没办法越过,它已经锁死,谁也进不去,我也打不开。当我面对即便是我干完农活蓬头垢面去相亲时,居然也有人要我收拾东西马上去过日子。我哑然失笑,不禁想问: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但,仅此而已,我没有要来打扰你们的生活呀!
      让我一个人在午夜梦回时自泣不好吗?
      我真的,受够了!
      愤怒燃烧着我,却不知如何发泄,于是在Q扣空间里连发了几条没有指名的说说骂出去。孟雪飞看到了来Q扣问我是骂她吗?我直言:“你觉得呢?”
      她说:“我没有对不起你过。”
      我冷笑:“呵呵,只有你知道。”你没有对不起我,那是我对不起你吗?我做了什么?这次,我把她拉入黑名单。这样,我们就可以断绝来往了吧?这样,大家都清净了吧?
      杨柳,你再不是我的杨柳。你是谁?你到底是我认识的那个杨柳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杨柳,你是把刀,插在我心上。你动,我就痛。
      事已至此,无可奈何。我们或许,来生再见。
      想起一句席慕容的诗——‘今生将不再见你,只为再见的,已不是你……’
      (六)
      我,陷入了没完没了的噩梦中,难以安睡。
      杨柳来信了。这封信不知道怎么到我手上的,但它就在我手上了。信上一字一句,缓缓述说,款款歉意。但是,道歉,又有什么用?一句对不起,然后无情的离开。这就是杨柳的选择。留下来的我,又将何去何从?杨柳,终究,还是走了。
      ——当然,这只是个梦。我在梦中哭醒,杨柳不会向我道歉,也不会给我写信了。
      杨柳寄的一本书,还有一本相册,在我手中。我翻开,书里写的我和他的故事,相册里是我和他过往的种种,点点滴滴,历历在目。签署是他亲手写的“给柳依依的”,但其实收信人并不是我,只是失误到了我手里。
      ——当然,这只是个梦。我在梦中哭醒,杨柳早就不理我了,他还在电话里问过我是谁。
      杨柳打开一本书,里面有一个蓝色的纸鹤,他说送给我。真高兴,他的心意比什么都更美好。我们凑在一起,头碰着头,聊得很开心,很开心。我感到全身温暖。原来,我们的心,其实从头到尾就是贴一起的,这一切多么美好。美好的多么不现实。杨柳就坐在我面前,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一直在我身边,不曾离去。可是忽然间,杨柳却说:“这一切都是唯一的最好的选择。”当然,他选择的,不是我。
      ——当然,这仍然只不过是一个梦。我在梦中哭醒,在黑暗中我告诉自己:杨柳,离开很久了,也从来没有,回来过。
      杨柳抓着我的双臂,无情地跟我解释为什么要离开我,声嘶力歇。可是我听不清他到底都说了什么。好的,好的,我已经接受了,我不会再找你了。杨柳,你不要再抓着我不放了,求你。我挣扎,我想逃,我想喊。可是我逃不了,喊不出来。
      ——当然,这也是一个梦。我在梦中哭醒,连头发都被泪水打湿了。
      杨柳,早就走了,头也不回。
      杨柳,就在我身旁。那么近,那么近。近到可以让我不顾一切付出全部的爱。我的爱,那么悲壮,他却什么也看不见。杨柳,就在我身边跟我说话。还是轻轻地声音,还是那样的浅浅的笑。我全部的爱,我整个的心,都在他身上。
      ——我从梦里哭到梦醒,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杨柳,并不在身边啊!睁着双眼只看到一片黑夜的颜色。杨柳,在孟雪飞的身边呀,杨柳,走了好久了。
      我的泪会流向海吗?我,原来还这么这么爱他吗?
      实在不知道为什么爱他,他又怎么值得我爱,想不通。而我的爱为什么还是那么深,那么沉呢?深沉到连自己都诧异,只有在梦醒时分才知道。这样真的很没出息。悲伤像雾一样缠绕着我,将我结成茧包裹我,无法摆脱。也许杨柳已像钢锥刺一样,刺到我心深处。所以才会有一整夜一整夜的梦。我为什么还要这样?黑暗中的我,伤心得仿佛全身都在发抖。
      我无法做到宁静,一直不停地做事,一件又一件。这样已经好多年了,如今的我,仍无法走出来。真不是一般的固执,难道我的一生真的就注定要绑在一个人手里了吗?
      两年的时间煎熬,八年的时间思念,五年的时间悲伤,而悲伤尚未结束。
      我的一生有多长??我要用多长的时间来祭悼我的爱情?何况还是一段完全没有回报的爱情?我到底要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才算完?我穿行在熟悉的陌生人群,晃晃忽忽地像枝条一样摇摆着脑袋,像雨点一样洒下脚步。
      “忘了吧,再想他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烦恼多一重,还不是有始无终……”
      路边,一家理发店音乐放得很大声,我听到这一句。
      忘了吧,再想他又有什么用?

  • 作者有话要说:  1.所谓牵扯,是因为有人牵,有人扯。事情不能了。如果孟雪飞不那么在意柳依依的存在,事情,早就了了。传统的人,都有一种被害妄想,以为自己稀罕的别人一定稀罕,以为自己拼命去挣的,别人也会去挣。并不完全如此啊,柳依依虽然很爱杨柳,尽管心里放不了,但行为上果断地放了手。当然了,没有孟雪飞,这个故事就结了。
    2.“忘了吧,再想他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烦恼多一重,还不是有始无终……”这首歌名叫《夜空》,费玉清,卓依婷,高胜美,李茂山都唱过。老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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