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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理想 ...

  •   (一)
      回趟家听了柳玉松一席话,我开始做自我反省。
      人活着就要为生命抗争,我这样自暴自弃,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想给自己创造一个终生遗憾吗?我不能轻易承认失败,也不能轻言放弃。不能让亲人、朋友和自己失望。不能让高傲的人不屑于我,不能降低自己的位置。我不能够再这样无目的的生活,不能心死。
      我想让秋天的风为我作证,做我的监督者。让我在自己的鼓励下走出懦弱的圈地,我依然要为走进大学的校门努力。我在心里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想把颓废的情绪抛得远远得,换一个能量满满的柳依依。与此同时,我的女同学们好像也有这样的困扰,也在思考着人生和未来。
      这天,朱晓惠、黄梅、马桑和孟雪飞一起滚在一张下铺里打挤闲聊,朱晓惠突然大声说道:“哎呀!我一天到晚不晓得在干些啥子!上课吗?睡觉才是真的!这次运气居然特别好,每次选择题都猜对好多个!其实嘛,根本就做不起!根本就做不起!”
      她连说两个“根本就做不起”来强调那些题完全不会,语气非常苦恼沮丧。这话让孟雪飞有了话题,她说:“要说运气好,我们原来学校有一个学生,参加英语竞赛,比赛的时候用草稿纸搓了些纸团团当骰子摇,从一开始就摇,结果摇了个第一名!哈哈哈……后来复赛的时候,他就不敢去了。那个才叫运气好!”
      “真的吗?居然有这种事?”马桑从床上爬起来坐着,眼神茫然地说:“要是我高考也有这种运气就好了。直接清华北大!”
      黄梅躺将书盖在脸上接话:“要是这样上清华北大,那该气死多少拼命努力的人!哎——我每天都在憧憬我的未来……都是白想!”
      这个话题很沉重,引得朱晓惠开始大发特发感叹:“路啊!你在何方?!脚下吗?”我们都以为她还得来几个问号,结果她突然话锋一转:“没门!”
      “哈哈哈……”我们瞬间笑倒。
      马缨丹和陈玉燕刘秋月三个人从外面进来,看到我们大笑一头雾水,问:“什么事啊?你们一个个竟然笑成这样?”
      我从背包里拿了些花生出来装在饭盒里,往几个人挤的床上一放:“我们在探讨人生大事,朱晓惠又说以后嫁了大款请我们宿舍所有人全球旅行!”
      这话朱晓惠说过好几回,每次大家都嘲笑她。这次我帮她说,大家照旧狂笑一通。
      马缨丹大笑:“哈哈!这么的好事!朱晓惠,加油!老子看好你!记到把头发先留起来。”
      “哈哈哈……”我们又笑成一团。
      (二)
      我听课的时间多了,做习题的时候也多了。
      走到校园里的脚步也轻快了。
      我居然可以一个人轻松地哼着小调在校园里跑,见到面熟但不认识的人也会主动和人打招呼。阴霾扫尽的我,突然像只百灵鸟儿,欢快地在校园里飞来飞去。
      昨天的颓唐已被今天的认真所替代,昨天的悲伤已被每天的欢快所打败。一切灰暗的东西,好像忽然间被洗褪了颜色。眼里看草坪里的草都更觉绿草如茵了。
      一周后,校门口的黑板上,邮电局出了个通知:
      “从1996年12月1日起,平信每封付邮资0.5元。”
      一下子涨了3毛钱!这对我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我每个月写那么多封信出去,现在邮资翻了一倍多给我的压力相当大!当下决定:还是尽量少写信得好,最好别写了,浪费金钱还浪费时间。要不然,我写信也会促使自己沦为更穷的穷光蛋。
      其实不只是我,自从邮费涨了之后,大家都写得少了。加之马上就要进入高二下学期,学习任务也逐日紧张起来,我们的书信渐渐变得稀少,大家都默契地写少了。但只要还有人寄信,仍会塞得满满当当,不浪费一分邮资。
      那时候的乡下学校图书室不像现在的图书馆,办了借书证在规定时间内归还就是免费的,那会儿要收钱。同外面租小说的书店一样3毛一次管一周,想看课外书,于我而言也是不小的开消。
      于是,我写信的时间少了,看小说的时间也少了。但每月必买的《散文诗》除外。我总是等过期之后再去离舍买,因为那样就会打折,便宜一半。离舍老板娘的大半边胎记已经吓不到我了,我甚至每次见到她都开心得不得了——因为她给我打折,而且还能把老早的存货都给我翻出来。到后来更熟的时候,她还特地给我留一册,避免我落下任何一期。
      从那以后,晚自习写完日记我居然也同杨柳一样,看书背单词做练习册。
      为了更坚定,同时也节省早上梳头的时间。我、孟雪飞、黄梅三个人还一起跑到青山街那间当时觉得很时髦的理发厅里去把头发剪成了学生头(波波头)。好笑的是,头发还各卖了6块钱,我们用这个钱一人买了一件款式一样颜色不同的条纹春秋衫!
      杨柳对于我这个转变似乎有些惊奇,我觉得他好几次都想问我,但最终没问出来。直到有一天,田野把我后座的男生赶走,自己搬了过来坐。那天晚上趁田野出去玩儿了,杨柳才问我:“你不说你们是仇人吗?我看着你们怎么玩得挺好?”
      我将写完的日记本合上,扔到书桌里,盖上盖子看了他一眼道:“他想搬哪里是他的意愿,我又不能阻止他。都上高中了,难道还能像读初中那会儿一样同他打一架不成?”
      杨柳看着我,好像在研究我说此话的真假,然后又说:“我看你们俩最近都挺发奋图强的,是不是你们俩个偷偷商量过什么?”
      他的话让我惊奇,奇怪地反问:“我跟他商量什么啊?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只是不写信不看小说很无聊罢了,人总要干点儿什么吧?而且我堂兄说的话也有点儿道理,我主要听了他的话。”
      “哦!”杨柳发出一个毫无意义的音节,回头继续做题。可笔落下去,什么也没写,又抬起头来对我说:“挺好的,有什么不懂的问我!”
      “哦~谢谢。”我应了,他才冲我笑了一下重新埋首在题海之中。
      (三)
      我似乎终于回到了一个高中生应该有的正常作息之上。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在期末考之前重新让自己的排名回归到中等偏上的位置。试卷发下来的那周,我忽然觉得空气都变新鲜了。
      心情一好,我对杨柳就和颜悦色很多。不会因为不爽而对他爱理不理,也不会把话说得硬梆梆的让他不舒服。他更喜欢同我笑了,我喜欢他的笑。笑让他整个人都舒展开来,再不似一个古板沉闷的学习机器,眼睛亮晶晶的,很好看。这个时候我才会觉得他是一个活人。
      我好像终于get到了一点他长相上的优点。
      高二上学期最后一期黑板报,仍然是挑在一个星期天的上午进行。那天上午,我把一大片浪花都花完了,杨柳也没来教室。很多人在教室里自习,也有人在教室里打瞌睡。
      我很好奇就差没在教室打地铺的杨柳怎么会缺席,可惜那个时候没有手机,没有微信。没办法问到他。快到中午的时候,他才拿着一本旧书从外面进来。
      我听到有人招呼他,回头看他。他笑嘻嘻地拿着旧书向我走来,我看着他手里卷成一个筒的旧书有些惊骇,以为他终于破戒开始看外面的小说了。那种惊骇不亚于我在街上看到卖蛇药的人把大蛇从笼子里拧出来的场景,我难以置信地问他:“你去租书了?”
      “没有,我妈妈来了,我们去外面吃东西去了。给你!”他把手里的书向前一伸,喜滋滋地递给我。我莫名其妙地接过来,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本杨柳青画社的花卉白描画稿!我翻了翻里面的内容,喜欢得不得了。惊喜地问他:“你从哪里搞来的?租的吗?”
      “买的。”杨柳说,“回来的路上,看到街边有个卖旧书的,就随便看了看。没什么好书,但这本我觉得还可以,就买了。安逸不?”
      “安逸!简直太安逸了!”我拿着书笑问:“好多钱?我晚上给你。”
      杨柳见我欢喜,呵呵笑着:“便宜,不用给我钱,送你的。”
      “还是要给的,多少?”我不喜欢平白受人恩惠,坚持问价。杨柳想了一下,说:“真不贵,这是老书,你看定价。”我翻过书的背面来看果然便宜——定价:0.30元!看出版时间,这书居然比我们年龄都要大!难怪这么便。我喜不自胜:“你真是捡到宝了!谢谢!晚上给你钱。”
      我仍坚持要给他钱,这让杨柳有点为难。他说:“不如你画一幅画送我当书钱?免得你偷懒光看不画,这样也不枉我给你买这本书。”
      “好!”这回我一口就答应了。
      “哟哟哟哟哟!你们这是在交换定情信物了吗?”缩在墙角睡觉的马缨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听到我们的话开始呛声。杨柳回头:“关你啥子事!睡你龟儿子的觉,少发扁(bia)言!”
      “就是!关你屁事!”我得了喜欢的书高兴,也给马缨丹回呛过去。
      马缨丹没料到从来不回应的我今天也发话了,扁着嘴巴一脸嫌弃:“哦哟!狗日的两个不得了,今天合伙了!算了算了,惹不起,老子不看,眼不见心不烦。”说完,又趴桌子上睡了。
      孟雪飞本来在座位上背英语背得昏天黑地,压根儿没注意到我们,结果马缨丹的声音太大打断了她。她放下英语书,向我们走过来伸手就扯了我手里的书说:“我欣赏哈你们的定情信物呢!”
      “啥子定情信物哦?我看哈!我看哈!”朱晓惠也过来凑热闹,看到是一本她不感兴趣的画稿之后十分失望,当下打趣道:“妈哟,这是啥子玩意了哦?好歹整个玉佩啊,金手镯之类的嘛!”
      “哈哈哈……”教室里哄堂大笑。
      我白了一眼,拿着手里的大木三角打她:“你娃儿言情小说看多了!”
      朱晓惠一躲:“说得你好像没看一样。杨柳,记到下回整个玉佩啊!再不然……外头路边上捡个石头吊根绳绳儿来送她!”
      “哈哈哈……”教室里再次哄堂大笑。
      杨柳也忍不住笑了,骂道:“朱晓惠儿,你龟儿子再给老子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给你两叉把儿(扫操场的竹扫把)!”
      “我帮你!”我说着就要去拿墙角的竹扫把。朱晓惠见大事不妙,赶紧跑,边跑还边在说:“哦哟!狗日的两个当真合伙了……”
      那本画稿则经孟雪飞的手,又在其他同学那里传阅翻看了……
      (四)
      到了期末,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复习做题,复习做题,每天过得跟打仗一样,我也不例外。没有精力再折腾些有的没的,我对杨柳说:“我寒假里再画画,下学期开学给你带来。”
      “好,那你要好好画。”杨柳说。
      我说:“保证认认真真画一幅。”
      经过一翻埋头苦干,我的期末考试成绩超出了预期。我高兴,杨柳高兴,我家里人高兴,已经外出打工的尹梅和已在绿水一中上高中的紫苏也在信中替我高兴。
      成绩一好,全世界大和谐。我终于过了一个上高中以来最愉快的假期,并在这个假期中迎来了举世瞩目的1997。春节里,每天吃着肉嚼得特别有劲儿。

      寒假快要结束时,发生了一件大事。
      我们都向往着,成为国之栋梁。

      在一个久雨初晴的午后,我翻出萱纸、毛笔、颜料和画盘,在堂屋的大方桌上铺开了我的摊子,画一幅工笔花鸟。

      那天,刚上小学一年级的表弟从外面跑了进来,爬上长凳瞧我画画儿。瞧了半天,我满怀期待地问他:“怎么样?”
      他又接着瞧了片刻,然后经过深深思索后说:“好是好看,就是我看不太懂,不知道你画的什么。”
      我看了看我自己起了初稿的画纸,有些不死心,把他拉到我坐的方位来说:“你再仔细看看,已经很明显了啊,怎么会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呢?”

      他又一阵仔细观察,脸上逐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我知道了!”
      我欣喜,觉得孺子可教,催促着问:“是什么?是什么?!”
      表弟很是得意,扬着眉毛说:“我说了你不要受打击啊!”
      “你说你说!”我迫不及待。

      “你画的画儿确实画得好看,不过……”
      “不过什么?”
      “就是头画得小了一点。”

      我:“????”
      我整幅花鸟,哪来的头???

      正在疑惑,表弟伸出食指往纸上一片树叶一指:“这头也太小了,完全不成比例。”

      我:“……”
      我放弃了。

      我把他推开:“你去找你老表他们玩吧,我自己画……”

      表弟同情地看着我摇了摇头,转身跑出了屋。

      我气个半死。

      我这可是要画给杨柳的画儿,什么嘛!不懂欣赏!

      回神想了想,不会杨柳拿到画之后,也说“头小了”之类的话吧?
      看来我得好好画,不然真的白费力气了。

      那天中午,家里人都去姑姑那里拜年吃饭去了,我一个人留在家里,潜心画我的画儿。倒是越画越静下心来,越画越下笔稳重,一直画到了下午三点,肚子饿得咕咕叫时才完全上色结束。

      丢了几个白色鹅卵石当镇纸,把画稿小心压好,我才跑去热饭菜吃。

      父亲回来的时候,看到桌上的画,点点头说:“总算看到你画得像个东西了。”

      我:“……”

      难道我以前画的,在他眼里全是鬼画符?

      开学第三天晚自习下课人走得差不多时,我把那幅我画了六个多小时的工笔芭蕉花送给了杨柳。

      “怎么样?还行吗?”我扬眉问。很是傲骄,心里却很打鼓,暗暗观察他的脸上的颜色,怕他不喜欢,说画得不好。

      他拿着画稿小心翼翼地慢慢打开,脸上始终笑着,并没有先发表意见。
      等画完全打开后,笑着淡淡说了一句:“还不错。”

      我有些失望,没劲地撇一边绞手。

      他看了我神色,呵呵笑了一声。我偏头看他,假装不在意道:“你就笑吧!反正我只有这个水平,不喜欢就还给我!”

      说完我就伸手要把画拿回来,杨柳手一偏,我没拿着,愣道:“你爪子?”
      杨柳一边防我再伸手拿画,一边小心将画卷起来:“送给我的,就是我的了。吐出来的口水,还要舔回去?”

      “什么口水不口水的,恶心死了!这是我的心血,你不喜欢我拿回来自己留着还不行?”我确实想伸手再拿回来。

      “谁说我不喜欢?”杨柳笑,将画拿在了背后:“画得很精致,不枉费我给你买那本画稿。我要拿回去自己慢慢欣赏,所以……谢谢你啦!柳依依!”

      “你说的是真心话吗?”我怕他怕扫我面子才这么说的。

      “恩!”杨柳点头,“真心的,比珍珠还真!”

      “那就好!”我豁然开朗了,“我走了,你慢慢做题吧!”
      我起身要走,杨柳腾出一只手抓住了我:“我不做了,我们一起下去。”

      “真的?”我怀疑。
      “真的。”杨柳说。
      他开始收拾桌子,我等他。

      两人一起出了教室,往楼下走。碰到忘了拿杯子回来的韩云实,见我们说着话一起下楼,他愣了一下:“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我和杨柳同时反问:
      “我们俩什么时候不好了?!”
      “我们俩什么时候不好了?!”

      说完三个人都愣了,面上有些尴尬。
      为了化解这微妙的气氛,我故意装大方,拉了杨柳大声说:“走,我们不管他!”

      “要得!”杨柳笑嘻嘻地任我拉着走,还回头对韩云实做搞笑地表情。

      气得韩云实翻着白眼道:“快点滚!”

      “嘻嘻~”我觉得好玩,拉着杨柳跑得更快了:“小心他打你。”

      杨柳和我一同跑:“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我边跑边道:“尽吹牛!”

      “绝对不吹牛!”
      “才怪!”

      ……

      到了分道扬镳的玉兰树下,我轻松愉快地向杨柳挥手:“撒呦哪啦!”

      “柳依依!”杨柳叫住我。
      “做啥子?!”我瞪着眼睛问,他叫得那么慎重,我心里莫名有点发虚。
      “我以为你会画杨柳。”杨柳闪着眼睛道。
      “哈哈哈……”我大笑,突然路人侧目,我赶紧收声,小声嘲笑道:“你果然非常非常自恋!自恋狂!哈哈!无敌自恋狂!我走了,要画你自己画!我还没学会呢!”
      说完,我转身往女生宿舍跑。

      再晚,要熄灯了。

      (五)

      刚晴了没几天,又是细雨眠眠的日子。

      我很喜欢这样的日子。这样,从窗户看出去的村庄很美。而且,还不用做课间操!

      于是,课间操的时间,我就趴窗台上看雨。以及,远处那石拱桥畔,正抽出嫩芽的杨柳丝儿拂在水面上的杨柳树。

      “你什么时候学会画杨柳?”
      杨柳的声音突然撞进我的耳朵。我一回头,发现他站在我身后,也在看那棵柳树。
      “不准笑!”
      我刚想笑,就被他先发制人。

      “你干嘛这么执着?”我忍着笑问。

      “你是不是想偷懒不学?”杨柳扬眉反问。
      “那又怎么样!”我根本不受他激。

      他见激将法失败,改为软语:“你什么时候学会嘛?”

      我:“你这么想画,你自己学啊!”

      “那你学会了教我!”杨柳说完,重新坐回了座位,拿出物理习题册,开工。

      我看他闷闷的样子,有些不忍,也坐回位子:“画杨柳有什么难的,等你有空,教你就是!”

      杨柳从习题册里抬起头来,把笔往桌上一放,眼里熠熠生辉:“我现在就有空!”

      我:“……”

      春雨迷蒙,烟花三月。
      在桃李芳菲的季节里,很多人谈起了理想。

      有一天,我忽然问杨柳:“你的理想是什么?”
      他毫不犹豫地说:“考上好的大学,然后去大城市做建设者。”
      “哪种建设者?”我问。
      杨柳想了一下,笑着说:“哪种都可以。你呢?”

      “我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考上大学,这是个大问题,我的成绩让我没有什么信心,“希望我也能考上大学吧,Y的也行。”

      杨柳说:“加把油,应该没问题。”

      “恩,我加油!”我说。

  • 作者有话要说:  1.这一章,原本没有写,是上传的时候新加的。最开始写的时候,我也在考虑要不要写这一段,后来没写。此次上传,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可或缺。(有内容锁了,又删了一段,添了一段。)
    2.学生头:就是波波头。当时女学生很多人剪这样的发型,主要是剪了好打理,省时间。
    3.关于旧书:以前旧书不值钱,现在的旧书却卖得很贵,这是人们认知的转变。
    4.课外书:在没有网络的世界,看书是件奢侈的事情。学校的图书室,并不每天都开放,只有阅览室每天下午晚自习前开一阵。阅览室主要看报刊杂志,免费。图书室借书,每周五开放,却要收费。现在想来,一言难尽。
    5.柳依依为什么没有准备考艺术学校?因为没钱做系统的学习,连学校的书画社都没法参加。现实很残酷。下一章,就是□□果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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