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64.坦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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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翼很快从楼上下来，他轻巧的落地，钩索回收，他抬头看到丧钟时一愣。
“丧钟？”
算起来，他和丧钟还算有点“交情”。
想到瑟伦和丧钟之间还有一段情谊，生怕丧钟对瑟伦有别样企图，夜翼不由得蹙起眉，警惕地向对方发起对话：“你在这干什么？”
谁知丧钟只是瞥了这只漂亮蓝鸟一眼就移开视线，一副要和他划清界限的模样，完全不像以往那样，即便在战斗中都能聊几句闲话。
“嘿，别这么冷淡，我以为我们是老朋友了呢。”夜翼扬起眉毛，认定了对方心中有鬼。
丧钟：“漂亮小子*，别总说些让人误会的话。”
夜翼：“……”
到底是谁总说些让人误会的话？
能说会道的蓝鸟居然在此时语塞，他张了张嘴，最后无奈地摊了一下手：“好吧、好吧！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我没耐心听他们说话，斯莱德想搞迪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已经不是他的搭档了。而且我承认，格雷森确实不错，如果他能别在某些方面别那么烦人就更好了。
比起面前这群人，我更关心任务进展，但当夜翼出现之后，我就知道今晚大概是没戏了，利爪显然被他制服了。
事实也是如此。
利爪作为人造兵器极其难缠，同时他们的弱点也很明显——遇低温就会进入休眠状态。
在知道对手是利爪后，义警们都配备上具有冰冻效果的装备，夜翼使用了冰冻手.雷*，感谢急冻人和寒冷队长被迫提供的技术支持，他们能快速制服利爪。
我观察在场局势。
我现在的老板是雅各布·凯恩，代表着猫头鹰法庭。
雅各布和各方势力都有合作，他手上掌握的东西恐怕比政府更多，既然斯莱德说他和雅各布有生意往来，那他暂且跟我是一边的，我们得联手对付这群超级英雄。
红头罩立场不明，法外者总是这样，喜欢游走在边缘地带。他是个不错的队友，但有时候又让我怀疑他会在某个关键时刻跳反到蝙蝠那边去，我先前就说了，我不指望他能派上用场，他只要不惹我生气就行。
好极了，所以现在是二对四，等红罗宾把他的白丝淑女裙换成红色舞娘套装*，我们就是二对五，其中还包括一个刀枪不入的氪星人。
“你的军队呢？卢瑟总该给你提醒了。”我警惕地盯着超人和蝙蝠侠的动向，习惯性站在斯莱德这一侧，他给我留出了安全位置。
“当然。”丧钟志得意满地觑了一眼蝙蝠侠，“我从不打没准备的仗。”
他花了四个月组建的私人军队，随时准备带着百辆眼镜蛇坦克和轰炸无人机以最快速度空降哥谭。
丧钟现在背靠刺客联盟，他和猫头鹰法庭达成交易，在法庭之声的默许下，蝙蝠侠不仅要和军队开战，还要和这座城市开战。
至于那个多管闲事的氪星人，卢瑟是他的老对手了，自然不吝啬于提供最大助力。
蝙蝠侠自顾不暇，在威胁下必然会妥协——哦不，对这些超级英雄来说，或许应该叫权衡得失。
丧钟颇为嘲弄地想道，这个冷血的蝙蝠怪，在哥谭和瑟伦只能二选一的情况下，他总能做出令人心寒的选择，但在大众看来，选择了大多数人生命财产安全的蝙蝠侠是正确的。
而丧钟不一样，他又不是什么英雄？
他会把瑟伦带走，培养他成为刺客联盟的继承人，或者干脆杀了蝙蝠侠，让哥谭变成是瑟伦的城市。
蝙蝠侠：“我不会让你得逞。”
丧钟：“你大可试试拦住我们。”
丧钟动了杀心，蝙蝠侠察觉到了，他同样因为丧钟的言辞而感到恼火，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不是，你们。”蝙蝠侠一字一顿地道。
他从不赞成把瑟伦和斯莱德归为一类，他们现在站在一起，也只是因为一些阴差阳错。
经历过瑟伦的死亡与复生，了解到一部分真相之后，蝙蝠侠只想让瑟伦和斯莱德划清界限，斯莱德接近瑟伦目的不纯，他没办法成为一个好的引导者。再加上塔莉亚的影响，真不敢想象瑟伦如果被他们带走会变成什么样。
“就是，我们。”丧钟冷笑着强调，“蝙蝠，在你看来，我们都是群草菅人命的杀人犯，对吧？想想小丑，你跟那个没原则的疯子折腾那么多年，瑟伦替你了结了一切，你夜深人静的时候是否会觉得庆幸？杀死小丑的侩子手不是你。”
“不。”蝙蝠侠回答得相当坚定。
我不耐烦听这些你来我往的废话，尤其是把话题扯到我身上，我本就不想和蝙蝠侠谈论关于小丑的问题，小丑算什么，也配插.进我和布鲁斯之间？
“这是我的事，斯莱德。”我冷硬地打断道。
“我知道，这是你的事，只是有人没有自知之明。”丧钟意味深长地看着蝙蝠侠。
蝙蝠侠：“……”
他沉默良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
蝙蝠侠抬起手。
我下意识扣住仅剩几枚飞镖，刀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直接从斯莱德那里借用一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蝙蝠侠注意到我的戒备，微微一顿，但他还是坚定地抬起了手，摸向耳后的触摸开关，原先严丝合缝的蝙蝠面甲发生细微移动。
他摘下了头盔。
“……”
我愣住了。
其他人也均是面带惊讶。
我从没想过蝙蝠侠会摘下他的头盔，因为布鲁斯总是喜欢玩双重身份那一套，他在这方面的顽固程度简直让人怀疑他是否有双重人格。
我从没把他的秘密身份当回事，但如果把蝙蝠侠和布鲁斯看作两个人，至少我可以用以往的态度来做出决断，蝙蝠侠是一个阻碍，而我会解决他。
现在他摘下了他的面具。
所以我迟疑了。
“我想了很久。”有着钢蓝色眼眸的男人说，“瑟伦，我的儿子，好像只有这个样子，你才愿意跟我谈谈。”
丧钟阴沉着脸：“别耍那些小伎俩，小孩会犹豫，我可不会。把你那万圣节头盔戴上，我要见到蝙蝠侠。”
布鲁斯充耳不闻。
“我一直在找你，我很担心你，但你没有给我机会。”卸下面具之后，布鲁斯的语调依旧平稳，只是没了可怖变声器加持，听起来倒是平和许多。
丧钟冷笑：“你只是担心他给你带来负面影响，蝙蝠侠有个罪犯儿子，真是不光彩，你一定是这么想的。”
布鲁斯冷淡地瞥了一眼再三插.话的丧钟，这一眼带着点晚宴上布鲁西宝贝纡尊降贵看恼人记者的味道，他厌烦道：“罪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不再理会丧钟，而是专注地瞧着自己的儿子，“有些话我已经和杰森说过一遍了，我不介意对你也说一遍。”
被提及姓名的红头罩有些不自在地往后退了半步，他真的很不适应摘下面具的蝙蝠侠，也很不适应袒露心声的布鲁斯，要不是这场面不多见，他早就远离战场看戏了。
夜翼注意到了这点，冲他使了个俏皮的眼色。红头罩不着痕迹地反手比了根中指，随后打开了录音设备。
“……你想说什么。”我不确定我是否该听下去，布鲁斯似乎没有把我抓起来扔进监狱的意思。
“你以为我只在乎法律和秩序？”布鲁斯露出无奈的神色，“你可以问问迪克，他和我搭档时间最久，我们几乎每晚非法窃听、监控、未经许可私闯民宅揍人、破坏他人财物……这听起来合法吗？”
夜翼耸肩，帮他作证：“蝙蝠车撞出来的路政损失都已经够蝙蝠侠判上十几年的了。”
超人不安地动弹了一下，试图把自己缩小，他还记得自己的战损账单都是由韦恩支付的。
夜翼没有察觉到，继续说着：“在正义联盟被联合国承认之前，蝙蝠侠还挂在警方的通缉榜上呢！杰森当罗宾的时候可是连警察都敢揍。”
红头罩不客气道：“我现在也敢揍。”
我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布鲁斯没提到的是，达米安和我的出身最为相似，他能接受达米安成为罗宾，也能接受杰森作为法外者游离在外，为什么不能再接受一个儿子呢？
他接受了。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斗嘴，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忍不住向布鲁斯提出自己的疑问：“那你为什么要阻拦我？这是一笔生意。”
“你可以看作两码事。”布鲁斯说。
布鲁斯无比清楚，瑟伦作为达米安的备用被刺客联盟培养，脱离刺客组织后又跟着丧钟干雇佣兵的行当，他有自己的一套原则，不会因为杀死一个人就堕落成杀人狂，只是布鲁斯不愿看到他再被当成杀人工具。
另外，小丑太危险了，很难保证死亡不是他计划中的一环，笑气、酒神因子、小丑病毒……这个世界早就不是当初发条企鹅称王称霸的样子了，万一杀了他，瑟伦成了第二个小丑呢？
布鲁斯因为这件事十分焦虑，直到确认提姆和杰森都跟着瑟伦，他才能安心去收集其他情报。
真要论法律，瑟伦拥有俄罗斯和美国的双重国籍，斯莱德提到了他成立的公司，必然为瑟伦置办了雇佣兵身份。而根据上个月俄罗斯刚推出最新政策*，国防部可与自愿者组织签订合同，也就是说，雇佣兵必要时可以变成国家军事力量。
布鲁斯很难不将这几件事联系在一起，如果真是斯莱德在背后做推手，瑟伦甚至不用请律师为自己辩护，因为白宫不会想让这件事成为同俄罗斯之间的国际纠纷，毕竟明面上只死了一个精神病患！
而现在，瑟伦又牵扯进了猫头鹰法庭的内部纷争，涉及到资本、阶级、官员、各种利益相关，单靠蝙蝠侠是不行的，蝙蝠侠在里头能起到的作用还不如布鲁斯·韦恩。
蝙蝠侠有自己的事要做，布鲁斯·韦恩也有。
“你什么时候回家？”他问我。
我：“……”
面对如此坦诚的布鲁斯，头皮发麻的我选择跑路。
作者有话说第64章 64.坦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