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日常 ...
-
韦德·威尔逊，AKA死侍，我名义上养父的远房表弟，像是穷亲戚投奔一样在我家里无所事事地赖了一周。
在斯莱德回来之前，韦德才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一个乱七八糟的客厅和卧室。当佣人打扫时从沙发缝隙里抽出一条没洗过的白色三角裤，我相信我那时的表情应该不会太好看——这沙发不能要了。
至少他没有睡在我的房间，而是斯莱德的主卧。
我幸灾乐祸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匆匆返程的斯莱德，他和我的想法一致，第一时间把客厅沙发和卧室的床都换成新的，以防客人在上面自/慰而主人不自知。
“他没有跟你说一些奇怪的话吧？”斯莱德似乎对此十分在意，要不是他在国外脱不开身，肯定第一时间回来把人套上麻袋扔去喂熊。
我可能抓住了一些重点。
韦德的确对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不过他总是在自言自语，谁知道他哪些话对我来说是有意义的？
尤其是蝙蝠侠和罗宾，他提及的次数尤其多。
蝙蝠侠是谁？
说我像罗宾的山寨，那罗宾又是谁？
最有可能的是达米安和他的父亲，因为我和那个男人有过一面之缘，他穿得就像一只黑漆漆的蝙蝠。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个代号叫蝙蝠侠，我只听到塔莉亚叫他“吾爱”，或者……“布鲁斯”。
我还来不及细想，韦德就把话题岔开去，内容大概是“蝙蝠侠和罗宾是一对基佬*”一类的，那就不可能是达米安和他父亲了。
我现在都不确定韦德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蝙蝠侠和罗宾是一对基佬？
我不会把这些事和斯莱德说，不动声色地反问道：“你指的是什么？他说了很多奇怪的话，譬如午夜收费节目的男主角吊没他大。”
斯莱德：“……”
之后斯莱德就没再问过他表弟的话题了，我觉得他的反应很好笑，如果韦德可以让斯莱德吃瘪，我不介意他多来几次。
看笑话的心态一直维持到月底，我收到了一份卢瑟特意发来的电视账单。他似乎认为是我看了某些不符合我年龄段的午夜付费电视节目，甚至提醒我和女孩们交往时要注意安全措施，原话是“基因很宝贵，不要搞出另外的孩子来”。
该死，韦德不知道做了什么屏蔽了行踪，不然凭卢瑟的脑力，他不该不知道是韦德干的。
斯莱德也没有意向同卢瑟解释这个误会，韦德的身份似乎有些特殊，不太适合暴露给卢瑟，又或者说斯莱德纯粹不想和疯疯癫癫的韦德搭上关系——总之，卢瑟不知道。
这让我觉得他们的联盟没有那么牢不可破，至少在一些小事上存在互相隐瞒的情况。
不过这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对他们组成的联盟并不感兴趣，对自己的定位也只是“丧钟的打手”。白天正常上课，晚上听从指令干点脏活，我干活总是十分利索，斯莱德对我的行动作风十分满意。
“我很高兴你没有一些难以矫正的陋习。”斯莱德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背后。
我收刀入鞘：“譬如？”
“对敌人心慈手软什么的。”斯莱德踢了踢目标。
就在几秒前我砍下了目标的头，动脉血喷出两米高，零星的血溅在我的脸上。我拿手套蹭了蹭脸，碰到了自己黑色的半边面罩，转而捋了把头发，感觉自己需要洗个澡。
“他没必要活着。”我回答道，“不管是出于道义，还是任务要求，我都该杀了他。”
“的确。”斯莱德赞同。
这是美国偷渡至俄罗斯的一个□□，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才被他那个有权势的老爹送过来避难。这个无作为的二世祖来了新地方一段时间后又开始不安分起来，无恶不作，因涉嫌恋/童和虐待被抓捕，最后却被无罪释放了。
“不过你杀了特拉索夫，得和威克打个招呼，为了那只狗，他已经快把自己的老东家打烂了。”斯莱德掏出手机给地上躺着的那个倒霉蛋的脑袋和身体拍了个合照。
我知道他在说谁。
约翰·威克，前杀手，原本已经退隐很久了，但特拉索夫和他起了冲突，上门打死了他老婆留给他的狗，还抢走了他的车。
威克开始追杀涉事人。
特拉索夫的老爹求和无果后，在黑市上用两百万美金悬赏威克的性命，那些接了任务的杀手都没再回来，赏金上限还在提高。
“比我想象中的要简单。”我表示。
“威克在纽约受到了阻碍，他闹得太大了，官方已经开始监视他的行踪，他暂且没办法出国。”斯莱德毫不掩饰自己对威克的欣赏，“这群蠢货以为到俄罗斯就可以放松了，没想到碰上了你。”
“我喜欢狗。”
我说的是真的，我喜欢狗，所以愿意为了一卢布的悬赏杀掉特拉索夫。虽然那一卢布也是我出的钱，我还嫌黑市的手续费更贵。
我嫌恶地看了一眼斯莱德脚下的尸体：“你还要踩到什么时候？”
“你喜欢狗？给你买一只怎么样。”斯莱德提议。
“……”
我有些不可置信：“我可以养狗？”
斯莱德：“当然，只是一只狗。在俄罗斯，你要养熊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会被邻居投诉。”
我怀疑地看着他：“你不会要求我养一年，然后强迫我亲手宰了狗来磨砺心智吧？”
斯莱德：“我看起来像是个要折磨你的变态？还是说这是刺客联盟的惯例？”
我：“……”
我觉得斯莱德对我还是不错的。
卢瑟后来送了我一只杜宾，我给他起名叫艾斯，它是一只有着尖尖耳朵，黑漆漆的大狗。原本同意我养狗的斯莱德却很看不惯这只狗，总是想把艾斯送走，无数次问我为什么不养只吉娃娃。
我养吉娃娃，认真的？
总之，像这样平稳的日子大概过了有两年，我已经很少会去想刺客联盟如何了。卢瑟和斯莱德帮我掩盖了行踪，至今没有刺客联盟相关的人找到我，我也乐得清闲。
只是偶尔看到镜子里的那张脸，我会想起达米安，“我们”致力于模仿的第一位。
最近一段时间，我的身高开始抽条，在学校里也不再是被橄榄球队那群肌肉长在脑子里的混蛋嘲笑的小矮子了。短短三个月，刚送来的制服又得换新的码号。
斯莱德对我进行指导时说：“新的制服马上送到，暂停剧烈运动，你先休息一个月。”
“为什么？”
“以防止任务中途抽筋送命？”
“我不会那么不专业。”我认为那零星的生长痛根本不能称之为“疼痛”。
“十六岁正在接受身体二次发育、睡觉还会腿抽筋的小屁孩。”斯莱德一句话就把我堵了回来，“你的训练计划也该改改了，过量增肌只会让你长不高，如果你不想停留在这个高度的话……”
说着，他比划了一下我的个头。
斯莱德：“多喝牛奶。”
我：“我不喜欢喝牛奶。”
斯莱德：“长得太快容易缺钙。”
我：“……”
我黑着脸接受了为期一个月的假期，还有那些该死的牛奶。
不过，我不只是单纯的休假而已，学校组织了去美国大都会的毕业旅行——我怀疑里面有卢瑟的手笔，因为在我收到消息的前一天晚上，他还给我发了欢迎去莱克斯集团参观的短信。
总之，这一个月我要去美国了。
我把艾斯送去隔壁邻居家寄养一段时间，再三保证它只是看起来很凶，实际上聪明又听话。邻居看起来很勉强，艾斯也不喜欢他们，但我知道斯莱德是不会想照顾它的。
坐在飞往美国纽约的航班上，我还在思考艾斯会不会拆家这个问题，毕竟它上次试图和棕熊单挑……
作者有话说第4章 4.日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