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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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世纪末，遥远的极东之地。
时值江户中期，天明之年，然而虽年号如此，却天明不明，冻雨交加，加之火山喷发，幕府执政老中·田沼意次的重商政策下，执政府未能做出有效举动最终导致粮价飞涨，饥荒蔓延。饥民流离化作恶匪盈野，远目望去尽是刀兵战火，低眼看来满是饿殍载道。
天灾夹着人祸一直持续了整整八年，才最终在幕府新任老中·松平定信新的政策之下，才最终勉强平稳下来。
幕府统治如今已经犹如风中的小舟，在不断的改制当中，试图修补破旧的船只，驾驭着往前而去。
所有人都在思考着如何统治天下，如何夺得权力，如何在灾年之时活下来。
有一个人男人却在思考着
——究竟要如何，才能拯救世间的所有人，远离痛苦？
“那么，年轻人，为了你的目标，你的‘善’，你究竟可以付出什么？”
无意中收留的外国老人将一块简陋的点心随便扔进嘴里，老人有着在日本看上去格格不入的寸头，以及和老人年龄不相符的魁梧身材和健壮体格。
他看向这个只是无意中萍水相逢，却仍旧愿意在饥荒之年，用不多的粮食招待自己的年轻家主。
在魔术方面这个男人仅仅只是能说是庸才，作为初代家主的资质不过平平庸庸，倒是他的女儿还可以看一下。
看似忧郁，却又会无端端的突然暴怒。对死去的饿殍毫不在意，可以说是异常冷血。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在思考着如何要让人远离“恶”。
泽尔里奇饶有兴趣的看向这个男人，在想着他究竟会说出什么样的话。
那个抱着茶杯的年轻男人并未梳着月代头——也是，毕竟他们家也并不是武士出身。
他并没有思考太久，满怀着坚定的目光，他看向这个教导他魔术，对他来说是极为敬重的老师，可对对方来说，不过是顺手的事情吧，但即使这样——
他也要说：
“我希望未来有一天，所有人都可以得到幸福，所有人都可以得到主的救赎，所有人都可以远离邪魔的侵扰……如果有这样美好的未来……”
“要我舍身多少次、付出什么样子的牺牲都可以！”
“付出我，付出名为远坂永人的男人的一切！”
“一切，我可以付出一切——！”
凝视着眼前这个坚定的青年，泽尔里奇忽然大笑起来，他从怀中掏出一份羊皮纸
“拿去吧，就当做我给你的贺礼。”
看着远坂永人拿走了那份图纸，他解释说道：
“这是名为【宝石剑】的概念礼装设计图，将它当做目标去努力下去吧。”
泽尔里奇怜悯的看向这个年轻人，这位只是他为了报答食宿之恩而教导了一点魔术的“弟子”，正低着头皱眉阅读着这份设计图纸。
啊啊啊……他已经看过太多次类似的剧码了，恐怕这份为善牺牲的信念，最终也会被遗忘，仅仅只剩下“到达根源”的目的。
不过，如果是这个家系的话，虽然没办法成就什么伟业，但是肯定也不会犯下什么大错吧？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给予对方这份图纸，尽管他并不认为对方有才能完成这份图纸。
一个可以看得见的，尽管无望的明确目标，总比一个毫无正面反馈的、持续的徒劳牺牲来得好。
就当做是，一点点，老师对学生的怜悯吧。
——不过，无望的目标和徒劳的牺牲，究竟何者更令人绝望呢？
而此时，距离基辅的操虫使和中欧的圣女携手来到此处。
还有一年。
————
“要求，或者说是胁迫，嗯？”
眼前看似文弱的鸢色眼的青年举着那张信件，向着间桐雁夜迫近。
看似和蔼的笑容，却让间桐雁夜想到了仍旧在那栋住宅当中时，那个名义上的“父亲”，一个错眼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了阴暗的走廊当中。
四周没有窗户，全靠着老式的电气烛台照明，昏黄的灯光下，皮肤泛着令人作呕的死灰色的矮小老人就站在了那里，对着间桐雁夜露出了和蔼的，然而却让他亡铃大作的扭曲微笑。
那是笼罩了间桐雁夜一整个童年和少年的恐惧和黑暗。
然而现在的青年却让他想到了同样的事物，那份俊美的皮囊下，难道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扭曲与异常么？
【魔术师，并不是可以用常理来衡量的人群。】
他忽然想起不知道是谁警告自己的话。
如果津岛治子是他的女儿，那么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他真的是年轻人么？
间桐雁夜攸然之间脸色就白了，捧着茶杯的手都不稳了，有一说一，自从成为成功人士之后，他其实已经少了很多惧怕的东西。
但间桐脏砚不一样。
绝对的不一样。
他握着杯子的手指甲几乎都泛白了——
“是……胁迫。”
“圣杯战争的御主一共七个人，御主召唤英灵，相互争斗，直到七位英灵全部退场，夺得小圣杯的人就可以许愿。圣杯战争由三家共同举办，这三家也是固定的参与者了，分别是德国的爱因兹贝伦家族，冬木的远坂家，以及……我所在的间桐家。”
漏洞，满是漏洞。
在太宰治听来，这就是个满是漏洞的故事。
其中最为明显的一个就是——如果圣杯可以实现愿望的话，为什么三家要召唤其他人来，不干脆直接三家自己参战。互相争斗决定圣杯的使用者呢？
否则如果有外人参赛，万一得到了圣杯，不就是三家白搭？
这又不是什么千金买骨赚口碑的商店街抽奖活动。信里面说的可是，万能之釜，许愿机，许愿机哦！天花乱坠的说辞，太宰治都心动了一下，考虑要不要去试试许愿，让他下次能自杀成功。
什么？你说这活动要命？
那不是更好！
“上一次圣杯战争是在十年前，1995年的时候。”
95年……太宰治有点印象，虽然那个时候他还在津岛家，但是冬木市的事情是上了电视的，一整个旧住宅区全部化为火海，遇难人数超过三位数，直接间接的受灾人数甚至上了五位数。
不对，之前好像还听说过高楼酒店整层爆炸，上层建筑直接摔落，幸好因为之前假火灾警报，无人受伤来着。
……
这是14个人却打出了龙头战争的盛况啊！
低着头没看见太宰治若有所思的表情的间桐雁夜，继续说道：
“按理来说圣杯战争，是每隔六十年一次，不应该这么快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提前了整整五十年……”
“我虽然离开了间桐家，但是和后辈还有几分感情。间桐脏砚那个老家伙威胁我说是，如果我不过来，就会让我的侄子·慎二参加圣杯战争。开什么玩笑，慎二虽然什么都很有天赋，但是他唯独没有魔术天赋啊！”
“间桐家已经没有任何人有魔术师的才能了！如果让没有魔术天赋的慎二参赛，那个老家伙，绝对会对他做什么惨无人道的改造——”
说到这里，间桐雁夜狠狠一锤大腿。
“开什么玩笑——慎二才17岁啊！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战争就赌上人生什么的，我作为叔叔怎么可能接受！”
“可是……”
他忽然听到太宰治开口了。
“我家女儿，治子酱，比你的侄子还小一岁哦，去年12月24日才过完15周岁生日。”
“诶……？”
听到了什么异常出乎意料的事情，间桐雁夜满脸震惊的抬起了头。
迎接他的，是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说出了什么话，满面无辜笑容的太宰治。
——17岁的间桐慎二并不应该参加圣杯战争。
——那么，
——15岁的津岛治子就应该参加了么？
————
罔井相之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还有点亮。
没完全黑。
比起愤怒之类的，他苏醒后第一个反应居然是，留下了无声的眼泪。
罔井相之如今也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了，岁月在他身上好像没有流走多少，乍一看起来他好像还是二十多岁的青年。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曾经意气风发的眉角已经渐渐垮塌，昔日的少年气全然不见，只剩沉重的暮气和抑郁。
脸上已经多了两道不明显的法令纹，而眼角也多了些许皱纹。
然而……
越是看着这些岁月流失的痕迹，他心中越是有着无穷的怨毒倾斜而出。
原本——原本——也应当有一个人，也应当合着岁月悠然变老的！可在六年前，那个人的时间就已经永远的停住了。
然而他失去的又何止是王……
他曾经寄托在王身上的理想、曾经追随在王身边的亲友……
Scepter 4本来就应该全部随着王的离开而解散了！
如今被盐津元带领的那些家伙，竟然还留在那种没有王的地方！他们难道还想着新王出现，去跟着侍奉新王么？！
开什么玩笑！
他们曾经献给王的理想和忠诚，原来只是这么虚浮不堪的东西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
他就要彻底击溃那些虚伪的家伙！
当然这都是【毁灭Scepter 4】的大家在建立之初的想法了，如今的【毁灭Scepter 4】……不提也罢。
然而不管怎么说，Scepter 4和青之王仍旧是他们的敏感点。
看着Scepter 4的日渐沦丧，他们居然心中还有点爽——
这种爽一方面是感觉叛徒受到了惩罚，一方面……却也有种“终于大家都一块堕落了”的隐秘快感。
这种放任式的堕落，未尝没有怀抱着一种隐秘的渴望——希冀着王未曾离开，或许只是当初的善条说谎，王只是重伤所以假称死亡，等等毫无根据的理由浮现在脑海中。
既然这样，如果羽张司令没有真正死亡的话，一定会出来阻止他们的吧？
他明明是正义感那么强的人。
所以现在，他体内的火焰消失，属于青之氏族的能力再也无法使用，果然就是这一份明证吧！
罔井相之自我感动的留下了眼泪。
看着醒过来就没注意到自己，只顾着流眼泪的罔井相之。
正常人或许是要问一句的，但是现在坐在这里的，一个是护犊子的织田作，经历过一波Mimic事件，他对所有牵扯到无辜未成年人（？）的行为都很抵触；另一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津岛治子，毫无搭理对方的意思，要叫她来说，羽张迅有这他们这种部下才应该哭啊。
这种行为……
她想到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来家里都很努力想和父亲搞好关系，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被父亲气得摔门而去的芥川叔。
就，你们和对方贴贴的方式，难道不应该考虑一下对方的感受和需求，不要再从自己的角度揣度对方的好恶了啊！
……算了，芥川叔那个共情能力没救了。
这里并不是【毁灭Scepter 4】的根本驻地，不过是一个拿过来一用的临时据点，整体一栋，前半是二层楼，一层是废弃的咖啡厅，二楼是住宅，后半是矮了半层的跃层式仓库，津岛治子被绑在楼上。
而现在所有人都被绑了起来放到了仓库一层的地方，治子搬了俩凳子，织田作不肯坐——因为要保持警戒嘛，所以只有治子在坐着。
时间稳稳当当的跨过六点半，奔着七点的方向飞去。
终于，仓库的大门被打开，外面斜阳打进来，行动整齐有序，穿着制服，佩戴着刀剑，从门口鱼贯而入，隐隐将治子等人围了起来。
——可惜穿的不是Scepter 4的制服，而是一群穿着黑色狩衣、带着金色兔子面具的人。
门外，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走下车，看向里面的津岛治子，满面笑容说道：
“那么代理室长，这些人，就由我们【中心】的人带走了？”
中心——名义上叫做【七釜户化学疗法研究中心】，不过实际上是所属于黄金氏族的超能力者教育和研究机构。
在青之王离开之后，原本由Scepter 4监管的犯人，随着Scepter 4的底气不足和衰弱，全部被黄金氏族的御槌高志做主，带走到了【中心】。
端正的礼仪坐姿在治子看到御槌高志的一瞬转化，变成一条腿搭起，脚尖不客气的指向御槌高志，治子往后一靠手臂抱起，表情不动，只是问到：
“凭什么？”
罔井相之看着这一幕一声冷笑，抬起头嘲蔑的说道：
“狗咬狗。”
织田作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了当初调节大公司社长的正室夫人和小三争斗的既视感。一时间，有点游移不定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而且……糟糕啊，七点要到了，晚饭可怎么办？
耳机里适时传来了太宰治的声音：
“嘛，回家吧织田作，剩下的治子能处理好的。”
“顺便帮我转告她，明天记得回家，虽然我不介意女孩子为了社团活动而通宵，但是不能时间太久不着家啊。”
“所以，太宰是这么说的。”
拿下耳机的织田作是转述了一遍太宰治的话。
“是么，织田先生要离开么？诶呀呀，那还真是耽误了，请吧，您请。”
几乎可以说带着点谄媚的笑容，御槌高志当然希望织田作走了，那样津岛治子的依仗就会少一层。
“我没问题。”
治子也没反对。御槌高志那个眼光，简直就和看到狗骨头的恶犬一样，垂涎而留恋的眼神。织田作留下去，这个男人谁知道会扯什么，会不会让织田作去中心做客之类的。
凝视着御槌高志对织田作恋恋不舍的眼神……
不行，这个人——
御槌高志转过头，笑着重新看向津岛治子这些人，在他想来这些【毁灭Scepter 4】的人，已经是他的人了。
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他终于注意到了那个坐在暗处的人，投来的冰冷的目光。
雀茶色在此时合着夕阳平添了一抹鲜红，可那不是暖意。
他好像看到了那目光在说着：
【看哪，他竟然还以为自己活着。】
御槌高志下意识的退了一步，那些带着黄金面具的兔子们齐齐向着他看了过来，一瞬间，他竟然觉得这些兔子是站在她那一边的，自己才是那个孤立无援的人。
他慌乱的看向两侧，却发现周围什么都没变，那些兔子仍旧直视前方，目不转睛。刚刚那些，只不过是幻觉罢了。
御槌高志发现，他只是少有的，被吓到了。
“咳咳，”
“Scepter 4会将逮捕到的罪犯交给黄金氏族代为看管，这已经是惯例了。”
“惯例？”
津岛治子只是歪歪头，冷笑道：
“但是无论是行政文件的规定，还是氏族内部的管理范围，Scepter 4都有权收押监管被逮捕的超能力者罪犯。”
“但随着青之王羽张迅的离开——”
御槌高志的话还没有说完。
被绑着的罔井相之就先炸裂了，要是他异能力还在，他第一个——
然而在他跳起之前，
“砰——”
一把轮圆的椅子直接砸在了他头上，把人打倒在地，放到一般人身上铁定要脑震荡的伤，在他这个超能力者的身上，也就是额头破皮。
津岛治子的暴起谁都没想到。
她慢慢放下手里的轻便折叠椅，看着罔井相之，说道：
“你该庆幸我现在手上没有枪，否则——”
双手被绑的罔井相之根本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重新坐起来，津岛治子的话对他来说就是个笑话。
枪械？
抱歉了，对王权者和他们的氏族成员来说，枪子接近他们就会自动偏转，而这些全部仰赖于石板所给予的盖然性立场的加护。
“那对我——”
“砰——”
第二下。
你要知道，对准地上的西瓜，可比空中的西瓜更容易砸的多。
但放心，她知道自己的力道撑死了就是让西瓜出个口子，开瓢倒不至于，毕竟这瓜还很硬的，她这个小力气砸不开。
椅子被重新打开，架在了罔井相之身上，顶着对方的咒骂，津岛治子充耳不闻，看着御槌高志，说道：
“羽张迅确实是离开了，但是青之氏族的人并没有失去被给予的能力，羽张迅当年建立的监管设施也没有任何损坏和缺点漏洞可言。”
“也就是说……”
“青之王的离开，远不到摧毁Scepter 4正常运转的程度。”
御槌高志可不是会被这点话说动的人，他嗤笑着对方的天真。
“那你是想说，有没有王对Scepter 4来说是一样的么？”
“不，”
津岛治子看向外面。
“我只是想说，氏族乃王之意志的延伸。”
“只要前代青之王·羽张迅生前没有改动过Scepter 4的权能范围，那么青之氏族就要继续沿着王的道路前行。既然如此，前代定下了Scepter 4是为了管理权外者而诞生，那么监管收容的权利就在Scepter 4的名下。”
“我反倒是想问你，为什么要来干扰Scepter 4的管理。”
“伶牙俐齿，可你并不是青之氏族的人吧？！正相反，津岛治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通过面见黄金之王才得到了代理室长的这个职位！装什么青之氏族的人？”
“既然如此，我们难道不才同一个氏族，为同一人效劳的人么？！”
话是这么说，但御槌高志最为厌恶的，就是所谓的氏族。
尤其是黄金氏族，尤其是愿意为黄金之王效劳的人。
因为——他并不是自愿成为黄金氏族的人，也并不是自愿成为中心的管理者的。
他心中有着自己的小算盘，为此，这些曾经的青之氏族的成员，即使在津岛治子的异能力下，已经失去了青之王曾经给予他们的火焰，但仍旧有着重要的研究价值。
御槌高志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我可并不是黄金氏族的人啊，”
津岛治子笑笑，至于为什么见了黄金之王就轻松得到了想要的职位——那就不太好意思说了。
但究其根本，她和御槌高志，从头到尾就不是一路人。
“至于你问我凭什么——”
白色的光球出现在她的手中，大范围的更改现实事项已经是被明令禁止的了，但不妨碍她进行一些简单的，没那么危险的操作。
比如说……
白色的书落在她的手中，空白的书页被翻开，她伸手向着书中，整条手臂都被书吞了进去，在摸索了一阵之后——
令在场所有青之氏族都感到一股臣服之意的蓝色光焰在书的表面升起。
先是刀柄，随后是刀身——
仿佛是被那振刀所唤醒，其他被绑住的人都渐渐醒了过来，看见那一幕：
强烈的蓝光渐渐将整个仓库盈满，然而那光是如此的令人熟悉，几乎让人忍不住落下泪来。让所有人都再熟悉不过的刀，随着羽张迅一同淹没在火焰中心的刀，那是先王·羽张迅的佩刀
——【天羽斩】
合着羽张迅一同殒没在迦具都事件当中的佩剑。
在完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重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明明是从【书】中提取而出，更像是被异能力制造而出的产物，但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看见的那一刻都无法否认这振刀的真实性。
那就是先王的佩刀。
如果津岛治子一开始就持有这振佩刀来到Scepter 4，就算她是黄金之王派遣过来的，也不会遭到这种连救援都要等了将近四个小时的冷遇程度。
——但有一说一，她就是想看看现在的Scepter 4到底废弛到了什么程度而已。
随着刀身最终完全离开了书，她手中的空白书页最终化作了光离子消散。
嗯，这就叫做，【事项提取】。
——本质上来说，是通过【书】进行【事项操作】的基本应用而已，从过去的记录当中提取出事物重现在现在，依赖于【书】的异能力进行支撑。
——但实际应用来说，更像是和【独步吟客】类似的能力，都是从书里掏东西嘛。而且缺陷还不少，比如前摇过长、声光效果过于显眼、不能提取出没有在人类史上没有记录的东西等等……
她仍旧看向外面，直接扬声说道：
“那么盐津元先生，你还要看多久？？？”
率队藏在外面从头看到尾的盐津元冷汗直落，这哪里是逼他出来，这是要逼他站队啊！
——御槌高志敢光明正大领走嫌犯，当然是有盐津元这位前前任代理室长的同意和协助，才最终导致形成这种惯例的呀。
——也不能怪他，主要是青之王没了之后，面对黄金氏族，就缺了几分底气，于是渐渐地，如今的Scepter 4比起独立氏族，更像是依附于黄金的附庸氏族。
——何况原本青之氏族作为管理权外者的氏族，和暗中操纵着日本的黄金氏族之间的联系一直很近。
那么问题来了。
请问现在，黄金之王亲自任命的新任代理室长这边，和，黄金氏族的【中心】管理者位高权重的御槌高志那边。
他要支持哪边？
哽咽。
太难了，这太难为他这个老实人了，哽咽。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 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