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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42章神神秘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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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这场见面闹的不欢而散。
席慕绵心里是有些不高兴的,也逐渐考虑起了给父亲娶一位续弦的打算。
上辈子柳侍妾没倒台,一路带着席容娇混成了侯府的女主人,即便是眼界不够宽广闹出不少笑话,也勉强支持起了侯府的夫人外交。
这世出了席慕绵出嫁前的祸事,侯府内宅如今无人主事,少不得要想些法子。
但依席慕绵之间,还不若为她兄长娶一位贤妻最佳。
一则少了位续弦婆婆,未来嫂子管家更得心应手。二则侯府未来也是要给兄长的,若是让父亲娶了位续弦,姑且不说对那女子是福是祸,若是闹出一位嫡子,未免叫兄长为难。
席慕绵想了许多,眉宇间都染上了愁绪,看着不大开心的模样。
侍女们看在眼里,等王爷回来,殷勤的替她告了回状。
待听到王妃被人推倒心情不好时,秦寒逾危险的眯起眼。
“定远候。”他咀嚼着这几个字,眸色渐沉。
秦寒逾挥退伺候的侍女,推开门往内室进去,果真见自家王妃坐在窗边,细长的眉忧愁蹙起,实在叫人心碎。
他快步上前,脚步声令席慕绵转头看去,见是他,面上忧愁散去几分。
猝不及防被男人抱在怀里,一双大掌在身上抚过,席慕绵顿时羞红了脸,惊得满面通红,直推男人:“王爷,王爷,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
她声音细弱,怕被人听见,又实在不好意思,感觉到身上的束缚只觉得骨头都酥软了,软软的被男人抱着。
粉拳砸在男人身上,颇有几分打情骂俏的意味。
秦寒逾见她面上羞涩,并无异色,松了口气之余眸色渐深。
“今日可有伤到?”
席慕绵不欲叫他知道这些女儿家拉扯琐事,摇摇头,试图瞒天过海:“王爷你说什么呢,我整日坐着,哪里能伤到?”
秦寒逾没有解释,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仔细翻过她的双手瞧了瞧。
见那好不容易蓄长的指甲折了一个,顿时心疼。
先帝在时极求奢靡,贵妇之间有蓄甲的习惯,蓄的指甲越长证明在夫家待的越好,是极受尊重、养尊处优的表现。
只是今上登基以来最求至简朴素,才逐渐没了这风气,然皇后早已习惯蓄甲,指甲留的十分漂亮。
秦寒逾自幼受这种思想熏陶,一片指甲都见不得折断。
而今断了一个,倒衬得其他指甲都不和谐起来,格外刺眼。
他不由摩挲,时间久了席慕绵也就留意到了。
这指甲没带护甲,跌倒的时候折了一下,有道裂痕,被她无意识的掰开了,独独折了这一个实在难看。
“我倒没注意到我这指甲折了,我等下让秋华进来都修一下就好了。”
席慕绵摸着觉得有些利了,怕刮伤了王爷,想着就修掉算了。
倒叫秦寒逾蹙眉,他拿了修甲的工具,问:“如何修?”
“我自己……”席慕绵看他想自己弄,不由推拒,但最后还是拜下阵来。
红着双颊比划了一下。
漂亮的指甲被修成统一的长度,剪下的甲片上还绘着丹蔻,这下全没了。
秦寒逾摩挲着修剪好的指甲,这指甲刮在指腹,非但不疼心中还泛起了涟漪。只是实在心疼蓄了那么久的东西,令他眉眼越冷。
而席慕绵垂眸瞧他认真眉眼,只觉心中悸动,一双杏眸潋滟起水波粼粼,流淌着温柔春水。
猝不及防对视间,两人都没有移开目光,反而越发缠绵,无声的情绪在屋内蔓延。
相握的双手温暖又亲密,如系绳索,难以分开。
到底是席慕绵先支持不住,难抵那眸中深沉,垂眸羞涩避让,轻轻推了男人一下。
“王爷,该出去用膳了。”
被男人反手抓住,胳膊穿过臂弯将她抱起。
席慕绵惊吓一瞬,揽住男人的肩膀越加不好意思,只觉身边的侍女都在看着自己,如有实质落在身上。
她难免羞涩,在王爷面前又实在温软,被人抱着去前厅用膳,被放下时早已红透了双颊,一双眸子顾盼生辉。
看着夹到自己碗里的吃食,席慕绵更是恨不得把自己埋进碗里。
还是没能习惯王爷时不时若无旁人的亲密。
白日的不愉快瞬间被羞涩的情绪掩埋。
男人不知为何实在缠人,叫席慕绵好生感受了一般被包裹的感觉。
便是连看书,也是要把她抱在怀里一起看的。
看着以往看兵书政事的王爷为了迁就自己,手拿那些缠绵悱恻的话本,席慕绵尴尬的像是被哥哥撞破看小话本时的感觉,险些没挖出个地缝钻进去。
“狐妖与那书生缠绵一阵,只觉快活无比,心中的爱意难以抑制,玉臂揽着书生的唔。”
“别念了别念了。”席慕绵尴尬的差点没把自己埋了。
天知道她到底为什么会被男人抱着听这些东西?
看她羞涩尴尬恨不得用被子把自己全罩起来的模样,秦寒逾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王妃原来喜欢这种吗?”他若有所思,低眸看灯下美人,只觉那玉臂素指,比那干扁的文字要吸引人的多。
“没,不喜欢……”席慕绵被自己埋进被子里,小小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她捂着良心,口是心非道:“这都是别人送我的,我就随便看看,明天让人丢掉好了。”
秦寒逾没忍住轻笑一声,大掌伸进被里把人捞出,见她发丝凌乱双颊被闷得通红,揽着她的腰肢往上一提,直接让席慕绵跨坐在自己身上。
“不逗你了。”他低声安抚一句,用指腹拂去她面上发丝。
席慕绵双颊粉红,没吭声,耳垂沾上了羞涩,粉红一直延伸到脖子。
秦寒逾护着她在那如花瓣般的唇角啾了一下,轻轻摩挲,耐心顺着她的背脊,是安抚又充满克制的力道。
暗藏着几分侵略性。
“王妃过几日可有时间?”
席慕绵被他哄得浑身发软,脑子都混沌不少,听闻这话忙不迭的点头。
反倒引得秦寒逾低笑,随着笑声胸腔都在震动,席慕绵耳边都是男人平稳震动的心跳声。
“王妃便不问具体是什么时候?”
让席慕绵红了脸,眼含粼粼春水瞪了他一眼,不像是苛责倒像是在打情骂俏。
“哪日我都有时间。”
她时间大把,就怕是男人没有时间。
“王爷那日可是有什么事?”
秦寒逾长吟片刻,拖足了席慕绵的好奇心,才从容道:“那时王妃便知道了。”
这便是现在不告诉她了。
席慕绵心中好奇,不由问了几次,可男人老神在在,为保持神秘什么都没有说。
让席慕绵越加好奇起来。
她也不知男人到底是有何事,索性平素也无要事,只顾赏花看书,也是极其清闲。
她瞧出男人对这手上的装扮喜爱,特意做了新的丹蔻,用唐红染色,以金丝勾勒点缀上素白荷花,实在精巧绝伦。
果真见男人爱不释手,借此问上一问,谁知男人嘴巴严的很,神神秘秘不与她说。
以致席慕绵越加好奇。
一日醒来,见王爷门也未出,与她躺在一处,正把玩着她散落的长发。
“王爷今日不上朝吗?”她不由奇怪,但醒来见男人还在自然欢喜,越加亲密几分。
男人顺势将她搂住,单手支着头,看她好奇的抬眸瞧着自己,唇角微勾。
“今日大休,都不上朝。”
“再睡一会?”他搂着人,向后一仰把人带到自己身上躺着,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那双纤纤素手。
席慕绵欣然同意,两人偷得浮生半日闲,竟是睡到了日上三更。
秋华来为她洗漱时偷眼往王妃脖子上瞧了瞧,见没什么印子好生奇怪,只当两位主子一时兴起,没有胡闹当真睡到这时。
今日王爷在府里,席慕绵特意挑了顶金丝乱花珠玉颤蝶发冠,将长发盘起,由两只弯曲长长的金步摇固定,金珠链从宫灯步摇垂落,将细白的颈衬得越发白嫩。
她着了一身远天蓝圆领襦裙,露出漂亮的锁骨与脖颈,腕间带了对碧玺嵌宝金手镯。
仅是简单装扮,更衬出几分活泼明艳,远天蓝柔和的颜色亦添了几分温柔清雅。
她脚步缓慢,踩着漂亮的莲步,裙摆分毫未动,在地上绽开了漂亮的裙花。
转瞬就落入了男人的怀中。
男人牵着她往外走,秋华拿着大袖衫为王妃穿上,配了一个碧玺臂钏,珠玉流苏在臂钏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脖颈挂了金丝花珍珠嵌宝项链,搭在漂亮的锁骨上。
席慕绵还未能开口问询,就被男人抱上了马车。
侍女送上双素锦绣鞋,被男人强硬的褪去方便脱换的绣鞋,换上漂亮的高底鞋。
好生把人妆点一番,秦寒逾俯首在颤抖的唇角轻轻抚过。
“不是想问本王要你干什么?这便去了。”
席慕绵被他作弄的迷茫,听闻此只想拉着他的手咬上一口,鼓了鼓腮帮子,还是软声问。
“那这是要去哪?怎么不和我说。”
“王妃到时便知道了。”男人卖了个关子,从容又镇定。
只当没有看到自家王妃气鼓鼓的表情。
席慕绵不着痕迹瞪他一眼,心说你就欺负我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