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的儿子是个红枣精》唯一黑羊

13、一只迪克困晕过去了

　　夜风吹过哥谭一座信号塔，一个瘦削的人影正立在顶端。
　　如非必要，她是真的不想来哥谭，还是晚上来。但是系统发布了一个限时任务，奖励贼丰厚不说，这个任务本身也无法让露丝拒绝。
　　【毒藤危机：毒藤女、小丑、小丑女从阿卡姆疯人院逃离，罗宾在追踪毒藤女途中落入陷阱。蝙蝠侠正在被小丑势力牵制无法提供帮助，请玩家前往救援。】
　　露丝刚下意识点了领取就被系统一把从纽约甩到了哥谭的一个信号塔顶端，塔底就是疯狂生长的植物，那些藤蔓在毒藤女的控制下像是缠绕吐信的群蛇，扭动着把穿着绿鳞小短裤的罗宾高高吊在信号塔的钢条上。
　　现在的罗宾是格雷森理查德，不过露丝因为穿过来之前的习惯还是更愿意叫他迪克。
　　这只小鸟正试图用一些小道具把自己从藤蔓上解下来，但显然毒藤女不准备给他这个机会，他之前吸入的花粉使他逐渐脱力，蝙蝠镖叮当一声落在地上，倒挂使他头部充血，太阳穴附近的血管突突跳动，脸涨得通红，只能勉强维持意识。
　　露丝动手了，再多让迪克吊一会儿露丝怕他让血给憋傻了。她从系统那儿买了一大罐对人体无害且生效后会高速分解的特效除草剂，她生怕被蝙蝠侠看出点什么；俯冲下去对着快失去意识的罗宾滋了一下，然后一拳把毒藤女打晕。因为速度实在是太快，之前也没人注意到她，毒藤女甚至没来得及让藤蔓动起来就被迫软软倒了下去。
　　她还回头接住了从空中掉下来的一只神志不清的小鸟，把他放在了地上包了件换衣间出产的大衣。露丝同时很贴心地给他拿了瓶水搁在旁边，虽然他大概率不会喝，蝙蝠家的总是这么多疑。
　　毒藤女被她用附近扯下来的帆布老老实实包成了一个大粽子，除了把脑袋露出来喘气，整个人像个大号木乃伊。把她放在一边，露丝就脚底抹油跑了。废话，不然还等着蝙蝠侠感谢她不成？不把她一起抓起来算不错的了。
　　等蝙蝠侠终于把小丑控制住赶来查看之前失联的罗宾时，发现罗宾啥事没有的裹着件大衣躺在地上睡得特香不说，毒藤女还像个球一样晕在一旁，担心不已匆匆赶过来的他仿佛像个傻子。
　　“……毒藤女在这边，把她也带回阿卡姆。罗宾没事，我马上带他回来。”
　　蝙蝠侠试图把迪克盖着的那件大衣拽下来，谁知道那是哪儿来的，有没有窃听器或者什么装置，结果被迪克裹得紧紧地，还哼唧着不让他拽。
　　“……”
　　布鲁斯·韦恩难得有了点父爱，他把自己的披风脱下来跟迪克换了一下，把那件大衣检查了几遍什么也没发现，但是他仍然把大衣连带那瓶从地上捡的水密封好放进了蝙蝠车的后座，带着还睡得直吧唧嘴的罗宾回了韦恩庄园。
　　迪克睡到天都快亮了才抖了一下醒过来，他先是跳起来，然后赶紧去蝙蝠洞找布鲁斯：“天啊我居然睡着了！不是，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吗B？小丑他们都抓起来了吗？”
　　“嗯。”蝙蝠侠此刻又恢复了又臭又硬的模样，他正查看蝙蝠电脑对大衣和水的检查结果。
　　“额……100%羊毛，软度柔软厚度适中弹性无弹？”迪克看了两眼大衣，认出这是昨晚那个人给他盖上的：“还有这是什么？矿泉水？我喜欢这个包装。”
　　蝙蝠侠眉头紧锁，这些东西上面一点指纹和DNA都提取不到，也没有什么化学成分，水没开封过，大衣虽然没有吊牌但是也没有穿戴痕迹，信号塔附近的监控摄像头被挡住了，没有看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难道真的有人只是正好路过救了迪克一把，顺便帮忙打晕控制了毒藤女，还好心的给迪克盖了件衣服放了瓶水？
　　不可能。
　　迪克也知道，但是他习惯性的活跃气氛：“说不定是个路过的哥谭热心好市民……”还没说完他自己也打了个冷颤，有被这个冰点笑话冷到。
　　但是他的确有被那件大衣温暖到一点点，愿意这么干的人总不至于太坏。而且他还硬撑着没晕过去的时候，好像隐约看到那人是个女性。
　　看在大衣的份上，迪克决定先不跟布鲁斯说这个发现，而是转头去冰箱翻吃的填肚子去了。他跟着蝙蝠侠跑了半宿，差点把肚子都饿穿。
　　蝙蝠侠则仍矗立在蝙蝠电脑前盯着屏幕看，像一只真正的蝙蝠那样沉默。

　　露丝爬回二楼卧室的时候被杰森堵了个正着。
　　杰森瞪着他那双蓝色大眼睛看着露丝，把露丝看得直发毛。
　　“看，再看我就把你喝掉。”她嘟嘟囔囔地从阳台上翻下来，“我去救人了，这可是正当理由。你问我救谁？还非要我给个证据啊？”
　　被杰森逐渐变得委屈起来的眼神（露丝视角）看得实在受不了，露丝只好说：“罗宾！我去救罗宾了。那些精神病又从阿卡姆跑出来了，你明天应该可以在电视上看到。说的我就不跟你说了啊，给你摊个饼吃了快去睡觉。”
　　她叮里哐当打鸡蛋的时候，杰森在一边浇花：“罗宾今年也不大吧，他是不是很厉害？”
　　露丝很谨慎地斟酌回答。
　　“还好吧，毕竟是马戏团家族里出来的孩子，挺灵活的。”
　　看着杰森不是很高兴，她赶紧又补了一句，生怕杰森也想跟着当义警去或者胡思乱想些什么：“但是那样太危险了，蝙蝠侠怎么想的让一个孩子跟着他满天乱飞……”
　　“妈妈，你不想让我当义警吗？”杰森看出了她的想法。
　　露丝自暴自弃地把摊好的鸡蛋饼往桌子上一撂：“是啊，我不想让你当义警。义警有什么好的，没人给发工资，战损还要自己掏，今天明天后天天天让人打，不是骨折脑震荡就是中枪大出血，还有一群傻逼追在屁股后头戳脊梁骨。”
　　“雇佣兵也很危险。”杰森露出不赞同的表情。
　　“危不危险是两回事，雇佣兵可比义警好多了。”露丝下意识反驳，“我只是……”杰森被露丝捂在怀里，露丝像是要把他装到自己身体里全方位保护起来一样的用力勒紧他，试图把他牢牢实实地盖在自己翅膀底下：“我不想让你知道被自己保护的人伤害的感觉，我只想让你自保，my son。那些超级英雄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我实在不想让你过那样颠沛流离的生活。我现在的努力都是为了……”
　　她咽下后面的话，感觉这样说话有点像道德绑架。就跟那些喊着“我这么努力工作不都是为了让你好好念书出人头地？你不能顶嘴，我都是为了你好”一样的破家长差不多。
　　“真是的，有了孩子就变成讨厌的那种家长了。”
　　她懊恼地说。
　　“没有关系，我知道这是因为你爱我，”杰森回抱住露丝：“我也爱你，妈妈。我知道了，会把保护自己放在第一位的。”
　　露丝表示有被安慰到，然后和杰森一起吃完饼后疯狂催他去睡觉。
　　“快去睡！你还想不想长高了！多熬一天夜就要多喝十杯牛奶，快去睡！”
　　仁慈宽容的老母亲在这个时候完全消失了呢。
　　杰森被赶到卧室里，被露丝团吧团吧塞进被子里。露丝坐在他的床脚，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
　　“别再等我到半夜了。早点睡觉，好吗。”
　　她的小孩回答她的只是沉默，然后他把被子拉到头顶上盖住自己，这坨被子人给自己换了个明显不容易入睡的姿势背对露丝，整个人变成一个不规则的形状。
　　露丝哭笑不得：“怎么，沉默示威啊？让你早点睡觉，还嫌我唠叨啦？”
　　她伸手去掀杰森的被子，发现这坨被子人憋得脸通红，气鼓鼓的。
　　“我错啦我错啦。”露丝拍了拍他的脸：“我下次尽量接白天的任务？”
　　杰森把脑袋缩回去了，他说，“我要睡了，晚安。”
　　这小倔驴子，露丝给他逗笑了。
　　她起身走出杰森的房间，把门轻轻带上。
　　[系统，现在是我们的谈话时间了。]
　　黑夜里，女人的眼睛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