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甚尔吗？》荡漾的阿三菌

12、十一手札

　　十一手札

　　我以为我不会爱上任何人，我一直是一个人。

　　我们或许是朋友，我对你的包容几乎一切可以原谅。

　　因为你是第一个对我伸出手的人，很恶俗的情节不是吗？
　　——但是你做到了。

　　如果没有认识你……
　　但没有如果。

　　甚尔疲惫地蹲下身，安静看她。他很不舒服，但还不想去睡觉，也无法入睡。被灌醉了的女人一无所知地躺在属于她的那张小床上，两颊还是不正常的红，他一遍遍抚平她紧皱的眉头，她却骄纵地故技重施。

　　小池，你真是个笨蛋。

　　他抚平的动作停在了笑容流露的瞬间，轻声依偎着沉睡的人用最温柔的嗓音指责。

　　她没有回答他，但只需这份陪伴，就已经足够。

　　继续安静地看着她，睡意在祥和的氛围中涌入，很快甚尔便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原来他已经倚着床阖上了眼。

　　而脸蛋红扑扑的她，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个非常肮脏又狭小的街道，天空与周围的布景是阴暗的灰。它什么也没有，也什么都装不下，穿过它呼吸的是步履蹒跚的老人们，唯一的色彩是泛着打磨过的木头光泽的背篓。背篓里是什么呢？

　　她很想知道，周围的人却熟视无睹，因为它们原来就知道了。于是探头改变低头的姿态，看到的是一张张一模一样的婴儿面孔，它们从背篓里同样看她，圆而大的孩子般天真？的眼珠？

　　天真吗？或许不是，如果它是天真，那恐惧便失去了意义。没有见过恐惧的人倘若没有目睹此刻的真实，也不会明白天真究竟是什么。遇见它还抱有好奇便是天真，遇见它还渴望靠近便也是天真。

　　穿过那一双双属于大多数亚裔的棕色瞳孔，她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也目睹了真实的恐惧——那是一张熟悉的面孔。他正在她的身后。

　　她犯了错误，她对他好奇，她对他渴望，于是她选择正面他，正面这奇异空间中唯一的怪物。

　　你就是甚尔吗？

　　她张开了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与面前男人冰冷刺骨的视线对视。

　　小池。
　　——她能听见他的声音。

　　小池。
　　——她又一次听见了。

　　小池。
　　这次不是声音。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最后是完全地托住。

　　是和视线一般的冰冷刺骨，她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嘴唇在紧闭。她闭眼不去感受，爱恋与怨恨却附骨而来，他不是甚尔，她一瞬间明白。
　　——至少不是十六岁的甚尔。

　　他只是凝滞了一会，很快便放开了她，眼珠是比过去幽暗的绿，了无生机。

　　小池，你刚才是在看背篓吗？

　　冰冷的面孔瓦解，温柔如春风的脸与她贴得很近，他指着一个恐惧的婴儿诡异地笑着。她又听他说话，声音是奇怪的怀念。

　　你也给了我一份恩惠。

　　我很讨厌冬天，尤其是冬至日，但在差不多同样的时间，你…..

　　突然的沉默，他很难再说下去，于是只能将厚重的感情隐藏在幽暗的绿背后，与她对视。

　　小池，不要试探我。

　　小池，记得远离我。

　　还有，我是伏黑甚尔。

　　在雾气升起时，他沉默的假面被打破，一张一合的唇留下了最后的三句话。

　　梦的雾气快要停止，梦里最后的一眼是他被击碎的小半身体。而他的身前，似乎还有一个白色的影子，是另外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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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
奇怪的剧情展开，梦就是未来的一个走向，女人或许就是惠妈，但甚尔可能不是一个甚尔。更新完全当快乐写了挠头，也没考虑别的啥，单纯是快乐和想她们来个he/ne，想起会多写点，但因为奇怪的想法，所以又不想多来点字数哈哈哈。后面会变一变，更多剧情或者甚尔战斗力/气场强大的一面，前面全是黯淡和神经质了，虽然本章也很神经质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