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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再回首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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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混乱的重逢
这是梦吗？
记忆中被金丝边眼镜遮挡住、微微上挑着的桃花眼，在深深地凝视她。
没关系的吧，应该还是和之前一样在做梦。
她晕乎乎地躺着，枕着绵软的枕头，好像飘在棉花上。
酒精麻痹掉人的神经，过量的酒让人难以保持理智的头脑，就算肆无忌惮的做什么事都没关系，反正是她的梦。
伸手去抚摸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很真实的触感，温热有弹性的肌肤，这个梦让她很满意，终于不再是镜花水月般一触即散。
他的脸不像他的眼神那么冷，是有温度的。
他还是那样有着令女孩子也忍不住嫉妒的白皙皮肤，常年户外运动居然没让他晒黑。
网球白打了，还跟个小白脸似的。她迷糊的想着。
他的下颌线很明朗，脖颈修长，弯着腰来看她的时候也是端正的姿态，黑色衬衫的扣子每一颗都老实的扣好，严严实实的扣到最顶端，一本正经的模样。
摘掉她作乱的手，她的手顺势垂在床边。
帮她脱了鞋袜，又要帮她盖住被子。
被子平铺在她身下，被她死死压着。
他直起身捏着另一侧的被角，翻折过来盖住她。
她的手还在被子外面露着，他就把她的也手塞进去。
微微侧身又看了她一眼，看起来要走了。
这就离开吗，为什么在梦里也不能一直和他在一起。
她勾住他的手，不准他走。
“不舒服吗？”
他的声音比少年时期更低沉，那时候被吐槽相对于年龄更成熟的脸倒是没有变化。
嗯，不对，变化还是有的，那时候脸上还有微微的婴儿肥，现在就没了，下巴尖尖的。
“Tezuka。”
“你为什么叫腿子卡？”【中文】
“不对，你叫手冢国光！”【中文】
脑子里一片混沌，管不住自己的嘴胡言乱语。
“小遥？”
她掀开被子，摇摇晃晃的坐起。
这过程中抓着的手一直没撒开，中途手冢想要撤回手，被她握的更紧。
天旋地转间，看有好多个手冢国光在眼前。
好幸福啊，他不在身边的五年光阴，现在好像是要一股脑全部还给她了。
“没事吧？”
他站的很稳，身子被她拉的微微前倾，没和她一样头晕眼花的倒下。
不能让他离开。
我要拦住他，一走又要看不见他了。水野遥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你不准走。”
忍着晕眩的感觉，直挺挺的在床上站起来。
拉手冢国光向自己这边，只是被拉住的人纹丝不动。
“手冢国光，你是头牛吗，拉都拉不动。”【中文】
手冢国光没吭声，面色不变，眼里的疑惑却被她轻易看出。
他表情不很多，常人只道他是个万年面瘫。但每一个细微的变换，她都能轻松分辨他的意思。
为了能懂他，她可是下了功夫的。
说到底都是那一场抛弃了脸面的追逐。
把全部目光投在他身上的时候，她是用尽了全力去爱的，最终没有收获一个好结局好像也不后悔。
呵，不后悔吗？
才不是！
她很后悔当时没有厚着脸皮，把该完成的事全都完成。
也许得到手了，她就不用这样恋恋不舍，念念不忘。
站在床上比他高出一截，这个位置刚刚好。
她放开紧抓的手，之后环住他的脖颈。整个人半挂在他身上。
他身上味道很清淡，记忆中无比熟悉的味道。那是一种不甚浓烈的气息，和他整个人一样淡淡的，很好闻。
“你是我的，谁让你走了？”【中文】
下嘴啃他的颈，像个饿坏了的血族，恨不马上长出一对尖利的牙刺入他的皮肤，在他身上刻下属于她的烙印。
水野遥眼前的世界再一次倒转。
“水野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手冢国光撑着胳膊，他的脸和她只有二十厘米左右的距离。
他的样貌她午夜梦回总能想起。瘦瘦高高的，还有一张让无数女球迷为他尖叫的清俊的脸。
现在他又清晰的入她的梦了吗？
被褥很厚，摔在上面也不疼，更加眩晕的感觉来袭。
“我想【哔】你。”
“女孩子不要说这样的话。”他嘴巴紧紧抿着，显然是生气了。
“为什么？你不行吗？”
手冢国光微微叹气。
长腿很轻松的越过她下床，然后站起来。
又要走了吗？她抓他的裤腿没够到，在虚空中弯了弯手指。
修长的手指摘下金丝边眼镜放置床头柜，坐到床边问她。
“你是清醒的吗？”
他背对着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她当然很清醒，回不去的昨天和已经错过的他，常常在梦里出现的人，难道还会真的会在眼前不成？
“别走，国光。”她侧卧着死死闭紧眼，泪珠滚下来，顺着鼻子留到嘴角，流下顺势滴落洇湿枕边一片。
“……”
水野遥眼角的最后一颗泪珠还没滚下来，沾湿他俯身落下的嘴唇。
这眼泪又苦又咸。
女孩好像把他当成梦中人不知是醉得太深还是梦没醒透，苦苦追寻而不得，泪洒湿枕头。
又岂知他亦如此，四处搜寻她的蛛丝马迹，一点点小线索都不曾放过，他已经记不清过去的五年有多少次听闻一点有关她的消息，即便隔着千里万里他也会去一探究竟。
爱怜地轻抚水野遥的碎发，记忆中她是一头酒红色的长发，明眸皓齿，笑起来十分有感染力。
再重逢变成了利落的黑色碎短发，随着老师一起接待他们这一批交换生的时候，仍是言笑晏晏，少了少女时期那样没心没肺的玩笑，大部分时间挂着精致的礼节性假笑糊弄着过去了。
没有之前那样的生机勃勃，即使对着他也戴上了面具。
水野遥睁开迷蒙的眼，泪意汹涌，手冢国光顺着泪痕吻过，想要抚平她的心殇。
深爱着彼此的恋人重逢，酒精的催化下再也不能多忍耐一刻，水野遥伸手勾住手冢国光的脖子，吻他的唇。
初识云雨，两人情意绵绵却又爱恨交织，使得愈加缠绵悱恻，动人心弦。
只是越到后来水野遥才发觉不对，自己似被架在火上灼烤，颠来倒去，翻来覆去。
这回她是切身处地的了解一个运动员超越常人的体力和耐力，脑部神经渐渐从兴奋到一片空白，任凭她如何向某人求饶也没有丝毫停下的迹象。
一晌贪欢，水野遥终于抵不过困倦睡过去。
某人则负责清洗和换床单等善后事宜，不过这些水野遥全然记不起，因为她实在是太疲惫了。
竖日清晨，门外有个女孩子来敲门，手冢国光穿好浴袍起身，从房间里面打开门。
“小遥，醒了没？”【中文】
“她不舒服，还睡着。”【中文】
女孩子被他惊一跳，呆愣地回复：“啊，那我帮她向老师请假，麻烦你照顾她了，不，我是说谢谢，阿里嘎多……是这么说的吧？”【中文】
“我会照顾她，请放心。”【中文】
女孩子仍然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憋出一句夸赞：“你的中文不错。”【中文】
“简单的中文交流我可以。”眼镜被放置在床头，太阳没有完全升起，酒店楼道此刻光线略有些昏暗，手冢国光不适地眯了眯眼，“还有其他事吗？”【中文】
在女孩机械地摇头之后，果断地关门隔绝掉另眼睛不适的昏暗光线，以及女孩子探究的眼神。
看了一眼水野遥，她对于这一切毫无察觉，呼吸依旧平缓，显然睡得很熟，不便此刻叫醒。
手冢国光在放置于窗边的行李中取出衣物和用具走进浴室洗漱，简单地冲了澡。
从浴室走出，看水野遥正坐在床边，一会摇头一会锤头。
“酒醒了么？”手冢国光出声询问。
水野遥瞪大眼睛，他再次开口，“头痛吗？”
“或许我醉得更厉害了。”水野遥迷糊地想，他不是应该在德国吗？
水野遥知道他前几日刚刚拿下诺曼布鲁克斯杯，那是美网今年的冠军奖杯。
手冢国光莞尔，随后从桌面上行李中拿出一样东西递给水野遥，正色道：“昨晚没买到解酒药，先喝一点酸奶。”
“谢谢。”水野遥喝两口放在一边的床头柜，思绪纷杂，她此时需要一个人静静。
“我去洗澡。”
国中时期短暂的恋爱经历，中间长达五年的分离，许久不见的两个人合该是陌生而疏远。
可是酒精的威力比她想象中还大，点燃了星星之火，燎原之后她却没想好该如何面对这一切的后果。
也许船到桥头自然直，她安慰自己，况且她喝醉酒，手冢国光可是清醒得很，如今这局面两个人肯定都有份。
走出浴室的一瞬间她就偃旗息鼓，“对不起，昨天的事你……”
“我会负责的。”手冢国光认真地开口。
“就当没发生过吧。”于此同时水野遥把自己的想法也表达出来。“我们喝醉了，不怪你”
“我没喝醉，我会对你负责的。”手冢国光上前一步。
“不，不用了。”水野遥拼命摇头后退一步。
“小遥，别闹了。”手冢国光再走近，水野遥跟着后退，一步一步，直到水野遥退无可退，身后只有雪白的墙壁。
手冢国光抬手，帮她整理一下微乱的发丝，“要吃点东西吗？”
“不了，谢谢。”水野遥闪身躲开，夺门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仁王篇卡太久，我准备先填手冢篇，前篇是手冢君攻略那个文，点开专栏可以看到，目前还在修+填，我会努力抓紧写完的，谢谢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