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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离婚协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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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动着火热的气息的屋内,忽然响起的一声细微的“咔哒”一声隐在其中,并不起眼。
严宋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恶心气味,若有所思地扫过周围,童杨最近确实有些不对劲,以往虽然也有很多不明来往,但不敢带到他面前来蹦哒。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她觉得有所依仗了,居然会在家里这么明目张胆,严宋眯着眼。
他慢条斯理地绕过地上散乱的鞋子外套,一路朝他们的卧室走去,走到近前,盯着近在咫尺的的门把手,犹豫了一下,捏过一旁的纸巾,垫在把手上一扭。
刘鑫源本来面色狰狞地低着头,刚刚准备咧开嘴调笑一两句,一抬头,却发现一个陌生的男人抱臂倚在门口,神色闲适地像看动物园的猩猩一般打量着他俩。
身体一僵,尴尬和疑惑浮上面颊不久后,巨大的羞恼和怒气直接冲上头顶,脸色一下变得涨红,忽略掉这人出现在这儿的奇怪感,开口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在童姐的房子里?!”
他能傍上童杨这个级别的贵妇,自然是有些本事的,只是这本事不是用在正途上,本来是绝不会在金主面前如此失态的,可面前这个神态自若地站着的男人给了他很大的威胁感,心里的警铃在鸣鸣作响。
“还是你是童姐以前的小白脸?我告诉你,这儿可没有你的位置了!”
童杨其实在刘鑫源忽然停住的时候,就疑惑地转过了头,就这一眼,几乎让她目呲欲裂,面色一下子苍白了。
对上门口那个男人的黑眸,童杨心一悸,立时就凉透了,怎么会,他怎么会在这儿,不是说还要在外面出差半个月吗?!
听见身边那个只有脸和身材能看的小白脸还在那瞎嚷嚷些胡言乱语,童杨心里几乎要崩溃了,她藏了那么久的样子就这么被严宋看得一清二楚,她不想离婚,她还爱着严宋,他们之间还有个儿子呢。
对,对,他们之间还有个儿子呢,周周呢,周周去哪了,他不能让孩子没有妈妈!
童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面露祈求和疯狂之色。
一把死死地拧住身边还在开口叫嚣的脑残,一巴掌扇了过去,用力之大,直接把刘鑫源的一直引以为傲的那张脸给扇肿了。
一把推开被打懵了的刘鑫源,童杨连扑带爬,衣衫不整地爬到了严宋的脚下,攥紧了严宋的裤脚,哭道:
“老公,你误会了,我不想那样的,是他强迫我,我们之间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哭喊的间隙抬头瞄了眼,就被严宋丝毫未变的脸色吓了一跳,手指抓的更紧了:“真的,老公,你信我,我真的没有,周周还小,还需要我呢……”
原本被推倒在一旁的刘鑫源还满心惊疑和愤怒,此时听到童杨的话之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个男人是童姐的老公?!那,那这个房子,甚至那些钱都是他的吗?
看着眼前清贵难掩和童杨哀求的态度,他到现在了哪能弄不清哪些财产到底是谁的。
在童杨把不知是泪还是鼻涕的不知名液体试图抹在他裤脚上之前,严宋心情还是不错的,生气也是厌恶她在严一周面前搞这些事。
在他看来,她是他的妻子,但也就仅仅只是妻子,他会花钱养着她,不会跟外面的人乱来,保持对婚姻的忠贞,除了爱情和□□,他已经完美地履行了丈夫的职责。
但这似乎给了她一些荒诞的错觉,经常会迈入她不该进入的领域内,明明结婚之前是有协议的,也都挑明了,这着实让严宋近些年感到烦恼。
严宋听着耳侧吵闹的哭诉声,忍着仅有的涵养没有当众挣开,轻皱了皱眉,直接后退两步,差点把一头扎在他腿上的童杨栽下去。
“可以了。”
童杨愣了两下,要哭不哭地看着他,满心希翼地问道:“你原谅我了吗,老公?”
“明天下午拿着证件来民政局,我让助理去接你。”严宋没有理会她的小心思,“孩子归我,这套房子归你,再加五千万。”
他自觉已经仁至义尽,以往当没看见也是看在严一周还小,还依赖妈妈的份上,现在他都敢闹到孩子面前了,没有追究她和童家已经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了。
说完,没有再看屋内两人的表情,直接走了,等助理收拾好严一周的书本之后,车子径自驶向盐城老宅。
当年娶童杨时,是童家先算计他给他下药,挟子上位,要他负责。
严宋这边还没掰扯得清,那头事情不知道怎么传到了老宅那边,老爷子一听童家搞出那些腌臜事儿,立马来劲了,联合一大家子给他施压,让他立马听他安排去相亲,孩子可以留,但童家人坚决不能进门。
一件事儿不费两遍劲儿,他对婚姻甚至后代没有兴趣,也不想听从老爷子的话去相亲,童家小门小户,妻族制约少,与其家族联姻,不如顺水推舟娶个乖点安分的。
所以在老爷子的内部压力和外界普遍的不看好下,反而坚持和童杨结了婚,这也让当时满心得意欣喜的童杨以为自己已经拿下了严家嫡长孙,现任掌权人,严宋。
结婚的时候他身价就已经不可估值了,家族显赫,本身优秀得发指,帅得一脸血却一直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和黄金单身汉,当年两人婚约传出时,无数女人甚至男人哭倒在现场,到现在都还无法释怀。
虽然狂蜂浪蝶依然很多,但明面上的少了很多,不得不说,这段婚姻带来的后续影响这一点是最让严宋觉得很满意,他的生活肉眼可见的清静了不少。
至于老爷子那边怎么说离婚,倒不必操心,常人眼中的金龟婿在严老爷子眼里确实最不省心的一个,除了在工作上还有些胜负欲和掌控欲之外,二十多了,身边连个母蚊子都没有,他能不忧心吗,好容易有个女的,还是个坏心思的。
他最开始看不上童家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也觉得自己孙子受了天大委屈,坚决不想认这门亲,甚至放言生下来的孩子他都不会认。
但这些年严一周的长大也让他的心渐渐软化。严宋父母车祸早逝,他就这么一个孙子,年纪大了,总担心自己走了,他会这么自己单着孤独终了,到最后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幸好还有个曾孙子。
离了婚,正和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