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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撞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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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宋接到助理打来的电话时,正在滁州市委举办的招标会里,听清原委后,饶是再不动如山,也不禁狠狠皱紧了眉头,心生烦躁。
“先派人盯着,一切等我回去再说。”
匆匆了结这边的事,交代好事宜,把特助楼松年留在这盯着,一个人连夜坐飞机回了应山。
一到地方,就见严一周小朋友像个缩着壳的小王八,在不见光的废弃路灯下蜷着,小小一只,露出头顶上的一条弯弯扭扭的旋儿。
连发旋都长得一副不省心的样儿。
严宋看见人之后,原本大步流星急匆匆的步伐缓了下来,不紧不慢地踱步到小孩儿跟前,高大的身子把本就昏暗的光线挡得严严实实的。
严一周终于感觉有些不对劲,抬头一看,惊慌之下摔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屁股墩儿。
“爸、爸,你怎么在这儿”据他所知,他爸这几个月除了月初回家几天,其他时间应酬工作排的满满的,而今天才月中。
除非他知道了,才会在他撞破之后来接他。
也是,他眼皮子底下的那点事儿他心里一清二楚,所以母亲知道吗。
严宋把他的那点小情绪小心事看在眼里,却没有想解释的欲望,只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先回家再说。”
严一周看严颂一如既往的冷漠,此时却感觉不到往日里对他的畏惧,眼里的害怕和惊慌都转化为浓浓委屈的。
再怎么早熟,也只是一个不到六岁的孩子,大半夜在门缝后撞破他母亲的奸情,一个人偷偷跑出来,说到底还是害怕的很。
他虽然年纪小但从小早慧,已经可以理解一些事了,比如这件事发生任何一个小朋友的爸爸妈妈身上都是不可原谅的,而他妈做的……
严一周不作声,只是严宋刚要抱起他回车里,他就剧烈挣扎,摆出了一副顽固抵抗宁死不屈的姿态。
严宋又说了一遍,见他还不动弹,有些不耐烦了,干脆提着后领子提溜起来,扔进了后车座了,紧接着自己坐了进去。
助理小刘见状立马开车,回了宅子。
到了车上,严一周费力地想从他那冷酷无情的暴君爹怀里挣脱出来,但挣扎着挣扎着就累的气喘吁吁,一边打着哭嗝,一边嚷嚷着不回,还得抽空喘口气儿,小嘴就没闲着过,严宋都替他累,一双铁臂轻轻松松地箍住严一周乱挣的小身板,好笑地倚在靠背上看猴一样看着,还挺有趣的。
没挣扎多久,就力竭躺平,任人摆弄了,活像个翻不了身的小咸鱼,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睡着之后就跟从自己的内心了,双手双脚像个八爪鱼一样紧紧缠在严宋身上。
严宋看他这副蠢样笑了,接过前座助理递来的小毛毯盖在严一周身上,刚做完转过脸,脸色就沉了,沉冷得助理吓得打了个隐秘的寒战,内心无限祈求呐喊楼特助快回来
“先回东郊。”
这回是他的问题,是他最近放松了对她的敲打,才让童杨觉得他儿子可以怠慢。
把严一周送到东郊那座别院里安顿好,小孩睡的很熟,抱下车的动作也没能把他闹醒,这里有陈姨帮忙照顾严一周他不用操心,直接吩咐司机送他去御景澜庭。
小助理冷静地推了推眼镜,没作声,心里为老板那位妻子点了个蜡,也不知道那个此时正在御景澜庭的情夫被看见后会不会被吓的不能做男人了。
御景澜庭的景致一向好,地理位置优越,左傍繁华市中心,右邻国家公园,从顶层的落地窗里往外看,一半光影灿烂绚丽梦幻,一半绿意盎然,心胸开阔。
此时是夜,视野右边是像个巨大黑洞,仿佛要将人吸入深渊。
童杨从来不喜欢看这些没甚意思,夜里更是显得可怕的树林子,可这是严宋的房子,她只能栖息在这儿,一想起那个男人,童杨呼吸一滞,慌忙用力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
这时刘鑫源赤裸着身子夸张的腹肌还在滴着水,肩上披着一条半湿的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见童杨站在落地窗前,调笑道:“怎么还站这儿,宝贝,等老公”
走过去伸手拍拍童杨的屁股,暧昧地在她耳边吹了口气,童杨立刻把刚想起的事忘在脑后,妖妖娆娆的扭着臀和他纠缠着去了卧室。
她喜欢让刘鑫源和她夫妻相称,好像这样就能弥补自己所受的冷落,那个男人不想和她一起,她照样也不稀罕,他看不上她,自有别人喜欢追捧她。
严宋一出电梯,吩咐助理直接去下一层取严一周的书包和作业,自己在门口解了指纹锁,随即利落地伸手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