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打道尚书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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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轮堂。
“苏神医，你究竟救不救她？”
“放心，她不过中了迷药，时辰过了自然醒了。大半夜的，你若非要我弄醒她，她还是得睡。”
“休要糊弄我，她身后的一大片血迹作何解释？”
“这……王爷我依稀记得你母亲早逝、未有姐妹？……”
王爷急了，拔出剑：“作何解释！”
苏神医掏出帕子擦擦汗：“王爷饶命，小人命不值钱的，小人这便去煎副药来。”
次日醒来，便是这么一个尴尬的场面。
阿凝向我尽述前由，说已经与我换上了衣衫，原来的送回府去了，我说知道了，她便先出去了。
苏神医推门进来，在我床边的凳子上坐下。
“额……你身上如今无有大碍了，那迷药的药性已过。因你近日心绪繁杂，信期有些乱，奈何小人不擅妇科，不能根治。你家王爷非要我开些药，我也只好开红糖这类补血益气的药。”
竟然因为月信闹了这么一出，我羞得捂住了整张脸。
“其实……我要说的是，我不知要如何向王爷交代，毕竟男人和男人说这个有些……”
我捂着脸点点头：“我明白。”
“所以，这事只好交给王妃了。”
“嗯？！你不好说我便好说么？罢了，便说我受了点不打紧的小伤，敷衍过去便好了。”
“也……也行。”
默然一会儿，他又道：“忘了向你介绍自己。我姓苏，人称苏神医，开了个医馆，叫六轮堂。额……便是这间。”
“王爷与你认识么？”附近明明有近些的医馆，王爷却径直将我送来了这里，我故有此问。
“认识。你嫁与他之前，他有什么病痛都来这里。”说到这里，他便兴起：“你不知昨夜王爷……”
话未说完，他嘴里多了个馒头。
王爷这始作俑者却若无其事踏步进来，看向我，问道：“你脸怎地红成这样，发烧了么？”
苏神医道：“她无事，我瞧过了。”一边说一边拿着馒头溜了出去，带上了门。
我……
王爷才反应过来他不是来关照我的。
“洛也，你活了十多年，也该知道中元节忌夜游。”
“无事，我八字硬。”
“一个晚上遇刺两次，你八字果然硬得可以。”
是啊真的倒霉透了。
“过奖……”
回府路上。
我问阿凝：“你昨日是到了府上去找的王爷还是半路遇上的？”
“半路遇上的。”
我便知道。
“不错，正是暗卫报知的。”王爷在一旁道。
“……暗卫伤亡何如？”
王爷笑意盈盈地说道：“说来此事怪哉，你所遇的三次刺杀中数这一次的刺客厉害，却也没成。”
“那暗卫究竟伤亡几多？”
“刺客明明有灭暗卫全数之力，却并不恋战，引得暗卫追到了郊外，便无影无踪了。夫人，你说奇怪不奇怪？”
“……听闻阿凝说后来文公府的守卫也追去了，刺客恐怕是不敌。”
“嗯，夫人聪慧。”
我一时又气又愧。
回府中，王爷自去处理公务。
阿凝道：“怎么办，被王爷知道了。”
“无妨，他只能知道我外出之事，至于我干了什么他如何知道？刑部里刺客夜闯未遂这等事乃常有，不至于报与他知。”
我便去了羽夕处。
“你当真去了刑部？”
“嗯。”我喝口茶。
“你这人面上瞧着斯文，却是个虎狼之辈。”
“咳咳……羽夕，不至于罢。”
“幸得无事，天啊……所以你查到了什么？”
我将记下来的卷宗大略给了她看。
“好吧，你说你的看法。”
“你也知道，在家里我很不受家父器重，故而朝政大事一概不知。”
我喝口茶，接着说道：“不过羽夕我问你，你若是送火炮这等物什给我，还是在年关、处处有人放炮之时，你敢不敢走大街上？”
羽夕思虑了一会儿。
“你敢不敢我不知，不过家父绝对不敢。他是个十分谨慎之人，七皇子为人张狂，树敌众多，家父却能帮着他嚣张这许多年，便是靠的这个。”
“你的意思是……他绝不敢走街上，那只能走……？”
“地道。”
“哦……原来如此。若是令尊从地道送火炮与颜将军，颜将军还能以为那只是古玩，也太奇怪了。”
“不错。另外，为何只有一个小厮自首，送火炮的应该有许多人才是。”
“或许是偶然被他一人知道了要被灭口一事罢。”
“那他也该告知所有人。”
“嗯。不过你要是将这番解释说与圣上，也太牵强了。”
“不然这案子还留得到现在？”
“说正经，你预备怎么破这案子。”
“从地道入手。那地道不为人知，应该还留着。我下午去尚书府看看，你同我去。”
“嗯。”
按与王爷说的，在后山祭扫了一下，替他上了一炷香，便去了那已然破败的原尚书府。
因为洛府刚刚被抄的时候我看过了这幅情景，加之已然过了数月，所以能平静地走进去，走到密室内，我想地道入口便是这里。
羽夕看了一圈，说道：“哪有入口？”
“应该被封了，仔细找找罢。”
阿凝从包袱里拿出几把锤子，分与我们，我们便分布四周敲起了墙。
半晌后，我们终于找到了一块空心的墙面，换了把大锤，敲开了。
墙后面是一个楼梯，我们走下去，到了密道里。
阿凝自包袱中拿出蜡烛与火柴，我们一人一支，前后走着。
地道中确实有许多人踩踏的痕迹，地上有许多外面的泥土。这说明确实是从地道送的。
也不知走了多久，到底了，依然被封着。依路程与方向估计，上面大约是颜将军府，不好打搅，便没敲。
悻悻地回去，自觉要空手而归了。
作者有话说第7章 打道尚书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