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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刺王1 ...

  •   刘宅。
      “他便是这么说的?”
      我点点头。
      “你们夫妻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我淡然地喝茶。
      “如此,你便真的要杀王大人了吧?”
      我点头:“从来都不是假的。不过我杀他不是因为被威胁,而是为了报仇。”
      “那么我不太想得通他能有什么办法,即便你二人夫妻离心,那在外人看来也是一体,他要你刺杀,和自己刺杀,有何区别?如果他是为了摘出自己,那么一旦东窗事发他不是终须被牵连去嘛?”
      “因为,他明白,聪明人想要一个人死,绝不会自己动手,而是假手于人,他是这样,于是假手于我;在他眼里,我也是这样,于是一定会假手外人。也许在你眼里这样仍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这样对他多了一层重要的东西——那便是时差。刑部再厉害,查到凶手,查不到我;查到我,也绝不会查到他。因为刑部查案的时间,足够他把自己摘清楚。譬如和离。”
      卢羽夕眼光一闪:“但是你绝不是他意料之中的聪明人,是不是?”
      “是的。我已是亡命之人,无论如何也会拖他下水。因此我,必须自己动手。”
      卢羽夕扶额:“这我更不明白了……”
      “到时你自然明白。此话已了,我先去了。”

      羽夕次日回了卢将军府,我闲来无事便去了六轮堂。
      阿凝与我泡好了茶,出六轮堂与冬儿一同放风。
      喝罢茶,苏神医便领我进了后堂,后堂当间儿一张桌子,上摆一束百合。他拿起我的药倒进花瓶,百合便立时萎了,又扔了一颗药进去,百合又鲜活了。我点头赞道:“阁下堪当神医之名。”便眼见他嘴都合不拢了。“其中一味药难得,便只做了两瓶。娘娘看着可够?”
      “自然。”我便拿出一锭金子与他:“解药药方不能留,你留着一瓶,慢慢做,到时都是这个价。”
      “得勒。”
      我便拿起一瓶走了。

      夜里,王爷差人回:日晚了,事且未完,今儿便不归了。我铺开信纸写信。阿凝在一旁问:“这是作甚?”
      我道:“羽夕在将军府,我怕将军为难了羽夕,写封信与他。”
      “娘娘送信去,只怕卢将军回头便烧了。”
      “不然。我明日去一趟刘宅,托刘宜送信。”

      次日。
      “娘娘却不必费这事,我自当去看顾一回。”
      我抿口茶:“你却看看信。”
      他于是拆了信,看毕便变了脸色。
      “果真如此,羽夕好不好过且不说,我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我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你们两口子自家事我管不着。”
      “娘娘吩咐自当照办,只是自寻死路的事我做不出。”
      “刘大人,哪里就值得如此了?羽夕再刁悍也不致谋杀亲夫。况而只是这等小事。”
      刘宜险些给我跪下:“娘娘不知,羽夕若真怒了,小人便真是灭顶之灾啊……”
      我扶额:“罢了罢了罢了。到时她但有责难,你尽皆推来我头上。我拿剑架你脖子上做的这等事,如此却可?”
      刘宜点头如捣蒜。
      出刘宅,我对阿凝说:“改日我倒是要向羽夕讨教讨教这番御夫之术。”

      此后三日,我便在府内谋划刺杀。阿凝与我查探王大人宅中出入的各色人等并其院内的防卫情况,告诉我说:“王大人是个惜命的,上下朝都有许多侍卫相随,除上朝外又深居简出。独独喜欢听曲。簪花楼里的琵琶善才便是王宅的常客。”我搁下画防卫图的笔,痛心疾首道:“你怕不是要我替了这善才?”阿凝把头点了两点。
      “又不到走投无路之时。他上下朝路上捡个清静点的地方……”
      “娘娘,捡不到。”
      “那便寻个守卫不多的墙头……”
      “阿凝无能,没有。”
      冬儿上了茶,在一旁说道:“奴婢与秋儿同出一派,但有秋儿在院里,娘娘这辈子也别想翻得进去。”
      我支起额头看着她:“难不成你是个饭桶?”
      冬儿摇摇头:“娘娘岂闻‘守易攻难’?孙子曰: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
      “法子不见你想出一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倒是一把好手。”
      “娘娘息怒。如此,惟有下策了。”
      我扶额长叹。

      次日,我与阿凝、冬儿一同去往簪花楼。
      “冬儿,到时见了那善才,由你上前搭话。同她讲清楚日后安排。”
      “娘娘使不得,奴才在主子跟前摆架子,是要折寿的。”
      “刺杀王大人不是小事,我们须得拿身份压她。我们今儿为掩人耳目特打扮成这德行,你如何叫她言听计从?”
      “娘娘身份自然足用。”
      “只怕无有凭据,不足取信。我知道你们暗卫各有一块牌子,造价不菲。你有这牌子,便撑得了场面。”
      冬儿是个有眼色的,立时掏出腰牌递与我:“娘娘只管拿去。冬儿脑子不清楚,如何拿身份压她,如何威逼利诱,日后又如何安排,冬儿做不来。还得娘娘亲去。”
      我犯难了半日,只好接手:“也罢。”
      又走了半日,我回头问阿凝:“那善才唤做甚么?”
      “她艺名允潋。”

      簪花楼。
      我们三个一个个翻了窗户进来,看见允潋正在梳妆,瞧见我们,眉都画陡了。
      我们忙嘘声,亮出腰牌,在桌子旁坐定,说道:“今日找你有要事相商。”
      允潋便茫然地坐下:“几位贵人但说无妨。”
      “我们所行之事甚为隐秘,故而对于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意欲何为皆无可奉告。我只告诉你一件事,我听闻你有个相好住在东巷。”便拿出一块玉佩来。
      允潋见了这玉佩,便愣住了。
      “如你所见,他在我们手上。我们只做一点小事:下一回王大人召你去王宅,便由我乔装替你前去,此外,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十日后,我自会送还人质。”
      “三位欲行之事,怕不是……若要牵扯了奴家性命,恕不奉陪!”允潋起了身。
      “你自放心,你一个弱女子,身上又没有功夫,官家如何查到你身上。再者……”我抚了抚玉佩。
      允潋拧了半晌眉,收了玉佩,只道:“我应了便是。”
      翻窗子出去时,我偷偷遗留一张纸条与那块腰牌。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刺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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