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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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前一天，各科老师反复强调注意事项，黄又材要他们抓紧时间背古诗词，高媛让他们把作文模板牢记于心，李梁直接放话，考完发现谁犯低级错误直接不用当他的学生了。
地理老师是个快要退休的老头，他不和其他老师一样让他们复习这个复习那个。他说地理现在背是来不及了，有时间翻翻图册就是了。
要不是老师提醒，辛砚差点忘了自己上次画的作品，不知道夏穿杨有没有看到。当天下课辛砚找夏穿杨要自己的地理图册，夏穿杨神色正常拿给他，还不忘叮嘱辛砚吃感冒药。
这一次夏穿杨没有拿错书，辛砚翻了两页就拿起书对着桌面晃一晃，一张纸轻飘飘地落下。
夏穿杨果然看到了，辛砚捡起来，展开。
那张草稿纸上面画着辛砚几天前画的怪物，在辛砚那一行字迹下面新添了两个字，铅笔写的“儒艮”。
辛砚哑然，脑海里全是那个水下怪物的图片。他拿出手机在桌子底下搜索儒艮的图片，不得不承认它和海豹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正好贺游从外面走进来，瞄到辛砚桌上有张画了图写了字的草稿纸，探过来：“你桌上的是什么？”
“嘭！”辛砚反手把厚重的书合上，草稿纸被压在里面。
发出的巨大声响把半个教室的人吓得跳起来，贺游反应最大：“吓死，你干嘛啊？！”
这张草稿纸辛砚不想给别人看，除了夏穿杨谁都不行。
辛砚举起手机给贺游看，转移话题：“你觉得这个生物像海豹吗？”
“这啥啊？”贺游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怪丑的，绝对不是海豹。”
哪里丑了，不比海豹差啊，辛砚心里不服，说：“儒艮，别称美人鱼，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行行行，美人鱼就美人鱼，所以我们明天地理考美人鱼吗？”
“也不是没可能。”
“切，听都没听过。”
晚自习下课布置好考场，文1班已经没有座位供全班夜自习了，黄又材让他们早点回家休息。
辛砚在走廊上等着夏穿杨，他还戴着口罩，几天以来都是这样。奇怪的是，上次看病过后都好几天了，辛砚的感冒还不见好转。
辛砚在走廊咳嗽了一声，还没走出校门又惊天动地地打了一个喷嚏，夏穿杨问他：“你吃药了吗？”
“今晚的药还没吃，回去再吃。”辛砚眼神飘忽不定。
“你有没有按医生说的用量吃药？”夏穿杨的眼睛看着辛砚说，“医生开了三天吃的药，你现在还有药，是不是没有按时按量服用？”
“我投降。”什么都瞒不过夏穿杨，辛砚说：“有时候我确实忘了，就没吃药。但是我感觉我快好了，真的。”
“今天晚上回去……”
“我一定记得吃药。”辛砚竖起三根手指又迅速放下。
睡觉前辛砚已经翻了一遍各科笔记本，这次考试结果如何他心里有了预期。
辛砚正在过最后一遍错题本时，眼角瞥见不远处的药盒便站起身去拿，同时手机响了，辛砚看见屏幕显示夏穿杨来电，他一边接听一边拿药盒。
手机是平放在桌子上的，椅子又大又笨重，辛砚太懒不愿拖动椅子走出去拿药盒，只是站起来用笔将袋子拖来。
辛砚在家只穿一件上衣，手臂往上衣服便遮不住。夏穿杨接通电话以后看见辛砚的衣摆和若隐若现的腹部愣了好一会。
“辛砚。”夏穿杨清清嗓子叫辛砚，又惊慌低头把玩手里的笔，因为他刚刚看见了辛砚的运动裤带。
“嗯？”辛砚坐好以后往手机屏幕看一眼，“我靠。”
刚才没注意看手机，辛砚才发现夏穿杨打的是视频电话，夏穿杨的脸就这样出现在手里屏幕前，吓得辛砚弹出画面，然后反转手机说：“你等一会。”
辛砚跑去照了一下镜子洗了把脸才回到书桌前，转过手机。
夏穿杨正在手机另一边看书，他随意坐着一手翻着书页，周围黑漆漆的只有一盏台灯，其他什么也看不清。
夏穿杨听见辛砚这边的动静抬头看屏幕，辛砚的脸突然出现，夏穿杨不习惯视频通话，暗自后悔刚才太冲动了，等辛砚的时候他的眼睛在书上心却不在。
“你干什么去了？”夏穿杨往后坐一些，离屏幕远一点。
“看困了去洗了把脸。”辛砚才不会说他一个人在家脸也没洗，看书的时候头发揉得十分狂野，这副流浪汉的样子是见不得人的。
“我打电话是提醒你……”夏穿杨不看辛砚看桌子，“你吃药了吗？”
提醒人吃药需要视频吗，一条消息一通电话就可以了，夏穿杨想，也许微信的语音通话和视频通话键太近，他按错了。
辛砚没觉得有任何不妥，他拿起刚拿过来的药盒给夏穿杨看：“正准备吃呢，我待会儿就吃。”
“那……”夏穿杨刚想说再见。
“你是不是以为我在骗你，那你看着我吃，我去拿水。”
“哎……”夏穿杨想叫住辛砚，辛砚转身就没影了。
见过直播吃饭的，没见过直播吃药的。夏穿杨看着辛砚拿起两粒胶囊对着手机镜头展示，然后扔嘴里就着水吞下去。
到了最苦的冲剂，辛砚用热水泡好就是抱在手里暖手就是不喝下去，还和夏穿杨扯闲话：“数学你看了吗？今天上次周考的试卷有道题特怪，最后我找炜姐才听懂，炜姐说别管它，那题超纲了。”
“最后那道压轴题？”夏穿杨脑海中迅速闪过周考数学试卷的所有题目。
“对，就是这道。”辛砚举起错题本给夏穿杨看，上面的字迹豪放不羁，“以后我俩跟着炜姐混算了，我这个大弟子走了以后她想念得很。”
自恋，夏穿杨扶额不说话。
“你的考场在几楼？”辛砚手里的药逐渐由烫变温。
“三楼。”夏穿杨撑着头盯着手机屏幕，小小打了一个哈欠。
“你是不是困了？挂了吧。”
“有点，”夏穿杨揉揉眼睛，看辛砚要挂电话叫住他，“别挂。”
“嗯？”
“你药还没吃。”夏穿杨突然不困了，一字一句说。
“我吃，我吃。”辛砚着实佩服，他自己都快忘了夏穿杨还记得。“你别看我，我吃药的时候脸会皱成一团。”
“嗯。”夏穿杨撑着下巴。
药太苦了，辛砚少放了些水，为的是两口就能喝完，结果水少了药的浓度就高了，把辛砚的眉头苦皱了。
好在辛砚的脸没有皱成一团，辛砚喝完才发现夏穿杨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辛砚忘了嘴里的苦味：“你怎么耍赖。”
“我想看看脸皱成一团是什么样子。”夏穿杨很诚实。
“夏穿杨，你变了。”
夏穿杨抿着唇笑，好像一个第一次尝试恶作剧得逞后被训斥的小孩，尚且乖顺却逐渐叛逆，挂掉电话前还叮嘱辛砚：“还剩半口，喝干净。”此次监督喝药工作完美收工。
这次月考是年级里的老师自主出卷，当看见地理试卷上出现“儒艮”的时候辛砚很可惜没有和夏穿杨一个考场，他很想看看夏穿杨的表情。
他辛砚随手画的生物被搬上试卷了。虽然那段文字只是作为大题材料，就提到一句话，甚至和题目没有多大关系，辛砚就是强行认定自己押题成功。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有人监督喝药，辛砚感觉感冒真要好了，连写题状态都好了很多。
考试结束后辛砚还没等到夏穿杨，隔壁考场的贺游找到他说：“你考前是不是偷看试卷了？”
“没有啊，我猜的。”辛砚气定神闲地收笔。
“你绝对看了，不然那天怎么突然说什么海豹美人鱼的。”
“本来是海豹的，夏穿杨说它是美人鱼。”
“你在说啥啊？怎么又来一个夏穿杨，你们俩的事情都是加密的吗？我怎么听不懂。”贺游无语。
“听不懂就好。”辛砚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和刚下楼的夏穿杨一起走。
“你们在说什么？”夏穿杨刚才正好看见辛砚拍贺游肩膀说了什么。
“前几天跟他说了美人鱼的事情，刚考完他找过来怀疑谁给我泄题了。”
“美人鱼。”夏穿杨先是不解，又联想到今天的试卷，而后会心一笑。
“那你能不能预测一下明天考什么？”夏穿杨很给面子地请教辛砚。
辛砚真就有模有样地预测：“数学如果不是老杨出卷会容易一点，起码在大纲范围内。”老杨是辛砚和夏穿杨的数学老师，就上学期辛砚在四楼办公室遇到的那位。
“炜姐出的题千奇百怪又没超纲，拿她没办法，不过上次我去找她，她没有出卷的迹象。其他老师出题中规中矩，都是一个套路。不过我在炜姐办公室听一个老师抱怨上次周考有一道解析几何简单但是错误率太高，要是他出卷他一定选同题型的题目。虽然那道题我拿了满分，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是吧。”
辛砚说着说着忍不住自夸一遍，夏穿杨觉得辛砚说得有条有理，又问他：“英语呢？”
“英语的话，我就认识两个英语老师，以前20班的英语老师应该不太可能出卷，她挺佛系的。嗨老师刚调过来，年级组不太可能让她出卷。而且英语考试不像其他考试，没办法知道考什么，只能看出卷老师心情了。”
“嗯，有道理。”夏穿杨点点头，“不过我可以做个预测。”
“嗯？”英语也能预测？预测写什么作文？预测填空题的单词？
“我告诉你出卷人是谁，是0班的英语老师。”夏穿杨说，“你高二才来，上学期她没有出卷，你还没体验过，她出的试卷就一个字——难。”
辛砚被夏穿杨说的话唬住，好半天问出两个字：“多难？”
“明天你感受一下。”
“夏穿杨你这算哪门子预测，你这叫恐吓！”辛砚感觉自己已经在挨高媛骂了。“没有一点办法吗？”
“把字写好看一点，争取作文多拿几分。”
“……”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第 5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