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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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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餐桌，气氛有点尴尬。
“我刚才在卫生间门口碰上秦先生，他似乎是一个人吃饭，既然大家都认识，不如凑一桌，这样还热闹一些。”戚雅容笑呵呵说道。
孔嘉也笑：“戚小姐是在约会吗，和我们……孔总？”
戚雅容掩唇轻笑：“是啊。孔二少和传言的很不一样，很有风度，人也很好。”
那是当然，因为真正的空二少正坐在你旁边。
“那是我打扰二位的约会了。”他尴尬地说。
“怎么会呢，多个人更有趣。老实说，和孔先生单独相处，我还有点害羞不自在呢。”
孔嘉面无表情地瞥一眼秦子昂。
害羞？呵呵。
“那是，孔二少风趣幽默，擅于社交，虽然偶尔脾气暴躁了些，爱玩了些，花钱厉害了些——”他瞥一眼秦子昂，“其他的真是无可挑剔呢。”
秦子昂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葡萄酒，掩盖忍不住的笑意。
从来没见过这样埋汰自己的人。
戚雅容不明所以，从对方阴阳怪气的语调中觉出了火药味，一时间有些尴尬，还以为两人的关系不错，看样子是她弄巧成拙了。
桌上的气氛稍稍降温，秦子昂转移话题到了别的地方，重新让气氛回温，两人聊得欢畅，反倒衬得孔嘉一个人闷闷不乐。
三人直到晚上八点左右才结束饭局。戚雅容拒绝了秦子昂送她回去的提议，叫了一辆车自己走了。
“呼——”秦子昂长舒一口气，看向孔嘉，对方却不看他，径自离开。
秦子昂皱眉。两人如今在大街上，他只能快走几步跟上对方，谁知道孔嘉却越走越快，几乎要小跑起来。
秦子昂：……
孔嘉拦下一辆车，迅速窜进车里，跟司机报了地址，出租车头也不回地开走，把秦子昂抛在了原地。
看着后视镜中越来越小的人，孔嘉忽然大叫：“停车！”
司机：？？？
司机停下车，孔嘉扔下一张钞票，下车往回跑。秦子昂还站在原地，见到掉头回来的孔嘉，脸上没有表情。
“走吧，一起回家。”他往前走，秦子昂摸摸跟在后面。
见出租车还停在原地，司机看两人回来，探出头说道：“小伙子，你给的钱太多了，我没找补，你还上不上车来？”
……
两人刚一回到家，孔学义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喂，爸？”秦子昂接起电话。
“嗯，听说你带着雅容去逛街吃饭了？做得不错，钱够吗，不够我再给你。”
“嗯，吃了，够的。”
“雅容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把握，我们锦瑞想进军房地产业，少不得跟他们合作，你和她成了，将来阻力会小很多。”
秦子昂暗叹一口气，问道：“爸，你吃饭了吗？哥呢？”
“吃了吃了，记住我说的话。”孔学义又嘱咐了两句，才把电话挂断。
秦子昂放下手机，就见孔嘉直愣愣看着他。
“你今天怎么了？”秦子昂问到。
孔嘉转回头看电视。电视节目是重播的新闻，秦子昂第一次见孔嘉看这个节目。
他坐到沙发上，和孔嘉一起看。
过了一会儿，孔嘉先憋不住了，乜斜秦子昂一眼：“玩得开心？”
秦子昂：？
“一般。”
“花了不少钱？”
秦子昂思索片刻：“不太清楚。”反正不是他的钱。
“你还专门预定了餐厅！”
秦子昂莫名其妙：“餐厅不是我定的。”
孔嘉一拍桌子：“你就那么喜欢她？！”
秦子昂：？？？
“看你和她有说有笑，你从来没跟我像这么笑过！你，你——”孔嘉深吸一口气，“你知道你用的是我的身体吗！”
秦子昂一顿，暗自吸一口气，说道：“抱歉，是我思虑不周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孔嘉哽住。他原本不是这个意思，秦子昂的道歉不仅没让他心里舒畅，反而更加堵得慌。
“不过应该正好合你的意吧。”秦子昂突然说道。
“什么叫合我的意？”
“你不是很喜欢戚雅容吗？”听到对方和他约会，甚至跟踪了一路。
孔嘉先是震惊，而后抓狂：“我为什么要喜欢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
“那你为什么跟踪我们到餐厅？”
“那是——”孔嘉暴躁地来回踱步，“那是——”
秦子昂叹气：“行了，我都知道了。”起身要离开，被孔嘉一把抓住手腕。
“是因为你！”
秦子昂疑惑：“什么叫因为我？”
“是……是因为……因为我们交换了身体！”
秦子昂皱眉。
“我，我们交换了身体，你得好好照顾！”
秦子昂仔细审视孔嘉，片刻过后，说道：“你是担心我利用你的身体做什么事？这点你放心，我秦子昂行得正坐得直，做事光明磊落，绝对不会利用你的身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我——”
孔嘉刚想说他不是这个意思，就被秦子昂打断了，对方说道：“你放心，戚雅容找过来，是为了演戏。”
孔嘉呆住：“……演戏？”
“嗯。”秦子昂重新坐了回去，“她被家里催催婚，总是在问她有没有对象，又催促她去相亲。她让我陪她演一出戏，到时候好跟家里人有个交代，多少能先应付一阵子。”
孔嘉目瞪口呆：“那，那买衣服……”
“那是她自己的卡，装个样子罢了。况且即便是花钱，也是花我自己的钱，你的黑卡被没收了不是吗？”
孔嘉张口结舌。所以他一个下午都在浪费感情？
“还有别的问题吗？”秦子昂问，“没有的话，我就先上去了。”
孔嘉见秦子昂要走，又是一把拉住对方：“哎，你等等！我……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有点……着急。”
秦子昂审视半晌对方，孔嘉的脸上带着急惶，他笑笑：“我知道。”挣脱了对方，上楼去了。
孔嘉看着秦子昂离开的背影，暴躁地抓头发，在客厅坐了一会儿，抓起钥匙出门了。
……
热闹的酒吧里，孔嘉坐在吧台上，手里拿着一杯酒。
自从孔嘉和秦子昂一起住以后，他就再没有来过，这里仍旧是老样子，热闹，杂乱。
他正喝着闷酒，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男女的爆笑声。孔嘉回头，就见身后不远处的卡座上坐满了人，男女都有，女人穿着性/感，浓妆艳抹，而男人……
孔嘉目光一凝。
坐在中间的男人，是他的老熟人——李东。
李东左右手各搂着一名美女，美女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李东爆出大笑，同坐的其他人跟随附和，笑闹一阵，美女端起酒杯，喂到他的嘴边。
孔嘉已经有数个月没见到这人了，原奔以为这人仍旧在赌，现在看来，似乎已经摆脱了债务的困扰？
他视线扫向桌子，桌上放着的洋酒价格可是不便宜。如果是往常的李东，恐怕没这么多钱消费这东西。
孔嘉转回头去，问酒保：“这人是谁？”
酒保瞟了一眼，低头继续擦酒杯，说道：“没事别瞎问，小心惹祸上身。”
他这话说得可严重，可李东明明就是一个无甚身份背景的人，怎么就到了谈论两句就要惹祸上身的地步？
孔嘉皱眉，喝掉最后一口酒，离开了酒吧。
原本就打算来喝酒，因此也没有开车，如果要打车回家，必须穿过酒吧门口的小巷，才能到达大路。
远离了热闹的酒吧，晚上的巷子显得寂静无声，橘黄的路灯拉长了人影，只有孔嘉的脚步声。
他慢悠悠走着，忽然身后传来几道杂乱的脚步声，原以为是路过的人，却没想三两步赶上孔嘉，围住了他。
四个男人分别站在他的四个角。
“喂，你衣服不错啊，都是名牌嘛，你很有钱吧，给点来花花啊，接济接济我们哥儿几个。”
说话那人痞里痞气，四人都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孔嘉，似乎在估量他身上能拿出多少“资助金”。
孔嘉不理会四人，推开人就要走。
“哎——谁说你可以走了？”领头的人衡出一条手臂，拦住孔嘉的去路。
孔嘉看了眼面前的手臂，又看了一眼那人，下一秒拳头就打在了那人脸上。他的触手猝不及防，四人都反应不及，那人鼻血立刻流了下来。
待孔嘉要出第二拳，手臂被那人的同伴抓住，孔嘉转身，一脚就揣在那名同伴的腹部，把人踢了出去。
他出手又快又狠，四人都有些忌惮，领头的混混递给三人一个眼神，三人同时出手，两人抱手，一人抱腰。
饶是孔嘉再怎么能打，也被抱得动弹不得。
领头的混混冷笑一声，吐了口血沫，一拳就招呼上了孔嘉的脸。他被打得头一偏，嘴角破皮。
“原本还想着，你如果拿出钱来，我就放你一马，看来早该听劝，直接上手打，根本就不该对你手下留情！”说着又是一拳到肉的声音。
孔嘉“呸”了一声，双脚一蹬地，就着三人的支撑，狠狠踢上面前混混的胸口。
“哎哟！！”那人后退几步，撞到身后的墙，只感觉自己肋骨都要断了，“哎哟哟”叫着在墙上靠了一会儿，神色凶狠地朝孔嘉冲去。
忽然又有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子昂？”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