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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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昂和孔嘉站在卧室门口，没有让路。
孔辉：“？让一让。”
两人没动。
孔嘉大脑飞转：“你……渴了吗，我们先下去喝点茶吧？”
“什么？我一点都不渴。”
秦子昂接过话头：“对了，最近有个项目的方案——”
话没说完，孔辉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孔嘉，你什么时候变成像子昂一样的工作狂了？现在是休息时间，不要谈论工作。——让开让开，两个大男人挤在门框里，门框都要被你们挤烂了。”孔辉挤开两人，往主卧走去。
要是主卧被孔辉见到，怀疑怕是就要打不住了。
两人亦步亦趋跟着，绞尽脑汁想要阻止他的脚步。
忽然孔辉的电话忽然响了，他走到角落去讲电话，秦子昂和孔嘉在门口小声又激烈地争吵。
“快把你哥支使开。”秦子昂严肃命令孔嘉。
“滚！他如果听我的话，我就不会这么战战兢兢了！”
“找个借口。你不是最会骗人吗？”
“秦子昂，你别污我清白，谁会骗人了！”
两人叽里咕噜一阵，孔辉挂了电话：“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两人异口同声。
“嗯——”孔辉怀疑，“突然有点事，我要先回去了。”
两人松了口气。
“但还是有时间看一眼孔嘉的房间的——咦？”孔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卧室大门，看到里面的摆设后，迷惑了。
……
一楼客厅，孔辉抱臂坐在沙发中央，孔嘉和秦子昂各一个马扎，在他对面正襟危坐。
“……所以说，子昂平时为了教孔嘉公司管理上的知识，会在卧室讨论，所以孔嘉的卧室里，才有子昂的一系列办公用品？”
两人点头啊点头。
“可这里不是有书房吗，为什么偏要在卧室？”
孔嘉和秦子昂满脑门的汗。
秦子昂说道：“因为……秦子昂加班，灵感来了，偶尔会把睡着的我……喊起来……授课。”因为称呼上的不顺口，他编理由编得磕磕绊绊。
“睡着了又喊起来讲课？！”孔辉神奇地信了这个借口，因为秦子昂在他心目中始终是一个沉迷工作的加班机器，又因为孔嘉最近业务能力肉眼可见地提高，他原先还猜测原因，看来根源就是秦子昂这种地狱式的教学方法。
他挠挠头：“可也不能总熬夜，要不这样，我让阿姨熬一点药膳——”
“不用——”
“不需要！”
两人异口同声拒绝。
孔辉伤心地离开了，两人站在电梯门口，看着彻底关上的电梯大门，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皮都要被折腾掉一层了。
……
混乱的周末结束，再次迎来工作日。
这天中午，几乎在公司见不到人的孔学义忽然找上门来。
“今天雅容会来约你，你准备一下。”撂下这句话后，孔学义就离开了办公室，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
“雅容？说的是戚雅容？”孔嘉疑惑。
“大概是？”秦子昂也觉得奇怪。上次的宴会已经被他抛在脑后，带起的涟漪远不如孔辉可能发现秘密带来的冲击大，如果不是孔学义的到来，两人早就已经忘了这茬。
“可能是来道谢？”
孔嘉却觉得能让他爸亲自来通知的事情，恐怕远不像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下午刚上班没多久，秦子昂的手机上显示了一个陌生的来电，不用猜测都知道，到底是谁的号码。
“喂，你好。”
“孔先生，我是戚雅容，方便今天下午一起喝咖啡吗？”
秦子昂看了孔嘉一眼：“没问题，在哪里？”
“我已经在你们公司楼底下啦！”戚雅容说得欢快。
秦子昂挂掉电话：“人来了，我下去一趟。”
孔嘉看着被关上的办公室大门，对刚才那通电话如鲠在喉。
……
秦子昂亲自下楼去接戚雅容。
戚雅容站在大门口，打扮得光鲜亮丽，站在一辆炫目的跑车旁边，称得上万众瞩目，回头率几乎百分之百。
她似乎对大众的视线习以为常，神色自若地低头看手机，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大门，见到出来的秦子昂，开心地扬起笑容，朝他挥手。
“孔先生！”
“戚小姐。”秦子昂走过去，礼貌地打招呼。
“别叫什么戚小姐了，孔二少叫我雅容吧。我能叫你孔嘉吗？”戚雅容热情非常。
秦子昂笑道：“自然可以。你想去哪里？”
“我听说锦瑞的咖啡吧很不错，不如就去那里。今天是工作日，还把你叫出来，我已经是大罪过啦！”
秦子昂对此并无不可，带着戚雅容进了公司。
衣着光鲜亮丽、身份显赫的俊男美女搭配，在锦瑞集团总部引起的轰动不啻于一场地震海啸。
人类的本质是八卦，一楼大厅目睹此景的员工，很快就在员工私人群里聊起来，不消片刻功夫就传得整个公司上下皆知。
“大发！我看到孔二少和一个美女进了公司！”
“那个美女可不是普通人，腾阳地产掌权人的独孙女！看到门口停的那辆车了吗，值一套二线房子的钱！”
“什么什么，活生生的政治联营吗？我真的能有幸见到？！”
“丧。有钱人的世界光鲜亮丽，我等小民只能当台下观众。”
群里讨论得热火朝天。孔嘉有个小号也混在里面，他此刻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群里的讨论，心中的怒气一点点积聚。
“我看到他们两人往公司咖啡厅去了！”
看到这句话，孔嘉“腾”地站起，离开了办公室。
……
“都说你们公司的员工福利做得不错，如今一看，果真名不虚传。”戚雅容打量着锦瑞集团的咖啡厅，赞叹道。
秦子昂谦虚地笑笑，说道：“还是远远比不上腾阳地产。”
戚雅容“噗嗤”一声笑出来：“我们这个算不算商业互吹？”
“不算，是真心实意地夸赞。”
两人闲聊片刻，点的咖啡端了上来。
“不知道今天戚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吗？——好吧，我是因为上次宴会的事和你道谢。谢谢你出手帮助，让我不至于当场出丑，毕竟是我重要的二十岁生日，如果有不好的回忆，我恐怕会难过上一阵子。”
“戚小姐过奖了，举手之劳罢了，换做别人，也会像我一样做的。”
戚雅容审视对面的秦子昂，片刻过后，说道：“我发现外面的传言也不可尽信。”
秦子昂手一顿：“真真假假，谁知道呢，听到了就当个乐子，笑一笑就过去了。”
戚雅容笑：“你这幅模样，我都开始有点心动了。”
秦子昂笑着摇头。
咖啡厅角落的孔嘉看到秦子昂这幅模样，眯起双眼。
在他的眼中，同桌的两人聊得欢畅，少女清脆的笑不时响起，秦子昂时不时也神色轻松地说上两句，任谁看了，都会夸赞一句气氛融洽。
孔嘉忍不住咬牙：才见过一面的人，有什么好聊的，能聊得这么开心。
或许是孔嘉的目光实在太过赤/裸，秦子昂无意间扫过，两人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秦子昂不动声色地移开。
孔嘉：……
没被发现让他生气，发现了，对方却是这种反应，让他更是气上加气。孔嘉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支打气筒。
“秦……秦总，请问您喝点什么？”咖啡厅的服务员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上前询问。
孔嘉眼带杀气地看向服务员：“一杯卡布奇诺。”点咖啡硬是喊出了喝血啖肉的气势。
“是……是的！”
那头的秦子昂和戚雅容聊了近一个小时，孔嘉的咖啡已经续了一杯又一杯，期间他和秦子昂的目光相撞不下十次，秦子昂却没有任何表现。
忽然，秦子昂从位置上站起来，瞥了一眼远处的孔嘉。
孔嘉心中一紧，以为对方要过来，却见秦子昂在戚雅容的位置旁停下，伸出一只手臂，戚雅容搭上他的手臂，从容起身，两人离开了咖啡厅。
孔嘉：好气哦，要炸了，怎么办？
等两人身影消失，孔嘉也急匆匆跟着离开。
……
等他追赶着两人出了大厦，迎接他的，是浓浓的跑车尾气，以及轰然作响的跑车发动机声音。
孔嘉：？！？！
走了？两个人竟然就这么走了？！工作狂秦子昂竟然就这么翘班走了？！？！
孔嘉冲到街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匆忙坐上去。
“跟着前面那辆跑车！”
司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孔嘉信口胡诌：“抓奸！”
司机恍然大户，眼中燃起炽烈的见义勇为之火，说了一声：“小伙子坐稳了。”一踩刹车，飙了出去。
“小伙子你别太难过，女人偷腥也是难免的，头上带点绿，生活才过得下去嘛。”
“你看你长得一表人才，就算前面那个男的有钱，但人也老了，比不过你年轻，她终归是会回到你身边的。”
司机“安慰”了他一路，孔嘉越听越心塞。
跑车在一个商场的路边停车场停下，司机把出租车停在了距离不远的地方，没有急着催促孔嘉下车。
跑车的驾驶座和副驾驶座很快就下来了两个人，司机一看，好家伙，俊男美女啊，男的身材高大壮实！
他悄悄打量了一眼孔嘉，觉得如果真要动起手来，这人似乎……胜算不大啊？
孔嘉见两人进了商场，扔了一张钞票就要下车，被司机一把抓住手腕，真诚地跟他说：“小伙子，一会儿抓奸，你尽量动口不动手，还是自己的生命安全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孔嘉：真的要被气死了。
……
孔嘉一路尾随，见秦子昂跟着戚雅容进了一家成衣店，戚雅容挑选衣服，秦子昂在旁边等候，时不时给对方提出一些看法和建议，戚雅容偶尔娇笑。两人之间的气氛融洽，看上去就是一对恩爱的情侣，谁都不会怀疑他们的关系。
两人逛了一路，戚雅容买了不少的东西，都是秦子昂刷卡付账。
孔嘉越看，心中越是拔凉：真的这么喜欢这女人吗？
想当初，秦子昂给他买西装，走的还是公账，不够的部分都是他自己出钱补贴，现在看看他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原来一切都有因由——就是不爱罢了！
逛了半座商场，戚雅容似乎觉得买够了，两人在户外水吧休息了一会儿，起身往顶楼去了。
——上面是一家米基林餐厅。
孔嘉跟了上去，却被侍者拦在了门口，因为他没有预约。
没有办法，他只能出动人脉，打了个电话，在门口等了十多分钟后，有个侍者出来接他了。
他所在的桌子距离两人不算太远，秦子昂正好背对着他，他自信戚雅容认不出他，因此没有做什么隐藏。
孔嘉草草点了一个套餐，开始暗搓搓地监视。
这家米基林是西餐厅，灯光布置昏暗，餐厅内多是两人或三人一桌，都在悄声私语。再看不远处的秦子昂和戚雅容，因为桌子不大的缘故，从孔嘉的角度看去，两人就像头凑着头说悄悄话似的。
整个餐厅中，唯独孔嘉独自一桌，很是显眼。
餐盘端上来，孔嘉却食不知味，眼看两人聊得惬意，孔嘉忽然感觉胸口堵得难过，思忖片刻，起身去卫生间了。
无人的洗手池，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镜子中秦子昂的脸让他压下的怒气再度腾起，忍不住使劲掐住脸颊。
“你真是好样的，工作时间翘班，胆敢和美女约会，我一定要利用职权用工作压死你！”
碰巧有客人从隔间出来，看到孔嘉这副模样，目露异色，手都忘了洗，匆匆离开。
孔嘉叹了口气，洗了把手，擦干水分，离开了卫生间。
吃完直接走人吧。他想。
谁知道刚出了卫生间，就和戚雅容撞了个正着。
“咦……真的是你？”
孔嘉：……
“我刚才就注意到了，是你吧，上次和孔嘉一起来的人。”
“……嗯。”孔嘉扯开笑容，“好巧。”
“一个人吃吗？我看你好像独自坐一桌。”
孔嘉尴尬，没有说话。
“这样吧，我们一起如何？”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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