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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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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昂伸手拦住。
“你干什么？”他冷静地问。对方的双唇贴在自己的手心，鼻腔湿热的呼吸打在上面，带来阵阵麻痒。
孔嘉和他大眼瞪小眼，模糊不清地问：“什么干什么？”
“你凑这么近干什么？”
“你不是好奇自己亲自己是什么感觉？”
他一点都不好奇。
看着“自己”近在咫尺的脸，秦子昂觉得自己就像个对着镜子接吻的变/态。
“你让开，不然我不客气了。”他冷静地说。
孔嘉衡量了对方对自己出手的可能性有多大，又估量了秦子昂的武力值，最终选择了妥协。
“我只是想让你体会一下。”
秦子昂冷笑。
正在这个当口，病房大门忽然被打开，张州拿着折叠床出现在门口：“秦总，我已经——”说话戛然而止，张州呆滞地看着病房里的两人。
“我……你……那啥……床，床放这里了，你们继续，不打扰了，我明天再来！”说完把折叠床一撂，门也不关，飞也似地跑走了，就像身后跟了洪水猛兽一样。
半晌过后。
“你还不放手？”
秦子昂的表情山雨欲来，孔嘉赶紧松手，装模作样去拿折叠床。
“你今晚睡在这里？”
“嗯。”张州很细心，枕头被子都准备好了，但看护床变不了席梦思，再怎么准备妥当，也不会好睡。
两人在医院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护士又拿了两瓶针水来。挂完水后，张州和Z市项目的负责人一起来了，张州把两人的行李都带了过来。
负责人还在对两人连连道歉，临登机时，那个被秦子昂救下的小姑娘余芝芝竟然也赶来了。
秦子昂一直在跟张州交代事情，余芝芝犹豫着不知道如何开口，直到两人讨论结束，她才忸怩地对秦子昂说道：“孔先生，真的非常感谢您救了我！我……我无以为报！”深深鞠了一躬。
秦子昂不甚在意，笑道：“那你好好工作回报我吧。”
余芝芝脸颊红红，害羞地看了一眼秦子昂，小声“嗯”了一声。
孔嘉的视线在余芝芝身上转了一圈：“咳咳，差不多可以登机了，我们走吧。”抓着秦子昂的手腕，把人拖进了安检通道。
……
两人登上飞机后，张州就通知了孔辉。秦子昂和孔嘉一下飞机就先去了医院，孔辉是在输液区找到的他们。
“孔嘉你这个小混蛋，出事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说了你也不能立刻赶来救人。”
孔辉一巴掌呼扇在了秦子昂后脑门处，被孔嘉抓着手腕甩开了：“孔辉，你干什么，他输液呢，你就上手打了，有这么当哥哥的吗！”
“咳，我这也是担心，心急得狠了。——不痛啊，痛痛飞走。”他摸着秦子昂的后脑勺安慰。
两人被他的举动弄得鸡皮疙瘩直冒。孔辉安抚了两句，疑惑地看着秦子昂：“我听张州说了，不过你不是会游泳吗，潜水得过大奖，怎么还会溺水？”
“子昂救的孔嘉？子昂什么时候会游泳了？”
秦子昂&孔嘉：大意了，忘了这茬。
“啊——”秦子昂飞速找补，“张州弄错了吧？是我救的秦子昂。秦子昂是旱鸭子，不会游泳，你知道的，旱鸭子不好救，会挣扎，上岸后我就昏迷了。”说着点点头，对自己的借口表示肯定。
“这样啊……”孔辉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大问题，接受了这个解释，离开前说道，“最近公司没什么重要的事，给你们放假一周，下周再来上班吧。”
……
带薪养伤的一周略过不提。
一周过后，秦子昂踏入锦瑞大门。
原本因为上班而人流密集的大厅，见到他后慢慢安静了下来，角落里传来几声稀稀拉拉的掌声，逐渐汇聚成片的鼓掌。
“孔总，好样的！”有人大声喝彩。
秦子昂看着大厅聚集的员工，一脸疑惑。
“你救了落水的员工！”
“我们都听说了，当时情况很危险，谢谢孔总！”
“孔总，我们以前都误会你了！”
接着又是一阵如雷的掌声，久久不停。
人群中忽然挤出了一个身影，是余芝芝。
“孔……孔先生，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说着把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往秦子昂的怀里一塞，头也不回地跑了，留下满脸懵逼的秦子昂。
大厅中的员工看秦子昂的目光，善意中带着调笑。秦子昂疑惑不解，拿着盒子回了办公室。
……
孔嘉来到办公室时，就见秦子昂坐在办公桌后，盯着桌子上一个四四方方、粉粉嫩嫩的盒子发呆。
“干什么，这是什么？”孔嘉走过去，挪到自己面前，“饭盒？谁给你的？”
他提前去办事，并不知道大厅发生的事。
“那个小姑娘。”
“什么？”
“我救的那个小姑娘。”
孔嘉愣怔片刻，酸溜溜说道：“不错啊秦总，有小姑娘投怀送抱，还送你爱心便当呢，怎么不打开来看看，尝尝手艺啊，可别辜负了小姑娘的一片好心。”没等秦子昂同意，孔嘉就把第一层盒饭的盖子打开了。
两人都愣了。
入眼的白米饭上，用海苔碎写了“谢谢”两个字，字体规整，散发淡淡的海苔香，还用番茄酱画了个Q版的小人。
“真有心，番茄酱混着吃能好吃吗？”孔嘉说道，打开了第二层。这层放的有肉有菜，应该是早上现做的，还冒着热气，摆盘漂亮，香味扑鼻。
秦子昂忍不住吃了一块肉：“……比你做的好吃。”
孔嘉：快被气死了。
孔嘉也拈了一块塞进嘴里……还真的比他好吃。
但他真的快被气死了。
……
中午午休，两人去食堂，刚刚坐下来，就见余芝芝坐到了秦子昂的对面。
秦子昂打招呼：“？中午好。”
孔嘉暗自磨牙。
小姑娘见秦子昂面前放的是食堂的餐盘，而非自己的饭盒，细微的失望从目光中闪过，又扬起了笑容。
“孔先生，今天食堂的饭挺不错的。”
“食堂的饭一直都挺不错的。”秦子昂说道。
小姑娘抿嘴，半晌后说道：“我叫余芝芝。”
“哦。你好。”
过了一会儿，余芝芝又说：“孔先生，你的身体好点了吗？”
“好了才能来上班。”
孔嘉在旁边听着余芝芝和秦子昂搭话，见对方连饭都没吃上几口就会被余芝芝的提问打断，忍不住了，说道：“你能让他好好吃饭吗？”
余芝芝有些尴尬，看了一眼孔嘉，不敢再说了。
午饭过后，秦子昂回到办公室，思忖片刻，打了个电话给张州。
“张州，你把营业部的余芝芝叫过来一趟。”顿了顿，补充道，“不要声张。”
营业部的余芝芝？那不就是被救的那个姑娘吗？今早在大厅送孔二少便当呢。张州不敢犹豫，赶紧拨通内线电话，余芝芝没多久就到了。
她有些紧张地走进总裁办公室。
“孔先生……”
“这个便当，你带回去吧。心意我领了。”秦子昂把便当交还给余芝芝。
余芝芝低垂头，双手绞在身前，看上去很是紧张。
“余芝芝？”
“啊！是！我，我只是想感谢您——”
“你的感谢我已经收到了。”想了想，为了不让对方太过伤心，补充道，“你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如果你出事了，对我们集团来说也很麻烦，救你也是出于这个考量，你不用想太多。”
“噗……咳咳咳。”孔嘉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余芝芝愣愣抬头，眼眶迅速积聚泪水，一把抢过秦子昂手中的饭盒，头也不回地奔出了办公室。
孔嘉笑出了猪叫声。
秦子昂莫名其妙：“怎么回事？她为什么哭？”
孔嘉缓过劲来，看了一眼秦子昂，忽然同情起了那个姑娘。
“可惜了，应该问一下她的厨艺在哪学的。”孔嘉说着，嘴角却快咧到了耳根处。
……
这件事在小范围内起了一点波澜之后，就不了了之，生活照常，没有变化。
这天两人刚下班，秦子昂就接到了孔辉的电话。
“弟！今晚回家！”
“干什么？”秦子昂莫名其妙。
“不知道，爸让我通知你的。”
秦子昂和孔嘉打了声招呼，拦下一辆出租车，往孔家去了。
到了别墅，孔学义已经在屋子里，见到秦子昂后，比往常都要和颜悦色。
“过来，让我仔细看看。”
秦子昂不明所以，坐到孔学义身边。孔学义脸上带笑，仔细打量对方，良久过后，出言感叹：“确实长大了。”
这句话很莫名其妙。孔嘉和孔学义直到搬出去以前，一直住在一起，要意识到对方长大，不应该今天才发现。
“不错，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去Z市出差，表现很好。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说着拍了拍秦子昂的肩膀。
秦子昂摇头。
“那就好。过两天市里有个晚会，孔嘉，你也跟着一起去。”
对方叫他回来，要说的就是这个吧？
“什么晚会？”秦子昂问。
“一个合作商孙女的生日宴会，会有不少圈子里的人去。”语重心长说道，“你也长大了，该仔细规划你的人生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