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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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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班，孔嘉又要开始面对那一摞摞的文件，以及还没有搞定的合作商。
他再次拿着材料去找张州的时候，对方看自己的目光带着诡异。
“怎么？”孔嘉奇怪，“我脸上有东西？”
张州点头……疯狂摇头，张着嘴的模样十分愚蠢。
孔嘉莫名其妙，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又摸了摸头发，把手机当镜子上下左右仔细看了一下，确信没有问题，才说道：“那我们现在开始工作？”
张州点：…………第一次见这么骚包的秦总。
……
这周开始，和孔嘉接洽的合作商似乎有所松动，谈判进程加快了许多，对于更新的方案上，也在积极地提出改进的意见。
孔嘉这几天的情绪比前段时间放松了许多，偶尔还会哼点小歌。
这天上午，秦子昂和孔嘉正在办公室里工作，孔辉风风火火闯了进来：“子昂！”
孔嘉对这种事见怪不怪，问道：“干什么？”
“大项目，带队！”孔辉说着把一份薄薄的文件放到秦子昂的桌上。
孔嘉翻开来看。最近这些他已经能看懂一部分了。浏览完毕后，他看向孔辉：“但我现在手上这个还没结束——”
“放心，交给我！”孔辉拍着胸脯，“我跟了一下进度，合作商那边已经松动了，我再加把劲就行，你放心。”
神特么放心。孔嘉想用个榔头敲孔辉的头。
这是他第一次独立处理事务，虽然过程中少不了秦子昂的帮忙，但他也付出了不少的努力，如今有种胜利果实被孔辉摘取的错觉，让人十分愉快。
秦子昂猜出了孔嘉的心思，问到：“出差要去多久？”
“两周吧？你要看吗？”孔辉把文件给了秦子昂。
秦子昂翻开细看。项目不小，确实得他出面，他看向孔嘉，说道：“要不我先去踩个点……秦子昂，就等他完成手上的事后再过去？”
“可以啊。”
“不行！”
兄弟两异口同声。
秦子昂：“……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等孔辉离开，秦子昂才说道：“我先过去也无所谓，你不如把自己手头的事情了结了再说？”
孔嘉撇嘴：“反正已经有七八成的把握了……还是不甘心！”他用力拍桌子。
秦子昂笑：“那就我先去。”
“不行！”
“为什么？”
孔嘉没说话。心中暗自忖度，两周的时间，他手头的事完成至少还要一周的时间。
分开一周啊，有点长了。
他看了一眼毫不知情的秦子昂：“反正孔辉自己说他要接手，那就让他和那群人打交道吧。那群难缠的人，我也烦了。”
秦子昂摇摇头：“我让他们把材料发过来，你先好好看看。”顿了顿，又道，“不懂的可以问我。”
被夸奖了，孔嘉美滋滋：“嗯。”
……
孔嘉和孔辉交接了工作之后，便收拾行李跟着秦子昂一起出差了。
两天之后，一个团队十多个人就已经踩在了Z市的土地上。
头一次正式跟着团队出差，孔嘉可谓新鲜感满满，但是因为有他的同行，团队里的其他人似乎拘束了不少，一路上除了必要的交流，鲜少和秦子昂孔嘉两人搭话。
落地之后，很快来接机的人找到了他们，带着人去了预先定好的酒店安顿，之后便是一系列的吃饭应酬，抵达Z市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便正式开始了工作。
不过同行的成员们却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原本都在担心孔嘉借由身份耍大牌，而提前做好了心里建设以及一系列应对措施，却没想到这个集团的二公司出乎意料之外地配合，十分地服从调度和安排。
——不过大多数时候也都是和秦子昂在一起就是了。
更甚至，许多时候的项目的统筹和任务的安排，竟然都是孔嘉来处理，反倒是往常工作出色的秦子昂秦总变成了执行的那一个。
问号充斥了组员的大脑。
孔嘉用秦子昂的脸摆出营业式的笑容：“最近孔嘉学习进步很快，这些都是经过我首肯的。”
组员们恍然大悟，心道不愧是二代，老师都是CEO。
秦子昂面无表情，在旁边看他演戏。
……
关上套间大门，秦子昂调侃：“学习进步快？经过你首肯？”
孔嘉一整个人趴在床上，呻/吟出声：“疯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换回去？我就算是影帝也遭不住啊！”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两人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孔嘉把自己翻了一面：“我听说找大师做法有用，要不要试试？”
“大师做法？往你头上撒盐那种？”
孔嘉：……
樊静兰找来的“大师”的所作所为，是孔嘉心中一道永远也抹不去的伤痛，只适合长埋心底，听秦子昂又提起来，忍不住哀嚎。
秦子昂拿出电脑和文件：“别嚎了。过来。”
孔嘉扔掉枕头，乖乖过去，上课听讲，为明天的“演戏”提前做准备。
……
两周一晃而过，秦子昂一行人在Z市的工作也接近了尾声。
这天工作结束，当地负责人提了一个提议，为了庆祝工作顺利完成，让项目组的成员一起体验一下当地的一些特色项目。
“露营野餐我知道，野外漂流？这是什么？”有组员问道。
负责人笑着解释：“我们这里的地势比较特殊，加上山中有河流，每年的8月到9月正好是适合漂流的季节，算是我们这边的一个特色旅游项目，每年都有不少游客专门来体验。”
众人听了，觉得是个不错的提议，不过这事还得领队的拍板，一致看向秦子昂。
秦子昂不喜欢这些东西，正想拒绝，孔嘉抢先说道：“行，既然来了，当然要去体验一下。”
送走了众人，秦子昂瞪着孔嘉：“我不想去。”
“你知道为什么员工都觉得你不近人情吗？”孔嘉反问他。
“……知道。”
“知道你还死性不改？”
“你说谁死性不改？”秦子昂眯眼。
“说错了，你这个叫坚持自我，嘿嘿，坚持自我。”
“滚吧！”
……
第二天吃过早饭，负责人就来到酒店，带着准备好的一众锦瑞员工，来到了山中的漂流地点。
Z市两面环山，山中风景如画，绿树葱茏，9月初处于夏天的尾巴，气温仍然炎热，身处河边，温度要比在市区中凉爽了不少。
山上的河水清澈。秦子昂看了一眼，觉得还可以接受。
漂流地的员工把救生衣和船桨分发给众人，十多条皮艇放在旁边。穿好救生衣，员工们坐上皮艇，工作人员把皮艇慢慢推到河里。
河自上而下，带着坡度，整个入水后迅速往前漂流，偶尔有一些较陡的小坡，皮艇滑下时溅起高高的水花，走在前面的人不时发出尖叫和大笑。
秦子昂和孔嘉是最后一波，一起的还剩下一个年轻的姑娘。
她看上去有点害怕，秦子昂说道：“你要是害怕，就在这里等着我们，让工作人员一会儿带你下山，和我们汇合就好。”
姑娘摇摇头：“我也一起。”
秦子昂看了一眼并不湍急的河水，也没有多劝，三人穿上救生衣，很快就坐着皮艇漂进了河里。
皮艇的速度很快，偶尔遇上断层，掀起半人高的浪花，打在三人的身上，被浇成了落汤鸡。
秦子昂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只希望赶紧结束这场漂流，让他回酒店好好洗个热水澡。
孔嘉倒是玩得开心。这类型的极限运动他接触过不少，眼前这个完全是小儿科，趣味主要是看秦子昂的表情和反应。
前面走的皮艇已经看不见踪影，沿途可以细细欣赏Z市森林中的风光。
“那个……你们有没有觉得，皮艇速度好像加快了？”小姑娘忽然说道。
孔嘉皱眉，仰头看天。一朵黑压压的乌云正往他们压力来，伴随着一阵骤雨，河里的水位上涨了不少，流速也加快了。
“糟了，下雨了！”
“怎怎怎——么办？！”姑娘急得语无伦次。
“抓紧皮艇，尽快到和他们会合。应该是山中的急雨，过了就没事了。”
姑娘怕得整个人趴在皮艇的边缘，紧紧抓住。奈何积雨云的速度远大于皮艇的速度，雨水带来的河水水位线猛涨，流速加剧，皮艇漂得更快更急。
“啊——！！”
碰巧不远处有一个大坎，重重颠簸，激起大浪拍打在皮艇上，姑娘被浪打中，一时手没有抓住，眼看就要落水。
秦子昂见状，松开双手冲向她，把半个身子已经探出皮艇的姑娘拉了回来，自己却因为惯性跌出了皮艇，“噗通”一声落入湍急的河水之中。
紧接着又是一声落水声，姑娘回头，就见孔嘉也跟着跳了下去。
“秦总！孔先生！”她叫喊的声音逐渐变小，迅速往山下漂去。
秦子昂落水后被呛了一大口。水流湍急浑浊，他一时间没法睁眼，被冲得到处乱漂，微微睁开一条眼缝，就见孔嘉紧紧扒着一个石块，想拦下自己，奈何水流太乱，秦子昂被左冲右冲，偏离了原定的路线。
又是一个浪兜头打下来，秦子昂被拍进了水里。
孔嘉骂了一句脏话，松开手，重新跳入水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