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五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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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又一天揉着眼睛醒来。他先是在还不清醒的时候快速环视一圈，发现今天并不会有站在床边盯着他看的高大白发可疑男子，也不会有一只绕腿布偶猫时刻跟着还不停喵喵叫，着实松了口气。然后夏油杰就为自己把五条悟形容成猫猫感到一阵恶寒。
夏油杰悠闲地洗漱完，为自己煎了一个蛋。煎的正合适，几乎是一个正圆形，蛋黄刚好在最中间。蛋的外皮脆而不焦，蛋白软嫩，轻轻划开外皮半凝固的蛋黄就缓缓流出来。光是看着形状这么合适的蛋，夏油杰都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不少。也许今天会有好事发生吧，他想。
身为特级咒术师，夏油杰本来应该忙到脚不沾地。并不是特级咒灵有那么多，而是许多一级的任务被动地压到了咒术界干活的唯二的特级身上，包括不限于深山老林里无法移动没什么伤害的咒灵。于是夏油杰在三年级的时候拉上了七海建人、灰原雄、家入硝子、五条悟，以及许多辅助监督，干脆罢工。这也可以说是夏油杰不得不接点私活养菜菜子和美美子的原因之一。从那之后，压在学生身上的任务就少了很多，偶尔有咒灵大爆发的时候，五条悟和夏油杰火力全开，最多加班半个月，也就全部搞定了。
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夏油杰猜想那是鸟雀或是偶尔会来的流浪猫蹭到门上的声音，等吃完早饭站起来一看，才发现门缝下面塞进来一封信。
或者说是小纸条也合适，只不过确实用粉色的还带着点香味的信封包着。没有落款，内容也是很简单的“想要见到你”……是谁的恶作剧吗？字体娟秀，像个女孩的字，不是夏油杰认识的任何一人的字迹。也许是递错了地方？
怀着疑问，夏油杰打开了房门。
少女背对着房门站着，银白色的长发柔顺地搭在肩上，头上只戴了一顶棕色的帽子，装饰着蓝色的小花。她穿着一条连衣裙，裙摆堪堪盖住大腿。腿上穿着白色丝袜，脚踩一双精致的小皮鞋。
听到了开门声，少女转过身来。她的蓝眼睛像宇宙中最炽热的恒星，又如雪山上终年不化的坚冰。夏油杰已经无法顾及其它，只觉得要沉没在那片蓝中。她身上有着一股好闻的甜香，把整个人衬得更加柔软。
单身二十多年的夏油杰不知道心中涌动的是什么样的情感，他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涌，舌头像打结了一样动弹不得，心跳得比刚打完一个特级咒灵还要快。夏油杰心里甚至在想他穿着的休闲装是否不太得体，嘴上却只磕磕绊绊的吐出一个“你”字。
不知道她以后愿不愿意姓夏油，不愿意也没关系，夏油杰觉得自己跟着她姓也很好；房子是不是应该买大一点的，以后有了孩子还是需要大一点的空间；他带大过两个小孩，带孩子应该问题不大；……
就在夏油杰快进到给孩子取名字的时候，这位少女直接扑进夏油杰的怀里，女性柔软的身子让夏油杰不敢乱动。然后，他听到了这位“少女”的声音。
“杰！我遇到了个有趣的咒灵，你看老子这么穿是不是也很好看！”熟悉的，某位挚友，男性，的声音。
刚才幻想的幸福生活像镜子一样“咔嚓”一声完全碎掉了，包括夏油杰时长不到一分钟的初恋一起。挚友也好，一见钟情的对象也好，两份喜悦相互重叠，这双重的喜悦又带来了更多更多的喜悦，本应已经得到了梦幻一般的幸福时光，然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夏油杰面无表情地推开五条悟，无数咒灵撕开空间的裂缝爬出。
“悟，就算我喜欢你，你也该死了。”
在自己家门外和五条悟打了一架，夏油杰懒得去想要掏多少钱去修损坏的房子，径自大大咧咧地坐在还算平整的一块石头上，试图从衣服里摸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结果烟没摸到，倒是掏到了一把糖，还是五条悟喜欢的那种超甜版本。夏油杰退而求其次，给自己塞了一根棒棒糖，把剩下的那些统统扔给五条悟。
“杰哥哥~人家不是故意的啦~”
呵呵，这时候倒是想起来用女声了？夏油杰转头，正打算教育一下五条悟，却被敞开腿坐着的五条悟吓得光速转了回去。
“悟，”夏油杰忍了又忍，还是决定好歹教一下现在是女性的挚友一些常识，“女孩子不要那么坐。”
“哈？”五条悟的反应出乎夏油杰的预料，“谁说老子是女人？”
听到这话，夏油杰终于还是转过来，迅速但又完全没掩饰地瞄了一眼五条悟穿的只能遮住大腿的裙子。完全看不出任何异常，这难道是因为……
“悟，”夏油杰舔舔干涩的嘴唇，身为一个男人，他真的很难不注意到这点，“你难道，穿了那个，男用的安全裤……？”
话说的很委婉，夏油杰相信五条悟懂他意思。
“老子怎么可能穿那种东西。”五条悟脱口而出，然后他就意识到了夏油杰想说什么，“老子的【】比你大得多，今晚我就把你日到喵喵叫！”
“嗯，好，尊重。”夏油杰把五条悟的话当成耳旁风，垃圾话就当是在挽尊。所以果然还是因为太小了……？
“都说了不是！！！”五条悟直接对着夏油杰的耳朵喊起来，就好像他能读懂夏油杰在想什么一样。夏油杰被音波震得耳朵疼，好歹是暂停了思考。
“这个咒灵的效果确实是性别转换，但我可是世界最强的五条老师，所以——”五条悟拉起夏油杰的一只手就往自己胸口上放。触感软软的，不像五条悟锻炼得当的胸肌。“我想对抗，就不会出现女性特征。我不想对抗，就会变成女性。”
夏油杰看不懂，但不妨碍他大受震撼。
“杰想摸摸这里吗？想摸女性的还是男性的？”说着，抓着夏油杰的那只手就要往下移动。夏油杰再次宕机，他忠实的咒灵却自动自觉自发地往出爬。一只鹈鹕成功钻出来，爪子抓着夏油杰的肩膀，翅膀一拍，就飞出了几十米远。
“杰——”五条悟在地上大喊，手围成了喇叭状，却也没有要追上去的意思。“我把那个咒灵抓回来了，记得吃啊——”
还在宕机的夏油杰当场给他来了一个拒绝三连。放空自己的夏油杰在天上又看到了五条悟（女）的那张可以称得上倾国倾城的脸，想起刚刚手上的触感，他的脸再次不争气地红了。夏油杰在心里可惜，如果五条悟真的是女性，不，要求放低一点，男性Omega就好了。
只可惜他们都是alpha。
夏油杰倒不是歧视同性之间的爱情，只是没能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对象还是一直以来当作挚友的那个人。并不是说不能接受，只是感觉很奇怪。就像空气，不可或缺，也正是因为太过习惯，反而无法想象它的改变。
也正是因此，夏油杰心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普通的咒灵没法“诅咒”五条悟变性，那如果是自己这个特级使用这样的诅咒呢？
可行性很高，值得一试。鹈鹕在空中拐了个弯，往高专飞去。按照夏油杰对五条悟的了解，这只五条悟猎回来的咒灵，十有八九在高专放着。
高专只有小林零一个人在。夏油杰想了想，才恍然大悟今天是周末。和别的学生不同，小林零实际上在别的高中上学，只有周末会来高专。
“啊，夏油大人。”小林零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该不会鹈鹕一直是保持这个高度飞过来的？”
“……”好像，确实，飞的不太高，容易被猴子看到。夏油杰不想二十多岁还要被罚检讨，好在夜蛾正道现在也不在。“没关系。比起这个，悟把咒灵放到哪里了？”夏油杰扯出一个笑脸问道。
“五条老师说是老地方。”小林零依然坐着，一点都没有想跟着夏油杰一起去的意思。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啊了一声，“夏油大人，暂时切断味觉的术式我试着放到这个上了，”小林零递给夏油杰一个贴纸一样的东西，“贴在脖子上或者头上都能用，还是实验品，虽然功能上应该没什么问题，但它目前还只是一次性的东西。记得告诉我用后感。”
夏油杰接过那些贴纸，他眼前一花，好像看到了马克笔的线条在小林零头上组成了字迹，在看清之前，那些痕迹就消失了。
眼花了？夏油杰想起五条悟对这些头上的字迹和线条的解释，难道又是五条悟在搞什么恶作剧？夏油杰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随口问了一句其他人去了哪里。
“他们……”小林零沉默了一两秒，似乎在思考，“接了个新任务，那地方很远，叫什么……在群马县？”
夏油杰也不是真的要追根究底。虽然疑惑自己为什么不知道这件事，但想想肯定还是五条悟指派的任务，也就放下了心。大家都会平安无事，夏油杰有这样的自信。
作者有话说第37章 第五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