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和绿茶校草成了CP》肜公子

5、第 5 章

　　堂伯父的双眼泛红，即使是在夜晚昏暗的路灯下也能看得出来了。他声音发直说道：“济同，你是个好孩子，懂事，听话，又努力上进。你祖母和你，也都是心气高的人，我懂的。刚刚你奶奶还跟我说，会想法先还我垫付的医疗费……济同，你不明白，这话其实……比指着我的鼻尖痛骂我一顿还让我难受！”
　　秋济同听着他说到最后语带哽咽，一时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伯父……”
　　堂伯父也不想在孩子面前落泪，深呼吸了几次，平复了一下心情。
　　两人又沉默无语走了一阵子，堂伯父又说道：“济同，你一个孩子，还要上学，奶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你们两人这样……实在是不行的。”
　　秋济同垂了头，他何尝不知道，可他又有什么办法？
　　堂伯父终于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我，想办法帮你联系你姑姑吧？”
　　秋济同一惊。
　　秋济同有个姑姑，叫秋惜文，在他们家是个禁忌般的存在。秋济同的祖母年轻时是个教师，可能是身为教职人员的通病，对子女的成绩要求很严格，他祖母又严格过头了些，是以照成了逆反心理，秋济同的父亲还好，他姑姑却从上了大学逃离了这个家后，再没回来过。
　　包括父亲去世和兄长去世。
　　秋济同是知道他有这么个姑姑，却甚至不知道她现在长什么样。
　　沉默许久，秋济同问道：“你知道她在哪吗？”
　　堂伯父说道：“前些年听人说过，家这边认识的人中，有人在A城遇见过她。如果用心去找的话……应该能找到。问题是……你奶奶那边……”
　　秋济同明白，是个心结。
　　“如果她也愿意的话……”秋济同驻足看着他说道：“我会试着说服奶奶的。”
　　堂伯父点头：“先找到她，不管她愿不愿意……但是，有件事你要记着，最起码你的学费部分，我会一直供你。你只管放心大胆去读书，研究生、博士生、哪怕读到博士后……只要你说要学费伯父都供你！”
　　秋济同真诚地说道：“谢谢。”
　　……
　　期中考试之后，高一要重新分班的传言甚嚣尘上。
　　二中贴吧甚至专门开了一个贴子，关于如何分班的各种猜测，不乏有学生也跟着帮忙出谋划策如何分能跟保证公平性，没几天，盖楼盖了上千层，成了二中贴吧建吧以来史上最热贴。
　　官方最终决定是一个月后才发布的，证实了要重新分班的消息，但是比起全部重分的大动干戈，最后采取的措施是小规模，只重分期末考后的年级前七十二名。按照成绩由高往低，依次分成6个梯队，打乱顺序平均分配到12个班。
　　结果，消息出来后尘埃尚未落定，平地又起波澜。
　　学生家长不干了。
　　尤其是年级排名前十的学生家长反映尤其激烈。
　　重新分班，全新环境，教学老师也全换了，不可能会对学生没有一点儿影响，本来待得好好的班级已经能考好成绩了，万一分了班以后环境因素对孩子照成负面影响导致成绩下降了呢？凭什么要让自家孩子成了平复二中教职工内部矛盾的牺牲品？！老师不应该是服务于学生的，一切以学生的学业和成绩为重吗？！
　　家长抗议声此起彼伏，甚至有建议直接取消教职工奖金制度，更有甚者投诉到教育局的。
　　贴吧继续热热闹闹，本只是发些校内公告的冷清地方，一下子前所未有的红火，甚至有一中、三中、四中的学生和家长也来凑热闹。
　　齐斐是没有在这段时间内见过新校长，但想来他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吵吵嚷嚷间，终于在期末考试前夕，敲定了最后方案。
　　依然是前七十二名划成6个梯队重新分班，但比之前的版本有了补充说明，年级前十二名，拥有从高往低依次自行选择班级的权利。
　　比如，年级第一的秋济同同学，如果期末考试依然保持年级第一的领先优势的话，二中高一文科十二个班级，任由他选择！
　　一下子，家长也渐渐闭了嘴，不是没给机会，孩子想要哪个指定班，努力考前十二名啊！
　　先前讨论如何分班的热门贴随着答案揭晓而陨落之后，又一个新生热贴冉冉升起：猜测极有可能依然会是年级第一的学神秋济同同学，最终会选哪个班？
　　无聊的学生们甚至为此做了投票，其中投3班的以压倒性优势领先。
　　贴子被顶得很高，不乏有凑热闹的外校学生不明所以却被这个名字刷了屏。
　　原来二中还有这么个学神同学叫秋济同？
　　不知第多少楼，回贴中突然一个疑似一中的学生歪了楼：“秋济同？是那个秋济同吗？原来我们一中初中部的一个学霸，后来中考失利考进了二中？”
　　后来见人家不能直观地了解是谁，索性甩了一张秋济同初中时候的照片来。照片虽然像素不高，看着也像是偷拍或者拍别人时无意中抓拍到的，依然把秋学霸的五官优势完美呈现出来。顿时，楼中楼回贴一片尖叫。
　　二中高中部学生虽然都知晓他们学校有这么一个常年霸榜的学霸，但秋济同平日里实在太过低调，除了同班同学，真正认识他的人不多。
　　又没多久，一个估摸是二中高一3班的同学贡献了一张秋济同近期的偷拍照，这次高清了很多。拍摄时间应该是下课的时候，他托着腮手肘撑在桌上，扭头看着窗外发呆，神情有些忧郁。这张照片无论是光影、构图、角度、人物表现力都堪称登峰造极！秋济同的侧脸鼻梁高挺，眼睫纤长卷翘，漆黑的眼眸正对着窗外光源发着光，修长的脖子，匀称好看的手指……
　　这张照片的楼中楼回贴，甚至比前一波更翻了倍余！
　　“啊啊啊啊！颜值爆表！”
　　“这么好看的颜是真实存在的吗？”
　　“漫画一样的侧脸！太杀我了！”
　　“这是P图的吧？这是加滤镜了吧！不可能我们学校有这样的帅哥我没有发现！！”
　　“一直看到他的名字，还以为是个书虫眼镜宅！跪求正脸！”
　　可惜那个时候的齐斐和他周边狐朋狗友一众人等都没有逛贴吧的习惯，不然看着自己那么卖力耍帅抵不过别人一张无意识的偷拍照片来的杀伤力大，非得要吐血不可。
　　……
　　很快，期末考试如约而至。因为要涉及分班，这次的考试自然备受关注。
　　不负众人所望，秋济同依然是第一。
　　发成绩那天，年级前七十二人都被从班级里叫走了，剩下的学生坐在教室里翘首以盼。按照新校长的说法，趁着高一学年的尾巴把这件事情彻底搞定了，高二好以全新的姿态迎接新挑战！
　　许久之后，年级第一的秋济同同学率先走出了教务处，背着自己的书包，朝教学楼走去。他所过之处，各班的学生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同时……在那个热门贴里面，做着现场直播！
　　“1班！1班他并未停留！不是1班！”
　　“啊啊啊啊……3班，他来了！”
　　“3班没有留！！！！！！！！”
　　“不是3班啊，他走了！！！！”
　　“他朝6班走来了！！！我心跳好快！我和同学赌的我们6班呢！”
　　……
　　“报告。”
　　忽然这么淡然的一声，如凭空一声惊雷，将正靠在9班讲台上发愣的9班班主任“九哥”给惊醒了，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外，好半天合不上嘴。
　　少年纤瘦高挑的身形，校服规规矩矩穿在身上，双眸如古井无波，十足淡定，和呆若木鸡的班主任形成了强烈对比。
　　顷刻，全班哗然。
　　九哥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来了，顿时那嘴就咧得快挂上耳根了！
　　“哇靠！居然是我们班！学霸居然选了我们班！！”
　　“我就知道！我早说了他会选我们班！你想啊，3班班主任依然是我们班的英语授课老师，我们九哥那可是全二中数学最厉害的！我早说了我们班比3班综合教学实力强！”
　　下面的学生兀自议论纷纷，上面的班主任却快乐疯了，忙招手唤他进来，朝下面同学喜逐颜开激动不已地介绍：“同学们！让我们欢迎我们班的第一个新同学！秋济同同学！！”
　　顿时掌声雷动，秋济同不着痕迹扫视一眼，顿时就看见坐在右后方倒数第二排的某傻逼，正笑得一朵花儿一样，露出一口整齐大白牙，傻兮兮地跟着用力地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