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和绿茶校草成了CP》肜公子

2、第 2 章

　　另一个同学也有些诧异，惊道：“啊？二中的？他什么时候又惹到二中去了？”
　　N城一中在城西，二中在城东，相差了足有近二十公里。
　　先前的那个耸肩：“谁知道？看他一天到晚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天知道他是不是在外面遇见二中那群痞子也不知道收敛，或许人家只是看他不顺眼呢！”在一中学生的眼里，二中学生的形象确实都是不学无术却战斗力爆表的混混。
　　那两人正在讨论林奇峰被打的细节，班中另一个混得更上道的同学却抱臂冷笑了几声，乜着眼看着那两人，一副对方没见识的样子，冷声嘲讽道：“他啊，该的！”
　　那两个同学一看这一位对内情知之甚详的模样，急忙围了过来问道：“怎么说？”
　　更上道的同学嗤笑：“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嗯？得罪了谁啊？”
　　更上道同学：“那傻逼带人把二中齐昭的弟弟给揍了一顿。”
　　先前那两个同学显然也对“二中齐昭”这个名字如雷贯耳，闻言一齐倒吸了一口气：“卧槽，牛逼啊！”
　　另一个想起什么：“等下，齐昭有弟弟？”
　　更上道同学：“说是堂弟。齐昭大半个月前就已经放出了风声，托一中几个跟他关系相熟的人想法把那傻逼提溜出去，这风口浪尖那傻逼不知道猫学校里面小心着点儿，还要出去浪，正好被二中几个轮着盯梢他的人给逮了个正着。不揍他揍谁？据他自己说，他冤枉得很，打的时候根本不知道那是谁。反正是被二中几个人堵在了外边公厕里，揍得鼻青脸肿，哭得稀里哗啦。”
　　“哈哈哈哈哈……”几个同学一齐大笑，“也好，总该叫他学乖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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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之后没多久，他们很快就迎来了初二会考，这是初三的升学考试之前最重要的一次测试。N城的会考也很隆重，全市统一考试随机分配考场。秋济同进考场的时候，便看见了好几个穿着二中校服的考生，男男女女都有，看上去沉默而普通，并没有什么特别。
　　他的目光在这些人脸上巡视，充满了探究和好奇。
　　到底什么样的“水土”和环境，孕育出那样一个傻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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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瞬一年后，就在秋济同开始备战中考之前，N城二中忽然传来了可能要被私立学校合并的传言，顿时在N城的教育界引起轩然大波。
　　传言虽是未经官方证实的消息，明面上的动作也已经明确了这个趋势，二中的校长首先被换了下来。新校长并非专职搞教育的出身，反而是一个从事培训机构许多年的成功商人，名下的私立高中也有好几所，教学经验也很足。
　　N城二中是除了N城一中之外，当地教学质量最好的一座学校了，N城一中毕竟是一所“变态”的学校，不适宜用正常眼光看待，虽然N城也有三中、四中、其他民办初中和职高若干所，却鲜少被人提及，可知这次变动在这个小城的轰动程度。
　　N城二中历年来高中部招生是从中考成绩中择优录取被N城一中第一批次录取后剩下来的学生，也可以说从生源上就拿的是第二等资源，这让立志于大幅度提升二中高考名牌大学录取率的新校长非常不忿，多方游走活动，却无奈未能撼动一中在N城的地位分毫，想从第一梯队的生源上分一杯羹的想法告吹。
　　不得已，二中新校长只能从别的方面着手，希望能够提升学生的学习积极性。于是二中从这一年的高一开始设立了非常丰厚的奖学金制度：首先是录取成绩的前二十名免学费；然后每一学期期中、期末考试年一到年五，对应额度不等的奖学金；其余学习进步奖、特别贡献奖、综合素质奖……林林总总，总之下了大手笔。可见这位新校长对他新官上任后的第一届学生如何重视。
　　秋济同捏着手里被设计得颇有逼格的二中招生简章，垂目看着沉默无语。许久之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将手里的招生简章折叠成了豆干大小，塞进了裤兜。
　　中考的考场上，他看着数学试卷空了的最后两道大题，默默合起试卷，起身提前交了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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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个月后，高一下学期。
　　二中篮球场上掌声雷动，喧嚣阵阵。
　　二中的篮球场位置比较特殊，位于学校西门和北门出口的必经之路上，一旦放学时候，就是汹涌人流中的一座孤岛，绝对万众瞩目的一个位置。透过绿色围网缝隙，可以看到阳光活力的少年们在场中挥汗如雨，偶有精彩的进球，也会博得路人的拍手叫好。
　　秋济同推着自行车，夹在人流里因为拥挤而缓慢移动，目光落在那群少年的其中一个身上。
　　耳边还有几个兴奋激动的小女生发出阵阵惊叫。
　　“是齐斐哎！9班的齐斐！！”
　　“啊啊啊啊，好帅，妈妈我不行了。”
　　秋济同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再看那人，也的确是骚包到不行：头发染成了深棕，阳光下泛着红，耳上还戴了个小银圈，穿着对学生来说绝对算得上奢侈品的运动品牌的球衣和运动裤，脚踩着的球鞋也是价值不菲，拿了同牌子的止汗发圈将刘海箍上去。他这一身明显和学生守则不合的穿着，是和老师们常年斗智斗勇后残存的胜利果实。毕竟，一个为了染黄发能一口咬定是天生发色，甚至连自己营养不良的诊断证明都能开出来的没皮没脸无赖，能指望他有什么自觉性去遵守学生手册上规定的穿着？他不裸奔，二中的老师们都觉得谢天谢地了。
　　和初二时候比，他个子蹿高了不少，足有一米八左右了，稚气的圆脸长开了些，眉眼看着有了男人的硬朗和英俊，却丝毫不显粗犷，挺翘的鼻子和抿起的唇透着倔强，又带了一些年少轻狂的不羁。
　　这样混合着阳光自信又带了点儿坏坏痞气的男生，的确很能迎合高中小女生们的审美。从秋济同高一如愿“考入”二中后不久，齐斐这个名字，就不止一次地被各班的男生女生闲聊时提及，再被他“无意”听了去。
　　此刻正要罚球的齐斐手里有节奏地拍着篮球，过了会儿抬头专注地盯着篮筐，清亮的眼睛闪着光，唇畔含了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轻松抬手，球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准确无误地落进篮筐里。
　　“好！”身后他的队友们叫着。
　　齐斐露出爽朗的微笑，转身和队友来了个high five。少年奔跑的时候像一阵风，夕阳下被映照得有些透明的绒毛让他浑身上下散发柔和的光，一头红发如同火焰。
　　耀眼到想不注意他都不行。
　　刚罚完球不久，己方队友抢球助攻，让齐斐在极短的时间内又投入了一次三分球。于是又是一簇兴奋的尖叫。
　　齐斐当初考入二中的时候，是用体育特长生的身份进来的，否则就他那点可怜的文化课成绩，他老爹就是想要给他活动活动都没辙。但打球的确不算他的专长，因而他球技并不算多么顶尖，却也足够他耍帅用。这么短时间内的连续进球，观赏性极佳。
　　齐斐在众人的赞叹声中兀自洋洋自得，越打越来劲，场边候着翘首以盼的其他学生终于受不了了。其中一个看着和他关系不错的，直接笑着上场把他给拖了下来：“斐哥，斐哥，哥……您歇歇成么？给其他兄弟一个机会成不成？”
　　两人笑闹了一阵子，齐斐也没再坚持，退到一边的塑料座位边从包里掏出某品牌运动饮料，朝口中挤了一大口后，又和那些篮球明星似的往头上脸上呲水，一众小女生又叫又跳，秋济同几乎要翻白眼了。如果他没有记错，那玩意儿好像含糖，您就不怕一会儿头发结块梳都梳不开吗？！！
　　吵吵嚷嚷中忽然亮光一闪，伴随着非常尴尬的“咔嚓”一声模拟快门的电子音效，一位举着手机对着里面的小姑娘顿时石化了。
　　她身侧的同伴急忙叫道：“哇你开闪光就算了，还开音效，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偷拍？！偷拍！！”
　　“他没看见吧？他没看见吧……啊！他回头了！！！”
　　虽然在喧闹中这声响得非常轻微，齐斐还是敏锐地察觉了，循声转向这边。
　　“怎么办怎么办？”几个小姑娘急得跳脚。
　　齐少爷在二中出名除了骚包和帅，他的名字因打架而被批评通报的概率实在太过频繁了，妥妥校霸一枚！据说是脾气火爆、翻脸比翻书还快。
　　就在几个偷拍的小姑娘心都拎起来的时候，那边被偷拍的那位含着嘴里刚被队友塞的碎碎冰袋子，淡定地朝她们比了个“耶”的姿势。
　　几个小姑娘一愣，然后就“啊啊啊啊”的尖叫了一阵子，改偷拍为明着拍，对着那位一通“咔嚓咔嚓”乱按。
　　齐斐非常给面子，嘴里叼着碎碎冰，还不住变换着姿势，一会儿食指拇指比个小心心，一会儿举起两个胳膊到头顶，两手臂一弯比个大爱心，就在他恬不知耻甚至开始飞吻、wink的时候，秋济同终于被雷得没眼看了，收回目光，顺着人流浑身鸡皮疙瘩地走了。
　　他妈的，看这货真像看动物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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