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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变强之路 ...
天边刚露出鱼肚白,楚惊鸿就睁开了眼睛。
她在凡间的时候已经习惯了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每天天不亮就被鸡叫声喊起来练武,就算来了修真界没了打鸣鸡,她也保持了固定的作息。
她闭上眼睛,再次沉浸进那片黑色世界里,功德剑还没出现,光点四散,似乎还缺少一个凝聚的契机。
她睁开眼,默默思索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昨天林白鹿精神崩溃,很快就晕倒了。
她和苍兰短暂的交流过。
她目前的身份是陆离夜观天象从凡间带回来的极品炉鼎,身怀极品炉鼎体质,换句话来说就是极品十全大补丸,放在青楼,她这种得是头牌。
她当然没兴趣呆在这里任人作践。但是从昨天林白鹿的崩溃来看,进了千机宗容易,出去就很难了。
这点苍兰倒是不瞒她,大概是想让她死了逃跑的心。
她告诉楚惊鸿,千机宗门口有阵法,无腰牌不得出入。而只有成为亲传弟子,才能有腰牌。成为亲传弟子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实力说话。
楚惊鸿已经受够了任人鱼肉,她咬牙暗暗下定决心:她一定要修仙,必须得修仙。她现在不够强,只能遵从别人的游戏规则,等她变得足够强了,才能脱离掌控,重返凡间,才能一刀阉了陆离,血洗千机宗,一解心头之恨。
至于如何变强......
楚惊鸿已经打听过了,明天的入门仪式上会有宗门长老对新入门的弟子进行统一的资质测试。她专门要来了相关门规仔细研究过了,其中并没有规定不许炉鼎参与测试。
可是奇怪的是,苍兰说没有炉鼎会参加测试。她问原因,她又不说。
楚惊鸿就猜,或许是因为炉鼎身份低贱?
毕竟在修士们眼中,炉鼎只是泄古欠的工具,怎么有资格和未来的修士平起平坐呢?所以前去参加测试的炉鼎会被他们各种奚落刁难。久而久之,也就没有炉鼎去那里自取其辱了。
楚惊鸿连死都不怕,区区几句风言风语算得了什么?
她明天一定要去参加这个测试。
院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已经有人起来了。
楚惊鸿也无意继续在床上躺着,她也该练武了。
她有些笨拙的穿上苍兰给她准备的长裙,只觉得忒不方便了,等会儿让她给准备一套男装好了。
她从侍女那里要来凉水洗漱过后,走进院子,环顾四周,很快就锁定了猎物。
“小兄弟,你这宝剑看起来不错啊。”
被她搭话的护卫小哥原本正在擦剑,听到她的夸奖得意的说,“你倒是有眼光,这把剑可是我花了三十块下等灵玉!”
楚惊鸿已经从苍兰那里知道了修真界的货币单位和凡间不同,通用货币是一种叫做灵玉的东西,就像人间有金银铜一样,修真界也分为上等灵玉,中等灵玉和下等灵玉,换算比例是百进制。
楚惊鸿眸光微亮,言简意赅道:“打一架吧,你不动用灵力和武器,咱俩纯肉搏,我输了,给你三十块下等灵玉,你输了,把这把剑给我。”
她身上没钱,苍兰肯定有。反正也是陆离报销,楚惊鸿一点也不心疼。
护卫嗤笑一声,不耐烦的摆摆手,“去去去,我这边忙着呢,小娘子莫要消遣我。”
楚惊鸿挑眉,“怎么,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我是怕不小心碰到不该碰的地方。”护卫嘿嘿一笑,目光不怀好意的在楚惊鸿的胸部流连。
楚惊鸿捏了捏拳头,“别怕,我不踢你下身。”
护卫冷哼一声,“该怕的是你才对!”
“你个大男人怎么磨磨唧唧的,你该不会是不行吧。”楚惊鸿上上下下的打量他,暗自揣测也许他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这句话成功激怒了护卫,男人最恨别人说自己不行,更何况说这话的还是个女人。
护卫随手把剑扔到一旁,怒吼着站了起来,黑着脸说,“咱俩比划比划,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五分钟后,院子里不知不觉已经围了一圈人。
女人膝盖抵在他背上,一手大力摁着他后脑勺,一手铁钳一样向后掰着他胳膊,懒洋洋的问道:“服吗?”
“......服。”
楚惊鸿爽快的松开他,欢快的跑到一旁捡起他的剑,拔出剑鞘,只觉寒光凛凛,剑气狰狞,她举起剑流畅的挽了个漂亮的剑花,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是把好剑。”
手上没把武器总让她觉得不踏实。有把剑,以后也容易说服别人。
护卫小哥在周围人异样的眼神中红着脸爬起来,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起来,他活动了一下胳膊,钻心的疼,肯定扭到了筋,还好没脱臼。这让他看向女人的目光越发复杂。
这个人,真的是女人吗?
他就没见过有哪个女人有这么大的力气!她是吃化肥长大的吗?
有了剑,那么当然要进行晨练了。
楚惊鸿没管叽叽喳喳的围观人群,旁若无人的在庭院里开始练剑。
......
苍兰是被院子里的喧闹声吵醒的。
她睡眼朦胧的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迷糊问侍女:“外面怎么了,这么吵?”
没人回答她。
屋里空无一人,侍女不在。
苍兰微微皱眉,穿上衣服推开门,沿着走廊走了几步,很快就找到了喧闹的源头。
有人在舞剑。
不,不应该用舞这个字,这个用法太过轻飘飘,不够有力量。正确说来,应该是有人在习杀人技。
他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剑招毒辣刁钻,招招直冲致命处,让人只是旁观就被吓出一身冷汗。
更可怕的是持剑人的眼神。
在一个剑招的空隙中,那人无意间一瞥,苍兰猝不及防间就撞上了他的眼睛,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心脏跳的她都感到痛了。
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啊!
她全身发抖,战栗不已。
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情绪,有的只是纯粹的冰冷杀意。
冒犯他的人会死。
靠进他的人会死。
打扰他的人,也会死。
直到那人移开目光,苍兰才如蒙大赦的醒过神,只觉得后背里衣已经湿透了。她拼命喘着气,心脏怦怦乱跳,身上的鸡皮疙瘩就没下去过,明明那把剑距离她很远,也根本没有丝毫针对她,可是她此时还是被沸腾的杀气摄取了全部心神,像是被捕食者盯上的小兽,浑身僵直动也不能动。
不光是苍兰,周围不知不觉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这种杀气是如斯磅礴,让所有围观的人都胆怯的闭上嘴,不敢上前一步,也失去了逃离的力气。
刀剑入鞘的轻响在这一刻却好似平地巨雷在苍兰耳畔咆哮,她的身体终于恢复了知觉,如梦初醒般向看向收剑向她走来的那人。
围观许久的众人这才终于有胆子窃窃私语,“这人谁啊,好厉害的剑招。”
“生面孔,以前没见过啊?”
“我知道她,她是昨天少宗主送进来的炉鼎。”
炉鼎?所有人瞠目结舌的看向刚刚把一把剑舞的虎虎生威的“男人”。这人竟然是个女人,还是个炉鼎?
半响,才有人颤颤巍巍感慨道:“咱们千机宗挑选炉鼎的标准真是越来越迷了。”
“楚惊鸿!”苍兰惊愕的念出了这个人的名字。
原来是她,不是他。因为杀气太过凌厉,她下意识以为是个男人。
女人脚步不停,眸光淡淡,“嗯,早上好。”
“你你你在做什么......等等,你这是什么打扮!”
楚惊鸿收起杀气后,苍兰也终于从恐怖得仿佛将人吞噬的气场中挣脱出来,这才终于发现楚惊鸿此时不伦不类的打扮。
她穿的那条裙子是苍兰亲自为她准备的。少宗主既然交代了让她照顾,她就会不打折扣的执行,所以为她准备的都是一些好衣服,穿出来也不会被人看不起。
楚惊鸿穿在身上的淡青色裙子原本是很好看很仙的。淡青色大袖子像荷叶一样层层叠叠散开,裙身水墨画一样在阳光下晕染开深深浅浅的色泽。苍兰在凡间的时候曾经拜见过丞相的女儿,这位号称京城第一美女的小姐都没有这么好看的裙子!
然后,现在——
现在,荷叶袖被她挽了起来,然后用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麻绳结结实实绑了起来,裙摆被撩起被麻绳束缚在腰间,露出白色的贴身里裤。
这这这,这简直是伤风败俗,有辱斯文!
偏偏当事人特别理直气壮回应道:“这样方便练武。”然后她恬不知耻的当着所有看热闹的人问道:“你有男装吗?”
哪怕是苍兰这般冷漠的性子,此时沐浴在无数异样奚落的目光中,难免还有些气恼,“我一个女子,为何要有男装?!还有,你剑是来哪来的?”
“战利品。”楚惊鸿随手指了指不远处探头探脑的护卫小哥,“我刚刚和他打了一架,我赢了,他的剑就是我的了。”
被他指着的护卫小哥尴尬的捂着脸,小声为自己分辩,“我没动用灵力......”
围观群众:那也很菜好吗?
苍兰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来什么样的表情了。
楚惊鸿径直走到一个正在扫地的杂役的跟前,“老伯,你还有备用的衣服吗?我想买一套。”
杂役:......嫩说啥?
苍兰:???
楚惊鸿根本不觉得自己的问题多么石破天惊,发现杂役久久不言,她想了想,恍然的抬手指向苍兰,“我不白拿你的,她付钱。”
苍兰不可思议的看向女人指向自己的手指,不爽道:“我?我付钱?凭什么?”
楚惊鸿费解的望着她,“陆离不是让你来照顾我吗?”
所以你就把我当做钱袋子?
苍兰就觉得离谱。她以为有少宗主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呸!好一个拜金捞女!
楚惊鸿敏感的觉察出来苍兰脸上微弱的不情愿,她也跟着皱起了眉头,“难道他不给你报销?”
她轻啧一声,一脸嫌弃道:“真抠门。”
苍兰:......
她张了张嘴,第一次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似乎说报销不对,说不报销也不对。
“这么说,我身上的衣服也是你自掏腰包买的?”楚惊鸿歉意的看着她,诚恳的说:“对不起,我没想到陆离原来这么抠门,还要女人花钱贴补他,我是净身被他强行带过来的,身上也没钱,要不我给你打个欠条吧。”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眉眼乱飞,眼神越发诡异,不用想也知道要不了多久少宗主就会多了一个抠门到吃软饭形象,明明,明明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可、可是少宗主的确也没给她钱......
不对不对,她现在吃用都是少宗主给的,是少宗主在养她才对。
苍兰摇了摇头,后怕的咬了咬唇,看向楚惊鸿的目光多了一丝戒备,这女人好深的心机,她险些就被她忽悠住了。
“你一个女人家家的,行事怎么如此孟浪?”她不客气的驳斥道:“还有你们,一大早的都在这里干什么?要是闲的话我就多给你们派些活儿!”
苍兰是少宗主任命的管事,平时积威甚重,此时见她发火,围观的闲人们不敢多言立刻散去了。
然后她板着脸看向楚惊鸿,不客气的训斥道:“你虽是少宗主带过来的,也不要忘记自己的炉鼎身份,你跟我来,我考一考你《女诫》。”
楚惊鸿这下是真惊讶了。倒不是因为苍兰古板老学究似的发言,而是——
“修真界也有《女诫》?”她一直以为这玩意儿是凡间糟粕。如此看来,这修真界和凡间也无甚区别。
“这是我小时候在凡间学过的。你不也是凡间来的吗?怎么,没学过?”苍兰想了想她刚刚舞剑时凶神恶煞的模样,觉得她可能真没学过。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不像女人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来这样的女人?
女诫?
楚惊鸿在心里嗤笑一声。这玩意儿给她擦屁股她都嫌硬。
她不想和苍兰吵架,所以就转移话题问道:“你是哪国人?”
她猜,应该是某个西域小国的人?
苍兰:“我是梁国人。”
楚惊鸿收起心中的惊讶,若无其事的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离开梁国的?在千机宗待了多久?”
“天命三年,天下大旱,易子而食,我就是那个子。”提及往事,苍兰面容寡淡没有丝毫情绪波动,“是一个千机宗的外门弟子把我从人肉铺里买了出来。那年我大概九岁吧。修真无岁月,自从服用了定颜丹我就不曾衰老,我在千机宗应该也待了二十几年了吧。”
她不知道是在说服楚惊鸿,还是在说服自己,“我并不觉得我现在的生活有哪里不好。起码我能锦衣玉食的活着。”
楚惊鸿在心里轻叹一声,蓦得想起那日刑场上百姓凄厉的口号,她跟着念了起来,“天命天命,天下没命。”
苍兰表情恍惚一瞬,很快就恢复成了以往的冷漠。
她轻声呢喃道:“......原来现在还是天命年间啊。”
“现在已经不是了。”楚惊鸿目不斜视的淡淡说道,“我来这里前,亲手砍下了赵启的脑袋。”语气轻松平淡,好像是在讨论自己昨晚吃了什么。
苍兰一怔,脚步一顿,就见女人径直越过她走了几步,见她没跟上又回头询问似的看向她。
苍兰这才想起来,为什么觉得赵启这个名字耳熟。
这是梁帝的名字。在大梁,没人敢直呼其名。时隔多年,苍兰之所以还能想起这个名字,是因为她年幼时曾经写过一首小诗,因为不知道要避讳“启”这个字,全家差点被流放,她也因此被管教嬷嬷狠狠磨了磨性子,从此循规蹈矩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在年幼的苍兰心目中,梁帝是高高在上的天神,不可亵渎,不可冒犯,必须要全身心的侍奉。
现在,楚惊鸿说她杀了梁帝?!
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不可能!你别开玩笑了。”她猛然提高了声音:“你知不知道陛下是什么人?那是真龙天子,天命护身!你一个女儿家家的哪有这么大的本事!”
“你可以问陆离。”楚惊鸿平静的望着她,双眸古潭似的平静无波,“我杀皇帝的时候,他在现场。”
苍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等到侍女期期艾艾的询问她要不要叫膳时,她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她现在根本没有吃饭的心思,也没有胃口。
她在不大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坐立难安,脑子里翻江倒海,一时间不知道闪过多少思绪。
终于,她咬了咬牙,慢慢掏出铜镜,用灵力激活时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什么事?”
“楚惊鸿说她杀了梁帝!”苍兰脱口而出道:“这是真的吗?!”
陆离沉默了几秒钟,慢吞吞回答:“假的。”
苍兰安心的松了口气。觉得全身都松快起来了。
对嘛,她就知道,楚惊鸿是在撒谎。她一个女儿家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本事?她一个普通凡人不知道就罢了,皇帝有紫气护身邪祟不近这件事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刚刚竟然被吓得六神无主,真是糊涂了。
少宗主漫不经心的说:“她脑子不太好,不必听她说什么。”
苍兰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少宗主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等到通讯切断,苍兰才突然想起她没给少宗主说楚惊鸿造谣他抠门吃软饭这件事。而且她当时好像也忘记澄清了。
......算了,谅那些人也没胆子嚼少宗主的舌根。这件事太尴尬了,就不和少宗主说了。
......
敲门声响起时,楚惊鸿正在做俯卧撑,闻声头也不抬道:“进来。”
她等了一会儿,见门外人磨磨蹭蹭的好像在做什么艰难的思想斗争,无奈的起身,拉开了门,“小鹿,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白鹿僵住了。女人没穿外衣,只身浅白色的里衣,她的身高刚到女人胸前,此时只能看到女人胸前裸露出的大片蜜色的肌肤,晶莹剔透的汗珠顺着性感的锁骨很快滑进胸前的深沟里,让人莫名有些脸红。
她脸色爆红,一时间忘记自己的来意,捂住眼睛崩溃叫道:“穿件衣服吧你!”
楚惊鸿无所谓的耸耸肩,“大家都是女人,那么讲究做什么?”
林白鹿一阵气闷,小声嘀咕道:“不是你说了喜、喜欢我的吗?”
“哦那个啊,”楚惊鸿理直气壮的回答:“我骗你的。”
林白鹿:……她好想打她啊!
她大刺刺的转身走进屋内,继续自己未完的锻炼,“苍兰给我准备的女装忒累赘了,你能帮我弄套男装吗?我练武时穿。”
她后背的里衣早已被汗浸透了,半透明的布料清晰的勾勒出她发力时后背和大腿性感流畅的肌肉线条,蜂腰翘臀,双腿颀长笔直......林白鹿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这才勉强止住越来越不着调的思绪。
就算她再有魅力,也是个女人,不是男人!她还骗了她,她脸红个什么鬼?
她深吸一口气,别扭的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底,闷声闷气的回答:“回头我给你找一套男装。”
楚惊鸿趴在地上快速的起身俯身,“你找我什么事?”
林白鹿这才终于想起正事。她猛的抬起头,目光直勾勾的向女人的脖子处看去,在看到缠着的白色纱布时眼神明显瑟缩了一下,眼中立刻弥漫了一层愧疚的薄雾,“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伤还疼吗?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的原谅我,但是......”
少女低着头絮絮叨叨说了一些有的没的,楚惊鸿懒得听,直接打断她:“我原谅你。”
“你不原谅我是应该的,我做的太过分了......啊?”林白鹿这才反应过来楚惊鸿说了什么,傻傻望着她,“你原谅我了?”
楚惊鸿不答,默默报数,“499,500。”
她长出一口气,利索的直身站起来,抹了把额头上的热汗,干脆利落的问:“你想逃出去吗?”
林白鹿拼命点头,她做梦都想离开这里!
“那就别废话了,以后听我的。”楚惊鸿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有些不过瘾。她嫌弃的看着不到三指宽的小杯,可惜抠门鬼不给报销,要不然她一定要换个大点儿的茶杯。
林白鹿忙不迭的点头,看着楚惊鸿的眼神湿漉漉的像幼鹿,“你想让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简单。”楚惊鸿放下茶壶,“明天入门测试,你和我一起去。”
林白鹿表情一僵,难堪的低下头,“我、我去那里要被人笑话的。”
“怕什么。”楚惊鸿教她,“别人笑你,你就打回去。”
林白鹿更想哭了,她可怜巴巴的说,“我打不过他们。”
楚惊鸿是真的纳闷,“你不是能变冰剑吗?”
于是林白鹿就认认真真向楚惊鸿科普了一番千机宗的修为划分。
千机宗据说是上古洪荒太白金星遗脉中的一支,擅长参悟推衍星象,调动群星之力,所修功法参悟的是无情道,共分为七境,分别是引气入体,洗经伐髓,动心忍性,观星不语,斩尘缘,太上忘情,脱凡入圣,功法修至第七境圆满即可成仙。
而林白鹿现在就处于洗经伐髓的第二境,其实不算太弱,但是因为炉鼎体质的缘故,她体内的灵气一直处于匮乏状态,只能勉强用灵力凝冰,昨天幻化成一把冰剑已经是极限了。
“我在成为炉鼎的时候,丹田里就被刻下了烙印,无论我怎么努力修炼,我的灵气都只会成为供养主人修行的养料,白白为别人做嫁衣。”林白鹿苦涩的笑了笑,眼中只有精疲力尽的麻木,“时间久了,我也懒得修炼了。”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一直以来就没炉鼎去参加测试。不是担心自取其辱,而是因为没必要。资质再好又如何?只不过成就了别人罢了。
楚惊鸿沉下脸色,快速问道:“那个烙印是什么样的?我体内有没有?”
“在腰间,有个黑色的印章,上面,上面......”林白鹿握紧了拳头,难堪的咬牙说道:“刻着主人的名字。”
楚惊鸿夜里有仔细检查过自己的身体,她可以确定她的腰间并没有这样的印章。
是还没来得及刻上去?还是忘了?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楚惊鸿摆脱炉鼎身份的机会。
林白鹿现在眼眶通红,下嘴唇生生被她咬出血,恨得全身都在发抖。楚惊鸿明白这件事对她而言有多么屈辱,在身上刻上主人的名字,这是对付奴隶的手段。易身而处,她只会比她更恨。
林白鹿恨了那么久,也没心里扭曲,情绪最崩溃的时候也没想过滥杀无辜,虽然这只会让陆离看轻她,但是楚惊鸿却很喜欢她的这种坚持。
如果为了报仇,就把自己变成比仇人还坏的魔鬼,任由仇恨把自己的人生变得乱七八糟的,这样的不是反而证明了仇人成功毁了她吗?
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沉声道:“别怕,我没有烙印,会慢慢变强的,总有一天会帮你解除烙印,带你离开这里。”
林白鹿昏暗麻木的黑眸骤然爆发明亮的光华,但是很快,光华散去,她迷茫看着楚惊鸿,眼中是藏的很深的戒备,“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要救我?”
楚惊鸿困惑道:“这还需要原因?”
“当然需要!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需要原因的!”林白鹿收起眼中的尖锐,露出自己习惯的楚楚可怜的笑容,怯生生问道:“红红,你想让人家怎么报答你呢?”
楚惊鸿无所谓的摆摆手,“啊,报答就不必了,你就当我是为了自己吧。”
她掰了掰指关节,发出噼里啪啦响声,狭长凤眸里是肆无忌惮的杀意,“陆离惹到我了,我看千机宗很不爽,不毁了它我不痛快,救你只是顺带的。”
林白鹿眼睛猫儿一样瞪得滚圆,这算什么原因?
她迷惑的望着跃跃欲试准备大施拳脚的楚惊鸿,她不像她以往见过的任何女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像她这样奇怪的女人。
“明天,我会陪你去参加测试的。”林白鹿努力在心里做心里建设,就算被欺负,咬牙忍一忍就过去了。说实话,她也很好奇女人的资质如何。
毕竟,她应该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其实我很好奇,因为我这本是跨频道为爱发电写的小众文,现在追文的都是我上本过来的老读者吗?有没有新读者呀?如果有新读者的话,你们从哪里找到我的文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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