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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醉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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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析月看着萧胥似是说了什么,却没听清,他身上的酒气越散着就愈发浓郁,让他很难像平时一样思考,只疑惑着萧胥今天脾气好像格外好,到现在也没让他滚出去。
萧胥从身上扶正他,淡淡道:“小殿下喝多了。”
这才对嘛。
白析月满意的点了点头,扯住萧胥的外袍,用力一震。
“撕拉——”
这突然的动作萧胥太久没见过,只能低头看着碎成条状散落在地的外袍。
……他这次倒真是信了他回到了两年前了。
白析月微微颔着眼睛,欺身将萧胥压在了榻上,随手扯住一块布条,熟练地将人绑在了床头。
萧胥:“……”
萧胥简直要被气笑了,这要是年轻几年,自己怕不是想直接将白析月掀出去。
白析月正欲再扒,身下却传来萧胥清仍旧清冽的嗓音:“先解开我。”
“别诓我了。”白析月眯了眯眼睛,声音有些发哑,接着就像浑然没听见般,继续着手下动作。
萧胥小幅度地转了转手腕,刚有点松散就被白析月一把抓住,扬起眉毛懒懒道:“王爷最好还是别做这些没用的。”
“你刚喝了酒,总得先醒醒酒吧”
白析月动作不小,把自己本就褶皱的上衣蹂—躏地更加厉害,发尾也散下来了几缕,歪在他的颈侧,约莫是酒劲上来了,唇红齿白的浪荡样子,眼尾也有些发红,他却全然不在意般扬了扬脖颈,将脆弱的脖颈送在了萧胥眼前。
这幅美人图让萧胥看在眼里只觉得呼吸一滞,目光不由得暗了下去,燥热感袭来时只觉得空气一时间都有些稀薄,没人能在心上人面前一直保持冷静,尤其是这位心上人已经与他很久未见了。
“王爷这么关心我呀——”白析月拖长了尾调,抬着眼睛看向身下,又勉强停下动作思考了会,抬手松开了绑在萧胥手腕上的桎梏。
萧胥难得对他有了几句话,可能是醉了酒的缘故,今夜觉得萧胥似乎很好说话,他一时间竟然恍惚着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又自欺欺人般地不太愿意打破现在的局面,所以糊里糊涂地想顺着些萧胥的意思。
萧胥感到手上一松,又看了白析月慢慢展现着一副不辨日夜的糊涂模样,心知这是酒劲有些上来了,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将白析月抱在了床榻里侧。
秋烟不敢走远,就在廊下侯着。旁边有个小太监站在侍卫的前头,盯着禁闭的房门,有些忐忑的样子:“今天小殿下多喝了些,这……这不能打起来吧。”
秋烟紧皱着眉头,也是一副拿不准的样子,转身斥到:“也不知道看着点,平日里都白交代你了不成?”
小太监苦着一张脸:“我哪敢多劝啊”,有些瑟瑟地低声道:“这……小殿下又不像这位主子一样好言语。”他还生怕多说几句话又掉了脑袋呢。
秋烟欲言又止。
这位主子今天怕是更不好言语。
这小太监叫小全子,是前两日才调过来的,只因上一任的德公公不知犯了什么忌讳才空出了这份位子,有人羡慕他一跃就成了管事公公,还是这位陛下心尖上宠的,不知道撞了什么大运。
只有小全子自己知道,这位美人殿下脾气可不好伺候,第一天就当着他的面毫不客气地射穿了箭靶,一副拙劣的苦恼样子:
“德盛公公心思太灵活,没办法,我只能挖了他的心肝。”
小全子心里本就七上八下的,这一下吓得真是大气也不敢喘,而白析月又悠悠转向他,薄情的桃花眼眯了起来,更显狭长,嘴角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笑道:
“我看你就挺好,我喜欢。”
“吱呀——”
不等小全子回忆完这场阴影画面,门就突然被挫不及防的推开来了。
秋烟一下子绷紧了这颗心,生怕两人又一言不合打起来,王爷现在没有半点内力,虽然刚刚王爷拿着匕首还挺有力道,王爷真好看,唉,最近也没把她怎么样……
秋烟的回想滑坡似的想出八百里远去,回过神来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又想着万一真出个好歹,怕是第二天小殿下清醒就先摘了他们的脑袋。
然而出来的却是萧胥,一身单薄的中衣盖着件披风,离远着看像是一幅宽肩窄腰的将军图,只是衣杉有些扯了开,漏出了些强劲的胸口,让人看了直有些脸红心跳。
秋烟看见这模样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又见出来的是萧胥,生怕下一句萧胥就让人进去把小殿下拖出来。
难不成小殿下喝醉了还舍不得还手不成?
“拿碗醒酒汤来。”
秋烟忐忑地走上前应了一声,就看见王爷颈间带一个不轻不重的齿痕,她瑟瑟的抬起头,看见王爷平日里深谭似的眼里还有些尚未褪去的情欲,却没有她所以为的烦躁和怒火,反而嘴角微微扯起。
似是有些笑意。
秋烟被自己的揣测吓了一跳,又看了看王爷毫无不虞的好脸色,只听见萧胥丢了句:
“小殿下醉了,今日便在这歇下了。”
随后门就关上了。
秋烟看着合紧的门细细思索着,只觉得王爷提起小殿下的样子有些不同寻常,难不成是王爷经此一气,突然想通了?
她突然福灵心至般的明白了什么,可没等她消化这份信息量巨大的事实,就见小全子迎了上来,皱着张脸,一脸为难:“秋烟姐,这……”
自以为洞悉了大秘密的秋烟松了口气,带着小全子退回廊下来,又拍了拍小全子的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多言什么?还不快去把热着的醒酒汤端上来!小殿下起来少不了你的赏。”
随后又看了眼点了灯的屋里,今天自己没白挨场吓,许是王爷撒了气就好了?
秋烟心底为自己默默拜了拜佛,感谢天感谢地,只是王爷这气撒的也太吓人了。
不过看来小殿下这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了嘛,王爷关门如此心急,明明下午还气着,还不忘了给小殿下要醒酒汤。
真是个好人!
萧胥草草搭了件披风,力道有些大,自然把有些松散的中衣扯开了些,要了碗醒酒汤就掩上了门,也是因为夜里风不小,白析月喝了酒再吹了风,明早起来怕不是要头疼,哪知道跟了他小半年的侍女心思这么灵活,分分钟上演爱恨情仇的大戏。
白析月只觉得醉酒的热浪一点点席卷了过来,初时喝的猛了些倒不觉得什么,榻上的温暖好像加速了挥发,白析月还不至于彻底糊涂,眼里是萧胥摇曳的幻影,他伸手抓了过来,哼哼唧唧的就要往上凑。
白析月酒量不错,但也不是千杯不醉,上辈子萧胥也常见他醉酒模样,当时只觉得莫名窝火,现在想来,许是自己那时就看不得白析月这般不在乎自己身体的样子。
萧胥看着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的白析月。
虽然……这样子……
还挺可爱的。
小剧场
秋烟:天呀天呀我搞到真的了!我明白了!
萧胥:……你明白什么了?
秋烟(热泪盈眶):王爷不想拖累殿下可惜受制于此,只好假装不在意,日日疏离,今日小殿下又为了王爷醉酒伤怀,王爷终于忍不住了!
白析月:……
白析月:你觉得他之前对我疏离是为什么?
秋烟: ……
秋烟(恍然大悟):我懂了,原来你们两个早就暗通款曲!琴瑟和鸣了!呜呜呜呜我怎么才发现!
萧胥:……
白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