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行电视剧]脑补续集》一五水

12、第 12 章

　　“鞠球有毒！！！”长歌边向场中冲去，边扯破嗓子喊道。

　　长歌的声音没有划破喧嚣的赛场，却引来了她身旁几位小姐姐的侧目，和秦准，李世民等人的关注。
　　然而场上有其它人却同时慌乱起来。因为那名高丽巨主裁判口鼻喷血，揪住心口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惨叫起来。
　　阿诗勒隼大喊一声：“快捂住口鼻！”然后他屏住呼吸，迅速扯下自己的皮带和外衫，在那鞠球落地前就用上衣裹住了那微微冒着白烟的东西。
　　但有一个身影迅速欺近，是西宇。“阿隼小心！”长歌喊道，此时她距离他们还有几丈远。
　　那西宇已然伸手揪到了阿诗勒隼的中衣。阿诗勒隼足下发力，右手挥动皮带向西宇抽去。西宇的身手竟然异常矫捷，只是脚下微滞便避开了那皮带的一击。
　　阿诗勒隼将那枚包裹着衣衫的鞠球牢牢抱在怀中，奔至观赛楼的石门，见球员休息室的通道密密麻麻挤着方才受伤二人的担架与几位医师，只得向北面的茶水室冲去。
　　西宇绕到阿诗勒隼侧面，伸手要夺他怀中的包袱。阿诗勒隼飞起一脚正中他的心窝。片刻间阿诗勒隼便冲进茶水室，只见一名内侍提了水桶正自室内尽头的一口宽阔的水井中提水，另有一人正在一架板车上摆着茶点。阿诗勒隼见那水桶心中一喜，忙一手提了两个内侍向外一掷，又回身将手中的包袱塞于那水桶之中。那水桶发出“嘶”的一声轻响，却再没有白烟自水面飘上来。
　　阿诗勒隼正欲从外拴上那茶水室的门，西宇被踢飞落地却迅速弹起，此时飞快地挤进茶水室，向那水桶扑去。
　　阿诗勒隼不知他会做出何等事来，忙上前要制住他。哪知那西宇却扭身转头，一口咬上了阿诗勒隼的脖颈。阿诗勒隼许久未曾换气，颈部遭到重击几乎要丧失控制。西宇面如鬼魅，他的鼻孔冒出鲜血，嘴角冒出的是阿诗勒隼的鲜血。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阿诗勒隼扑倒，两人一同栽入了幽深的水井之中。

　　长歌与陈直显一前一后冲入了茶水室，却只见到了水井溅起的巨大水花，将地面打湿。“阿隼！”长歌向那水井扑去，便要跳下去捞他。
　　陈直显从她身后将她抱住，憋得满脸通红。长歌此时也顾不得屏气，大喊大叫起来：“你放开我！你干什么…快去救他！”
　　“我去！” 二人身边闪过一个身影，正是方义。他扯掉遮掩口鼻的面巾，咬了柄短刀，甩掉靴子便潜入了井中。
　　陈直显见长歌不再挣扎，忙撕了块自己的衣角要帮她绑上。长歌感到喉头一阵腥甜，似是要吐血。她咽了咽口水勉强忍住了，接过那片布自己缠住了口鼻，扑到井口向下张望，却漆黑一片不见三人的踪影。

　　此间几个兔起鹘落，外面却是另外的光景。西面的观众们只见一个紫衫的姑娘喊叫着什么穿过了场地，又有几个人一起跑进观赛楼里去了。似乎有人在议论那紫衣女子正是永宁郡主，又有人言道是那高丽巨裁判不公几人打起来了，那裁判被打的满头鲜血已然抬出去了。赛场上虽然没有了欢呼雀跃，但众人议论纷纷，口沫横飞的分贝却丝毫没有降低。

　　赛场上的球员却几乎人人都看到了事情的过程：那高丽巨裁判突然倒地，似乎是那鞠球有问题，秦准，西宇和陈直显包了鞠球跑进茶水室不知如何处理了。永宁郡主也跟着了跑进去。方将军带着几人将那已经在抽搐的主裁判抬了出去，然后方将军也冲进了茶水间。几人听到秦准喊：“快捂住口鼻” 还没反应过来，待到看到方义等人都蒙着面巾，忙用袖子，衣角等掩住口鼻。方义的随从安排赛场球员往西面背风向处撤离，还引起了西面观众席一片热情的骚动。

　　东面观赛楼上，李世民清楚地看到了整个事情的过程，在长歌高喊“鞠球有毒”示警后，便命方义下去支援几人，又命两名内侍省少监与两名亲军近卫领着东西两个看台的观众有序撤离至太极宫外，芳林门前的空地上，并传了太医署的十二人前来待命。李世民又传了八个亲卫，取来二十套蹴鞠服，霎时间便制成了几百张面巾，给众人发放。李承乾拿袖子捂着嘴，看的双目圆睁。

　　被发放面巾，安排撤离的皇族亲贵，公子小姐众人，虽心有疑窦，但都听从全服武装的亲卫们的安排，许多人毫无惧色，一路兴奋地窃窃私语。

　　长歌觉得过了良久，水面终于破出一人，却是方义，只见他面色发白，全身发抖。“方义！阿隼呢？”长歌边喊边奋力将他拖出井口，只觉奇重无比。原来方义手中还拖着一人，正是西宇。
　　西宇肤色发灰，已然气绝。方义见那木桶已被人收走，忙用力喘息起来。略缓了缓道：“对不起，郡主，隼特勤…没有找到。”
　　长歌二话没说便要向那井中扑去。
　　方义拦住她喊道：“这井水深不见底，下面很宽阔，水又急，恐连着地下河！”
　　“无妨，我水性一向很好。”长歌咬牙道，话语却忍不住带了哭腔。
　　方义刚在冰冷刺骨的井水中险些摸不上来，此时手上的劲道难免软了，险些要拉不住她。
　　“长歌。”一个冷静的声音传来。长歌回头见是绑着块面巾的李世民站在门口，忍不住泪如散珠：“二叔！你快让我去救他！”
　　李世民道：“你过来，我带你去找他。”

　　长歌听出他话里的笃定，顿觉如坠冰窟。去哪里找他？
　　是河流，湖泊，大海，还是一个已为他备好的衣冠冢？

　　“二叔不是这个意思。”李世民见她神色变化忙道：“你快过来，我带你去救他。”
　　长歌听了这话又登时在冰窟里找到了希望的火种，忙弹起来跟着李世民而去。

　　赛场北门已有一队人马等候着两人。二人翻身上马，李世民见她身形摇晃，担忧道：“长歌你没事吧，不然先传辛医令来…”
　　“没事，二叔咱们快走吧！”
　　李世民探口气，将她拉到自己的马背上，纵马迎风向西北边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