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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叁肆 ...

  •   韩今并没有说自己信不信苏君予,而是把这件事情背后隐藏的东西全都摆到了明面上来说。

      似乎是想要通过这些去逼出些什么,但很可惜并没有什么用,宸墨帝也没有过多纠结韩今的回答只是继续问云诀道。

      “云相觉得呢。”

      “臣以为陛下一直都是位明君,相信此事也定不会是冤枉钰王殿下的。”

      宸墨帝并没有因为云诀的话高兴,而是对云诀的这个答案感到有些惊讶,所以良久没有说话,而云诀则是看着宸墨帝的眼睛,丝毫没有闪烁退缩的意思。

      良久过后宸墨帝才开口,但已经不再纠结询问于苏君予的事情了,而是谈起了春闱一事。

      “春闱之事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陛下,一切皆以稳妥。”

      “考卷春节前便可出来了。”

      “那就好,你们二人皆是朕为此次春闱亲自挑选的副考官,定要竭尽全力好生辅佐云陵侯完成此次春闱招贤纳才之事啊。”

      “臣定不负陛下所望。”

      “微臣定不负陛下所望。”

      二人跪地齐声说,此时宸墨帝也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言虞很快就出宫门坐上了马车,东西确实都好好的被放在马车里,而言虞此时却没有心情去看那些东西了。

      “小侯爷,咱们是回东宫吗。”

      “嗯。”

      马车外的车夫问言虞道,言虞没有什么心情到处走只是随意应了一声。

      不过几日,京都上下便已传遍了钰王苏君予被褫夺封号爵位禁足钰王府的事情了,流言四起有人惋惜这么一个英年才俊遭人陷害至此,但说他活该的也大有人在。

      事情其实并没有被查清楚,只是宸墨帝需要苏君予出来承担这些以达到平息怒火的作用,苏君予也确实起到了这个作用。

      “殿下。”

      “来南忆,喝茶。”

      “是。”

      南忆接过苏君予倒的茶坐到了苏君予的对面,虽然苏君予此时头上包着纱布,但他整个人的精气神很好,全然没有之前在大殿里的那种颓废感。

      “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是霖郡王,他这几天正活跃在先前亲近钰王府的那些大臣之间呢,不过似乎收效颇微。”

      “怎么说。”

      “那些大臣好像更想攀上晟王府,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借着春节将至的由头,私下给晟王妃送去了很多奇珍异宝。”

      “那晟王妃怎么表态的。”

      “晟王妃以身体不适为由闭门谢客了。”

      “言歌倒是聪明。”

      苏君予轻抿了一口自己手中的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晟王最近在做什么。”

      “陛下将春节宴会的事情交给晟王殿下了,近日来晟王殿下都在宫里筹备呢。”

      “亲弟弟被贬,他倒是沉得住气。”

      苏君予轻嗤一声,南忆也没劝慰什么,南忆知道苏君予和苏君弋的关系相当微妙,两人虽同为嫡出但相互之间来往颇少,远不如和苏君寒交好。

      倒也不是说谁踩地捧高,只是因为苏君予觉得苏君弋狼子野心有谋夺储君之位的嫌疑,而苏君弋则是觉得苏君予玩世不恭毫无贤才。

      其实说白了苏君予防着苏君弋觊觎储君之位,而苏君弋则是看不起苏君予的无所事事,所以两个人的关系就愈发不好了起来。

      但好在两人对苏君寒的尊敬如出一辙,这倒是皇室中所有皇子的共同点,饶是众人各有野心所图但对苏君寒的时候都依旧恭敬无比。

      “另外,晟王殿下昨日私下里和兵部的傅尚书见面密谈了一个时辰。”

      “他们两个人有什么好见的。”

      “不太清楚,有南祁在外围我也不好靠近。”

      “你继续派人盯着他们,我倒是也很想知道是谁在背后如此小心设局想要让我万劫不复。”

      “不是霖郡王吗?您出事的这段时间里整个京都上下他可是最活跃的皇子啊。”

      苏君予冷笑一声,有些鄙夷地说。

      “凭他能推得动那么多人上书吗。”

      “也是。”

      苏君予知道凭霖郡王苏君桓一个人是绝对做不到这一切的,虽然苏君桓有野心有背景但他没有什么脑子身边的人大多也只是赴炎附势罢了。

      所以在这件事情的背后,一定是还有其他人的参与,只是苏君桓看着自己倒台了着急想要拉拢其他大臣上位,这才会替人背了黑锅。

      而那幕后之人恐怕现在正在暗地里藏着看苏君桓如跳梁小丑一般地拉拢大臣吧,想到这里苏君予就不由地觉得好笑。

      “殿下,如果这么说的话,那此事过后最大的得益者不就应该是幕后之人了吗?”

      苏君予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尝了一口继续说道。

      “那这次的最大得益者是谁呢?”

      南忆几乎没有细想地脱口而出。

      “晟王殿下,您被贬之后整个京都就是他最得众人追捧了。”

      “那倒也是。”

      南忆听见苏君予的话暗暗松了一口气,其实南忆这么说不是没有理由的。

      毕竟现如今被誉为南诏希望的太子苏君寒远在边疆,而最得圣宠的钰王苏君予已经被褫夺封号禁足钰王府了,那京都之中也就只剩下了被人赞颂的晟王苏君弋了。

      所以那些大臣现在追捧讨苏君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三个嫡出皇子,一个不在京都一失了圣心不就只有苏君弋一个人了吗。

      “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情不是他的手笔,至少他没有完全参与。”

      南忆听懂了苏君予言下之意,这件事情苏君弋一定是参与其中了应该还推波助澜过,但应该没有参与太多更没有下死手。

      所以这件事情的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人,只是这个人藏的有些太深了。

      “但殿下,其实我们大可不必如此的。”

      南忆还想说什么却被苏君予摆手制止了。

      “如果我不将计就计经此一劫,那些人是不可能上钩咬鱼饵的。”

      “可殿下,你这么做真的值得吗,现如今我们钰王府已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没事的,一切等长兄回来就好了。”

      苏君予满脸不在乎地喝着茶,似乎毫不在意自己如今的落魄,而南忆也明白只要苏君寒回京这一切都会恢复原样了。

      苏君寒对苏君予的看重是绝对不会让苏君予遭人陷害的,而苏君予想要的也是苏君寒回来之时看到自己的落魄无助犹如困兽一般。

      因为只有那个时候苏君予才能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但他想要的却是苏君寒能尽早坐上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

      似乎是想到了苏君寒回来时的场景和自己所求皆得,苏君予嘴角不经意间扬起了一抹笑。

      不得不承认苏君予的长相真的完美继承了他的母亲江颜,明媚张扬得就像是当年还未出阁的江颜一般。

      是那个骑射不输男子英姿飒爽的镇国公府小姐江颜,而不是如今那个整日拜佛念经被困于深宫之中的皇后江颜。

      南忆看着苏君予大概也明白他在想什么,毕竟多年来自己跟在苏君予身边早就习惯了,能让苏君予露出那种笑容的人也只有太子苏君寒一个人。

      所以南忆并没有去打断苏君予的思绪,良久过后南忆才又缓缓开口。

      “其实最近还有一件事情很奇怪。”

      “什么事。”

      “我发现好像有人在背后帮我们。”

      苏君予没想到还会有人参与进来,竟然还不是要踩自己一脚反而是要帮自己的人,对此苏君予其实还是十分疑惑的。

      “怎么说。”

      “有人在府外替我们解决了很多杀手。”

      “知道是什么人吗。”

      “还不知道,我没有接触到他们。”

      “能帮我们的人也能害我们,你先按兵不动多盯着点。”

      “是。”

      屋外又开始下雪了,饶是二人在屋子里还是有些冷,苏君予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口,南忆瞧见起身为苏君予拿来披风披在了身上。

      “殿下,屋子里有些冷我去给你添些碳来吧。”

      “好。”

      苏君予见南忆离开屋子解下披风外衣躺到了床上,等南忆回来苏君予已经睡着了,许是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苏君予睡的格外沉。

      如今闭眸安静熟睡的苏君予显得格外平和,只是那头顶上的纱布格外突兀,看着那一抹血色南忆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肃杀。

      “谁。”

      “早就听闻长平君陆帅的剑利,您可要拿好莫伤了我。”

      “擅闯军事重地者,死。”

      话落,穿着一身绿袍的年轻人马上就看见陆湛眼中的杀意,立马收敛打趣举手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危险。

      “陆帅别激动,我是来帮忙的。”

      “谁让你来的。”

      “不是陆帅给胭脂铺送的信件吗,我是接到信件特意从荆州赶过来给太子殿下看伤的人。”

      现如今陆湛他们驻扎的边城叫洛关,距离绿袍年轻人说的荆州饶是抄最险峻的近路也有千里的路程,这才不过几日人便到了看来绿袍年轻人也确实是费了不少功夫的。

      说着绿袍年轻人将陆湛送去的那封信从自己怀里拿出来递给了陆湛,陆湛接过信看了一眼确定是那封信继续问道。

      “那你是谁。”

      “隐云阁药堂堂主顾安,受左护法的命令前来为太子殿下治伤解毒。”

      “凭什么信你。”

      顾安叹了口气指了指陆湛还举着的剑说。

      “现在是你随时都可以杀了我,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啊。”

      “吃了这药你再治伤。”

      陆湛扔给顾安一瓶药,顾安打开一闻就知道这是毒药了,虽然吃下去不至于致命但如果没有解药应该也会生生疼死自己吧。

      其实解药倒是不难配,但这解药所需的药材却不太好找,看来陆湛是要自己将命交出去,想到这里顾安不由有些不悦。

      毕竟自己日夜兼程千里奔袭就是为了来这个边城给苏君寒治伤,现如今陆湛拿剑指着自己就算了还要自己服毒以证清白,明摆着就是不信任,当下就想撂挑子不干了。

      但又想到顾林代转给自己的是死命令,如果因为自己现在的迟疑和脾气让苏君寒出了什么事,自己必须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随后顾安认命地倒出一颗药吃了下去,又喝了一口自己腰间的药酒,看着顾安吃下药陆湛才放下自己的剑,顾安立马就走到床边打开药箱给苏君寒查看。

      手一搭脉顾安便觉得十分奇怪,转头有些疑惑地看向陆湛问道。

      “已经解毒了?”

      “嗯。”

      陆湛回答的轻松但顾安却不太高兴地说。

      “既然可以解毒为什么还要我来。”

      “若是真等你来恐怕殿下已经尸骨寒凉了吧。”

      陆湛这一句话怼的顾安不知道怎么说下去,毕竟事实和陆湛说的一样,如果是中毒的话那么这几日的耽误苏君寒恐怕早就死了。

      也幸亏是解毒了,不然苏君寒要是死了自己这次来可能还会被牵连为执令不利的,想着那些意外顾安就继续问陆湛道。

      “是什么毒。”

      “沧临国的毒。”

      “具体点啊,沧临国也有不少毒呢。”

      “不知道。”

      顾安轻啧了一声。

      “行吧,那解药还有吗?”

      陆湛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顾安被看的有点心虚,他也知道自己刚刚的态度有些不好,毕竟现在自己的命还在陆湛手里捏着呢。

      “你别误会啊,我只是想看看解药再确定具体是什么毒,不然我没办法为太子殿下调理身体。”

      “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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