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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叁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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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儿又不想做皇帝，那你是男子女子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听到这里言虞心中五味杂陈，想开口说什么。
“娘娘……”
江颜却摆了摆手示意言虞不要说话，伸手拍了拍言虞的手背，开始自顾自地说。
“你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孩子，本宫很相信你的为人，寒儿是本宫的儿子，本宫也知道一旦是他认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
“何况呢，本宫也希望寒儿可以一直都开心下去，也就只有你才能让他开心。”
不过是寥寥几句让言虞感触颇深，他压根没想到江颜会对自己和苏君寒的事情这么支持，就好像是早就已经想好了这一切只是在等一个时机说出。
“你在这等会，本宫给你看个东西。”
说着江颜松开言虞的手走进了内殿，言虞伸手端起茶杯想要喝了一口茶压一压自己的情绪，但言虞端起茶杯的手却都开始有些颤抖了。
言虞强压下自己颤抖的手，颤颤巍巍地端茶喝了一口，茶的味道清香淡雅回味悠长，这是特供坤宁宫的百日柔。
而百日柔这种茶不仅产量极低还工艺复杂，整个皇宫里也只有在江颜的坤宁宫才能喝到这种茶。
片刻后江颜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十分精致的盒子，盒子上还挂着一把玉锁，江颜把盒子放在桌子上又用一把玉匙打开了盒子。
只见盒子是双层的，最上面装着一块圆玉但这是由两条鱼组合而成应该是一对的，江颜将玉佩拿出来递给了言虞。
“瞧瞧。”
言虞接过玉佩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着玉佩，玉佩确实很好看也能看出很珍贵，一上手便是那温润的感觉。
玉佩通体皎洁如月，而那两条鱼也被刻画地栩栩如生，一看便是顶尖工匠打造而成的。
“漂亮吗。”
“嗯，很好看。”
言虞的目光一直都看着那对玉佩，仿佛从皎白的玉佩里看出了什么别样的东西。
“那就送给你和寒儿。”
“不，这不合适。”
说着言虞立马就把玉佩放回盒子里，也不再盯着那块玉佩了，江颜却看着言虞的动作笑了笑说。
“这就权当是本宫给你的见面礼。”
“娘娘。”
江颜摆了摆手继续说道。
“待日后你二人成婚了，本宫还有其他的东西要送给你呢，这个你就先安心收下吧。”
“我……”
“还有这个，出自北域境内的北海，是北海夜明珠这全天下也只有三颗而已，一颗在本宫这里另外两颗在你母亲和北域历代皇后的手里。”
江颜拿出玉佩掀开了盒子上层，盒子的下面还有一层里面放着一颗璀璨明亮的夜明珠。
这是当年北域国上贡而来的，也是江颜诞下苏君寒时瑾瑜帝赏赐给她的，也足以见得瑾瑜帝当年对苏君寒这个重孙的看重了。
而言虞母亲手里的那颗，则是她少年时游历至北域结识的一好友相赠的，后来言虞的母亲离世后这夜明珠也就一直都被封存在言府的库房里了。
这夜明珠相当特别，只要是见过一眼便会让人铭记终身，所以江颜一打开言虞就认出来了。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你母亲那颗还在吗。”
江颜没有管言虞的拒绝，反而是问言虞道，言虞也如实回答了江颜。
“在。”
“那就拿回去吧，刚好可以凑一对。”
“娘娘，这物件我真的不能收，这是当年您生下太子殿下的时候瑾瑜帝赐给您的啊。”
江颜握着言虞的手轻轻说。
“寒儿是整个南诏未来还背负了为国为民的使命，打小他就不在本宫这个母后的身边，所以寒儿与本宫并不亲厚，如果连你也不收那便是你也想要疏离本宫这个母后了。”
“微臣不敢。”
“卿卿，日后无人的时候便唤母后吧。”
言虞知道江颜说的都是真心话，但言虞还是下意识想要拒绝，不过当言虞抬头对上江颜那双与苏君寒相差无几的淡然眸子时，忽然心一软就那么答应了下来。
“是，母后。”
江颜听到言虞这么喊十分高兴，而江颜本就是个美人但却素来都不爱笑，如今这浅浅一笑倒真是美得更倾国倾城了。
皇室之中喊江颜母后的人并不少，但江颜一向都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此时不知怎的听言虞喊这一声倒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了。
姚姑姑和几个侍女端着一个个精致的点心盘从殿外走了进来，盘内的糕点都是言虞喜欢吃的。
侍女们放下糕点就退出了殿内，只有姚姑姑在一旁伺候着。
“快吃吧，就不要跟母后客气了。”
忽然听见江颜这么说言虞开始有些紧张了，但见一旁的姚姑姑听见却没有什么反应，便也安心地吃起了糕点。
“阿姚，将这些糕点再准备一份，晚些让卿卿带回东宫慢慢吃。”
“是娘娘。”
姚姑姑对言虞点了点头再次离开了殿内，言虞两口一块糕点很快就吃饱了。
吃的期间言虞还给江颜递了一块糕点，但江颜也只是接过轻咬了一口并没有多吃，好像她那么看言虞吃就十分高兴了。
“以后得空要常来坤宁宫看看母后。”
“知道了母后，我肯定会的。”
对话之中的亲昵让言虞仿佛找到了年幼时的感觉，言虞小时候在宫里长大经常串门各宫，而江颜其实对自己也很好。
这种亲昵的好和联系，一直到言虞出宫跟着苏君寒之后，两个人的联系才少了很多。
但每年言虞的生辰江颜也会派人送来礼物，多年以来从未缺席，只是联系少了似乎感情也淡了很多。
现在这样好像是什么都没变，但又好像是什么都变了。
“娘娘，陛下听说小侯爷入宫请安，特派安总管来请小侯爷前去乾清宫议事。”
“本宫知道了。”
“是娘娘。”
姚姑姑没有入殿内只是站在殿门口说，而江颜的脸色却微微沉了沉，也只是随便应答了姚姑姑一声后便对言虞说。
“既然是陛下召你议事，那你就快去吧。”
“好，言虞告退。”
江颜将玉佩和夜明珠放回盒子里，又将盒子锁好连同玉匙一起递给了言虞，又拉起言虞的手拍了拍。
但江颜并没有起身，只是温笑着目送了言虞离开殿内，殿外姚姑姑正提着食盒等言虞，见言虞出来就将食盒递给了他。
“小侯爷，安总管在宫门外等着您呢。”
“好，劳烦姚姑姑了。”
姚姑姑并没有送言虞出坤宁宫，只是站在宫院内看着言虞离开的背影。
而言虞一出坤宁宫的宫门，马上就看见安诚正站在一个轿子旁等着。
见言虞出来，安诚立马上前用他那客套性的假笑看着言虞。
“云陵侯好。”
“安总管好。”
安诚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让开路指着轿子说。
“云陵侯还是先上轿子吧。”
“无妨，我走路过去就行了。”
“侯爷您不上轿子，手里这些东西还是要上轿子比较好的吧。”
安诚看着言虞手中提着的东西说道，言虞也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食盒和精致盒子，最后认命般地点了点头上了轿子。
而安诚看着言虞的表情，脸上也难得地闪过了几分真诚的笑容。
在这偌大的皇宫里能坐轿子，串行于宫巷之中的大臣几乎是没有的，如今言虞这般也算得上是独一份的了。
轿子很稳很快，不一会儿言虞就随安诚到了乾清宫殿外，下了轿子安诚马上就说。
“云陵侯请，陛下在等您呢。”
“有劳安总管了，轿子的东西就劳烦安总管帮忙好生照看一会了。”
“云陵侯客气了。”
言虞对着安诚展颜笑了笑，而安诚也对着言虞点了点头，言虞转身快步跨进了乾清宫的殿内。
安诚则是一直看着言虞的背影，原本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笑意。
言虞进去后殿内被人关上，安诚朝着言虞坐的轿子走了过去，对着刚刚一个抬轿的侍卫轻声说。
“看好轿子，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是，首领。”
侍卫的声音压得很轻，也只有安诚能听见。
言虞一进去就看见站在一旁的云诀和韩今，还有在地上跪着的苏君予。
“臣参见陛下。”
“地上凉，你快起来吧。”
说着宸墨帝伸手想要去扶起言虞，但言虞只是顺势起身没有沾到宸墨帝的手半分。
“谢陛下关怀。”
“卿卿今日进宫去坤宁宫请安了？”
宸墨帝能派安诚去坤宁宫请人就代表宸墨帝肯定知道言虞去哪儿了，但此时又开口问言虞是否去了就代表宸墨帝对此事是有一些疑虑的。
言虞打小就活跃在宸墨帝身边，又自幼长于深宫之中对这些疑虑还算是颇有了解的，当下立马对宸墨帝解释道。
“臣前些日子梦见了幼时常嬉闹于皇后娘娘和陛下的膝下，醒来后又想起了娘娘和陛下多年来对臣的细心照拂，所以今日才会特地进宫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的。”
“皇后素来是不见人，今日倒是鲜少的特例居然会见了你。”
宸墨帝直直地看着言虞眼神似在逼问一般，言虞瞧见后立马做十分惶恐地样子跪在地上。
“望陛下恕罪，臣先前倒也不曾想过此番进宫请安会打扰了娘娘的清修，臣罪该万死。”
宸墨帝听见言虞这么说却大笑了一声，随即扶起了跪着的言虞，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朕和皇后都很喜欢你，皇后既然见了你那便不是打扰了。”
“谢陛下。”
宸墨帝打趣般地说着，言虞也似乎在宸墨帝温和慈爱的眼神中放松了不少，但只有言虞自己知道此时自己的内衫早已被冷汗给浸湿了。
“那不知陛下召臣前来有什么吩咐。”
“卿卿近日来可曾听到了什么京都传闻呢？”
说完，宸墨帝就那么盯着言虞的眼睛似乎想要从言虞的眼睛里面看出点什么迟疑，不料言虞却突然反问了一句。
“臣不知道陛下说的是什么传闻。”
“云相。”
“臣在。”
“你来给卿卿说说是什么传闻吧。”
“是，陛下。”
宸墨帝没有直接跟言虞说，反而是喊了一旁站着的云诀来说，而云诀也没推托什么，先转身对着言虞点了点头才说道。
“近日来在京都上下皆有传闻钰王苏君予在私下勾结朝臣，在京都各大赌场设点贩卖春闱的朝堂官职，还派自己的亲卫去欺辱打压了前来参加春闱的寒门考生。”
“卿卿以为这传闻是否属实呢。”
不等言虞听完反应，宸墨帝立马就提问了，像是怕言虞在内心仔细思虑了一般。
“臣以为既是传闻那便是不可信的，何况钰王殿下乃是嫡出的皇子，自幼便受陛下和娘娘的悉心教导，断然是不会做出此等行径之事的。”
“这么说，卿卿是相信此事并非钰王所为了？”
“回陛下，臣相信钰王殿下的人品绝不会做这种事情，何况此次传闻来的如此汹涌，恐怕这也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导致的吧。”
“那卿卿以为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呢。”
“臣不知。”
“韩今。”
宸墨帝看着言虞笑了笑没有继续问言虞了，而是喊了韩今。
“微臣在。”
“你同卿卿说说吧。”
“是。”
韩今先是从自己袖口中拿出了一张血书又从怀里拿出来一个折子递给言虞，然后才又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