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如何发现姬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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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收假回来的第三天，左灵潇萎靡不振的第三天，这是一个阳光晴朗的星期四，她们即将迎来分班后第一次摸底考试。
小左觉得右忆这几天有点怪，怪就怪在右忆居然没有一点表示。
“她也太平淡了！怎么能如此平淡的对待一个女同学的真情告白，好歹尴尬一下啊！”左灵潇蹲在考场楼下等考试铃声，“说起来你还没告诉我，要怎么清除右忆这个Bug，我们是法治社会，不兴违法犯罪的，假的也不行。”
“好感或恶感达到百分之百，就可以完成清除。”
“好感我能理解，通关了嘛，恶感是干什么，她不会因为想要把我揍死在学校而赖在这儿不走了吧？”
“恶感与好感同理，”系统耐心地解释起来，“只要恶感达到百分之百，这份意外进入的数据就会因为迫切想要和宿主摆脱联系，产生逃离的自主动力，方便我们清除。”
左灵潇震惊到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又看。
“不至于，不至于，这得讨嫌成什么样啊。我有个办法，这样，反正右忆现在也不是攻略对象，怎么也得等月考成绩出来，我们先试探一下她是不是深柜。”
“禁止使用本系统不允许的办法。”
“那不能，我跟你说，”左同学信心满满地告诉系统，“发现一只小姬佬最好的办法不是说我也是姬佬，而是假装直女。”
她昂首挺胸，笑容逐渐绽放，迈步走向考场。
“只要我足够直，就会有人掉进直女陷阱。我给你表演一下。”
余婷和唐航从另一边楼梯走上来，左灵潇欢快地跑上去，一把抱住余婷，将脸埋在她肩窝里，轻轻吹了一口气。
“宝贝，考试加油哦！”
一句话说完，她潇洒转身，跳进自己考场的教室门，沿着考号找到位置坐下，送给一脸惊恐的唐航一个飞吻。
“宿主的认知……”
“也是有这种类型的，”左灵潇言辞凿凿，“对待深柜就要下猛药！闷鼓重锤才能出效果，你懂的吧？”
系统沉默了许久，直到左灵潇哼着小曲开始写名字，才淡淡地回了一句：“我会提前向主系统申请为宿主提供人身保护的，祝宿主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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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为她们做的考试安排，充分照顾了学生们需要不断接触新鲜事物才能保持活力的心态。第一堂语文，第二堂生物，下午则是数学跟地理，晚上还有一门历史，第二天英语化学，下午考完物理还能开两节班会课。
左灵潇毫无压力，美滋滋地摊开试卷准备背答案，却在一路填到阅读理解时突然顿住了笔。她状似苦恼地在文章里画线打圈找重点，脑子里恶狠狠地将系统喊出来。
“试卷变了？为什么？你又去收集新数据了？”
“正在查询，请稍候……”
左灵潇略显烦躁地将试卷翻过来，细细看过去，发现她一眼略过的选择题里，也有一些选项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来的答案全都失效了。系统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来，盖过监考老师关于考试时间的提醒。
“有同学跟老师反映，发现社交平台上有人泄露本次摸底考试试题。教师组因此对一些试卷做了题目上的变动，但都没有超过你们的知识范围。”
“试题从哪儿来的？我对这些题没有任何印象。你不是说我进入这里之后，外面的时间不会再流动，所以这片空间不会有新东西进来吗？”
“是从未启动的备用试卷，宿主此前并未遇到此种情况，因此没有见过这些试题。”
“你最好是没有在驴我。”
左灵潇擦掉原来的答案，被迫沉下心来重新审视题目，她面色看起来不太好，监考老师频频望过来，担心她是否是生病。
所幸这人虽然懒散又不爱学习，但也东倒西歪地听完那么多次课程，拼拼凑凑，还能写完大半张试卷。
她照例在大作文格子上写完材料题目，就将笔丢进袋子，草稿纸一卷，监考老师那句“生病的话不要勉强”还没说出口，左灵潇一低头，将试卷规规矩矩交到讲台上，转身走出了考场。
“希望你下次能早点告诉我，”她心情不大舒畅，“我不喜欢未知的东西。”
系统答她：“这对你的攻略和清除任务没有任何影响，后台判断认为没有告知的必要。”
“不，有必要，我心情不好就会乱做任务，乱做任务就会引发各种问题，”左灵潇严肃地警告它，“你等着，我要让你看看我是怎么发脾气的。”
她三两步跑下教学楼，趁着这会儿都没有学生走动，冲进小卖部，把支取出来的钱一把拍在老板娘的桌子上，豪迈地一挥手：“阿姨，小卖部所有的老坛酸菜牛肉面，我今天全买了！”
老板娘从手机里抬起头，看一眼桌子上的几百块，又看她一眼：“你们今天不是在考试？快把钱收起来，别冲动消费，回头你家长找到学校来我可不管这些的。”
“我语文没有考好，我决定用消费来弥补自己的内心。没关系的，我爸妈不管我，哎呀，有生意为什么不做，赶紧赶紧，趁着还没考完，都搬出来。”
一只手从她背后伸出来，把钱揣进了自己兜里，右忆淡淡地从里面又掏出来五块钱，手里拿着两支甜筒雪糕。
“阿姨，两支雪糕。这个是我同桌，我先带她去散散心。”
左灵潇这会儿早忘了右忆这个Bug是可以用恶感消除的，胆子一大，记起自己的直女计划，转过身去，朝右忆伸出手。
“你干嘛——你是我同桌，又不是我老婆！怎么还管钱的？赶紧——还给我，不还，我就要自己伸手来拿了！”
右忆被她拿腔拿调的话激得打了个寒噤，见左灵潇厚着脸皮凑过来抓着她校服，眼睛瞪得老大，就要伸进她裤兜拿东西，拿着甜筒的手将人一抵，又是那天早上低而淡定的声音：“说大话的人是要打嗝的。”
她将左灵潇按住肩膀往外推了一把，转身就走，刚到门口，左灵潇就在小买部收银台那里打出个响亮而清晰的嗝。
“我，你……嗝，你乌鸦嘴吧！你别……嗝……你慢点……你大爷……嗝。”
右忆不管她，一手一个甜筒，没有要分享的意思，自己一边舔一口，仗着比左灵潇高一个头，遛马似的走走停停，一路把左灵潇遛到了自回来就没有去过的体育场。
“右忆！你……嗝，我错了，我错了，嗝。你怎么嗝。”
“你好好说话，怎么会打嗝？”
右忆找块阴凉没人的地方歇息，随手把卷成一团的钱递给她。左灵潇愤愤不已地一把夺过钱，非要挤着她坐下，指向自己，大声控诉：“随口诅咒同学，这是学习委员应该做的事情吗？”
“封建迷信不可取，暴饮暴食不可取，冲动消费更是不可取。我就是随口一说，打嗝有时候是因为心理因素产生的，说不定是你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愧疚之下才这么巧？”
左灵潇忍住没骂她，想起自己莫名其妙打了一路嗝，只觉得邪门，要跟系统吐槽两句刷右忆恶感算了，却发现那破烂东西不知何时又关机下线，不见踪影。
她不愿示弱，留下个落荒而逃的背影，决定和右忆杠到生物开考。可右忆默默地在旁边舔两个甜筒，一点继续交谈的意思都没有，她就只能在脑海里疯狂呼唤系统出来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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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毫无互动地坐了两分钟，右忆“咔吱”一声咬掉两个甜筒蛋壳，满脸疑惑地问她：“你怎么还在这儿坐着？”
左灵潇莫名其妙：“我坐哪儿你还管？”
“你不是语文没考好？不去抓紧时间复习生物，在这里偷闲？”
“语文试卷没做过……没做过的题不会做不是很正常？考试又不能提前刷题。与其给自己压力，不如放自己快乐。哦，你们热爱学习的学习委员是不懂我们学渣的。”
右忆反手指指教学楼：“你读书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学习委员都是被抓壮丁？我也不爱学习，但你既然都说想跟我一个小组，还是不要考得太差才好……免得我开后门让你和你朋友进来，别人也要说三道四。”
“大家各凭本事，我随口一说，你不要在意，我才懒得跟学霸一个小组。”
校内广播响起，教务处提醒考生们，距离语文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请大家抓紧时间完成试卷，检查答题卡和答案。
右忆漫不经心地翘起二郎腿，懒懒散散地翻着手上不知从哪儿掏出来的一本小说，树叶缝隙漏下的光斑正好能罩住整个书页，她朝左灵潇挥挥手赶她走。
“那行，我正好省事。就是以后学校告白墙数我的追求者的时候，你大概得垫个底，三天两头被拿出来说教。”
年轻的左女士，被车撞进来的时候也才刚满十八岁，还是个情窦初开的豆芽菜，哪儿经得住这臭脾气的小姑娘几次三番挑衅，袖子一撸，豪气十足地一只脚踩上右忆坐着的花坛边沿。
“放屁！你看不起谁，我跟你说，我就要跟你绑上一个小组，热爱学习，天天向上，什么追求……等，你说谁是追求者？你自恋，臭不要脸。”
她后知后觉地住嘴，脑海里响起系统迟缓而嘶哑的电流音，依稀能听清几个“遭遇攻击”“正在重启”“存在不稳定因素”等词汇。
右忆收起书，站起来低头看向她，难得露出个真情实意的微笑。
“很好，我期待你的摸底成绩。”
她越过左灵潇走向教学楼，系统的声音终于艰难地出现在她耳边。
“刚刚被入侵了好感值记录仪，现在你的攻略对象……被强制绑定成了右忆。如果宿主不能在高三之前刷满右忆好感或恶感，本次任务将重启，下次任务对象依然与右忆绑定——等等，这是不符合运行程序的，无论失败成功，应该都是……”
左灵潇脑海里的声音少有的带上了一些惊慌与疑惑，左灵潇却站在原地喃喃自语。
“她有指甲，十个手指都有，她还涂指甲油……她怎么涂指甲油……”
考试铃声响起，系统喋喋不休的提示音混杂在一起，左灵潇失了魂一样飘回考场，梦游一般写完试卷，终于在回到白色空间静候下一场考试时痛哭出声。
“我废那么大劲打嗝还跟过去，怎么她是个直女！”
作者有话说第5章 如何发现姬佬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