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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七十四章 我知道蕙儿在哪里 ...

  •   莫侧妃哭着哭着,身上出了一层毛毛汗,热度竟然就这样慢慢退下去了。

      石大娘越看越觉得这莫侧妃面善,却不敢多言。

      给她换了身干爽衣服,趁着她昏昏睡去,忙开门唤兴王:“殿下,娘娘退烧了。”

      兴王忙拱手:“多谢夫人。老夫人今夜不如就在客房对付一宿。以免两边奔波劳累。”

      石大娘知道他是担心下半夜莫侧妃又发烧,自己也着实累了,所以顾不得什么礼节,便去旁边客房睡下了。

      只是因为年纪大了认床,也想着莫侧妃的模样,石大娘竟然一夜没睡着。早上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又被石渊渟叫醒,说是莫侧妃有话要说。

      石大娘只能强打起精神来过去听。

      莫侧妃精神比昨夜好多了,脸上也没有红得那么怪异了。

      她披散着头发歪在枕头上,见石大娘进来要起身迎接。

      石大娘忙行礼:“娘娘快躺下吧,这是要折煞民妇了。”

      莫侧妃便说:“您坐吧,我跟你说几句话。”

      石大娘这才坐下。

      莫侧妃试探着问:“我昨夜可有说胡话?”

      石大娘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就是喊娘。任谁病了,难受的时候都一样,都是叫娘。”

      “我要是说了什么胡话,夫人别往心里去。”莫侧妃叹气,顿了顿,又说,“切不可告诉其他人。

      石大娘忙站起来:“娘娘多虑了。娘娘大多在昏睡,除了叫娘,确实没说什么。”

      莫侧妃这才点头:“好,您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石大娘行了个礼忙出去了。
      出了门,她才惊觉自己背上湿涔涔的都是汗。

      “乖乖。”她长长出了一口气,“昨夜看着分明是个娇俏美人儿,原来也是这般厉害。”幸好莫侧妃确实也没说什么。要真说出什么不能被她知道的话,还不要把她给杀了灭口么。”

      石渊渟在大门口等着石大娘。

      石大娘一把捉住石渊渟的手,压低了声音说:“可吓死娘了,以后这种事千万别叫我了。”

      石渊渟十分愧疚:“是儿子拖累了娘。”

      石大娘压低了声音说:“昨夜莫侧妃一直叫着‘娘,你好狠心’,叫得我都心酸。她出身名门,从小衣食无忧。如今到了袁州,自己娘家人更是就在一个城里,她怎么会如此凄凉?”

      石渊渟笑了笑:“娘娘十三岁就被家里送进了宫,在宫里待了五年才被赏赐给了兴王。在王府挨了两年才有今日。想想对家里人也多少有点怨念,所以即便是回了袁州,也很少跟莫府联系。”

      石大娘叹气:“也是。都说她为人和蔼,我跟她待一会儿都浑身冒冷汗。这宫里岂不是跟龙潭虎穴一般。为了荣华富贵,把个好好的女儿送去那种地方,莫家人的心也着实狠了些。”

      石渊渟看着到家了,忙说:“娘,这些话跟我说说就好,不要再告诉任何人呢。”

      石大娘拍了拍他的手:“知道了。娘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玉染香这日把包挂出来,罕见的只卖出去两个。她意识到自己之前预料的饱和点已经到了。

      最近因为兴王的原因,远远拖后了她开拓潭州市场的步伐,必须要想个新招出来。

      “啪”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个鸡蛋,砸在玉然香的额头上。
      倒是不疼,不过黏糊糊的蛋液流了一身一脸,着实有些肮脏。

      玉染香又惊又气,抬头便看见玉莲儿手里拿了几个鸡蛋,站在门外冷笑。

      “她怎么又来了?”玉染香又些头疼。

      郭家虽然没有休她,却把她赶回了娘家。
      以玉无量和玉李氏那只认银子的心性,自然对玉莲儿不会有好脸色。
      听人说她如今已经有点疯疯癫癫了,没想到是真的。

      “你个贱货,狐狸精!要不是你爬上石渊渟的床勾引他,我现在已经是石夫人了,哪里会沦落到嫁给那个蠢货丑八怪的地步。你个不要脸的扫帚星,害死了你爹,还要祸害我。”玉莲儿叫骂着,又朝玉染香扔过来几个鸡蛋。

      原本在门口说话的张虎他们一见,呼啦啦就围过来了。

      “嘶,诶?你这女人胆子也忒肥了,竟然敢找我们嫂子的不自在,当我们是死人吗?”张虎瞪着眼睛说。

      玉莲儿媚眼如丝:“这位大人,我就想见见兴王殿下。你只要领我进去,要我干什么都行。”

      张虎一口唾沫吐在她脸上:“不要脸,贱货。你这种女人连青楼女子都不如,兴王会看上你?你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玉莲儿却又忽然哭了:“呜呜呜,都是玉染香那贱人害得我如今没人要了。”

      石渊渟和何镖师听见外面喧闹,出来查看。

      何镖师一见玉染香满头满脸鸡蛋液,玉莲儿还在那里又哭又闹顿时火冒三丈。
      “这女人真是没完了吗?”

      他说着便撸袖子想要上前,却被石渊渟叫住。

      “你送她回去,不要闹到被里面听见了。”

      何镖师沉下脸:“我不去。谁爱去谁去。现在谁沾到她都是一身臭。”

      石渊渟说:“这里除了我就只有你知道他家在哪里了。况且别人我不放心,怕又中她的招儿。”

      何镖师只能上前捉住玉莲儿的胳膊:“走吧。”

      玉莲儿却忽然对石渊渟说:“我知道蕙儿如今在哪里。”

      石渊渟一听心里猛地一跳,上前问:“你说什么?”

      玉莲儿笑了:“你若是送我回家,我就告诉你。”

      石渊渟叫上张虎,对何镖师说:“看好院子,我去去就来。”

      玉染香察觉到异样走出来张望。

      玉莲儿看了一眼玉染香,朝石渊渟抿嘴一笑:“你一个人送我。有人在边上,我是不会说的。”

      石渊渟盯着她:“你真的知道?”

      何镖师忙说:“哥,你不要上她的当。这女人诡计多端。”

      玉莲儿凑到石渊渟面前说:“蕙儿就是被郭家送去潭州古家了。不过古家又把蕙儿送走了。你若送我回去,我就告诉你蕙儿被送到了哪里。”

      何镖师见石渊渟盯着玉莲儿,知道他上了钩,十分焦急:“石大哥,哥!!你别信她。”

      石渊渟对他笑了笑:“你是对她太有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她的伎俩我早就见过。”

      何镖师知道他寻妹心切,便不好劝了。

      石渊渟转身想跟玉染香说一声。

      玉莲儿又说:“你要敢跟她解释,我便不说了。”

      石渊渟攥紧拳,只能转身说:“走吧,走着去。”

      光天化日,走着回去,她总动不了什么歪心思了。

      玉染香眼见着石渊渟跟着玉莲儿走了,一脸莫名其妙。

      何镖师忙过来说:“那女人疯疯癫癫的,说她知道蕙儿在哪里,镖头一个人送她回家,才肯说。”

      玉染香皱眉望着他们的背影:玉莲儿如今嫁入了郭家,肯定知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事情。若是真能从她嘴里问出点有用的消息来,送她回家不值一提。

      一路上,玉莲儿故意选了一条绕远的小路,走走停停,看看花,看看天。

      石渊渟耐着性子跟在后面,也不催她,也不赶她。

      玉莲儿停下,他就停下,她若接着走,他便接着走,绝不靠近。
      倒是玉莲儿,总是忍不住借着穿鞋捡帕子回头看他。
      越看,玉莲儿越觉得心神荡漾。

      想当年他初到玉家村之时,不修边幅,胡子拉碴,就连玉染香都对他避之不及。
      是她慧眼识珠,一眼相中了他。

      那时的她闺名在外,求亲的人踏破了门槛,配他绰绰有余。
      只可惜,半路竟被那傻子趁虚而入将他勾了去。

      石渊渟如今越发老练沉稳,俊逸非凡,静如松柏迎风,动时如虎豹奔袭。却只对那傻子一片痴心,真是生生让人恨死。

      她为了赌这口气,嫁给那人人嫌弃的郭家少爷,又想攀上王爷报复他,如残花败柳一日卑贱过一日。今日更是把尊严踩在脚底,超玉染香扔鸡蛋又那样闹腾才把他出来,得了这个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

      他虽然应了,却避她如瘟神一般,不肯靠近。
      玉莲儿越想越气,越想越悲,咬牙切齿暗暗发誓:今日定要勾得他上手,才不枉这一年费了这么许多心力!

      她站住了脚,扭着手里的帕子怯怯地说:“石大哥,我要想去小解。”

      石渊渟脸色如冰:“眼看就要到贵府了,玉小姐还是稍稍忍耐一下吧。”

      “我实在是内急。”玉莲儿红了脸,说完也不等石渊渟在说话,便下了大路走进了长得过腰的野草里。

      石渊渟转过身,背对着玉莲儿,望着远处。

      玉莲儿下去许久都没上来。

      石渊渟朗声说:“玉小姐,我们该走了。”

      身后只有呼啸着穿过田野的夏风和‘嗟嗟’的鸟鸣声。

      石渊渟转回头,皱眉又唤了一声:“玉小姐。”

      此处离河很近,岸边水草茂盛,很容易就踏空落进河里。

      虽然他不关心玉莲儿的死活,可是今日毕竟是他送玉莲儿回来。万一她有个好歹,玉无量岂不是要赖上他了?

      石渊渟想了想,把袍摆掀起别在腰带上,走进草丛里,边走边唤:“玉小姐,该回去了。”

      “救命……”玉莲儿的声音果然从河边传来。

      石渊渟心中一紧,忙拨开草丛,加快了步子朝那声音靠过去。

      玉莲儿的身影在河岸草丛中若隐若现,看那样子,竟然有一半都泡到了水里。

      石渊渟朗声问:“你可还好?”

      玉莲儿没出声。

      石渊渟转头四顾,也找不到别人,只能靠近细看,脚下却不知道绊到了什么,滚到了草丛里。

      有人翻身利落地压到了他身上。

      石渊渟定睛一看,竟然是玉莲儿。

      玉莲儿脱得只剩个肚兜,酥油一般白嫩嫩的肩膀和胸脯就这么暴露在热辣辣的阳光下和风中。

      方才那泡在水里的,原来是她脱下的裙子。

      她故意做了局引他过来,如今骑在他腰间最软的部位,身下又是如棉絮一半柔软的草。

      石渊渟绝对用不上力,也轻易脱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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